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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 口供(1)

老土竟然和這些獵人是一路的,讓我萬分預料不到。一把扯掉他嘴裡堵的破布,帶著點戲謔的意思問道:“老土?別來無恙啊,這段日子過的可好?”

這傢伙簡直和劉胖同宗同門,根本不知道羞字怎麼寫,還有臉跟我打招呼。穆連山還不知道老土這個人,只是看見我認得他,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龐老二。龐老二隨即把前後經過對他大略講了講,穆連山這才釋然。

說到老土再次被抓的經過,穆連山輕描淡寫了一番。因為對方落了個俘虜在我們手上,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需得設法營救,恰好大隊人馬都隨著龐老二出山治傷,偌大的營地只剩了穆連山一人看守,這幫人雖沒看見俘虜藏在那裡,但想著好歹也把我們人抓去一個,以便將來交換人質。歷來都是人多的欺負人少的,獵人們覺得穆連山一人極好對付,連著老土一共來了四個人,沒料到這竟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穆連山以一敵四,一根鐵鞭耍的呼呼生風,絲毫沒落下風,打跑了獵人,順手還抓了跑的最慢的老土。

不過這個夢幻組合倒有點希奇了。老土自幼長在這裡,但歸根結底也算是個外來戶,他怎麼會跟這些土著獵人勾結到一起跟我們為難?

“老土,說說吧,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我點了支菸悠悠問道。

老土煙癮極大,落到穆連山手上,別說抽菸了,連牢飯能一天保證一頓已經算燒高香。此時聞到煙味,貪婪的嗅了嗅,眼巴巴的瞅著我手裡的菸捲,說道:“大兄弟,先給我來一支,過過癮......”

“行啊,一支煙算什麼,好好說道說道,煙,管夠。”

老土咽了口唾沫,說道:“這個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兄弟你是知道的,我父親和大伯手上的功夫,我是半點也沒學到,莊稼人麼,憑的就是把牛力氣,遇到高人拉,失手被抓,那也在情理之中,先來一支吧,成麼?”

“呵!”我冷笑一聲,故意狠狠抽了一大口煙,朝老土臉上噴過去,斜眼看了看頭一個俘虜,問老土道:“你跟他們,是怎麼做到一路的?”

老土看了看被綁的大粽子一樣的同夥兒,說道:“大兄弟,可沒什麼一路不一路的,我跟這幾位是早年間就認識的好朋友,他們叫我幫忙來跟人鬥架,我也不知道跟誰鬥,淅瀝糊塗就來拉,一看,雖然不認識這位先生,可跟你們大夥兒都是熟人不是?當時我就想走啊,又不好冷了朋友面子,說一千道一萬,我壓根也沒真動手,不信,你問問這位先生,你問問,我一直瞎起鬨來著......”

這麼多天不見,老土還是滿嘴胡話,這種人其實一點都不傻,反而是精過了頭,把旁人都當傻子一樣哄,我冷笑一聲,說道:“好,先放下眼前的事不提,你說說,上次有意給我們吃了那牢什子果子,然後偷了我們的子彈,這事兒,沒冤枉你吧?”

“是啊是啊,那些個子彈確實是我拿了,鄉下人嘛,沒見過這東西,稀罕,所以拿回去玩兒......”

“夠了!”我忍耐不住,怒喝一聲。

這樣的老油子,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要打要罵,估計他也不會當回事兒,咱們又不能把他活埋了。我正沒主意間,穆連山在旁邊冷冷說道:“你是潮江梁家的?”

老土可能在穆連山手裡吃了苦頭,知道這不是個容易敷衍的人,於是馬上老實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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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梁家人,他們的做派你想必很清楚。”穆連山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事都耽誤了,也不差多耽誤幾天,我就把你交到他們手裡。”

老土一聽,頓時出了一腦袋的冷汗。他們梁家外支內支鬧了很多年,為了避禍,上輩人才千里迢迢來到這荒僻邊陲了卻殘生。真要現在把他交回內支去,想必不會有他什麼好果子吃,梁家人的陰冷狠毒那是出了名的。

穆連山接著說道:“老實說了,自然能省不少麻煩,自個兒掂量吧。”

冷人想出的冷辦法真是大不一樣,我看老土一邊流汗一邊沉思,知道他正做思想鬥爭,於是適時塞到他嘴裡一支煙,替他點燃。

老土抽著煙,眼皮子時不時的翻看我們。龐老二又在旁邊規勸幾句,這一番軟硬兼施,明顯讓他的心鬆動了。最後,老土吐掉菸頭,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麼,對面綁著的俘虜投來一道冰冷的目光。老土打了個寒戰,眼神中露出一絲恐懼,生生嚥下要說的話。這個細節被我全盤看在眼中,頓時恍然大悟,老土顧忌的,是這個人!

看樣子老土也真是為難的很,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來。穆連山又冷聲催促一次,老土咬咬牙,說道:“這中間細節......”

不想他一句還未說完,頭一個俘虜怒目而視,我挪動腳步擋在老土面前,說道:“這中間細節怎麼樣?”

老土被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顫聲說道:“說了是死,不說也死,落在內支手裡仍是個死,大兄弟,你給我個痛快,給我個痛快......”

“你好好說了,誰也不會動你一根汗毛,怎麼,他眼睛一瞪,你就怕了?這是多大的罪過?就算到了公安局,無非也就是聚眾鬥毆,槍斃不了。”

我不知道老土為什麼怕先前那個俘虜怕的那麼厲害,但很明顯,有這個人在場,老土心理壓力極大,對我們突擊審訊是個阻礙,我想了想,伸手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叫他上去透透氣。老土揉了揉胳膊,又小心翼翼看了看俘虜,然後順密道入口爬出地面。

我和龐老二跟著他朝前走了走,估摸著說話聲再傳不進密道的時候,才停下腳步,我遞給老土一支煙,再作番思想工作,老土只是悶著頭抽菸,不肯說話。我看了看龐老二,他示意我不要心急,等等再說。

老土把一支煙抽到燙嘴才丟了菸頭,說道:“不瞞二位,方才我真沒說假話,這件事,我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

“這是什麼意思?老土,咱們對你已經夠仁義了,別再跟我們打馬虎眼兒。”

老土突然站起身,捲起衣袖子,伸出左臂,說道:“你們看。”

我定眼一看,見他黑黝黝的胳膊上鼓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包,不紅也不腫,不清楚他到底搞什麼把戲,老土說道:“這個包二位都看見了吧。”

“一個肉瘤子,有什麼好看的?老土,我勸你還是利索說出來,真把你送到梁家去,你那幫親戚恐怕還沒有我們好說話。”

“這不是肉瘤子,這是個活東西,就在皮下頭,是旁人給我種下的,每個月都得吃藥壓制它,若是斷了藥,肉裡這只蟲子一發狂,那股難受勁兒,真比死都難熬。”

“呵!還有這事?”我壓根不相信老土的話,以為他又在糊弄人,“這麼小個瘤子,拿刀挑了就是了,真能把你難受死?”

“要有這麼簡單就好了。”老土苦笑一聲,伸手輕輕碰了碰胳膊上的包,說來也怪,那東西真和活物一樣,遇到外力,馬上在皮下遊動,一瞬間便挪了位置,“二位該信了吧,靈動的很,除非咬牙把整條胳膊都砍下來,要不然根本沒用。”

龐老二突然問道:“這是逆血蠱?”

“先生一看就是有見識的,連逆血蠱都知道。”老土放下衣袖說道:“這不是逆血蠱,不過跟它也大同小異。我要把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那些人斷了我的藥,不出兩個月,我就得活活疼死。”

他嘴裡說的那幫人,想必就是獵人,我有點明白了,老土和他們原本沒有什麼關係,不過被種了只蟲子之後,迫不得已聽命於他們,所以才會怕的厲害。苗瑤之地的巫術蠱毒傳載了千年之久,中間的詭異和神奇只有親眼見過的人才會相信。我一向沒有接觸過這類東西,所以對老土的話沒敢全信,畢竟被他狠狠的騙了一次,加之這人說話雲裡霧裡,根本沒個準。

“這蟲子有根治的藥嗎?”龐老二問道。

“有是有的,但他們不肯給我,只每個月給一些壓制的藥。”

“這樣。”龐老二緩緩說道:“解藥著落在我們身上,你放心把詳情給我們說一說,他們傷了我們這麼多人,按著規矩,那是一定得給個說法的。但我們出門在外,只求平安,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你跟他們接觸的時間長,就眼下那個落在我們手上的人,若拿他去換解藥,對方肯給麼?”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照我猜測,十有八九是會給的。可先生們這麼做不成,今天你找他們換瞭解藥,隔天他們再給我種上,我在這兒是外來戶,勢單力薄,如果躲的過去?”

“天下之大,那裡不能安身?拿瞭解藥,你就立即帶著妻兒遠離這裡,盤纏不夠,我們幫襯,總之一定給你個安穩,怎麼樣?”

老土肯定是心動了,他讓人這麼整治著俯首聽命,做的恐怕都不是什麼善事。如果能連根斬斷,一了百了,那肯定是再好不過。我把一包剛開啟的煙塞到老土手裡,說道:“受制於人的滋味實在難過,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其實也是幫你自己,老土,你心裡清爽的很,究竟怎麼樣對你最有利,也不用我多說。”

“好!”老土一咬牙,說道:“橫豎都是熬,先生們這麼照顧,我豈有再隱瞞的道理?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不過......”

“你是擔心解藥的事?”龐老二說道:“儘管放寬了心,既然答應你的事,我們會盡全力去做,只要那個俘虜值得一份解藥,一定給你換來。”

“先生們都是信人,我信的過,信的過。”老土連忙說道,隨後又點上支菸,開始講述:“這件事說起來也算有年頭了,對了,就是上一次給你們說的,我給人當嚮導,最後撈了兩千來塊錢,還記得吧?事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老土從前是講過給韓慕亭帶路的事,但眼前這幫人和韓老頭有什麼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