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號。”
顧嘉煜收起有一頁紙片段劇本, 還了工作人員。
王朝川和另外位劇組負責人坐評委席，賀琛和顧嘉煜正準備自我介紹，卻被王朝川打斷了。
“直接演。”
王朝川要面試多人，他根本記不清藝人名字, 也不打算去記。
他合作藝人基本都是新人, 或者十八線開外。
雖然這些藝人粉絲不多，但也不是有。所以, 王朝川不聽自我介紹這點, 也被好多藝人粉絲嘲不尊重人。
但王朝川仍舊不改。
迄今為止, 他拍過電影不算多。
有時會花上兩三年去準備，有時一年就能拍出兩部電影。他專注於拍攝，至於時間問題他從不操心。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找新人和十八線外藝人，因為他們時間多, 三四線明星就不他考慮範圍內,
他看來，好電影是打磨出來, 通告太多藝人他這是大忌。
能演就演, 不能演就換一個。
“抽到號劇本？”王朝川問。
“6號。”賀琛回答。
“嗯, 開始吧。”
顧嘉煜面相賀琛, 他深吸了一口氣, 露出一抹笑容。
“謝謝你，但是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賀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像是認出來又像是認出來，他拉了下從肩膀滑落書包帶，眼神無波無瀾。
“鬆手。”
顧嘉煜有點急，他有鬆手，以為眼人有認出自己才會對自己這麼冷漠。
“就是十年綁架案裡, 你救過我，你不記得了嗎？是你我從…”
“叫你鬆手。”
賀琛不耐煩第蹙了蹙眉，直接甩開了顧嘉煜手，轉身要離開。
顧嘉煜忙拉住他衣角，賀琛眸色透狠厲。
“離我遠點，要不然我連你一塊幹。”
顧嘉煜倔強不肯鬆開，臉色稍顯糾結，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巨大決心，好一會才慢吞吞地開口。
“那你幹吧。”
“輕、輕一點可以嗎？”
說完他又怯生生地看了賀琛一眼，像是害怕極了，但拉賀琛衣角手更緊了。
“我怕疼。”
賀琛眉心一跳，視線落顧嘉煜臉上，他能看出漂亮面孔下藏緊張，淺色眸子裡卻透執拗。
莫名煩躁徒然升起。
早就習慣獨居於深海之中，忽然有一天有他生活海域裡，出現了不明生。
“你有病嗎？”賀琛抬手去掰顧嘉煜手指。
“你怎麼知道？”
賀琛手忽然頓住，顧嘉煜忙又攥緊了賀琛衣角，生怕再一次被掰開。
確定自己攥緊後，顧嘉煜疑惑地問。
“明顯嗎？”
得到賀琛回答，他面上露出了困惑神情，好似有意識到賀琛那句話是單純罵人。
“我還開始掉頭發呢。”
顧嘉煜說眼裡突然放出了興奮光，就像是得到了什麼饋贈。
“醫生說我如果配合治療，肯定可以活十年以上。”
顧嘉煜有注意賀琛表情，自顧自地說得開心。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食言，以說好了一起考警校。我找了你好久才知道你八中，所以我轉學……”
賀琛冷漠地打斷他話。
“我不會考警校。”
顧嘉煜一頓，眸子微微睜大，“為什麼？那不是你夢想嗎？我們……”
“不是。”
賀琛煩躁地打斷他，漆黑眸子像是再看一個無關緊要人。
許是覺得自己話還不夠傷人，他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笑。
“重大疾病患者…也是不能考警校。”
“所以，你可以鬆手了嗎？”
大概是賀琛近無情語氣嚇到了顧嘉煜，他怔怔地看賀琛。
等他回過神來，賀琛已掰開他手指走遠了。
就賀琛快要走下臺時，王朝川才喊了停，賀琛又回到中心位置。
兩人一起朝評委席彎了彎腰。
“為什麼這麼演？”
王朝川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拿到手中劇本，有簡單場景介紹，有旁白，也有心理活動描寫。
他們結合對話，按照自己理解去表演。又因是片段劇本，是會出現理解偏差導致整個表演變了味道。
“我和琛哥按照自己理解去表演，或許有曲解地方，還請王導多加指點。”
顧嘉煜這話說得漂亮又委婉，王朝川怎麼會聽不出顧嘉煜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顧嘉煜不夠虛心，而是顧嘉煜還藏點別意思。
看似求指導，但這指導可不僅僅是臺上指導。就差明目張膽問‘我們面試透過了嗎’。
王朝川是個直白人，對臺上粉毛青年露出了點興趣，但下一瞬他視線看賀琛。
“就算是合作表演，不表合作兩人都會被錄，如果你們倆我要一個…你覺得會是誰？”
王朝川是問賀琛。
賀琛：“我覺得，得王導覺得。”
賀琛皮球又踢了回去。
他不正面回答王導更看重誰，王導也表現出不高興。
“你叫什麼名字？”
“賀琛。”
王朝川點了點頭，記錄本上寫上了賀琛名字，他故意磨蹭了一會才看顧嘉煜。
“我問你名字，是不是感到有點失落？”
“不會。”
顧嘉煜笑回答，王朝川有點意外，他聽見顧嘉煜說。
“我叫顧嘉煜，王導不特意問我也會說。”
顧嘉煜大大方方地站臺上，不僅表現出半點拘謹謹，反而特別從容淡定。
王朝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沉穩新人，眉梢一挑，“行，你們可以先下去了。”
王朝川說完，工作人員朝外面喊了一句，“三十八號。”
兩人走到外面，夏知聲立刻迎了上來，“怎麼樣？”
“不知道。”
夏知聲疑惑。
“怎麼會不知道，王導選人雖然挑剔，但看上話都是直接拍板，從不猶豫。拒絕也乾脆，不會讓藝人幹等。”
“王導問了賀琛名字。”顧嘉煜說，“說要不要，但我看見他記名字了。”
夏知聲也疑惑了，“確切答覆？”
“有。”
聽完夏知聲這麼說，賀琛才知道夏知聲為什麼疑惑。
“試鏡結束被問名字基本就是被定下來，但至於被定是哪個角色會後續再議，王導果斷，不會拖不答覆。”
藝人不可能參加一個劇組試鏡，要有其他劇組邀約，他們也是會去，有導演遲遲不答覆，一邊拖，一邊又想再找更合適。
多新人都是這麼過來，有王朝川是個例外，不行就拒絕，不會耽誤藝人找其他機遇。
且王朝川定下角色就肯定不會換人，投資方再多錢都不換。但他也通透，會預留出一兩個角色，直白告訴投資方可以塞人，有一個要求，進組就必須聽話。
“琛哥算是被錄了嗎？”顧嘉煜問。
夏知聲問，“你們試鏡什麼角色？”
“他小剛，我小明。”
“哈？”夏知聲一臉懵.
顧嘉煜又說，“還有試鏡小紅、小花和小強。”
夏知聲：“……”
什麼鬼？
三人對話被坐旁邊一個男人聽見，他忍住笑了一聲。
“你這個紀人瞭解不太到位。”
“什麼意思？”
夏知聲被質疑了也不氣惱，反而坐到那個男人旁邊，“我是華美娛樂夏知聲。”
“鹽圖娛樂，程平。”
夏知聲主動伸手，程平紳士地回握了一下，快又鬆開。
“王導劇本就是這樣，他會故意模糊角色性別，拿到小紅未必是女性角色，同樣拿到小強未必是男性角色。”
見他們好奇，程平不吝嗇分享。
“打個比方，你拿到小明其他藝人那也許是以小紅名字出現，但其是同一個人。”
夏知聲快明白過來，“是擔心私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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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反正同一個等候室藝人拿到角色名都不會重複。”
“感謝。”夏知聲同他交換下名片，“你藝人還出來？”
“還輪到他。”
夏知聲點點頭，“我藝人賀琛，顧嘉煜。”
“你好。”
“你好。”
不同公司紀人碰面，無非三種情況。
第一種像夏知聲現這樣，互相認識，也許以後會有合作，多認識點人什麼損失。
第二種是對方當成競爭對手，有會拿自己手底下藝人出來攀比。
第三種情況比較常見，不會特地打招呼，但也到見面就互看不順眼地步。
“我藝人還出來，我他介紹一下，阮秋牧。”
程平說完又道：“他也是剛出道，你們應該不認識。”
夏知聲笑說，“以後就認識了。”
顧嘉煜能心裡感嘆，娛樂圈太小了。
阮秋牧他還真認識。
雖然顧嘉煜看小說時跳章跳得隨機，但有個章節裡常掃見這個名字，因為小說看完，廣播劇也聽了開頭。
除了開篇提到角色，後面出現角色顧嘉煜有印象但記不住。
而且阮秋牧名字他剛從池煦口中聽見，因為阮秋牧就是小綠茶倒黴鄰居。
被小綠茶打進醫院又砸了摩托車，次次打架都見血，池煦形容就是兩條瘋狗，是真瘋。
打起來誰也落不到好。
小綠茶雖是領養，但他也是許家獨苗，十五六歲青春氣盛，脾氣大到邊。而阮秋牧，他能住到許家隔壁，也不是一般家庭。
誰還不是個爺？
憑什麼他就要讓小綠茶？
家長調解次無果，總有看不見時候，拉也拉不住，卻又無法理解他們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打法。
小綠茶敢阮秋牧開瓢，阮秋牧就敢小綠茶打到骨折。
還好阮秋牧不。
要是真碰面，顧嘉煜能淡定，可阮秋牧能不能淡定就不知道了。
見夏知聲還和程平交換資訊，顧嘉煜對賀琛道，“我去下洗手間。”
顧嘉煜跟指示牌找到了洗手間。
剛進去就看見一個穿毛衣青年，沾水紙巾擦拭毛衣上汙漬。
青年煩躁得搓了搓，毛衣上印跡更深了。
“那樣是洗不掉。”
青年扭頭看過來，眉頭蹙得更緊，“你怎麼這？”
顧嘉煜：“……”
聽語氣，應該又是小綠茶認識。
從青年語氣和神色可以看出，他們倆關係肯定不好。
顧嘉煜有回答這個問題，“你應該先塗點洗手液，搓下再沾水洗，這樣不會留印子。”
青年輕哼一聲，“呵，說得好像你會。”
“…肯定比你會。”
顧嘉煜視線落毛衣上，因沾了水汙漬印跡逐漸擴大。
青年：“……”
顧嘉煜不緊不慢模樣落他眼裡，就成了挑釁似，氣得青年額角青筋直跳。
顧嘉煜理他，走到洗手池邊。
得到回應，青年怒氣匆匆。
“裝什麼？你連洗衣液和洗手液都分不清。洗手液是洗手，還能拿來洗衣服？”
顧嘉煜轉頭看了他一秒，指放臺上洗手液說，“你這能洗手液替。”
顧嘉煜好脾氣堵得青年不知道怎麼還口。
他站一旁，氣鼓鼓地看顧嘉煜手伸到水龍頭下沾溼，又看他塗抹洗手液。
搓手掌。
搓指縫。
搓指背。
從指尖到手腕。
顧嘉煜慢條斯理地展示一遍最為正確洗手步驟，青年盯了他好長一會，最後支支吾吾地問。
“那，那已沾溼了怎麼辦？”
“擦手紙，先衣服上有汙漬地方擦乾。”
儘管不服氣，但青年還是照做，他又看顧嘉煜，不確定對方還會不會繼續教他。
青年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然後呢？”
“洗手液，沾印跡上多搓下再沾水。洗手液有洗衣液清潔效果，印跡不會完全消失。”
等顧嘉煜將手上泡沫衝乾淨，又慢吞吞地紙將手上水珠擦乾，他不是來上廁所，是怕等會碰上倒黴鄰居。
顧嘉煜不會像小綠茶那樣衝動，但鄰居見到他可能會衝動。
阮秋牧肯定要見，但不是現。
顧嘉煜藉口洗手間，就是為了避開阮秋牧。他知道夏知聲是藉機交換資訊，不會和程平耗太久。
“有嗎？”青年半信半疑，按照顧嘉煜教方法試了試。
原本暈開汙漬已乾淨了，但比較深汙漬去不掉，卻也變淺了些。
顧嘉煜有急走，既然碰到認識，也許可以套套話。
“不說聲謝謝？”
青年看了他一眼，看起來不情願，偏頭道了聲謝，聲音小。
顧嘉煜聽見了，但故意眨眨了眼，“你說什麼？”
青年瞪了他一眼，“謝謝。”
聲音是大了，語氣憤憤不平，宛若被強迫。
約等於是被強迫。
“不情願就算啦。”
顧嘉煜擺擺手，故作出大度模樣。
果然，青年下一瞬就板起臉，剛才怎麼不說，聽完了兩句道歉又裝什麼大度。
青年還要說什麼，顧嘉煜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眼是賀琛發來訊息。
【我們電梯口】
【就來】
顧嘉煜打字回覆他。
“我走了。”
顧嘉煜掃了青年一眼，覺得大概也問不出什麼。
“顧嘉煜，我知道你是來試鏡。”
“所以？”
“我也是來試鏡。”
“哦。”顧嘉煜不覺得意外。
他反應平平，青年疑惑了。
顧嘉煜今天看見他不僅有找茬，還幫他解決了衣服麻煩，就連聽到他來試鏡都什麼太大反應。
“你什麼想說？”
顧嘉煜眨了眨眼，“祝你試鏡順利？”
青年一副見了鬼表情。
“你，你怎麼突然轉性了？”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說？”
顧嘉煜一副不管他想聽什麼，都會好好配合態度。
“快點，我紀人還等我，不說我走了。”
青年憋了好一會也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對顧嘉煜背影放了一句自以為是狠話。
“你不會被選上。”
“噢。”
顧嘉煜漫不心地應了一聲，“但你說不算。”
有想象中衝出來和他幹架，青年更疑惑了，他追了上去，還說什麼，程平就跑了過來。
程平朝顧嘉煜笑了笑算作打招呼，等顧嘉煜回應，他已拽青年手。
“你我快點，磨磨蹭蹭。”
“可是…”
“可是個屁。”
程平有剛才對顧嘉煜三人紳士風度，火急火燎地將人推走了。
看兩人離開背影，顧嘉煜才反應過來那位青年就是他想躲得阮秋牧。
顧嘉煜：“……”
所以他剛才不躲可能還碰不上？
但碰上了也怎麼樣。
顧嘉煜倒不覺得阮秋牧有多惡劣，有點大爺脾氣，然後碰上了同樣脾氣大小綠茶。
然後就炸了。
阮秋牧被拽走好遠後，還不滿地抱怨。
“你剛才還對顧嘉煜笑！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是他砸了我寶貝女朋友。”
“好了好了，就你那破摩托你要記多久…他？”程平敷衍一聲，當即怔住。
“你說神病鄰居？顧嘉煜…他砸你摩托車？”
程平一臉難以置信，“同名同姓吧，我剛和他接觸過，和你描述完全不像一個人。”
“就是他。”阮秋牧語氣肯定。
“他今天是有點奇怪，肯定是裝。你都不知道他以多過分……”
“行行行，他過分，你趕緊去試鏡吧。”
阮秋牧瞪了程平一眼，“你是不是不信我，你等，下次見到他，我肯定讓他露出真面目。”
“你要是試鏡能被選上，那肯定就能見到他。”
阮秋牧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他被導演選上了，怎麼可能？”
程平微微一笑，故意激他。
“你要是落選了，肯定會被嘲笑久，以後就是他單方面地碾壓你，還帶他粉絲碾壓你，通告碾壓你…”
“閉嘴。”阮秋牧瞪了他一眼。
“不可能，他那麼討人嫌。你是我紀人，你得我！”
程平敷衍應了一聲，“行行行，你是我祖宗都行。大爺咱能好好試鏡了嗎？”
阮秋牧輕哼一聲，這才拿了號碼牌走進等候室。
＊＊＊
“你怎麼去那麼久？”
“碰上一個熟人。”顧嘉煜道，“走吧，回公司嗎？”
“先回公司，還有件事要和你們商量。”三人出了大樓，助理已將車開了出來。
“我剛才和程平聊了一下，被特意問了名字大機率是能拿到角色，再等等。”
顧嘉煜點頭。
“關係，反正能到能出演就行。你們倆如果都能進組，就算是小配角，拍完這部劇，起點就比其他新人高得多。”
回到公司後，紀人拿出了合同，“這是新言。”
“也是我們倆一起？”
“對。”夏知聲說。
“你們上次拍服裝言還上線，這個是直播言。”
“晉江直播平臺。”
“直播什麼？”
“都可以，和粉絲聊聊天，最重要是你們倆一起，新活動言還放出，cp粉都要爬牆了。”
賀琛不以為意，“反正也不是真。”
夏知聲瞪他，顧嘉煜笑說，“夏姐你說吧，我們配合。”
“這個是晉江直播間。”
“近個月才推出直播平臺，請了多網紅還有小明星言，每個月有固定直播時長。”
“播什麼都行？”
“對，你們各自微博上宣傳下，粉絲引到直播間，至於你們播什麼……要粉絲買賬，你們直播睡覺都行。”
賀琛：“……”
顧嘉煜：“……”
他以失眠睡不，也跟風看過直播。就是直播睡覺，主播是一東北虎，千萬人大半夜蹲直播間看虎睡覺。
大部分人是借直播間聊天，但顧嘉煜還真就是去看虎睡覺。
夏知聲雖然這麼說，他們倆也不可能真直播睡覺，而且還是兩人一起。
這要讓他睡賀琛床上，還是讓賀琛睡他床上？
“你想播什麼？”
賀琛想了想：“我看過直播，一般都播什麼？”
夏知聲不太意外，他解釋。“遊戲、美食、萌寵……也有純聊天。”
“萌寵？”顧嘉煜眸子一亮，“那我帶麥芽糖出鏡吧。”
因為是雙人直播，所以他還是徵詢了賀琛意見。
“隨便。”
兩人就這麼拍定。
“對了，你們是打算到公司直播，還是家裡？”
“如果家裡，我明天讓小敏去你們佈置直播現場。不會佔太大地方。”
“家。”
賀琛認為公司來回跑也麻煩，他和顧嘉煜是鄰居，串門直播也比去公司方便。
“行，那我明天讓小敏隨便吧直播裝置帶過去，你倆住一起也方便，誰騰個地方？”
“我有個空房間可以佈置。”
顧嘉煜空房原是書房，但顧嘉煜房間挺大，他書有特別多，房間書架夠放也就去動。
“直播時間呢？”
“週五晚上八點？”顧嘉煜問賀琛。
“可以。”
“第一次直播我還是跟場吧。”
夏知聲不放心，就怕有突發狀況，兩人都是第一次直播，她當然要盯緊一點。
“賀琛，炒cp是你答應，直播時配合一點。”夏知聲特別點名賀琛。
“哦。”
賀琛回答聽不出多情願，夏知聲就像聽出來，她正打算遣散兩人，忽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喂，你好。”夏知聲語氣淡淡。
“噢，你好你好。”
兩人聽見夏知聲語氣逐漸熱情。
接，夏知聲眼神放光，最後站了起來。
“好，問題。”
－－啪一聲。
辦公室電話結束通話，夏知聲臉上堆滿了笑意，“好消息。”
“劇組那邊來電話，你們倆全都選上，但說什麼角色，讓我們明天再跑一趟，商量完就可以直接籤合同。”
“這麼快？”
“王朝川就是爽快，他看上人一般現場就拍定，你們倆……”
夏知聲猜測一番。
“有當即拍定有一個原因，角色未定。”
賀琛和顧嘉煜對視了一眼，不是理解。
正常試鏡會覺得藝人適合某個角色，就算導演組商定那也是討論有有更適合這個角色藝人。
像這種直白要了人，卻確定什麼角色還是第一次。
直到第二天，兩人再一次見到王朝川才知道角色未定是怎麼回事。
有虛禮客套，王朝川看兩人。
“你們倆昨天演再演一次。”
這個要求什麼問題，顧嘉煜和賀琛可以非常配合，但王朝川又說。
“角色互換，重新演一遍。”
角色互換？
“顧嘉煜演酷哥小剛，賀琛演轉學過來小明。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