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言情 > 奇寶疑蹤之當陽地宮最新章節列表 > 第四十一節 口供(2)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四十一節 口供(2)

“先前我告訴你們的,倒不是假話,確實有四個人摸到村子裡找嚮導去惡鬼溝,我也確實把他們帶到了地方。等他們折了三個人,領頭的悻悻而歸後,我想辦法把屍體身上的現錢給弄了來,還沒查清楚到底有多少票子,身後就有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那領頭的去而復返,這事很不光彩,萬一傳到村子裡,以後我還怎麼能抬的起頭?”

說到這兒,我心裡十分清楚,尾隨老土的人,一定不會是韓慕亭。

“誰知道我回頭一看,來的並不是僱我帶路的人,而是幾個苗民。想必我從死人身上撈錢的舉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裡,所以我心裡慌亂的很,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幾個人會說漢話,問我在這裡幹什麼,已經被人家看見的事,再隱瞞也沒意思,因此我壯著膽子一五一十把前後經過說了一遍,把弄來的現錢也拿了出來。領頭的苗民瞧也不瞧那些鈔票一眼,派兩個人看住我,然後和其餘三個跑到一邊兒低聲嘀咕。那時我還年輕,沒什麼見識,做這事被人按個正著,只求趕緊平安脫身就是,再顧不上錢不錢的,我試著跟看守我的兩人搭腔,他們理都不理。過了好半天,那三個人似乎是商議完了,過來問我,想怎麼了結這事。我哀求他們放我一馬,領頭的苗人冷笑一聲,說要麼就押著我回村子,把這事原原本本對村長說了,要麼就替他們做點事。”

毫無疑問,這幾個苗民就是給老土身上施了巫術的人,也就是一直跟我們為難的人。

老土又點上一支煙,說道:“二位想想,我們在村子裡只是個外來戶,這種事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那時候我父親尚且在世,我個人受點冷眼也就算了,萬萬不能牽扯到老人身上。於是我滿口答應替他們做點事。苗人頭領對我說,要我以後在村子裡留心,但凡有去找嚮導到惡鬼溝的人,一定想辦法阻止,實在擋不住的,也要儘快趕去通知他們。我心說這算是什麼事?出口一問,便碰了個釘子。然後頭領使了個眼色,上來兩個人使勁按住我的胳膊,他們拿刀在皮肉上開個小口,種了這只要命蟲子,又帶我去他們住處認認路。從此以後,我算是再也躲不掉了,唯有老老實實做好他們交代的事情。”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住在什麼地方?”

“這幫人其實是一家的,一共五個,要用我們的話說,都是叔伯兄弟。我剛剛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老父親還在,三年前過世了,自從他們家老人死了之後,這幾兄弟就再沒個固定的住處,不過大致還是在原來住處的附近,如果搬了家,他們會給我留著路標指明方位。”

“這些人是苗民?”

“不是,他們的事,我極少問,即便問了也是白問。”

“那你引我們吃了刺兒紅的果子,又把我們子彈全都拿走,是受他們指派?”

提起這事,老土臉上有些掛不住,支吾了半天才說道:“這倒不是他們指派的,不過我看著幾位那樣子,鐵定是想過惡鬼溝的,所以拿了先生們的子彈,想叫你們知難而退。”

“扎郎山裡面那些照我們樣子刻的石像,也是你們放進去的吧。”

“是,先生們待我不薄,我不好正面跟你們為難,所以想了這個笨法子。”

這次老土的態度還行,有問有答,一般都不含糊,龐老二問著這些問題,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這些人,為什麼要阻止別人來惡鬼溝?”

老土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我可實在是不知道了。我也問過,但他們始終不肯告訴我,只叫我想辦法攔著從外地到這兒來的人就行。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好地方,每年都有人千里迢迢的跑來,大都是正經的學者,膽子不大,稍弄點玄虛就給唬跑了,不象幾位先生這般膽色過人。”

“得拉,少給我們戴高帽了。”我插嘴說道:“老土,你們進去放石像的時候走的是那條路?是不是還有別的密道可以過去?”

這也是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我們自打蕭月二叔指點迷津後,一直都守在密道口,可獵人們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遺址裡面去。他們雖然沒把真實目的告訴老土,但這一點,估計不會瞞他。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們是從惡鬼溝穿過去的。”

“直接過去的?”

“恩,直接過去的。”

這條惡鬼溝不是一向容不下活物嗎?怎麼他們能平安的穿過去?不過看過蕭月二叔的神勇表現後,我對這一條也不大吃驚了,蕭月二叔是人,獵人們也是人,說不準都有什麼絕技。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倒也不是楞著頭直接下去的。”老土在地上坐的屁股發麻,換了姿勢坐好之後說:“我過去也一直以為這條溝絕對下不去活人,但獵人們給我塊東西,說只要捂好口鼻,下到溝裡後沒一點危險。先生們挖出的密道想必是有人指點吧?這條密道原來只有這兄弟幾個知道,平時掩埋的很嚴實,但還是有人發現了,順著密道幾次深入到扎郎山,所以他們把密道封了,是我教他們在石頭中間灌糯米汁的,沒想到被你們換了個地方挖通了。”

“他們給你的是塊什麼東西?捂了口鼻下去就沒事了?”

“恩,四四方方,挺厚的一塊,外面是土布,中間不知道夾了什麼東西,我沒敢拆開看過。先生們,有句話我不該問,但一直在心裡憋不住,你位看上去都不是一般人物,也不象做學問的,大老遠從內地趕到這地方,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們此來的目的肯定不能告訴老土,所以含糊的告訴他是來辦點事。

“哎!”老土嘆了口氣,說道:“說句良心話,這兄弟幾個也不是什麼惡人,他們囑咐過,若有人想到扎郎山去,叫我想辦法攔著,騙也好,哄也好,嚇唬也好蒙也好,不過最好是別傷人性命。前段日子,松布,就是五兄弟裡大排行老三的,在密道不遠的草窩子裡射了先生們其中一位,結果胳膊上還遭了一槍。不是我長他們的威風,這兄弟幾個手裡的弩箭是打小就開始練的,準頭極佳,弩弦是幾根絞在一起的生牛筋,力道大的很,他們要是心黑一些,先生們只怕當時就要替受傷的那位辦喪事。還有前幾天,你們到扎郎山去了幾個人,除了松步在家養傷,其餘四個集體出動,趁著天黑佔了先機,卻還是手下容情了。被你們抓的那個叫果蓬,是老二,五兄弟一個受傷,一個被抓,想要救人,怕力量不夠,這才拉我過來充數,我真沒敢動手啊,就是瞎起鬨,你們那位先生瞧著面生,過去沒見過,是新來的吧,他可真了得......”

獵人們只剩下三個能動彈的了,再想鑽空子揀便宜,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況且還有個兄弟在我們手上。只是往後一直被他們暗中糾纏偷襲,倒讓人頭疼,還有老土的解藥,龐老二也拍胸脯答應給弄來,事情可就不大好辦了。

照我想,就一直扣著那個叫果蓬的俘虜,給對方一個威懾。這些屬於我們自己的事了,不好當著老土的面說出來,所以我忍了忍,準備私下跟龐老二說說。不過這麼一來,老土的解藥短時間內解決不了,丫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我也不再覺得他有多麼可恨,畢竟是受制於人,身不由己,大局為重,只得委屈他幾天。

見我和龐老二都沒再說話,老土試探著說:“二位先生,你們,你們能不能靜下心跟這兄弟幾個好好談談?能化干戈為玉帛那是最好,省得大家動刀動槍,這已經傷了不少人了,雖不致命,落在誰心裡都得成仇。怎麼樣?若是你們談的好,我這解藥不也要的方便些麼?先生們,多少替我也想想麼,你們打完了,拍屁股走人,把我撇下來活受罪......”

也真是可笑,老土都四十的人了,想法還是這麼純真。我們的目的不可告人,那幫獵人也是百折不撓,態度十分堅決。雙方已經各有損傷,兩幫水火不相容的對頭,坐在一起談個屁。

見我們不理茬,老土只好悶頭抽菸。過了一會兒,龐老二問道:“還有什麼事沒說嗎?”

“沒了,我就知道這麼多。”老土抬頭說道:“這次可沒蒙事兒,實打實的是不知道了。”

“好,你放心,既答應了替你討換解藥,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好好好,那就拜託先生了,多費費心,我也不容易啊,婆娘身子不好,還拖個孩子。”

“恩。”龐老二點頭答應,轉身準備回去,老土突然拍拍腦袋說道:“有個事兒,我還真是忘記說了。”

“什麼事?”

“其實這事跟先生們估計沒什麼關係,不過倒是奇怪的很。”

“哦?”

“自打我遇到這幫人開始,不分四季,每個月他們都要繞著惡鬼溝轉一圈,看見有死在溝裡的活物,不管人獸,全都割了腦袋,放在揹簍裡拿走。”

老土要是不提,我還真忘了這茬了。記得剛到惡鬼溝時,龐老二就提醒過我們,溝底的屍體全都沒有頭顱,當時大夥兒萬分驚訝,卻沒料到全是被獵人們給割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