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簾被拉開, 屋外的雪已經了。
太陽掛起，被昨晚的雨和雪洗過的天空格外湛藍明亮。
賀琛站在落地窗前，兀欣賞了, 一雙從臂下穿過，從後面摟住他的腰腹。
“哥哥, 我好了。”
賀琛借住在許家，總不好意思讓許家夫婦他吃早飯, 顧嘉煜洗漱完畢，人就一起下樓了。
池煦已經坐在餐桌前，王秀端來了一碗綠豆粥。
“小煜醒啦, 小賀生早上好。”
“早上好。”
“你們來喝粥還是三明治？”
“喝粥。”
“小賀生呢？”
“喝粥, 謝謝王嬸。”
“不客氣。”王嬸轉身進了廚房。
顧嘉煜眉眼彎彎，“哥, 早啊。”
池煦挑眉著他, “心情很好？”
“我每天心情都很好。”顧嘉煜微微一笑,
賀琛神色如常的落座，學著顧嘉煜跟池煦打了一聲招呼。
“早上好，池哥。”
忽然晉升成‘池哥’的池煦：“？”
他的目光轉向顧嘉煜，神色帶著幾耐人尋味。
王嬸從廚房出來，端了幾疊小菜和碗綠豆粥。
“謝謝。”
“我要吃甜的。”顧嘉煜站起身。
“要糖是嗎？我給你拿吧。”
“，我己拿。”顧嘉煜讓王秀幫忙, 轉身進了廚房。
“昨晚睡得好嗎？”
顧嘉煜一走，池煦問道。
“挺好。”
賀琛神色平靜, 池煦聽出什麼不對。
他的視線明晃晃地落在賀琛身上, 昨天還敵視他，今天態度忽然這麼好……
池煦很難不多想。
“顧嘉煜招待的不錯。”
池煦說完，見顧嘉煜從廚房出來, 就安靜地喝粥吃菜。
反倒是賀琛，見顧嘉煜撒了那麼多白砂糖，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早上就吃那麼甜？”
“還好吧。”
顧嘉煜吃正好，只是賀琛不習慣吃甜粥，著就覺得甜。
“我爸媽還下來？”
“他們已經吃完了。”王秀笑著說，“生晚上要帶夫人參加拍賣，現在陪夫人在樓上試衣服。”
“哦。”
吃完早餐，顧嘉煜打算帶賀琛a市轉轉，“你有有別想的地？”
“不要說都行。”
“也不要說聽我的。”
賀琛：“……”
“我不瞭解a市的景點，都過。”
賀琛都這麼說了，顧嘉煜說了幾個地任他選。
“得做遊艇，那我們早點出發吧。”
賀琛選的地是屬於a市的一座小島，坐遊艇二三十鍾能到，是節假日外來遊客就喜歡的旅遊景點。
“帶個圍巾，島上風大，哥哥在樓下我。”
“好。”
顧嘉煜上了二樓，從衣櫃裡找出條顏色相稱的圍巾。
勉強算是情侶圍巾吧。
顧嘉煜將圍巾疊好，裝進揹包裡，轉身池煦就走近他的房間。
“一夜之間進展飛速？”
顧嘉煜的回答毫不避諱，帶著點得意。
“是啊。”
這個回答不太意外，池煦從賀琛的態度就能出，人昨晚肯定有新進展。
嘖。
不怪池煦多想，顧嘉煜對賀琛有那面的心思，人昨晚又是同床共枕。
池煦遲疑了幾秒，問。
“戴套了嗎？”
顧嘉煜：“……”
“我房間怎麼可能有那個。”
顧嘉煜無語。
落到池煦耳成了另外一層意思，頓時驚恐。
“那你們戴？”
顧嘉煜張了張口，乾巴巴的回答。
“……我們發生關係。”
池煦：“？”
“發生？那他整得跟孔雀開屏似的。”
顧嘉煜：“……”
“什麼孔雀開屏？”
顧夕念打算下樓，路過顧嘉煜的房間，聽見他和池煦的說話聲。
顧嘉煜瞪了池煦一眼，“我哥說讓我們動物園孔雀開屏。”
“要動物園？”
“有，我和琛哥商量好了要白鷺島。”
“那你們早點吧。”顧夕念笑眯眯地說，“晚上我和你爸也許不回來，不用我們。”
“媽媽要和爸爸約啊？”
“是拍賣。”顧夕念解釋。
“那也是約，怪不得媽媽今天穿的這麼好。”
“我平時不好？”
“好，今天別好。”
顧夕念也跟著一笑，顧嘉煜向了池煦，笑著說。
“爸媽要約，我和琛哥也要鷺島玩。”顧嘉煜眨眨眼。
“不吧？不有人週末還一個人在家吧。”
“一個人在家？小池嗎？”顧夕念向池煦。
“小池，週末也別太沉迷工作，多出玩玩。”
“對啊。”顧嘉煜附和，“爸媽還經常出過二人世界，哥只顧著工作是找不到物件的。”
顧嘉煜語氣裡的炫耀太明顯了。
茶裡茶氣的。
怕誰聽不出來？
“所以你一個學期都在外面玩？”
池煦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顧夕念只當池煦再說顧嘉煜不著家。
但顧嘉煜知道，池煦是在嘲諷他一個學期都在玩，也把人追到。
“好了好了，小煜趕緊吧。”顧夕念笑笑，“別讓小賀久了。”
“嗯。媽媽拜拜，池總一個人過周末好可憐哦！”
池煦：“……”
他說話，顧嘉煜就跑下樓。
“哥哥走吧。”
“不和叔叔阿姨說一聲？”
“別打擾他們二人世界。”顧嘉煜拉著賀琛出門。
“開車出，到那再換遊艇。”
“好。”
開車的是賀琛，顧嘉煜坐在副駕上打遊戲，偶爾同賀琛聊上幾句。
“哥哥有有什麼很想做的？”
“指的哪面？”
“各個面。”
知道賀琛聽懂，顧嘉煜又說。
“今天是我們戀愛的第一天，很多情侶都記錄下想和對一起做的，再找個時間一起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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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琛談過戀愛，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完全想過發展這麼快，所以根本考慮到戀愛後的。
賀琛滿腦子只想著怎麼讓顧嘉煜喜歡他這個人。
而不是饞他的身子。
想到這個，賀琛很是鬱悶。
哪有人吃己的醋。
同時，他又慶幸顧嘉煜饞他的身子，而不是其他什麼人。
但又不滿顧嘉煜只饞他的身子，為什麼不是他這個人？
賀琛不清楚顧嘉煜為什麼突然想談戀愛，但很多時候，顧嘉煜只是一時興起。
他還清楚的記得同顧嘉煜拍雜誌的那天，遇到的模。
顧嘉煜拒絕了那個模。
賀琛當時認為顧嘉煜並不是隨意的人。
又擔心顧嘉煜被騙，他還警告過顧嘉煜——
那樣的人被拒絕了也不傷心，因為他們找其他人。
可顧嘉煜怎麼說的？
顧嘉煜明確的告訴他：“他被拒絕了找其他人，所以……我也。”
這句不清真假的話，可賀琛很在意。
賀琛還在幾個月人說話的發小群裡，以‘我有一個朋友’為開頭，模糊講了這件。
當時發小們一致認定賀琛的這個朋友在吊著他，但賀琛不這麼認為。
他次都和顧嘉煜進展到最後一步，第一次是因為完全弄清己的心意。
而昨天是在擔心進展太快，顧嘉煜玩夠了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就像他陪顧嘉煜打的遊戲。
通關了…
顧嘉煜的興致也就到此。
聽顧嘉煜想體驗戀愛的感覺，賀琛理所當然也認為顧嘉煜把戀愛當成一場遊戲。
賀琛明知道顧嘉煜饞他的身子，但就是不和顧嘉煜往下發展，也算某種意義上的吊著。
可同時。
賀琛又有己的驕傲，雖然只有一個月，但這個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毫無進展。
既然顧嘉煜覺得他很溫柔，那賀琛可以更加溫柔，儘可能的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今天才第一天，賀琛還是很有鬥志的。
“你想做什麼？我可以陪你。”
“哥哥真無趣。”顧嘉煜評價了一句。
賀琛：“？”
為什麼又無趣了？
“情侶一起做的，當然不能只遷就其一，意義在於個人透過對想做的更深入的瞭解彼此。”
賀琛：“那一人說一件？”
“哥哥說吧。”
賀琛一時半還真想不出來，太簡單又浪費機。
他們現在已經在約，這幾天的時間還可以電影、逛街，遊玩。
就像真的情侶。
賀琛沉默了一， “一起跨吧。”
顧嘉煜愣了下。
“但是我已經和父母說好了y國。”
“我可以找你。”
“y國不遠不是嗎？”
“嗯。”顧嘉煜到考慮到這個。
“那我想和哥哥一起潛水。”
“你潛水？”
“不。”顧嘉煜答得理直氣壯。
賀琛：“……”
“哥哥嗎？”
賀琛搖頭，他試過。
“那正好，哥哥和我一起學習。”
情侶共同學習一件也是很浪漫的，只是……
“我們馬上就進組了。”賀琛瞄了顧嘉煜一眼。
“拍攝緊張，時間學習潛水的。”
顧嘉煜正沉默，賀琛試探著提議。
“要不然拍攝期間…關係存檔，拍攝結束後再繼續？”
存檔？
像遊戲存檔那樣。
停留在某個關卡，保留遊戲進度，下一次有時間了再繼續遊戲。
顧嘉煜意外地了賀琛一眼，昨晚賀琛是被他哄騙著答應的。
他以為賀琛醒來後悔，或不太重視這一個月的關係變。
顧嘉煜想到就連這樣荒唐的遊戲，賀琛也這麼認真地對待。
但這麼一來，時間可不止一個月。
既然是賀琛提出來，顧嘉煜然有異議。
“好呀。”
賀琛把車開進停車場停穩後，顧嘉煜拉住他的衣領子。
“哥哥，學習下情侶間的親吻和擁抱吧。”
顧嘉煜微微靠近，人唇瓣相貼。
五鍾後。
他們戴上圍巾、帽子和口罩，若無其的下車。
顧嘉煜走在前，賀琛上前一步，牽住了顧嘉煜的。
對上顧嘉煜驚訝的眼眸，他彎了彎眼角，同樣理直氣壯。
“還要習慣情侶間的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