顧嘉煜是中午的飛機, a市離z市不遠，池煦上午沒去公司開車送了顧嘉煜去機場。
顧夕念一大早就起來忙忙碌碌，做了些甜點給顧嘉煜帶回z市。
“要和學們好好相處。”顧夕念聽說顧嘉煜養了一隻貓，因為回家還託了室友照顧。
“這一盒給你室友, 這一盒你留著自己吃。”
“媽, 還有嗎？”
“有。”顧夕念問他，“有要送的人嗎？”
“嗯, 一個朋友。”
顧夕念一聽說是送朋友的, 給他裝了一盒, “什麼朋友，以後請他來家裡玩。”
顧嘉煜想說他大機率不想來，不過還是沒有拂了顧夕念的意，應了一。“等他有時間。”
池煦挑眉聽著, 不怪顧夕念上心, 於顧嘉煜交常的朋友這件事確實挺意外。
顧嘉煜不是沒交過朋友，但都是只會讓顧嘉煜花錢的朋友, 不管誰組的局最後都是顧嘉煜在掏錢。只要不是帶著他違法亂紀, 許敬恆也都睜一隻閉一隻。
“你說的朋友是上回你陪著去拍廣告那個？”池煦問。
“小池過啊？”
顧夕念驚訝, 原本想問是什麼樣的人, 但怕問太多惹顧嘉煜不高興, 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慢慢來吧。
“過一。”
池煦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他還需要你陪著去拍廣告？昨天說請了兩天假，今天說要去試鏡，不會是那個朋友吧？”
“是他，不過這次不是陪他，我也去試鏡的。”
“哪個劇組？”許敬恆狀似不在意的隨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
顧嘉煜昨晚還真沒問, 他給夏知回了電話，知賀琛已經通知他了，夏知也就沒多說。
昨天的影片電話賀琛來說就是社死現場。
顧嘉煜也搞不懂賀琛底直不直，說他直男吧，會有直男不小心露個領口就拒絕別人的影片電話？
但很多時候，賀琛直像鋼筋。
顧嘉煜偶爾撩撥他會害羞，但是不會像最開始那麼牴觸，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已經不當回事。
他昨天只顧著逗賀琛玩，連事都忘了問清楚。果沒有突然意外，賀琛也會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去了？”
經過昨天，池煦還以為顧嘉煜失憶後反而常了，結果……
就這？
“我們一個公司的。籤在華美傳媒，經紀人是夏知。”
顧嘉煜主動交代了自己籤的公司，池煦沒有表現太過意外，反倒是顧夕念和許敬恆多問了幾句。
華美傳媒的名就算不是圈內人也都熟知，聽籤的是華美，許敬恆和顧夕念放心不少，聊了一會，許敬恆去公司上班。
顧夕念原本打算開車送顧嘉煜去機場，池煦說他上午沒什麼事攬了開車的活。
顧夕念要跟著送機顧嘉煜勸住了。
池煦送完顧嘉煜肯定要回公司，顧夕念跟著去，池煦送完顧嘉煜還再送顧夕念回家。
最後是池煦開的車。
上車後，池煦開門山的說。
“你是不是想問什麼？”
“。”
“我昨晚找了c市中學的畢業證，我原來在c市讀的初中嗎？”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你忘還挺徹底。”
顧嘉煜沒辨出池煦是在嘲諷還是感慨。
沒發現那張畢業證前，顧嘉煜確實沒有想太多，但看那張畢業證後，顧嘉煜總覺哪裡不太勁。
顧嘉煜會c市中學讀書是因為許敬恆打算把公司總部搬遷至c市，從選址專案轉移等花了近兩年多的時間，顧夕念還在電話裡說，會趕在顧嘉煜生日前搬c市。
卻在來的路上車禍。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發展和顧嘉煜記憶裡的那麼相似？結果卻不一樣。
“你在c中上的學，你說你不喜歡c市，還讓姨父不要c市去，因為有業務合作，所以分公司還是定在c市。那總部是在a市，你還休學了一段時間。”
聽完池煦的話，顧嘉煜完全怔住了。
他忽然覺，小綠茶可知道那一場車禍，所以極力阻止許敬恆搬遷。
果只是巧合的話，這個時機也太過湊巧。
“那我後來在a市上的高中？”
提這個，池煦就很無語。
“是啊。我們前鄰居的兒子就在a市高中，你們倆還經常打架，打鼻青臉腫，姨父還壓著你去道歉過。說你們關係不好吧，你聽說他在a市上高中非要跟著去。”
直上飛機，顧嘉煜還在考這個問題。
鄰居的兒子是誰？
池煦幾次提過小綠茶和人打架。
原來打架的象都是一個人，砸摩托車、打進醫院都是那位倒黴的鄰居孩子。
顧嘉煜知道的資訊按照時間線整合一遍，出一個結論。
小綠茶原先的性格不是這樣，在c市突然性格大變，顧夕念擔心他，聽小綠茶說了c市各種不好，以為小綠茶在那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所以也就勸許敬恆暫時留在a市，也就沒有那場車禍。許家在這個世界順順利利，a市的總公司發展越來越好。
顧嘉煜有一點想不明白，果小綠茶擔心發生車禍，那麼在勸說了許敬恆不要搬遷後，為什麼要特意躲z市。
沒錯，就是躲。
顧嘉煜認為，小綠茶不肯留在a市和他們一起生活，是在躲著許敬恆。
從池煦的口中知，小綠茶在z市上高中時是住在許敬恆幫他找的房子，也接受許敬恆給他安排的保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許敬恆做的這些，小綠茶照單全收，顯然不是完全抗拒父母的安排，卻唯獨不願意呆在a市讀高中，很明顯是躲著父母。
也就是顧夕念口中小綠茶的放縱。
十五六歲確實處在叛逆期，有了獨立意識，迫切想要擺脫父母的束縛，這個時期的孩子有逆反心理，你越阻止他就越叛逆。
顧夕念認為小綠茶處在叛逆期，迫切想要成長選擇遠離父母。
但在顧嘉煜看來，這不是叛逆期，小綠茶就是不想住在家裡。
可顧嘉煜找不小綠茶這麼做的理由。
他擰著眉沉了許久，會和那位他沒過的鄰居有關嗎？
聽池煦的意，小綠茶經常和那位鄰居的兒子打架，是真的氣場不合，但兩人都好子，輸了一次就想再一次找回場子。
所以一次一次。
兩邊家長一開始會調解，後來發現沒用，反誰也不吃虧，也就懶不摻和。
兩人關係很惡劣，但兩邊的家長關係卻挺好的。大概是都管不住孩子，所以惺惺相惜？
顧嘉煜明白有很多問題不是一子就找答案。
在這個世界和父母重逢已經是最大的驚喜。
剩的事他也會慢慢調查清楚。
“你知道是哪個導演負責試鏡的嗎？”
賀琛打斷了顧嘉煜的緒。
他發現從那次顧嘉煜從車流里拉回來後，就經常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拍服裝代言時顧嘉煜的奇怪反應，還有現在沉不語。
顧嘉煜前一天突然說要回家一趟，從家回來後一臉困惑茫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賀琛沒有問為什麼，不是他不關心，他認為小粉毛不說是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也不會越界去詢問。
他找個了話題轉移小粉毛的注意力。
“知道，剛聽小敏說過了。”顧嘉煜回答。
小敏是顧嘉煜的助理。
“為什麼試鏡通知這麼突然？”顧嘉煜問。
“不突然。”賀琛解釋。
“上週就開始了，聽說導演找不滿意的藝人，長相不合適或者年紀不合適，原因挺多，總之就是沒選滿意的藝人。”
說事，賀琛不會吝嗇開口。
“因為沒選合適的，所以放寬了試鏡門檻？”顧嘉煜大概理解了。
夏知肯定了顧嘉煜的猜想。
“。原本只有收試鏡邀約的藝人參加，現在只要提交報名表稽核透過就可以參加。”
“昨天公司統一提交了好幾名藝人的報名表，還以為稽核要好幾天，沒想當天就透過了。”
“王朝川是個奇葩，他不以演技選人，因為只要經他手帶出來的藝人，演技提升好幾倍。”
夏知還給他們舉了新一線女星的例子。
“前幾年網上都在嘲她是只會瞪的癱，她在去年的電影節裡突出重圍，拿了最佳女主角的獎項。就是憑著王朝川的電影。”
顧嘉煜知道他，踏進娛樂圈後，他還是有過相關瞭解，王朝川捧紅了好多藝人。
他還有個眾所皆知，卻死不承認的癖好。
他喜歡挑新人或者嘲演技尬的藝人。
未經雕琢的璞玉會讓王朝川更有成就感。
這是娛樂圈風氣造成的影響。
很多時候一部劇爆紅除了這部劇本身，也會存在當紅藝人自帶的粉絲流量。
先不說當紅藝人身價多高，王朝川是個摳門的。還有一個原因，越不看好的藝人，越突出他王朝川的力，他喜歡用藝人來增加導戲的難度。
“你們倆也不用緊張，王朝川選角還真就看緣分。了，他還有另一個癖好，不會和個主演藝人合作第二次。”
這個不要，那個不選的，所以王朝川選角耗費的時間會比其他劇組多的多。
“這是你們倆的劇本。”工作人員把劇本發他們手裡。
兩人拿的是片段劇本，只有三十分鍾時間準備。
“我們倆劇本一樣…是給方搭戲嗎？”顧嘉煜問。
“會有兩人或者兩人以上的合作式表演。”多的工作人員不會說。
“你想演誰？”
劇本裡沒有全名，只有改動的化名，而且是片段式，誰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主演的劇本還是配角的劇本。
顧嘉煜看了出場人物，笑著問。
“這個小明和小剛很有靈性，你選哪個？”
賀琛顯然也無語了，他沉默了一瞬。
“隨便。”
“行吧，那我選小明。”顧嘉煜替賀琛決定了。
兩人看了劇本，話不是很多，怪不只給三十分鍾，兩遍戲完全來及。
兩人還沒開始就聽旁邊有個男生哀嚎，“為什麼我是小紅啊？”
“……我還是小花。”
“我去，小強竟是我自己？”
顧嘉煜和賀琛視了一，忽然覺小明和小剛挺好的。
顧嘉煜低頭看劇本－－
時間：開學初
地點：學校
出場人物：小明、小剛
[小明轉小剛的學校，放學路上三個混混搶劫，小剛一人打三，搶回了小明的錢包]
小明：謝謝你。但是小剛哥，你不記我了嗎？
小剛：鬆手。
顧嘉煜：？
顧嘉煜都要以為是他和賀琛初的場景。
他繼續往看。
小明：就是十年前的綁架案裡，你救過我，還說你長大後的夢想是當警…
小剛：你煩不煩？離我遠點，不然我連你一塊幹。
幹＝打。
意是連你一起打。
顧嘉煜不知道是小明不勁，還是他不勁，因為小明的回答——
小明：那你幹吧。輕、輕一點可以嗎？
小明：我怕疼。
兩人時抬眸，四目相。
顧嘉煜：“……”
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