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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節 圖窮(1)

隨著地宮終點一天天接近,雖然不能肯定寶藏百分百就在這條路上,我們這幫人之間的關係還是逐漸微妙起來。衛攀在我們和金七爺眼中都是亦敵亦友,無奈不論兩方人如何試探拉攏,這個大混混始終沒有一句瓷實話,對誰都客客氣氣,看不出個親疏遠近。衛攀這汪水如此之深,連龐老二也試不透。金七爺那邊兒似乎暫時還比較老實,但我們心知肚明,外松內緊,面上看著和平時一樣,暗地裡卻都加倍的小心,我對蘇玉粘的更緊了,除了睡覺時不得不分開,其餘時間有事沒事一直往她跟前湊,這也算是迫不得已,小丫頭鬼心眼兒多的很,嘴又不饒人,要不是時刻得預備著拿她當擋箭牌,實在犯不上這麼殷勤。衛攀新帶的三個夥計剛來沒多久,見事不深,看我每天蜜蜂採蜜似的圍著蘇玉轉,一個個笑的又賤又曖mei,我不能把話說透,只能陪著也賤笑兩聲。

自從宰了兩隻異種紅蝙蝠後,它們也不知是獨有兩隻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再沒現身出來跟我們搗亂,不過為防萬一,我們每天天黑以後就返回地面休息。三方人都不算多,如果將來真在地宮裡翻臉動手,多個人就多分勝算,誰心裡沒個小算盤?因此原本搶著幹的留守現在隨著臨近終點而被眾人推來推去,成了堆臭狗屎。金七爺也不知怎麼想的,見沒人願意幹,竟吩咐取消了留守這項差使。

這天夜裡我走了困,幹躺著睡不著,看見別人都睡熟了,所以不敢弄出動靜,怕擾了大家後捱罵,只得閉著眼睛假寐,熬到剛有了睡意準備真睡時,就瞧見有人爬起來出屋子起夜,藉著月光,我看清楚原來是衛攀。本來這不算個事兒,我也沒在意,但衛攀前腳剛動,一直“熟睡”著的金七爺便醒了,悄無聲息的跟了出去。

我這才明白,老家夥一直在躺著裝死屍,硬挺著不睡覺,估計就為等衛攀起夜,然後跟出去說些見不得人的隱秘話。按說遇此情況我該偷偷跟過去,想辦法聽聽兩人到底嘀咕些什麼,但金七爺的能耐我知道,想要跟蹤他而不被發現,希望不大。因此我忍了忍,躺著沒動。其實金七爺找衛攀談的,不外乎就是兩方聯手對付我們,我記得他已經就這個問題偷偷找衛攀說過一次,不過當時我們剛摸到地宮,前路未卜,所以衛攀含含糊糊對付了幾句,金七爺也沒追著再提,現在地宮盡頭快到,是圖窮匕現的時候了,看來金老頭兒亡我之心一直未死,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又找機會遊說衛攀反水。但不知為什麼,我不和龐老二一樣對衛攀存著那麼大的疑心,我總覺得他不會跟金七爺合在一處對付我們,不過我這想法確實有點主觀,若提了出來,少不得再被龐老二教育一番。

兩人密談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就一前一後回來,夜裡光線太暗,我也看不清他們臉上表情,心想不管怎樣,知會龐老二一聲,讓他拿主意。

第二天清晨去河邊洗漱的時候,我把這訊息對龐老二鐵柱松爺一講,龐老二淡然笑笑,說道:“昨個夜裡我恰好也走了困,衛攀和金七爺出去,我瞧的很清楚,這在意料之中,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兩人商談的結果如何,沒人知道。往壞裡打算,他們聯上手,咱們可大大不妙,事情走到這一步,寶藏起碼有五成把握就在眼前,現下抽身離去,且不說金七爺和衛攀攔不攔我們,你們心裡捨得?我只聽大夥兒的意思,要進就同進,要退就同退。”

鐵柱咬著牙獰笑一聲說道:“姓金的怎麼如此霸道,寶藏是他家的?當初還不是他主動把咱們拉進來的?事情快做成了,又想滅了咱們獨吞寶藏?做他媽的春秋大夢吧,沒這麼美的事兒,拼了這條命也不能叫他如願!況且衛攀不是三歲小孩兒,豈會幾句話就支使的動?我看,咱們只要心齊,再加意提防,未必會輸。爺們兒麼,打打拼拼活著才有味兒,見了難處就縮脖子,還不如洗洗乾淨回家抱孩子去。”

松爺這老長一段時間最惦記的就是尋到寶藏後置辦一套闊氣的房子先把山秀安置好,因此鐵柱這話算是說到他心裡了,瞪著小眼睛說:“就是!這寶藏上都刻了金字兒了?當初說好的嘛,見著有份兒,老棺材瓤子要敢不地道,誰還耐煩跟他客氣,他要想獨吞,我頭一個不答應。”

說實話,過去我的膽識只算平常,經過尋寶之後的幾番磨練,倒長進不少,此刻聽了他倆的話,激的胸中熱血翻滾,當下連聲贊同。

龐老二看其它洗漱的人都走遠了,便伸手從腰間掏出衛攀給他的那支手槍,對我說道:“前段日子就想把這玩意兒給你,你沒要,當時情況尚不明了,現在咱們的處境一天危過一天,小陳,別再推讓,咱們四人裡數你最需要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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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老二前段日子確實說過要把槍給我防身,不過我心想他是我們這幾人的核心,憑他的身手,再有把短槍在手,稱的上如虎添翼,真到對敵時無疑會多上幾分勝算,他拿著比我拿著用處要大的多,因此我還和上次一樣不肯收。鐵柱笑著說:“小陳,別瞧我渾身沒二兩肉,好歹也練過幾年拳腳,小尤雖說欠點機靈,身上的那把子蠻力尋常人可鬥不過他,至於二哥嘛,他壓箱底兒的絕活兒怕你還沒見識過,嘿嘿,一圈數下來,就你缺點保命的手段,收起來收起來,金老頭兒若不老實,你可別客氣。”

鐵柱這話有些道理,聽他講龐老二似乎還有什麼絕技,我不由來了興趣,誰知問起龐老二,他卻說:“什麼絕技不絕技,只不過早年練過的一點小把戲,待用的上時,你自然能看見,這槍你還是拿上,會使麼?其實並不難,就是看你臨敵時心態如何。”龐老二向來自謙,我聽他話裡意思,這絕技是從小就練起的,浸淫在其中這麼多年,必定非同小可,用的習慣的手段,或許真比手槍還要好使,見他執意要把槍給我,我也就接了,他把使用方法細細講給我聽,要說這東西我還真沒玩過,只在小時候摸過幾回打鳥的*,不過手槍操作簡單易懂,如何上子彈,如何上膛,如何開保險,我一學便會,就是準頭兒一時半會兒之間難練出水準。我把手槍和子彈貼身藏好,然後三人說著話回了道觀。

龐老二根據這麼些天走實地的經驗,對比墨玉,認為以我們的速度,如果路上不遇大的阻礙,最多兩天就要走到地宮盡頭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知金七爺不存好心,咱們還是準備拼拼。於是準備妥當,從入口進了地宮。

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們把熟路走盡,蹊蹺就又跟著來了。正路兩旁隔一段距離就出現個不大的坑,三米左右深,裡頭沒什麼東西,下去個人試探試探,沒動靜,這坑來歷用處不明,但處在道路兩旁,暫時又沒發現異狀,金七爺想了想,認為不必在這兒浪費時間。

看著時間,外面的天應該擦黑了,要按龐老二推算,明天我們就能看見地宮的埋寶處。辛苦了這麼多日子,終於快到了見真章的時候,眾人心情又是激動,又是渴盼,又是不安,都想趁夜一鼓作氣走到頭兒,金七爺說:“大夥兒走了一天,都乏了,最後這點兒路除了那紅蝙蝠,一直未遇見別的障礙,原想著無極聖師不會叫人這麼輕易接近寶藏,但眼下形式倒出乎我的意料,越到最後越是大意不得,還是回去好好歇歇,養足精神,老天肯不肯照顧,就看明天一錘子的買賣了。在這兒把晚飯吃了,回去。”

龐老二說:“不錯,這一路上風雨不見,我也有點疑心,會不會無極聖師把寶全押在最後了?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心血才挨到這一步,萬萬不能陰溝裡翻船,栽到寶藏跟前,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捋袖子大幹一場。”

眾人雖然心癢,但金七爺的話不能全當沒聽見,何況寶藏就算真在這條路的盡頭,開啟的方法還在他心裡藏著,我們不聽招呼走下去,估計到了也得白瞪眼。於是紛紛咽口唾沫,強忍住胸口的騷動,坐下來喝水吃東西。劉胖這些天活泛多了,屁事也跟著多起來,大家都在吃飯,他捂著肚子跑去大便,回來之後愁眉苦臉對衛攀說:“衛老闆,你那治拉肚的藥帶著沒,我得吃點兒。”

衛攀嘴裡嚼著東西,說:“誰還記得這個,你自己翻翻吧,揹包裡要沒有,那就是拉在上頭了。”

劉胖翻騰一會兒,尋到藥吃了,卻吃不進東西,捂著肚子哼哼,我們吃完晚飯,都等的不耐煩,要不是看著石窟非得由他帶路,真想把他獨自撂在這兒給紅蝙蝠加個餐,幾次催促,他才苦著臉爬起來跟上隊伍返回,走到半路,憋不住了,拉了一回。等快到石窟時,又說要去方便,我心裡犯了嘀咕:胖廝該不是要耍什麼花招吧,這麼一趟一趟的跑,真得防備著他。我正想著,鐵柱皮著臉說道:“劉胖子,咱哥倆兒怕是犯了一樣的病,你很說肚子痛,我叫你牽帶著也有點不舒坦,快,一塊兒去一塊兒去,手紙帶的足嗎?勻給我點兒,我也不白用你的紙,幫你趕蒼蠅。”

我聽了暗自想笑,鐵柱這塊牛皮糖,粘上了想甩都甩不掉,有他盯著劉胖,大可放心。劉胖一邊走一邊說:“這裡頭那兒會有蒼蠅,手紙多著呢,足夠用,唉呦。。。。。。快。。。。。。快著點兒。”

看著一胖一瘦兩個身影隱在暗處,我們都停下來等他們。劉胖肚子容量大,這泡稀拉的時候不短,兩支煙工夫過了,他倆才各自提著褲子晃悠悠歸隊,松爺早等的不耐煩了,衝劉胖說道:“拉完了沒,要還沒完,我弄根棍子給你捅捅,省得走著走著又來一回,叫人等的心煩。”

劉胖摸摸肚子說:“怕是拉空了,這會兒可舒坦多了,咱們走吧。”

等他帶著我們剛跨進石窟,衛攀突然衝劉胖喊了一聲:“等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