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煜回房間後, 賀琛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見他回來，賀琛抬眸了一句。
“要睡覺了嗎？”
“沒那麼早睡，哥哥困了可以先睡。”
“不困。”賀琛又, “你平時在家幹嘛？”
顧嘉煜回憶了。“遊戲，看小說或者陪麥芽糖玩。”
剛說完, 門就被開。
顧嘉煜沒有反鎖習慣，不管誰來都被敲門, 除了……麥芽糖。
果然，門開，麥芽糖溜了進來。
“喵~”
賀琛驚了, “它還開門？”
“教過它。”
麥芽糖跳起來壓門把手, 現在吃圓滾滾，不能叫小橘貓, 應該叫橘。
“麥芽糖。”
“喵~”
他跳到賀琛坐沙發上, 尾巴故意甩來甩去, 故意糊在賀琛上。
賀琛還記得麥芽糖綠茶行為，有些好笑。
“它好像不太喜歡我。”賀琛說。
“它在爭寵。”顧嘉煜說，“有一次我在外面抱了別貓，麥芽糖可能是聞到氣味，埋在沙發，怎麼叫都不動。”
“醋勁這麼？”賀琛看著一臉傲慢麥芽糖, “那我晚上睡你床上，它是不是不高興。”
“喵~”
麥芽糖似乎不滿顧嘉煜忽視了它, 朝著賀琛齜牙, 賀琛戳了戳麥芽糖，被麥芽糖反手拍了一巴掌。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它晚上睡你床上嗎？”
顧嘉煜以為賀琛介意，“等我抱它出去。”
賀琛原本隨口一, 到顧嘉煜這麼說，便點頭，“好，我怕夜裡壓到它。”
“他找你幹嘛？”
題跳太快，顧嘉煜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賀琛指是池煦，“哥哥你好像很介意，這讓我以為你在吃醋。”
賀琛腹誹，他就是在介意。
“你們家沒有姓池親戚吧。”
“哥哥連這都知道？之前哥哥說沒有吃醋，那勉強理解為你在擔心我被騙了，那現在呢？”
賀琛沉默了，顧嘉煜只是這麼看著他。
“哥哥怎麼不說？”
“你想我說什麼？”賀琛據理爭，“公平點，資訊交換？”
“好呀。”
顧嘉煜來了興致。
“哥哥想瞭解什麼？關於池煦嗎？”
“對。”
“池煦喊我媽小姨，是我媽閨蜜孩子，父母離世後我爸媽把他接到家裡。”顧嘉煜說完又道：“我媽把他當親生孩子，所以他就了我哥。”
“他做晶片研發，之前我給你小n就是池煦他們公司研發，他父母也是做這個。”
池煦父母離世時他還未年，家裡親戚都在惦記池煦父母留筆遺產，爭奪池煦撫養權，為是那筆遺產。
顧夕念是擔心池煦就算被親戚接走也不被善待，所以在徵得池煦意願後，將人接到許家。
再後來，池煦出國留學，依舊選擇了父母所選晶片研究。
還開起了公司。
這些是顧嘉煜後來才知道。
“你當時為什麼說不認識？”
“沒認出來。”顧嘉煜半真半假摻著說，“他出國留學，而且很年沒見，我小時候只顧著和他爭寵，關係也沒好到哪去，高中畢業後在外住了一段時間，後來才回家。”
賀琛點點頭，細究起來還是有很題，但他沒有再。“你想什麼？”
“我都告訴哥哥了，所以哥哥也不要隱瞞我。”
賀琛自認為沒有什麼事需要隱瞞，“你。”
“我想知道關於哥哥三個發小。”
賀琛得眉心一跳。
滿腦子都是顧嘉煜過那兩句句--
有沒有強壯？
你們有沒有一起洗過澡？
這都什麼題。
賀琛：“…………”
“哥哥想反悔？”
賀琛木著臉，“沒有一起洗澡。”
顧嘉煜愣了一瞬，忍不住笑出聲。
“誰說我要這個了。”
他笑得眼角彎彎，濃密睫毛微微顫動，也不知道怎麼就戳中了他笑點。
“那你想什麼？”賀琛耐著性子。
“有沒有強壯？”
賀琛：“…………”
“開個玩笑。”
“不好笑。”賀琛滿臉不高興。
“哥哥和他們是怎麼認識？”
“父輩都是朋友。”
顧嘉煜點了點頭，“那哥哥和誰關係最好？”
“都挺好。”
這是不分先後？
“你為什麼對他們感興趣？”
顧嘉煜沉默了一瞬，開始胡編亂造。
“有一天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和哥哥吵架了，然後哥哥就不理我了。”
“那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讓哥哥不要理我。”顧嘉煜說完才發現，他好像一個霍亂朝綱，離間君臣關係妖妃。
知道顧嘉煜在胡說八道，但賀琛還是很認真回答。
“他們不。”
“一個在國外留學，一個在酒吧駐唱不肯回家，另外一個談了個物件直接訂婚了。”
“才幾歲就訂婚了？”
賀琛沒覺得有什麼。
“互相喜歡又門當戶對，父輩也都支援，挺好。”
顧嘉煜完三個人描述，感覺沒一個能和‘小竹馬’靠近，起來就只是關係很好朋友，扯不上cp關係。
“你們不常聯絡？”
賀琛點頭。
他們都不是愛熱鬧性格，沒事消失幾個月不聯絡也很正常。
真有什麼事，一個電過去也不需要解釋，家都盡幫助。
“還有什麼想？”
“沒有了。”
顧嘉煜直接放棄探究，起來真就沒有一個符合。
其中一個還訂婚了，一個在外國發展，賀琛說他暫時沒有回國算。另外一個在酒吧駐唱，賀琛還替他上過臺。
如賀琛所說，沒事不聯絡。
都說到這個份上，沒必要在細，顧嘉煜也懶得再探究了，非兩個結果。
第一，不存在什麼小竹馬。
第二，時間沒到不出現。
既然這樣……
顧嘉煜不免有些意動，因為賀琛突然主動。
意外是有，還有點不知如何應對，但仔細一想……
池煦說不完全對。
顧嘉煜剛才在池煦書房裡就反駁過。
他沒有吊著賀琛，因為吊著前提是……
賀琛喜歡他。
但事實上，賀琛並不喜歡他。
因為賀琛變化是在那天晚上之後。
顧嘉煜只能將他歸結於因為那晚意亂迷，所以賀琛……
想對他負責？
就有點離譜。
但這是顧嘉煜能想到原因中，最有可能一種。
他不否認一開始接觸賀琛是在逗他玩，而當時賀琛對他避之不及。
隨著兩人接觸關係逐漸融洽，賀琛確實在包容他惡趣味。
所以顧嘉煜才肆忌憚，因為他知道賀琛沒當真。
現在賀琛突然轉變，顧嘉煜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但他不喜歡被動接受。
賀琛不僅能招架得住他撩撥，從容淡定到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他怎麼能先方寸亂。
這不對。
自認為理清關係後，顧嘉煜反守為攻，他想拿回主動權。
“我題都完了，上床睡覺吧。”
顧嘉煜說得太過自然，賀琛沒想，點頭應了一聲。
顧嘉煜便把麥芽糖放出去，“回你自己房間睡，晚安。”
“喵~”
麥芽糖不高興，還撓門，賀琛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和貓爭寵這件事不僅不覺得羞愧，甚至還有點愉悅。
心頗好地同麥芽糖也道了一聲，“晚安。”
“喵~”
麥芽糖蹲在門邊，翻出了肚皮讓顧嘉煜摸，貼著顧嘉煜腳邊撒嬌。
就是不肯離開。
顧嘉煜遲疑了一瞬，“要不然還是讓它呆在房間吧，不讓它上床就好了。”
賀琛思考了幾秒。
“萬一他半夜爬床，我不小心壓著了。”
“你平時一個人睡，床那麼，肯定壓不到麥芽糖。”
顧嘉煜動搖了一，還是狠心把麥芽糖抱回了它自己窩。
麥芽糖平時不像今天這麼粘著他，真就是來爭寵。
回到房間後，賀琛經坐在床上，“你睡哪邊？”
“隨便。”
“我睡外面？”
顧嘉煜沒意見，關掉了房間燈，留了床頭夜燈。
賀琛表面很淡定，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緊張。
他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倒是顧嘉煜從容地躺，蓋好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晚安。”
顧嘉煜表現得很乖順，賀琛驚詫於他安分。
“晚安。”
夜燈被關掉。
賀琛躺在床上，心裡不太平靜，他偷瞄了顧嘉煜一眼，還是剛才姿勢，似乎真算睡了。
五分鐘後。
顧嘉煜翻了個，賀琛立刻閉上了眼睛，過了一他悄悄睜開。
側頭看去，顧嘉煜面對著他，床簾被拉上，房間裡漆黑一片，適應了片刻，賀琛也能依稀看到些許景象。
雖然看不真切，但他視線卻能準確臨摹出顧嘉煜樣子。
濃密眼睫像是天然眼線，羽翼般乖巧地落在眼瞼上，淚痣藏在眼角，透著靜謐。
清淺呼吸聲。
顧嘉煜沒動，但賀琛心裡意動。
他從平躺改為側躺，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視線卻正光明落在顧嘉煜臉上。
忽然，一隻手落在他腰上，賀琛心臟驟停。
慌忙看了顧嘉煜一眼，見他沒有睜眼頓時松了一口氣。
“哥哥又在偷看我。”
賀琛驚了一瞬。
“你沒睡？”
顧嘉煜睜開眸子，眼睫煽動。
賀琛生澀解釋，“我有點睡不著。”
顧嘉煜沒說，一瞬賀琛只覺得懷裡一暖。
賀琛：“！”
顧嘉煜竟然直接鑽進了他懷裡，他腦袋在賀琛巴上蹭了，像是尋了一個舒服睡姿。
賀琛頓時心跳如鼓，連呼吸都忘了。
顧嘉煜自然地拉過他手，放在自己腰上，他腦袋埋在賀琛胸口。
賀琛僵著，顧嘉煜聲音輕輕落。
“那我勉強當一哥哥抱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