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晚安。”
顧嘉煜忽然仰頭，在賀琛的下巴上印下一個‘晚安吻’。
賀琛瞬間呆愣中回神，呼吸一窒, 被親吻的方變得灼熱，耳根瞬間紅了。
他們做過更刺激的事。
但像這樣溫情的擁抱還是第一次, 感受著懷裡的溫暖，賀琛收緊手臂, 心臟不受控制的直跳。
“哥哥，安靜一會。”
顧嘉煜的手捂在賀琛的胸口，感受著強而有力的心跳。
“我都沒法睡覺了。”
睡覺？
賀琛現在更睡不著了。
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 他有點緊張, 可顧嘉煜往他懷裡一鑽，他已忘了緊張, 只感覺到刺激。
顧嘉煜窩在賀琛的懷裡, 手指不太安分, 玩著賀琛睡衣上的釦子。
“哥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賀琛喉嚨發緊。
“我不會。”
顧嘉煜頓了頓，“那我給哥哥講個故事吧。”
“好。”
“有一個王，他生性殘暴，殺了行為不端的王后。之後，每娶一個女孩, 第二天早上就會殺掉，以報復。”
“為了拯救這些無辜的女孩, 宰相的女兒自願嫁給王。”
賀琛聽過這個故事, 這是《一千零一夜》的由來。
“她用講故事的方式吸引了王。”他接上顧嘉煜的故事。
“不對。”顧嘉煜輕笑一聲。“她沒有給王講故事。”
這和賀琛聽到的不太一樣。
宰相的女兒每晚都給王講故事，故意停在最精彩的方，等第二晚入睡才肯繼續講。
就這樣王把殺她的日期推遲了一天又一天。
但顧嘉煜說她沒講故事, 賀琛疑惑。
“那她做了麼？”
“哥哥，我犧牲睡眠時間給你講故事，是不是先給我個獎勵。”
賀琛：“……”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你先親我一下。”
果然，這才是小粉毛會提的要求。
賀琛遲疑了一秒，親了下顧嘉煜的額頭。
顧嘉煜不滿，仰起頭，送上自己的唇。
“親這。”
賀琛：“……”
他低頭烙下一個吻。
還沒來得及顧嘉煜的唇瓣離開，軟滑的舌尖滑過唇瓣。
像是帶著電流，引得賀琛一陣顫慄。
“是哥哥主動的。”
人的唇瓣還貼在一起，賀琛聽懂了他略含糊的話語，耳根又是一熱。
被迫主動也是主動。
顧嘉煜的刻意引誘，順理成章的吻到一起，沒人再去提睡故事。
空氣變得焦灼，賀琛的呼吸變得急促，屋子裡沒開暖氣在逐漸升溫。
屋下起了小雪，乾燥的上落下片片雪花，沾溼了板。
透過悄悄撒進來的月光，顧嘉煜看見窗戶上的雪花。
他摟著賀琛的脖子。
“哥哥，下雪了。”
“嗯。”
話音被一個吻吞沒。
窗簾縫隙中強勢擠入的月光正好落在顧嘉煜的腳踝上，泛起瑩白。
屋下著小雪，他們在夜色中接吻，在寒冬裡擁抱。
室內沒有開暖氣，也算不上寒冷。
“哥哥，我借你的腹肌暖手。”
賀琛睡衣上的釦子不道麼時候解開。
“可以嗎？”
沒等賀琛回答，顧嘉煜已伸手。
回答他的是一個深吻。
賀琛被迷得神魂顛倒，回過神時，他已將顧嘉煜桎梏在懷裡。
屋的雪越下越。
窗簾露一小片縫隙，雪花飄落，相互追逐，爭相落在上，未融化的雪花相互依偎，重疊。
直到雪花化成瑩瑩水珠，融成一片，月光的對映下放著淺淺的光芒。
顧嘉煜的氣息不勻，眼睫輕顫，清淺的眸子裡藏著水霧。
他的睫毛上像是落了雪花，溼漉漉的，令人抑制不住的要親吻。
賀琛確實這麼做了。
涼涼的，像是親吻了一隻蝴蝶。
顧嘉煜的手指緊緊拽住賀琛的衣領，腦袋埋在賀琛的肩窩，一呼一吸都像羽毛掃過。
賀琛覺得有點癢。
呼吸不自覺沉重。
顧嘉煜推開他，滾在床的另一邊，賀琛一伸手又將他拉進懷裡。
“別動。”
顧嘉煜真就不動，乖乖窩在賀琛的懷裡。
賀琛心裡驀一軟。
人誰都沒有說話，各自平復這心中的意亂。
賀琛喜歡這種純粹的擁抱，內心像是填滿了柔軟的棉花，可又不滿足於只是擁抱。
“哥哥並不排斥，對吧？”
賀琛沒有說話，身體誠實的反應告訴他。
他不止不排斥，甚至很喜歡和顧嘉煜觸碰。
顧嘉煜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賀琛的手臂上，他的聲音很小，氣音賀琛耳朵飄過。
“哥哥，你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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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麼？
顧嘉煜趴在賀琛的身邊，小聲的說。
“戀愛是麼感覺，我有點好奇。”
“哥哥不道？”
賀琛剛恢復平靜心臟再一次劇烈跳動，顧嘉煜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總能讓他失神不受控制的意動。
他也不道麼時候起，厭惡顧嘉煜的撩撥，到無奈縱容的接受，偶爾令人心動的情話，等他意識到以後。
已喜歡上了。
他在抗拒。
因為他不道顧嘉煜對他抱著怎麼樣的心思，以有一種被戲弄的鬱悶感，但在人失控的那個晚上。
賀琛忽然就明白了。
不管顧嘉煜對他抱著麼心思，但他是喜歡顧嘉煜的。
他不被動的接受顧嘉煜的靠近，他也要掌控主權，把顧嘉煜留在身邊。
他要擁抱顧嘉煜，親吻顧嘉煜，還和顧嘉煜做.愛。
只是這些話太過炙熱。
“我道哥哥不喜歡我。”
“沒有不喜歡。”賀琛解釋。
“但也沒有喜歡。”顧嘉煜笑笑，像是不太在意。
“反正哥哥沒有喜歡的人，也沒談過戀愛，那和我試試怎麼樣？和我談個戀愛。”
賀琛將要口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顧嘉煜的提議太過吸引人。
“一個月。”
“麼？”
“不用喜歡，以一個月為期限，哥哥可以隨時終結這段關係。”
顧嘉煜方將主動權交給賀琛，但也只限這一次。
賀琛炙熱的心情忽然沉寂下來。
顧嘉煜溫柔親吻他的唇瓣，語調軟軟的，似在撒嬌。
“試試嘛，哥哥。”
顧嘉煜原先還糾結賀琛的小竹馬，現在無謂了。現在都沒現，誰也不道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就算沒有小竹馬，以後的事也不是能預料的。
與其那麼多，不如抓緊時間和賀琛談個戀愛。
他清楚的道自己喜歡賀琛，只是不道這個喜歡是到麼程度。
反正他現在就和賀琛談戀愛。
顧嘉煜勾著賀琛的脖子，再一次吻住他。
輕柔，緩慢。
賀琛招架不住顧嘉煜刻意的引誘，稀裡糊塗答應下來，回應他的是更加炙熱的親吻。
屋內的氣溫再次攀升。
呼吸變得急切，顧嘉煜翻身坐起，他直勾勾盯著賀琛，低頭吻在他的眼角。
蜻蜓點水般。
剛扣好的衣領，再次被解開，不是粗暴撕扯，是被顧嘉煜咬開的。
淅淅瀝瀝的雨聲，閃電劃破天空，賀琛感覺像是被電流穿過全身。
“下雨了。”
顧嘉煜說完，賀琛朝窗簾沒遮嚴實的方看去。
窗飄著小雪，下著雨。
顧嘉煜忽然到池煦那句‘追了一學期都沒追上’的嘲諷。
讓人生氣。
顧嘉煜拉著賀琛的衣領，毫不猶豫咬了一口。
“嘶。”
有點疼。
“我的。”
一個牙印烙下。
賀琛沒有推開他，任顧嘉煜胡非為，但顧嘉煜是個不安分的。
還得寸僅。
賀琛一把制住顧嘉煜亂動的手。
“哥哥反應好哦。”
賀琛：“……”
顧嘉煜一語雙關。
不止是賀琛桎梏他的動。
“別鬧。”
顧嘉煜不聽，賀琛不讓他鬧，他更鬧。
手被抓住了，腳也不安分。
“哥哥。”
顧嘉煜實在太膽。
一聲輕笑惹得賀琛耳根通紅。
他推開顧嘉煜，狼狽起身，木然看著顧嘉煜。
“別鬧了。”
月光下，他能看清顧嘉煜眸子裡藏著的狡黠，快要溢的盈盈笑意。
“這是在你家。”
“不是我家就可以了嗎？”
賀琛：“……”
顧嘉煜的問題總噎得他不怎麼回答。
他喉結一滾，聲音發澀。
“我去洗個澡。”
賀琛逃也似的，還沒下床，又被勾住了。
是顧嘉煜的腳。
“我和哥哥一起洗。”
“不，我自己洗。”
賀琛握住顧嘉煜的腳，將人推在床上，轉身就進了浴室，快速關上了門。
生怕顧嘉煜追進來。
心臟還在砰砰直跳，他肯不能讓顧嘉煜進來，那就不是單純的洗澡。
賀琛開啟花灑，沒有衝冷水，而是調低了水溫，仰頭洗了把臉才清醒一些。
他錯了。
他在顧嘉煜這也不是毫無吸引力的，顧嘉煜是喜歡他的。
嗯，喜歡他的身子。
剛才顧嘉煜的舉動，更讓賀琛肯了這一點。
幸好及時打住。
萬一人真發生了麼，明天醒來，小粉毛會不會收回那一個月的約？
那可不行。
計劃會被打亂。
小粉毛的性格就是及時行樂，賀琛才不被用完就丟。
一個月可以做好多事。
也許這一個月裡，還能讓小粉毛對他的喜歡身子上升到…靈魂？
或許還能轉正。
……
賀琛浴室裡來後，顧嘉煜已睡著了，他睡在賀琛剛才睡的方，這讓賀琛有幾分臉熱。
碎髮蓋住眉毛，眼角下的淚痣也陷入了天甜美的睡夢，賀琛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緩緩低下頭。
吻在柔軟的髮絲上。
清甜的香味鑽入鼻息。
賀琛掀開被子躺了下來，後面摟住了顧嘉煜。
寧靜的夜裡，殊的抱枕撫平了賀琛的不安，他闔眼感受著懷裡的溫度。
原以為會是個不眠夜，直到早上醒來，賀琛發現昨晚睡得別好。
顧嘉煜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賀琛漆黑的眸子，眼角一彎。
“哥哥早安！”
“錯了。”顧嘉煜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自我糾正。
“是男朋友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