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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聯姻使者

由夏洛特書寫過的歷史, 曾經出現在了現代。

路加現在所處的世界無論是地理、宗教信仰還是力量體系都與現代相差甚遠,這裡並不屬於地球文明的歷史,而是另一個世界。

所以由夏洛特親手寫下聖國歷史的羊皮卷, 不可能自然流傳到現代。

那麼,是有什麼人特地把羊皮卷帶到了現代?

路加感覺整件事都充滿蹊蹺。

包括那位從未見過的遠房親戚, 還有遺產裡的那座和王子府邸一模一樣的老房子, 這很難是巧合。

更進一步推測, 是不是有什麼人誘導他看到了羊皮卷,然後促成了他的穿越……

或許在現代,也有一個人一直藏在他背後。

——監視他, 操控他。

被未知的東西一直盯著的感覺太過可怖, 路加呼吸急促, 手腳冰涼。

視野中罩下一片陰影, 他悚然一驚,雙手慌亂地推拒, 卻落入了一雙熟悉的手掌中。

“殿下?”蘭斯的聲音響起, “您怎麼了?”

蘭斯攬起他的後背,讓他僵冷的身體靠在自己懷中。一股細微的聖力竄入他體內, 探查一圈,發現他身體一切正常。

殿下只是受到了驚嚇。

蘭斯快速掃過殿下之前拿著的稿紙,普通的歌功頌德的長詩,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那又是為什麼?

“好冷。”路加輕聲道。

安其羅說過他和小王子是同一個人,歐西裡斯也有意無意提過他們擁有相同的靈魂。

如果他就是歷史中的小王子、未來的暴君,那麼蘭斯曾經囚禁過的人——就是他自己。

路加靠在蘭斯懷裡,肩膀冷得微微顫抖。

然後他發覺……這個懷抱正在逐漸變得溫暖。

奇怪,路加疑惑地抬眼。據他所知,蘭斯的體溫向來偏低。

“我嘗試了透過聖力加速血液流動, 營造出劇烈運動後的假象。”蘭斯解釋道,“這樣能提高我的體溫。”

為了示意路加,他再度加速了血液流動,脖頸和臉開始生理性地泛紅,

心臟在路加耳邊飛速跳動。

偏偏蘭斯本人絲毫不知道——或者說不介意這幅模樣稍顯滑稽,還在一本正經地對路加說:

“就是這樣。殿下有感覺溫暖一些了嗎?”

路加見他冰白的臉色飛速漲紅,表情卻還和原來一樣禁慾,不由“噗”地笑出了聲。

“停下,你都快爆炸了。”他笑得不能自已,“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見到殿下終於放鬆下來,蘭斯眉眼柔和地彎起,將體溫調節到正常偏高的溫度。

骨骼結實,皮肉柔軟,比軟枕還多了個調節溫度的功能。

路加依偎在蘭斯胸前,默默讚美這個人形靠枕有多麼舒適。

曾經的小王子和蘭斯洛特是這樣相處的嗎?

曾經的小王子實力不夠強大,沒有善待蘭斯洛特,沒有將他牢牢鎖在身邊,又做了殘害平民的暴行。

而現在的他有權有勢,將蘭斯收作契約騎士,民間聲望也在逐漸好轉。

他能滿足蘭斯全部需要,蘭斯沒有理由背叛他。

所以沒必要害怕重蹈覆轍。

“殿下剛才發生了什麼?”蘭斯的嗓音柔和沉緩。

“……我的人生被監控了。”路加輕聲道,“有雙眼睛一直在暗中盯著我,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監控?”蘭斯有些不解。

他翠綠的眼睛注視著路加,像是在問“監控是指我這樣盯著您嗎”。

路加忽然意識到,蘭斯確實很喜歡盯著他看。

那雙綠眼睛總跟在他身邊,像條粘人的狗般一刻不離,路加很少見到它們看向除了自己以外的地方。

不一樣。他想。

蘭斯看向他的眼神總帶著關切與溫柔,若是想掌控他、想要他妥協,也會包裹上他無法拒絕的糖衣。

路加早就習慣了存在於他的視線之內。

蘭斯也習慣了自己的疑問不會被殿下解答。

他見殿下平靜下來,便為他褪下衣袍,換上了睡衣,準備服侍他安寢。

路加睡進被窩裡,總覺得四周有些空蕩。

“聖力能不能造出一個熱源?和你剛

剛的身體差不多暖和差不多大小的那種。”

“殿下想用它來做什麼?”

路加的臉往被子裡埋了埋:“我想抱著睡。”

蘭斯眼中帶出笑意:“會燒傷的,殿下。”

路加眯眼。

直覺告訴他,蘭斯在說謊。造不出代替品,蘭斯不就能順理成章地代替“熱源”滾進他被窩了嗎?

“你不就是想上我的床嗎?”他高傲道,“可以理解,畢竟我的床又香又軟,是個正常人都想上。”

心思被識破,蘭斯微微笑起來:“殿下,我沒有這個想法。”

他沒有貪戀軟床的想法,他只貪戀軟床上的人。

路加斟酌了片刻。

為了不做噩夢,他今天很需要一個暖床人,而蘭斯看起來頗為可靠。

“來吧。這是獎勵。”他吝嗇地說。

蘭斯驚訝,今晚的殿下格外寬容大度。

殿下穿著他親手換上的純白睡袍,此時正斜斜睨著他,像只警惕、驕傲、又禁不住誘惑的貓。

——然後向他發出邀請。

“砰砰”、“砰砰”。

蘭斯發現,即便不使用聖力,他的體溫也在隨心跳加快而升溫。

心跳太快,一貫的遊刃有餘被打破,他甚至忘了佩戴慣常掛著的微笑,思維混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面部肌肉開始不受控制。

看在路加眼裡,就是——

在聽到可以上床之後,蘭斯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維持在一個呆怔空白的表情上。

這是在做什麼?嫌棄他?

難道不應該是戰戰兢兢地答應下來、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嗎?

路加臉色一惱,蘭斯飛快從失常中恢復過來,微微垂下臉,道:“我……我太驚訝了,殿下。”

路加擺出個“只是這樣?”的不滿表情。

蘭斯這才笑著道:“我受寵若驚。”

路加這才滿意。

小王子的大床上本來就有兩個枕頭。路加自己枕一個,再抱一個,絲毫沒有分享給蘭斯的意思。

他也沒有特意給蘭斯騰出地方,仍然是睡在正中間。

畢竟床足夠大,即便

只是一個小角落,也足夠蘭斯安睡的了。

他們睡在同一床被子裡,相隔很遠,卻有溫暖逐漸相連。

“不要背叛我,蘭斯。”路加在入眠前呢喃道。

“我發誓永不背叛,請殿下安心。”蘭斯嗓音透出清醒。

他發誓永生永世不會背叛殿下。除非……

除非殿下的請求會讓他們分離。

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蘭斯睡過的地方已經收拾平整,只有餘溫殘留。

“該起床了,殿下。”他穿戴齊整地站在路加床邊。

路加滿身起床氣地兇著臉,但在蘭斯取來衣服時,還是抬起手臂,迷迷糊糊地任其擺弄。

半個小時後他徹底清醒過來,正當他邊吃早餐邊看書時,國王的信使抵達了王子府邸。

前面洋洋灑灑一通廢話,重點在最後一句。

“陛下有感於阿芙拉小姐德才兼備,特賜王姓查理曼,封為阿芙拉公主。受封禮於次日舉行。”

滿廳寂靜,路加“噹啷”一聲放下刀叉。

信使嚇了一大跳,不懂為什麼明明是大喜的訊息,小王子臉上卻陰雲密布。

“滾。”路加低吼。

信使被侍衛架著,狼狽地丟了出去。

阿芙拉輕輕把手放在哥哥握緊的拳頭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路加想。

即便他努力了那麼多,即便他已經在貴族中凝聚出一股不可抵擋的反抗力,王后和宮相仍沒有放棄他們將阿芙拉遠嫁的計劃。

路加全程帶著冷笑,走完了阿芙拉的公主受封禮。

這意味著……王后和宮相還留有一個可以和舉國貴族的意願相抗衡的強大籌碼。

——阿芙拉的聯姻者,北方蠻族的霍克海默部族少族長,阿多諾·霍克海默。

他們是肯定了霍克海默少族長非阿芙拉不娶,娶不到公主就會南下入侵聖國,才會決心賭一把。

不過,路加也早已為此做好了準備,他要夏佐深入蠻族部落中探取情報,就是準備中的一環。

賭贏了,阿芙拉將白得一個公主頭銜;

賭輸了,他會直接失去妹妹——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結局。

歷史中阿芙拉在異國他鄉客死的一幕,頻頻入侵了路加的夢境。

某天夜裡他掙扎著被蘭斯喊醒,才知道自己又陷進噩夢裡說胡話了。

“我可以在殿下身邊陪著您嗎?”蘭斯坐在他枕邊。

“坐都坐下來了……”路加輕聲道。

視野被聖光凝聚的漂亮小動物點亮,它們像旋轉木馬一樣轉動在路加身周,逐漸驅散了噩夢帶來的恐懼。

他感受到蘭斯正拿著巾帕,細心地將他額前的冷汗擦掉。

路加側過身,對著蘭斯,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

“你說……一個可以治癒自己的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不治身亡呢?”

羊皮卷從未說過阿芙拉為何而死。一個醫術高超、百分之百可以治癒疾病人,竟然會早逝,這件事本身便難以想象。

蘭斯思索了片刻,道:“當聖力用盡的時候。”

“是的,一定是這樣。”路加疑道,“但怎麼可能會用盡呢?”

阿芙拉曾連日連夜地釋放治愈術,從未顯露出聖力枯竭的跡象,若是堅持不住也是精神上的疲憊。

但她的治療物件往往只有一個人。

如果是一群人呢?十個、百個、甚至是幾千幾萬人的蠻族部落……

——疫病,或者是大型戰爭,需要海量的聖力才能治癒所有人。

路加感覺自己猜到了歷史中阿芙拉的死因。

“你的聖力會用盡嗎?蘭斯?”

“不會。”蘭斯不假思索答道。

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篤定,補充道:“我從未用盡過。它們看起來總是無窮無盡。”

事實上,蘭斯從未有“消耗”聖力這個概念。就彷彿他自己就是世界上所有聖力的源泉,使用後聖力並不會減少,而是換了種方式重新迴歸他體內……

他就是無盡的聖力本身。

“如果那真是一場席捲無數人生命的災難,我想你能幫助他們,幫助阿芙拉,幫助我。”路加注視著他。

“我會盡力,殿下。”

蘭斯沒有給出完全肯定的答覆。

他肯定自己能夠在任何情況中治癒殿下,但其它人——他連自己都無意拯救,又談何拯救他人。

路加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神情有些沉重。

“當然這只是猜測。希望我的預想永遠都不會發生。”他道。

他不由有些疑惑,為什麼蘭斯會是“神選者”。

在他心目中,“神選者”應當憐愛世間,用苦修替人類贖罪,寬容而深沉地愛著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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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蘭斯……除了強大到近乎無敵的聖力,以及裝出來的幾分溫柔以外,他對人間的態度非常冷漠。

“時間不早了,殿下先休息吧。”然而這個冷漠的神選者正坐在他枕邊,嗓音柔和,“我會在您身邊,為您驅散夢魘。”

路加感到額髮被輕輕撫摸著,頭痛正在緩解。

神選中的人就是這樣的嗎?

只對他一個人好、只拯救他一個人的“神選者”?

……真是不可思議。

路加不知道,蘭斯並不是無敵的。

——至少歐西裡斯臨死前,就成功在蘭斯體內種下了一個詛咒。

詛咒一直蟄伏在他體內,不知何時發芽,從未消失。

此時蘭斯正躺在醫務室的解剖臺上,銀髮潑灑而下,讓阿芙拉對他體內的詛咒進行診斷。

“和你的推測一樣,”阿芙拉道,“這是一個放大情緒的詛咒——放大某方面的情緒。”

“我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蘭斯臉上空無表情,別人看到或許會覺得他現在待人冷漠,但阿芙拉知道,這恰恰是他卸下偽裝,對熟悉的人非常信任的表現。

她猜測道:“或許觸發這個詛咒需要什麼契機,比如什麼事件條件,或者接觸什麼人……”

蘭斯點頭,當做感謝。

“不過你真的確定那只惡魔死了嗎?”阿芙拉思慮道,“如此強大的詛咒,連你都無法祛除,我想象不到那只惡魔會強大到什麼程度……說是黑暗神親臨我都信。”

“不知道。”蘭斯淡淡道,“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

殿下身邊守護他,即便惡魔捲土重來,也能第一時間保殿下。”

他緊接著便囑咐道:“但請你不要告訴殿下這件事。他已經很疲憊了,我不想讓他為此擔驚受怕。”

“是我讓他擔憂了。”阿芙拉真摯道,“謝謝你,蘭斯,能一直陪伴在哥哥身邊。”

談到路加,蘭斯臉上才露出些許笑意。

“不必感謝,這本來就是我的願望。”

他想起了殿下的眼睛,然後聯想到了赫卡莊園裡那只惡魔的眼睛。

惡魔的眼睛都是血紅的,即便是聖鴻林圖書館,也從未記載過紫眸的惡魔。

除了殿下,那只惡魔是蘭斯所知的唯一一隻紫眸的惡魔。

受封公主之後,北方的霍克海默部族前來聯姻的時間便一點點向他們逼來。

路加變得多夢,他不再允許妹妹獨自離開府邸,夜裡入睡後也常常被噩夢纏繞。

不過還好,每次醒來都有蘭斯陪在他身邊。

角落裡屬於蘭斯的那張小榻使用得越來越少,路加甚至懷疑,是否每晚他睡熟之後蘭斯都會偷偷爬上他的床。

為了他的健康睡眠,蘭斯還為他想了很多方法,比如劇烈的劍術對練運動、有益睡眠的飲食,以及每晚熱水藥浴。

夜間,路加泡在浴盆裡,手中撩起一捧水,藥草的香氣淡淡飄來,豔紅的玫瑰花瓣漂浮其上。

“這個季節怎麼還有玫瑰花?花期已經過了。”

蘭斯在他身後道:“殿下,我曾在您的玫瑰園裡做過園丁。”

路加猜到了什麼,但還是語聲帶笑地問:“所以?”

“所以我為了您一年四季都有玫瑰花浴可泡,將它們保持在了盛放的狀態。”

“浪費。”

“為了殿下不算浪費。”

“花朵都有枯萎的時候,枯了就算了。”路加抬頭仰視蘭斯,“即便聖國全部玫瑰花都凋零……你的後背不還有一朵玫瑰嗎?”

他說這句話沒什麼目的性,只是單純覺得宣示主權讓他很興奮,說完才覺有些曖|昧。

蘭斯望著他的雙眼,緩緩俯下|身。

“殿下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麼了?

路加總覺得他話中有話,而且現在莫名的氣氛讓他的血液開始沸騰,理性上又有些無所適從。

就在這時,臥室的窗戶從外面開啟,一個黑影跳了進來。

“嘶,好燙,哪個傢伙無聊到在外面設了厚厚一圈聖術結界?”

安其羅甩了甩燙到發紅的手掌,彙報最新情況:

“主人,阿多諾·霍克海默的聯姻車隊已經到達……”

他抬起眼,看到小王子和他的契約騎士正保持著一個若即若離、如果不被打擾說不定就會親上的姿勢。

“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安其羅咧起一個壞笑。

蘭斯唇邊維持著淡淡的笑,只是那瞥過來的眼神怎麼看都冰冷得駭人。

“別打諢,”路加豎眉看向安其羅,“說。”

蘭斯抖開一條寬大的浴巾,將整個浴桶都遮蓋上,路加水下的身體徹底看不見了。

安其羅挑了挑眉。

“阿多諾,霍克海默部族少族長已經抵達王宮,宮相正在設宴招待。他想立刻見到阿芙拉公主,我猜國王的信使已經在路上了。”

路加的眉宇沉了下來。

他直接站起身,讓蘭斯為自己擦拭身體:“我現在就進宮。阿芙拉不會和霍克海默見面。”

“安其羅,你負責保護她,如果有外人強行進入府邸,就帶她去安全的地方暫避。”他鄭重地對獵犬少年說,“她無異於我的生命,我相信你的能力。”

“是,主人。”

“蘭斯,陪我進宮。”

路加從牆上取下兩把劍,扔了一把給蘭斯,眼尾凌厲。

羊皮卷中並未對阿多諾·霍克海默做出詳細描寫,說明夏洛特小姐不瞭解他。

這個人要由路加親自接觸瞭解。

“我倒要會一會,膽敢求娶我妹妹的傢伙是什麼人。”

國王宮殿。

宴席間觥籌交錯,聖國貴族們用來小口淺斟的高腳杯握在阿多諾·霍克海默手中太過嬌小,他像打量玩具一樣打量這些水晶小玩意,仰頭

一飲而盡。

沒有人敢嘲笑他不懂聖國的規矩。

大臣們走漏了風聲,不少人已經知道了北方和蠻族接壤的國境並不太平。霍克海默一族是蠻族中最強大的部族,宮相顯然有意和他們交好,以此平息蠻族動亂。

更何況——他們已經看到了聯姻者帶來的大群戰馬和皮毛。

“公主呢?還沒有到嗎?”阿多諾操著一口異國腔調問道。

他面容英挺粗獷,頸間圍著狼王的皮毛,長弓靠在桌邊,獸皮衣帶離插著猛獸利齒打磨的刀刃。

和聖國貴族騎士的花架子不同——那是一頭真正的野蠻巨獸。

王室的騎士們時刻戒備於他的一舉一動。

王后微笑著開口:“阿芙拉公主本該與我們同住,但她有個性格專斷的哥哥,一直留她在王子府邸住著。我們會儘快接她進宮陪伴您。”

阿多諾看向公主的“哥哥”大王子。戴納被盯得一個哆嗦,臉上的肥肉像被狼盯上的豬一樣瑟瑟發抖。

王后連忙道:“不是戴納。是另一個,名叫路加·查理曼。”

“路加。”念著這個名字的時候,阿多諾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轉瞬即逝,隨即他便恢復了正常。

“公主的畫像總有吧?”他問道。

王后示意宮侍去取阿芙拉的畫像。

聽到能一睹公主芳容,阿多諾手指興奮得坐立不安,他灌下一杯杯葡萄酒,吃肉也吃不到心上。

“少族長對公主殿下真是一往情深。”王后道。

“我已經夢到過他很多次了。”阿多諾雙目充滿虔誠,“夢神告訴我,他將會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處指引我的族人走向未來。”

聖國信奉唯一神“光明神”,阿多諾口中的“夢神”顯然是異教信仰。神甫不悅地輕咳一聲,沒有多言。

至於為什麼阿多諾會用“他”來指代公主……這大概是他們語言不通,少族長語言學習不精的問題。

阿芙拉的畫像取來,阿多諾滿懷期待地看過去,面上的興奮卻逐漸滑向失望。

“我夢到的公主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