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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節 苦衷

韓慕亭並不是因病憔悴?

衛攀冷笑一聲說道:“我說呢!姓韓的怎麼愁成那個樣子?他能不愁嗎?又想要樽,又不想把玉交給我們,千方百計的耍花槍。”

“這......這您可真是誤會了。”朱管家說道,“我跟了老爺子這麼些年,拍自己良心說句實話,他並不是那樣的人。”

朱管家雖然混跡江湖,但本性使然,並沒有蛻變成大奸大惡的人,和我一樣,不大會掩飾自己真實情緒。龐老二閱人無數,這點子眼力還是有的,所以,他先叫衛攀少安毋躁,讓朱管家把其中情況說清楚。

“幾位上次到武陵來,和老爺子定了約,他心裡就一直惦念著這個事。不瞞你們說,老爺子信的過我,許多大事都時常跟我唸叨唸叨,墨玉的情況,我知道,跟一處寶藏有關。但他並未把寶藏放在心上,特別是老爺子的獨子未冬下坑摸玉失手後,這件事,他更是無心提及。不過,是人就有軟肋,老爺子一輩子只稀罕那套九龍樽,各位想必也能看的出來。”

“恩,老朱,這個我們知道,若不是想的厲害了,他也不會拿玉換樽。你接著往下說吧。”

“各位上一次離開後沒多長時間,家裡就又有生人上門,當時我在老爺子身邊伺候,所以,他們之間的談話我都聽了,這幾個人是從潮江來的,姓梁。韓家梁家幾十年來雖未深交過,但一向在江湖上齊名,何況還是同行,因此老爺子客客氣氣的跟他們聊了聊。”

又是梁家!

可以確定,梁家之所以摻攪到這件事裡來,完全是劉胖從中攛掇,這人過去是金七爺的心腹,對我們已經寶藏的情況都有相當瞭解。金七爺當時也想染指武陵的這塊墨玉,但比韓家晚了晚了一步,這事劉胖應該清楚,我們想得寶藏,這塊墨玉是一定得弄到手的,所以,梁家人在當陽地宮槍戰中吃了虧後,劉胖料定我們會到韓家來買玉,因此引導梁家跟了過來。大事全是壞在胖廝身上。

“梁家的人來了之後先說了陣子客套話,他們中間有個矮矮胖胖的,象是主事的人。”

我心說屁的個主事人,那十有八九是劉胖子,這丫嘴皮子利落,所以梁家讓他出面跟韓老頭談事情。

“他們的真實意圖其實和幾位一樣,都是衝著玉來的。老爺子聽完後當即婉言拒絕,梁家人不甘心,來回勸說,各位想想,這事根本就沒一丁點通融的餘地,所以老爺子始終口風很緊。這幫人臨走的時候,那胖子搖頭晃腦嘆著氣說可惜可惜,到底可惜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這計策肯定是劉胖想出來的,只要他們把韓家的那塊墨玉弄到手,就等於在寶藏上把我們卡死了。只不過韓老頭兒輕重拿捏的穩,沒容他們奸計得逞。

“這不結了嗎?”衛攀問道:“他們想買,你們不賣,姓韓的有什麼可發愁的?”

“事情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朱管家嘆口氣說道:“老爺子家人丁不旺,這一代只有未冬一個傳宗接代的,加之又在坑裡出了事,所以老爺子愈發的牽掛。當時因為未冬心境不好,老爺子派人陪他到北戴河住些日子,一來消暑,二來散心。把梁家人打發走,老爺子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料幾天後突然接了個從北戴河打來的電話,初開始以為是未冬打的,誰知道竟然是梁家人。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訊息,一離開武陵馬上指派人趕到北戴河,未冬一雙腿壞了,能有什麼法子?結果就被梁家人抓在手裡。”

這一點也不希奇,憑著梁家人平日裡在江湖中的“口碑”外加劉胖這個狗頭軍師,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

“這一來可是要了老爺子的命。梁家人說的很絕,他們讓老爺子好好掂量掂量,要麼交玉,要麼替兒子收屍,衛老闆。”朱管家轉頭對衛攀說道:“遇見這種事,老爺子他能不犯愁嗎?一邊兒是你們這些江湖上的朋友,一邊兒是自己親生骨肉,當時我就在他身邊兒,眼睜睜看著老爺子三兩天工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兒......”

如此說來,韓老頭兒欺騙我們,倒不是出自本意。

“話雖這麼說。”衛攀聽了其中的原因,語氣不由自主的緩和下來:“可也不能這麼幹,他明打明的說出來,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結果被逼的沒法子,老爺子只好把玉交了出去。他一輩子的念想就是湊齊九龍樽,年紀越大,想的越厲害,時常對我說,生怕有生之年沒那個福分。這......這也確實是他的不是,把真物交給梁家之後,老爺子還是對各位尋找九龍樽抱了一線希望,於是便造了件贗品出來,以備......以備......”

“以備我們找到了九龍樽,好拿假貨換真貨,對嗎?”

朱管家頓時啞口無言,不管韓慕亭此舉是不是有心,但他的做法已經違背道義。

龐老二所關心的,倒不是這些,他只想知道,造贗品的時候韓老頭兒是以墨玉真品的拓本為依據?還是信手造來的?我們需要的,是墨玉上的路線圖,不論玉是不是真玉,只要路線圖對路就行,所以,他仔細問了問朱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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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說道:“這個我不在行,照我想,假的就是假的,說到天邊也真不了,老爺子做的是對不住各位,我只求看在他年紀大了,還拖帶著個殘廢兒子,莫再追究......”

追究不追究韓慕亭的責任倒不重要,關鍵是得找他本人落實問題,再一個,他手上肯定留的有墨玉真品的拓本,我們需得拿到才能繼續下面的大事。

“還有點事兒,那些梁家人,似乎同各位是認識的?”

“恩?”

“他們派人來收玉的時候,還特意問了問老爺子,這段日子有沒有其它人來談買玉的事,老爺子雖不知道他們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隱瞞了下來。”

梁家仍是一門心思的找我們麻煩,韓老頭兒替我們隱瞞估計也不是顧念江湖道義,而是不想給正在尋找九龍樽的我們惹其它麻煩。

說到這兒,事情大致已經明了,剩下的,就是韓慕亭如今的下落。我料定朱管家不會輕易吐露出來,畢竟他為人實在,又跟了韓老頭這麼長時間,絕不可能象其他人一樣賣主求榮。

果然,衛攀接連問了朱管家幾次,他都不願說,最後逼的急了,朱管家竟然有點象要掉眼淚,“各位莫再逼我,老爺子現如今不比從前,連家都舍了,只帶著兒子飄泊在外,上天有好生之德,只求各位放過他。這麼些年老爺子待我不薄,我絕不能......”

一急之下,朱管家還是說漏的嘴,他的意思明擺著,自己知道韓慕亭的落腳之處,只不過不肯說而已。

“老朱。”衛攀勸道:“你不要怕,咱們和姓梁的那夥人不同,現今只需找韓老頭問明一件事情,不會為難他,更不會拿他怎麼樣,你放寬心,只要事情一問清楚,以後天下之大,隨他想去那裡都行。”

朱管家默默搖了搖頭。

穆連山此時又冷冷了加了一句:“說不說都由你,剛才我那兩句話,想必你還沒有忘記。”

朱管家聽了之後下意識望了望穆連山,被對方眼中的寒意激的打了個冷戰,他垂頭想了半天,對我們說道:“也怪我太顧念家,老爺子叮囑多次,要我暫時別拋頭露面,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回來看看,既然禍事是由我而起,就怨不得別人,各位想怎麼對付我都成,即便禍害了我全家,我也不能把老爺子賣了。”

朱管家這番話真是叫人肅然起敬,如今這年頭,象他這樣的人,可真是稀有之極。不過他倒是言重了,我們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怎麼會動不動就把人怎麼樣,穆連山說那些話,也全都是恐嚇之言,絕不會付諸行動。

對這樣有情有意的好人,我們真是沒了辦法,倘若真和劉胖一樣,那還好說,威逼外帶些小小苦頭,保管叫他有什麼說什麼。

朱管家低著頭不再言語,等待我們的處理。我們無計可施,也原地打轉,頓時冷了場。衛攀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時不時朝龐老二瞟一眼,顯然,他沒了主意,只等龐老二想個合適的對策誘使朱管家吐露實情。

過了好半天,龐老二對朱管家說道:“老朱,我是打心裡敬佩你,也不願跟你為難,但有些話,也要叫你知道,那塊墨玉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因此不找韓慕亭討個說法是不成的。”

“可......可......玉已經被梁家人拿去了,再怎麼想也討不回來。我......我還是那句話,求求各位,放過老爺子吧,姓朱的一輩子極少求人,我......我給你們磕頭了!”說罷,朱管家掙扎著要跪下,把我看的心頭一熱,急忙上去把他拉起來。

龐老二背著手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然後說道:“老朱,我有個法子,既能辦好我們的事,也斷然不會叫你為難,你看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