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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 第一筆收穫

“他們如果要騙你,事先肯定商量好了,你這麼問問不出破綻。”

龐老二不是無事生非的人,他既然這麼說,就證明已經對關濤和二偉產生了懷疑,他眼睛很毒,能騙過我的人不一定就能騙過他。

“那按你的意思該怎麼問?”

“怎麼問都沒用,整件事情包括所有細節肯定都是商量好的,除非。”龐老二眯眯眼睛,吐出一個字:“詐。”

衛攀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抓起桌上的手機跑到門外裝模作樣打電話,別說,裝的還真象,不知底細的人肯定看不出他在裝。裝完之後溜回書房抽了支菸,這才把二偉單獨叫了上來。

“你把貨出給徐半仙了是嗎?”衛攀氣定神閒的問道。

剛才他裝著打電話的時候坐在樓下的二偉看的很清楚,這句話一問出來,二偉明顯底氣不足。

“別以為我找不到徐半仙。”衛攀接著說:“他現在就在山西,我剛跟他透過電話,你要不要再說兩句?”

“大…..大哥。”

“說吧,你什麼時候給他介紹的客人出貨了?”

“大哥……我……”

“你不說,我也不難為你,今天你走出這道門就再不是我衛攀的人,孰是孰非,你自己掂量。”

二偉的腦袋上頓時冒了一層白毛汗,五官都緊張的挪了位,猶豫了半天才說:“是姐夫……姐夫叫我這麼說的。”

可以確定,關濤撒了謊,他撒謊的目的就是掩蓋來歷不明的二十萬。

“去把他叫進來。”

關濤再次進門之後已經隱隱感覺不妙,衛攀一言不發的足足盯了他幾分鐘,才站起身踱到窗邊,頭也不回的說:“八八年,你天天在外面胡混,是我引你走正路,九一年,你因為私事得罪薛金棍,在他手下吃了虧,我帶著幾十個兄弟給你討公道,九二年,你為了跟人爭女人,把人打成重傷,我上下打點出錢出力替你擺平,這麼多兄弟裡面,你拿錢拿的最多,惹事惹的最多,我就搞不明白,姓衛的那點對不起你關大哥了?”

這一通話字字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關濤心口上,等衛攀說完,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倒塌。

“你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關濤沒再敢隱瞞,如實把事情經過講了出來。他前些日子輸急了眼,在廖禿子那裡拿了四十萬高利貸,但事後無力償還,被廖禿子天天追著要賬,煩的要死,恰好這時候有幫人找上他,把他綁到郊外逼問衛攀的去向,說是要找衛攀討要一件東西,關濤初開始不肯說,那幫人擺出來二十萬現金,告訴關濤要麼痛痛快快說出衛攀下落,然後拿這二十萬走人,要麼就把命留下。關濤覺得這些人象是玩真的,左右權衡,最後咬咬牙吐露了衛攀的下落。

聽完關濤的話,衛攀雖然沒有拍桌子瞪眼睛大發雷霆,但兩隻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顯然是情緒憤恨到了極點。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被自己信賴的人出賣是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對這種人的恨意甚至超過對敵人的仇恨。如果現在我被松爺出賣,我肯定要一口咬死他,當然,我也沒什麼值得出賣的價值。

不管在什麼地方,關濤這種吃裡爬外的行為都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衛攀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刻鍾,慢慢睜開眼睛疲憊的說:“你自己做個交待吧,不是給我,是給你的良心做個交待。”

“大哥。”關濤的眼眶已經溼了,嗚咽著說:“容我把老婆孩子安頓好,一定給你個交待。”

我有點不忍,想替關濤求個情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這種事放到自己身上都無法忍受,何必去為難衛攀,說一千道一萬,關濤是自作孽。

衛攀無力的擺擺手,示意關濤出去,龐老二突然攔住關濤說:“等等。”

“二哥。”衛攀背過臉抹抹眼角:“一行有一行的規矩,這件事你不要管。”

龐老二心慈,見到這種事肯定會替關濤求情,不過衛攀說的對,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如果人人都象關濤一樣,那就該亂套了,這世界總有許多事叫人無奈。

龐老二拍拍關濤說:“和你內弟先去樓下坐一會。”

等他們走了之後,龐老二才對衛攀說:“我不是要插手這事,只不過凡事以大局為重,其實留著關濤對我們有利。”

關濤是個內鬼,留著他還對我們有利?我實在不知道龐老二是怎麼得出這個邏輯的,不過以他的思維不會糊塗到敵我不分,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分析一下你就清楚了。”龐老二繼續說:“到現在為止我們只找到了一隻玉眼和玉鼻,接下來最起碼還要去找另一只玉眼和玉口,以及最終的藏寶地。梁家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們的去向,所以才逼問關濤,但他們後來是怎麼摸到紅石山去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梁家也有手札,而且他們在這段時間裡獲取了一些資訊。”

龐老二的話有道理,梁毅能帶人找到紅石山去,就說明他肯定從手札上得到提示,但他沒有墨玉,所以只能在紅石山附近亂轉,盲目的尋找地洞。

“梁家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從手札上得不到精準的資訊,一定還會想辦法摸清我們的下一個行動目標,關濤被他們收買過一次,如果梁家再打探情況,我估計還會找關濤。”

“哦!二哥,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讓關濤給他們提供假情報,叫姓梁的白忙活。”

龐老二笑著點點頭:“比如說我們去了湖北,但關濤對梁家人說我們去的是陝西,如此一來,他們在陝西到處找我們,而我們就能安心在湖北做事。”

這計謀如果生效,會給我們爭取大量的時間,同時也給了關濤一個將功贖罪的好機會,龐老二的設想不但對我們的行動有利,還保住關濤一條命,不能不說是處心積慮,衛攀雖然對關濤又憤恨又傷心,但他是明事理的人,拋開個人情緒一琢磨,覺得龐老二的話確實正確,考慮半天,嘆著氣點了點頭。

衛攀心裡一直堵著一口氣,所以不想多說話,我把關濤叫來,替衛攀苦口婆心的給他做了做思想工作,看的出來,關濤本人也非常後悔,這就說明還能把他拉回我們的陣線。看著關濤悔過的也差不多了,我對他說:“剛才我們都替你求了情,你大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決定原諒你這一次。”

“大哥!”關濤眼圈一紅,剛要掉眼淚,我急忙攔住他說:“但是,你也要盡力補救你犯的過錯。”

我把反臥底計劃詳細講述一遍,告訴他梁家人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來找他,要他提前做好準備,盡力把謊話編的滴水不漏,關濤連連點頭。最後我拍拍關濤肩膀說:“老關,這一次可是讓你撿了個大便宜,梁家那幫王八蛋掙的都是黑心錢,你也別客氣,十萬二十萬的隨便要。還有,這件事你得保密,對誰都不能說。”

關濤千恩萬謝的走了,衛攀仍然憋著氣一言不發,我對他說:“衛副司令,消消氣吧,老想這些事有什麼用?說點正事,地洞那十幾口箱子怎麼辦?總得想辦法弄回來吧。”

箱子顯然比關濤叛變的事更讓人愉快,衛攀也顧不得氣了,說這些箱子當然得弄回來,關鍵是要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而且箱子那麼沉重,單靠人力恐怕不好搬出來,所以方方面面的細節都要考慮到。

看著衛攀滔滔不絕,我們幾個相視一笑,衛攀也無奈的咧了咧嘴。

大家各抒己見,最終敲定了行動的具體步驟,打算在年前把這事搞定。不過龐老二說地洞裡的箱子是紅石村人的祖先藏進去的,現在他們村子那麼窮,我們弄走了箱子是不是多少得有點表示。說實在的,龐老二這麼想確實有點多餘,只不過他講道義,又一直是我們的主心骨,所以大家沒反對,答應運走箱子之後留一筆錢給紅石村的人,正好快春節了,讓老鄉們好好過個肥年。

和荒涼寒冷的紅石山比起來,陽川的別墅簡直就是天堂,松爺他們好容易抓著機會清閒幾天,湊在一起喝酒打牌看影碟,一玩就是一個通宵,大白天都睡的和死豬一樣。我沒有熬夜的習慣,只要情況允許,每天早晨起床後就去外面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後和蘇玉鞏固一下感情,日子過的平淡而快樂。

轉眼之間就臨近年關了,紅石山河道估計也安靜下來,是我們該再次出擊的時候,衛攀已經準備好了必要的裝置和車輛用來運送箱子,基本工作做得很完善。這次行動大家一致拒絕松爺參加,他從沒幫上過什麼忙,倒是惹了不少麻煩,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松爺心裡也有數,所以這次他抗議的力度大不如前,我跟他說不讓你參加行動並不是代表沒你的股份了,你呆在家什麼都不幹,將來還能坐等分紅,世界上再沒這麼好的事了,你還抗議,你抗議個屁啊。

松爺眨巴著小眼睛沒出聲,不過看的出他有點不滿意,在他看來,尋找寶藏這件事只要他不親自跟著去,我們幾個人找到寶藏後就會私自瓜分,把他撇到一邊。我安慰他說你還信不過我?我能坑你嗎?你放心吧,寶藏裡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好說歹說才把松爺說服,我們悄悄從陽川兵分兩路出發,一路坐著拉貨的卡車,另一路坐飛機,到達蘭州後匯合,開赴紅石山。

把箱子弄出地洞不是件容易事,特別是村民的干擾讓人很頭疼,不過令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在制高點連續觀察了兩天一夜,河道附近竟然象無人區一般的安靜,這是怎麼回事?難倒是我們和梁家相繼撤離,村民也放棄了對地洞的看守?按理說應該不會,第一次我們被發現以後,村民足足在洞口守了一個月。

不過河道的平靜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大家顧不得想那麼多,各就各位準備開工。沉重的箱子靠人力很難搬出地洞,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在與地洞終點相應的地面位置豎直打一個直徑兩米的“井”,然後利用手動的滑輪把地洞中的箱子吊出來,裝車運走。

探穴定位是龐老二的長項,他根據自己草擬的地洞路線圖指出打洞的精準位置,上面有人負責打洞,地洞裡也需要有人協助吊箱子,這麼多人中間龐老二和我最熟悉地洞內的情況,所以其餘人留在地面,我們倆還要再進洞一次。

這次進洞就簡單多了,地洞裡的路不但全都摸透了,而且土牆上留著標記,還有路線圖,不用線盤就可以直接進去。

我們挖開上一次被掩埋住的洞口,一前一後鑽進地洞,地洞本身的入口仍舊被成塊的大石頭封著,說明在我們離開河道的這段時間內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人來過這裡。

不用摸路,也不用提防機關,從進洞到四道門之間這段路幾乎可以跑過去,但龐老二還是不緊不慢的走,他的脾氣就這樣,我也不好在屁股後面催他,只能按照他的速度跟著走。

正走著,龐老二突然神經過敏般的一甩胳膊,把我嚇了一跳,緊跟著他就快步走到左面的洞壁旁,用手電對著一個位置照了過去,我急忙跟過去一看,發現洞壁上釘著一把小刀,周圍還有一小片被激盪起來的塵土,我這才明白,剛才龐老二甩胳膊是扔了把飛刀出來。

龐老二在飛刀所在的位置仔細看了看,然後拔下小刀回頭對我說:“我剛才也看見影子了。”

“你又看見了?”我頓時緊張起來,順手拔出槍,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

“很模糊的一個影子。”龐老二抹掉刀尖上的塵土:“跟你們說的一樣,速度非常快,刀還沒到,它就消失了。我覺得,這根本不是人。”

其實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只不過影子確確實實是人的影子,除了說它是人以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龐老二告訴我,人畢竟是血肉之軀,就算受過嚴格的訓練,但總會有個極限,比如百米跑的運動員,即便他再優秀,你讓他五秒跑一百米也是不可能的。地洞裡的影子好像已經不受人體極限的限制,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在幾米遠的地方說不見就不見,完全不符合常理。

龐老二在原地站了一會,好像回想什麼事情,我也被他的話說的有點毛,不斷舉著槍東張西望,他回頭問我:“小陳,咱們先後一共看見四次影子,對嗎?”

我想了想,第一次看見影子的時候是我和鐵柱看見的,第二次是我看見的,第三次是松爺看見的,加上龐老二這一次,剛好是四次,所以我衝他點了點頭。

“你發現沒有,我們看見影子的地方都在入口和四道門之間,過了四道門之後就沒有出現過影子。”

確實是這樣,影子全是在入口和四道門之間的範圍內出現的,進入四道門一直到地洞終點都沒人看見過。不過我不明白這和影子本身有什麼關係。

龐老二拿小刀在洞壁上刮,我以為他又想尋找影子撤退的暗道,就對他說過去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什麼暗門,現在地洞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我們只要運走箱子就永遠不會再來這裡,沒必要費勁。

龐老二挖下洞壁上的一塊土裝進口袋,說帶回去研究研究。

這一耽誤就耽誤了十分鐘時間,地面上的人正幹的熱火朝天,我們也該儘快趕到終點配合他們吊箱子,所以龐老二帶著我加快速度朝地洞深處走,過了四道門之後,龐老二又在牆上挖了塊土。

剩下的路走的很順利,平安的到達地洞終點,十幾口箱子保持著上次我們離開時的樣子安安靜靜呆在原處,這些箱子都沒有鎖釦和鎖,全靠松脂密封,來之前龐老二讓我帶了兩根蠟燭,用來把已經開啟的那口箱子封口的松脂重新融化密封,箱子正上方就是地面上的人打洞的位置,算著時間他們也快該竣工了,所以我和龐老二使出吃奶的勁,一寸一寸把這口箱子挪動到一邊。

還沒等我把箱子周圍的松脂完全融化,洞頂就呼啦啦掉下大塊的土塊,頓時塵煙滾滾,嗆的我連打兩個噴嚏,鐵柱腰上綁著繩子,在洞頂探出腦袋衝我們傻笑:“二哥小陳,還是你們先到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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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土驢一樣的鐵柱,我也忍不住樂了。

鐵柱正樂著,就被地面的人給吊了上去,緊跟著甩下來兩股鋼纜,我和龐老二費了老大力氣才把鋼纜套在箱體上,隨後,地面上的一組滑輪開始運作,箱子被一點一點吊起。上面的卡車已經準備好了,只要箱子上去馬上就能裝車。

開始一直挺順利,第五口箱子的時候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吊了一半的箱子脫落,砰的一聲掉到我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用來封口的松脂全被震碎,我對著井口破口大罵,上面立即傳來一連串的道歉聲。

箱子一共有十四口,前前後後用了三個多小時時間才算全部弄到地面,直到這時候我才想起一個問題,用來運箱子的這口土井是豎直的,也就是說它根本填不滿,我們總不能挖了箱子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這個直徑兩米的大窟窿不管。

“二哥,這窟窿怎麼辦?”

“有辦法。在井中間撐一些手腕粗的木棍,多撐幾層,上面填土就不會漏下來。”

我和龐老二抓著鋼纜回到地面,鐵柱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木棍用來掩埋豎井。箱子全部裝上了車,還專門弄了一百多箱蘋果做掩護。等到全部收尾工作做好,穆連山和衛攀帶人押車先走一步,我和龐老二去給紅石村的人送錢,這是早就說好的事,帶走箱子後留些錢給村民們過年。錢是衛攀先墊出來的,二十萬,整整齊齊兩紮嶄新的鈔票,紅石村大概有八十多戶人家,每家都能分到兩千多塊錢,雖然不多,但足夠讓他們欣喜異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