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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節 寬容

朱管家猛然抬起頭,不解的望著龐老二。

“老朱,你不肯說出韓慕亭現在的藏身處,這是一番忠義,我們倘若用強逼你,那不是和梁家人沒什麼分別了嗎?因此,我出個主意,你掂量掂量。事到如今,也不需瞞你,我們苦心找韓慕亭討換墨玉,還不遠萬里奔赴邊陲,你該能想到,這塊玉對我們來說無比珍貴。其實我們要的並不是玉,而是玉上所刻的一些資訊,不論真玉假玉,只要上面的資訊準確無誤就萬事大吉。”

朱管家聽到這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韓慕亭現今藏在什麼地方,你不肯說就罷了,不過,需得你親自找到他,然後帶件東西給我們。”

“是墨玉的拓本?”

“恩,不錯,你只需拿來這東西,瞧著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們跟韓慕亭的過節,就算揭過了,以後無論他回武陵,或是定居在別的什麼地方,我們絕不找他麻煩。”

朱管家已經把大致情況聽了個明白,玉是次要,圖是關鍵,但他心裡還有些放不下,試探著問道:“拿到拓本給你們,這事當真就此了結?”

龐老二還未答話,衛攀插嘴說道:“虧你也是跟著韓老頭有些年頭的人了,難道沒聽說過河北龐二爺向來言出必行?”

龐老二又趁機說道:“老朱,你只管放心去找韓慕亭,我們絕不會暗中尾隨,就在武陵等著你,你拿到東西,順路跟他說一聲,叫他莫再東躲西藏,安心回武陵生活吧。你是個信人,想必不會自己一走了之,肯定會給我們個交代。”

這完全算是便宜了韓老頭兒,不過朱管家抵死不願開口,我們再逼問下去只會浪費時間,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放韓慕亭一馬。梁家人把事情做到這一步,肯定不能跟我們善罷甘休,眼前樹了這樣一個強敵,別的雜事只能草草處理了。

朱管家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滿意,他一心維護韓慕亭,而龐老二說的辦法兩全其美,因此朱管家當即說道:“好,龐二爺名不虛傳,真是個人物,拿的起放的下,我先替老爺子謝謝了。各位儘管放心,我這就動身,一定將拓本完好無損帶到武陵去。”

談到這兒,其餘的話就用不著再說。為了讓朱管家放心,我們留下在武陵暫時的住址,然後先行一步。這樣的處理結果雖然不能說全盡人意,但已經最大限度挽救了我們的利益,只不過平白讓韓老頭坑去了兩隻價值不菲的九龍樽,衛攀還是有些不滿,龐老二笑笑說道:“九龍樽雖然能賣個好價錢,但跟聖師寶藏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孰重孰輕,衛老闆心裡還沒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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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自然知道,叫人騙了,心裡不舒坦,哎!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便宜了韓老頭了!”

我們連夜趕回武陵,等待朱管家的訊息。

朱管家應該是個守信的人,而韓慕亭有愧於我們,現在只交出拓本就能前嫌盡釋,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他肯定會合作。所以儘管連等了兩天都沒有訊息,大夥兒仍是比較安心,可能是韓老頭兒藏身的地方比較遠,朱管家來回一趟比較浪費時間。

果然,到了第四天,朱管家風塵僕僕趕回武陵,帶著拓本和一封韓慕亭親筆書信。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這塊墨玉的真品,所以,拓本的真偽不能靠肉眼去評判,朱管家顯然想到了這一點,拍著胸脯對我們保證,這拓本絕對不摻假。

當初韓慕亭提拔朱管家跟隨自己左右的時候大概沒能想到今天的事,他只看重朱管家的本分勤快,在我看來,有這樣的心腹手下,算是韓慕亭不幸中的一件大幸事,蕭月捨棄性命,把生存的希望留給我,朱管家忠心護主,不受威逼利誘,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是一類人,在現今這個無比現實殘酷的社會中,保留著自己的操守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客客氣氣的送走朱管家,龐老二開啟了韓慕亭那封信。老頭兒在信中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評,對我們的寬宏大量表示由衷的感激,同時又提到了梁家人當時曾刻意詢問我們是否來過武陵的事。

這件事朱管家稍稍說過,但沒有韓老頭講的清楚。信中說,他把墨玉交給梁家人的同時,對方點名問道河北龐老二和陽川衛攀有沒有登門造訪。雖然韓未冬此時尚在梁姓手中,但韓老頭兒權衡利弊,仍舊沒對他們說實話。

我們當時遠行的時候把訊息卡的很死,根本沒有不相干的人知道,就連蘇玉都被我瞞過了,而且出發前大家是分批走的,因為要捎帶裝備,所以有的坐火車,有的坐飛機。梁家人從當陽地宮鎩羽而歸後自然會緊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但目標太散不好跟蹤,加上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真正的目的地,跟到車站飛機場後就傻了眼。劉胖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智囊團的作用,後面才會發生綁架韓未冬的事件。

這幫鳥人算是跟我們耗上了,可能連著倆月都沒能打探出一點關於我們的訊息,所以忍耐不住,想趁夜翻牆進家,目的不外乎摸我們的家底,如果有可能的話順路綁個人質回去,好在衛攀手下警惕性高,沒讓他們得逞。

梁家勢力雄厚,按老土說的情況,內支是正門正統,上一代共有兄弟五個。雖然這一大家子幹盡了不長臉的事兒,但挺要面子,從五兄弟的大名上就看的出,從梁老大開始,幾個兄弟依次取名仁義禮智信。五個老家夥歲數不小了,壞事可能不大能幹的動,不過手下的兒孫徒弟一大把,豁出命跟我們作對,確實叫人頭疼。

只不過此時我們尚不知道,除了梁家人外,另有一雙犀利的眼睛,一直都在暗中窺探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做妥了武陵這件事,我們順利返回陽川,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由龐老二安排。大夥兒都比較輕鬆,唯有我輕鬆不起來,因為一旦回家,就意味著要面對蘇玉。上一次說了半截子的話因為突發事件而中途打住,加之我心理上也沒完全準備好,所以順水推舟先瞞過蘇玉,這時候再想瞞就沒那麼容易了。

到家的當天,我獨自在路上思量了好久,謀劃著如何跟她開口,如何講述蕭月這件事,蘇丫頭極精明,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所以想了半天,只好實話實說。

站在蘇玉房前,我又忐忑了半天,終於打定主意,心一橫,牙一咬,伸手敲門。

相見歡,離別恨,這話一點都不假。蘇玉在我面前使小性子一向是種習慣,但許久未見,上次到家後隨即匆匆離去,所以她再沒跟我計較哄騙她的事。

先前想好的話一下子又忘的精光,叫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把話頭開啟,支吾了半天,才說道:“那......那塊紅線......纏腰......”

蘇玉聞言,伸手把自己的那塊拿出來,在我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可是一直都戴著呢。”

“恩,我知道,你一直都戴著,我說的,是......是我的那一塊......”

“怎麼?你的那一塊怎麼了?”

“我......我把它,送人了。”

蘇玉開始一直露著笑容,聽到這句話後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她不傻,知道既然我把紅線纏腰這樣的東西拿去送人,肯定是送給女人。我本想一氣說下去的,可看著她眼光流轉,臉上表情又閃爍不定,一時間嗓子又卡住了。

過了好久,蘇玉才淡淡望著窗外說道:“你們是做大事的人,現在寶藏已經十拿九穩了,馬上都會富甲一方,我買的那件小玩意兒能值幾個錢?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

“不不不,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聽她口氣就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那件東西我一向愛惜的很,什麼寶藏都比不上。”

“既然愛惜,怎麼又拿去送人了?你不喜歡它也就算了,何必倒來倒去的糟踐它?”

我穩穩心神,想握著她的手,說兩句軟話,先緩和一下氣氛,沒料到蘇玉一把開啟我的手,說道:“有話就說,你穩重點。”

“那塊紅線纏腰我真的當成寶貝一樣看待,每時每刻都在身上戴著。到了雲南後,松爺不小心被獵人下的夾子打斷了腿,荒山野嶺無法救治,恰好碰到當地一戶人家,用心給他治傷......”

“這家裡養著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對吧?”

我猛然想到蕭月,頓時心如針扎般痛了一下。

“你就是送給了這大閨女,對吧?”

我沒作解釋,接著往下說,把中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如實講了一遍,一直講到蕭月孤零零的落入類傣神殿中那無底的深淵中。

蘇玉初開始一臉的酸氣,直聽到最後蕭月付出生命的時候,面色才凝重起來。

我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蘇玉又變的無話可說,本就寂靜的房間中更加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悠悠嘆了口氣,問了我一個問題。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後,我就明白,女人的心,總是軟的。於是,我如實回答了這個問題,用最誠懇的語言,表達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蘇玉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她靜靜說道:“多個人中意你,倒也不是壞事,只不過,將來你若是到什麼地方去,別想再把我丟下。”

說到這兒,我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天來做好的一個決定。本來早就要對龐老二說的,但中間出了假玉的事,所以耽擱下來。

現在,是對他說這個決定的時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