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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 熟悉的俘虜

總算逮到個活的了!這滿地的傷者都是拜這幫人所賜,不恨他那是假的。等龐老二來和穆連山押著俘虜回來,我都忍不住想衝上去抽他兩嘴巴,剩下受傷的人就更別說了。沒料到我們氣,這位俘虜也是橫眉冷對,壓根沒一點點服軟或是害怕的樣子。

呵!真他娘的有性格。看他這副模樣,我也不由多打量了兩眼。這個俘虜因為皮膚黝黑,一臉褶子,所以看不出具體年齡,總之顯得挺老相,和附近山民穿的同樣衣服,也瞧不出到底是漢族或是其它民族,不到一米七的個頭,長的非常壯實。

“就是他,就是他!”大賓高叫起來:“就是他砍了我一刀,太陽你先人的!”說著話,就想站起來動手,激動的全然忘了自己的腿傷,一個踉蹌又載倒在地,我慌忙扶著他坐好,衛攀冷哼著說道:“好好坐著,有二哥料理他,落到咱們手裡,還有他的好?”

我從揹包裡翻出一截繩子,用刀截下一段,上去先把俘虜綁了個結實。龐老二手上還拎了把長刀,並不是我們帶來的那一把,想必該是俘虜使用的武器,我順手接過來對著月光一照,好傢伙!刃口鋒利無比,這要砍到人身上,誰受的了?

方才我們三人在密道中聽到不對,龐老二和穆連山先行出來,正好是這幫獵人偷襲成功,拿刀動槍把我們的人圍起來大發淫威的時刻。他們一見我們的後援到了,四、五個人分頭撤退,龐穆兩人心有靈犀,合力攆著一個死命追去。這一次敵我之間距離較短,他們兩人跟俘虜一前一後貼的很近,卻始終差著一點夠不著。穆連山自從入夥之後尚未跟人動過手,也未亮過傢伙,此刻終於露了真章,從腰間抽出一根鐵環連就的長鞭,出手便纏住對手的右腿,隨後稍稍一拽,立時拖了俘虜一交,他一倒地,龐穆這兩個高手豈會再給一點機會?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拿了個結實。

儘管大夥兒身上都掛了彩,但我還是非常疑惑,按說,這幫獵人剛才若想要他們的命,只需手上鋒利的長刀挨個兒抹一遍脖子就成,可他們卻依舊揀著腿部下手,不象是來玩命的架勢。好在逮了個活的,撬開他的嘴,便能問出實情。

龐老二先顧著眾人的傷勢,挨個兒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不由皺起眉頭,按說這些傷要不了命,但不去縫合肯定不行,眼下天氣炎熱,我們雖帶的有藥,可也不能包治百病,萬一發炎化膿,那就麻煩大了。這幾個病號一窩蜂的出山往鎮子上趕,沒個護送的人斷然不行。龐老二跟衛攀交換一下意見,覺得還是抓緊時間突擊審訊,先把對方家底摸清楚。

訊問是肯定的,不過有一點我們都吃不準,俘虜聽不聽的懂我們的漢語?萬一他從小就窩在這附近山裡,從未接觸過漢人,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再為他去臨時找個翻譯。

話雖如此,總還得試試,龐老二先對他說了兩句話,不知道他聽懂聽不懂,反正丫連眼皮子都沒翻一下。龐老二又耐住性子問了幾句,依然是對牛彈琴。小六子他們躺在旁邊兒又痛又氣,紛紛叫道:“二哥!跟他還客氣個什麼勁兒,先朝死裡揍一頓再說!”

衛攀估計心裡也挺煩躁,一瞪眼,說道:“嚷嚷個屁!把他揍死了,你管去摸他們底細?”

衛攀發話,下面人才老實閉上嘴。不過俘虜也真氣人,無論龐老二怎麼說,他就是正眼也不瞧瞧,更別說開口說話。龐老二拿過俘虜的長刀,從刀柄看到刀尖,略沉思了一會兒對大夥兒說道:“不用問他,這人的底細我已經知道。”

眾人一聽,無不驚訝,就連俘虜也猛的抬起頭,滿臉疑惑的望著龐老二。龐老二淡淡一笑,說道:“原來你還是能聽懂漢話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龐老二長這麼大首次奔赴雲南,對類傣族遺址也是剛剛得知,他怎麼可能清楚這裡土著的底細?只不過不知道對方是否懂得漢語,老半天一直裝聾作啞,這才隨口試探。

顯然,俘虜是懂得漢語的。龐老二平心靜氣站在他旁邊說道:“朋友是什麼來路?怎麼總跟咱們為難?上次傷了我一個兄弟,這次又下這麼狠的手,若是那裡得罪了,不妨直說,果真要是我們缺了禮數規矩,自當登門謝罪。”

龐老二這番話說的極客氣,已經給足了俘虜面子。這位大爺倒不再裝了,抬眼看看龐老二,卻仍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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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俘虜油鹽不進,我們拖著這些傷員,可跟他耗不起。可好胳膊好腿的連上蕭月也只有四個,又要護送傷員,又要看守營地,怎麼想也分配不過來。

正在大夥發愁間,一直都未說話的穆連山說道:“龐二哥,你護著他們治傷去,這裡留我自己看著就成。”

身手好膽子就是粗,龐老二對這提議不大放心,儘管穆連山的深淺他心裡很有數,但我們一直都沒能搞清楚獵人的人數到底有多少,萬一我們一走,一傢伙來上一群,又是刀又是弩的,穆連山能對付的過來?若是營地失守,叫那些人把裝備乾糧藥品乃至槍支奪了去,我們還混個屁。

兩下裡好生為難,到底是人命重要一些,龐老二狠狠心,說道:“好,就這樣!我安置好兄弟們就回,叫小陳留下,也算是個幫手,萬一真有意外抵擋不住,千萬不能硬來,想辦法脫身,咱們匯合之後再做計較。”

“不了,人都跟著你去,連同這丫頭一起,若是真有意外,我可顧不上照顧他倆。”

我聽了一陣臉紅,想爭個面子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藝不如人,也只好受人家埋汰。

穆連山自然沒工夫和俘虜磨嘴皮子,親自動手,堵了他的嘴,然後綁到密道內的石拱上。我和蕭月稍稍收拾了一下,帶上飲水乾糧。長槍肯定不能帶走,全都留在這裡。

遺址離鎮子還有好遠,傷員有好幾個都是腿傷,行動不便,特別是倒了血黴的松爺,不架著他根本走不成。龐老二計劃著先到村子去,花錢僱輛牛車或是馬車,讓大夥兒省點力氣。如果上次那個土郎中有什麼偏方,那最好不過。眼下也顧不得村民們會不會有疑心,救人要緊。

這兒離著村子著實不近,大夥兒走的又慢,我想起上次給蕭月她媽送藥時的情景,於是對龐老二說道:“二哥,要不你帶人在後面走,我跑著上路,先到村子裡僱好車子,拉著土郎中來迎你們。”

“好,路上要多加小心,還是我那句話,若有意外,先想法脫身。”

這兩年東奔西走的,我的體格也比從前強壯許多,得了龐老二首肯,又和蕭月打過招呼,只帶著兩瓶水和一點乾糧,撒開腳丫子朝村子奔去。累了歇一歇,中間只窩在路邊草叢裡稍眯了一會兒。等跑到村子的時候,幾乎累的要散架。

上次我們的慷慨給土郎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一看生意上門,激動萬分,扛了自己藥箱子就要跟我走,我攔住他,把大致傷情斟酌著說了說,還說想僱輛車,說完先塞給他一張百元鈔。

“不行不行,那裡有不出診先收錢的道理,不行不行。”土郎中見我掏錢,馬上回絕。我只當他真的回絕,剛想把錢收回去,卻怎麼也拽不回來。一看,老丫把票子捏的那叫一個結實。

我一鬆手,事兒就好辦了。土郎中先出面在村子裡找了輛車,然後一刻不停的朝原路往回趕。

和龐老二他們碰頭之後,土郎中有點詫異,估計是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病人,把他嚇住了。好在窮鄉僻壤裡械鬥不算罕見,土郎中隨即恢復常態,把人挨個兒看了一遍,羅嗦著又想賣弄學問,我慌忙攔住他,說道:“老先生,有什麼話,直說,直說。”

老頭嘀咕一陣,給了些藥,瞧起來也不頂多大用處。我又給他些錢,把他打發走,只留下車伕帶我們去鎮子。車子實在不夠用,我們三個腿腳好的只能一路地奔跟上。

這幾天真把我折騰的夠戧,一到鎮子,尋了個地方倒頭便睡,龐老二不忍心叫我,獨自一人把他們幾個全都安排好。因為穆連山還在營地,龐老二放心不下,等事一了,急匆匆想趕回去,我雖派不上大用場,好歹手裡有把槍,多少還能牽制敵人,於是義不容辭跟他一同返回,蕭月眼巴巴的望著我,我也只能把她暫時留在鎮子上。

這一來一去浪費的時間可不算少,幾天過去,穆連山會不會遭遇什麼大的危險?不過憑他的本事,殺敵不成,自保逃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和龐老二馬不停蹄趕回營地,此時正是半上午,遠遠的看著營地,似乎一切如常,但沒能瞧見穆連山的身影。等走的近了,這大俠猛然從密道裡躥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龐老二看他安然無恙,心裡總算松了口氣,問道:“這幾天還太平吧。”

“又來搗了一回亂。”穆連山一指密道下面,說道:“多抓了一個。”

我朝密道一看,果然,除了先前的俘虜之外,又多了個被堵嘴捆綁的傢伙,低著頭一言不發。我剛想把目光收回,可總覺得這人怎麼有點熟悉?

跳下去一抬那人下巴,呵!一張貌似憨厚的大臉展現眼前。

不是冤家不碰頭,新抓的俘虜,竟然消失了好久的老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