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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節 圖窮(2)

我聽到衛攀呼喊,原以為他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卻見他也和劉胖一樣,皺眉頭捂著肚子,匆匆又說了聲方便,便朝著暗處跑去。拉稀這症狀還能傳染?鐵柱想必是裝的,但劉胖和衛攀兩人一前一後的去大便,究竟是真跑肚還是有什麼別的緣故?我心中頓生疑雲,本想偷偷請教龐老二,但他此刻正和金七爺並排走在前面,當著這麼多人,我也不好發問,於是就打定主意,緊緊盯住蘇玉。眾人被這沒完沒了的拉稀現象弄的苦笑不得,但礙著衛攀的面子,不好說什麼埋怨的話,只得耐住性子等他。

誰知道好容易等衛攀回來,沒走出幾步,他又忍不住了。如此反覆了竟有三、四次之多,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三泡稀,就只半個小時工夫,看著衛攀好似變了個人,臉色蠟黃,說話有氣無力,站著直打晃,彷彿連路都走不成。我們均在心裡納悶:怎麼會拉的這麼厲害,進山以後在飲食這上邊絕對的人人平等,無論誰吃的都是同樣東西,旁人屁事兒沒有,獨獨他和劉胖拉肚?瞧樣子衛攀的情況比劉胖嚴重的多。衛攀的夥計趕忙給他找藥,看他略止住了勢頭,攙扶著往回走,想先到上頭再說。

等我們回到地面,衛攀中間又拉了兩次,一個勁兒捂著肚子說疼,他這樣子似乎不是裝出來的,等再拉了一回,他手下的夥計說大便裡頭帶血!金七爺和龐老二都感覺這麼硬挺著不是個事兒,天已經黑了,萬一一直這麼拉下去,拉脫水就麻煩大了。於是吩咐衛攀的夥計背他下山去診治。

本來衛攀三個夥計輪流背他下去,沒過一會兒,大賓獨自回來了,他說:“大哥那邊兒有兩人照應著,料理的住,沒必要去那麼多人,我今兒正好困的很,就討了個便宜,回來早點睡覺。”

這話連傻子都能聽出來是瞎編的,衛攀是拉肚,又不是拉腦子,他惦記著寶藏馬上就要露頭了,因此硬留下個自己的人。

衛攀這一走,大夥兒都沒了主意,地宮就要走到頭兒了,明天到底還要不要繼續?龐老二因此問金七爺:“七爺,真沒想到節骨眼兒上出了這事兒,您看,咱們該怎麼辦,明天繼續走?還是等等衛老闆?”

“前些日子距離地宮盡頭還遠,耽誤三兩天的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摸到頭了,再等下去?我怕夜長夢多,再說衛大少爺也不知幾日能好,要是他十天半個月不見好,咱們就等十天半個月?咱們接著幹,真要有福尋到聖師寶藏,當初商議好的,該他得的那份兒分毫也不會少。”

其實我心想衛攀這一走未必是壞事,最起碼我們與金七爺之間的力量均衡了,不論衛攀跟金七爺達沒達成協議,他現在拉成這樣,又下山過了,不用再顧忌他,大賓孤身一人,我們支使不動他,金七爺恐怕也沒這能耐,真幹起架來,十有八九他會兩不相幫,只顧自己先保命。龐老二抱的估計也是這心思,於是稍一思索便痛快的答應下來。

臨睡前,龐老二抽空悄悄對鐵柱說我們夜裡不能全睡死,得有個人醒著,於是就由鐵柱盯前夜,龐老二盯後夜。

照龐老二分析,這條路因為是平陽王陵寢所在,所以機關重重,極不好走,無極聖師很可能會藉助這些前人留下的機關陷阱,把寶藏埋在道路盡頭,至於他老家人當年是如何不觸機關而過火雨陣以及石窟的,龐老二實在推想不出。明天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金七爺和我們或許只能有一方人活著出來,不管誰獲勝,都可以踩著對方的屍體和鮮血帶走傳說中堆積如山的聖師寶藏。我不由的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突然間想起蘇玉,丫頭雖然嘴上刻薄點兒,但沒做過什麼大惡,平時與我交往較多,難道和她也得分出個你死我活?金七爺手下那幫人死絕了也不算虧,只有她是個例外,即便我們佔了優勢,把她制住,我能下的去手嗎?這個問題把我擾的思緒亂飛,最後穩穩心神決定,要取她性命,我怕自己萬萬也做不到,最多把她打昏了,讓她清醒之後自行離去。我又暗自摸摸藏在身上的手槍,世事真是多變,往前倒退個一年兩年,我和松爺還只是三譚院中的無名小卒,每天忙東忙西的混飯吃,如今卻在圖謀巨寶,說不準真得見見血,背上條人命或是命喪地宮。好歹還有龐老二這根主心骨,叫我安心不少,反正躺在地上想再多還是白搭,最要緊得看明天這一搏。

第二天一起床,大賓就時不時朝山下張望,巴望衛攀能一夜之間恢復元氣,會同其他兩人上山來。要說衛攀這稀拉的很是蹊蹺,上山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探路,他身子比誰都健康,眼見該修成正果了,他卻肚子不爭氣,看他昨天拉成那樣子,別說一夜,一個星期能恢復過來就算運氣了。蹊蹺歸蹊蹺,這會兒可不是商討他為什麼拉肚的時候。

果然,大賓白盼了一早上,直到大夥兒都吃了飯,收拾好東西,上山的路上連個人影兒都不見,他也只得隨著我們下去。臨進入口前,我看看這個替我們擋風遮雨好些天的破敗道觀,心說要能有幸尋得寶藏平安回來,必定修繕房屋,再塑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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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氣氛明顯有些壓抑,誰的話都不多,連鐵柱都比往常安生不少,畢竟就得面臨生死挑戰,心再寬的人也不可能裝著沒事兒一樣。我偷眼看看蘇玉,丫頭也沒了平日的活潑勁兒,沉穩許多,龐老二交給我的任務主要就是對付蘇玉,因為我身子不算結實,又沒功夫,掃一圈下來只有對付蘇玉還湊合,腰間這把槍,危急時刻保命可以,要想拿出來打人,憑我這把勢,弄不好先就給自己人一顆子彈。

我們心存戒備,金七爺他們何嘗不是?劉胖走在前面帶路,偶爾一回頭,就能看見這傢伙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想他昨天也是拉稀,只是沒衛攀那麼厲害,我們開始疑心胖廝是裝出來的,但鐵柱跟著他去的那一趟有意看的仔細,回來偷偷告訴我們,劉胖剛一蹲下就屎尿不分流了一地,本事再大的人作假也作不到這種境界,連肚子裡大便幹稀都能控制。

直等過了石窟,金七爺他們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眼見昨天剛探過的路都走了小半兒,我便有些沉不住氣,身邊的蘇玉這時候突然哎呦一聲,歪倒在地,捂著腳脖子呻吟,金七爺回頭問道:“玉丫頭,怎麼了?”

“七爺爺,沒留神,崴著腳了,你們先走走,我歇一歇,揉揉腳就趕你們去。”

金七爺點點頭,竟然轉頭直直繼續朝前走。

老頭兒這下馬腳可露的大了,別說他對蘇玉無比疼愛,就算別的任何人在地宮裡有這樣那樣的事兒暫時走不了,比如方便什麼的,大隊都會停下來等等,現在蘇玉崴了腳,金七爺會這麼放心叫她自己留下?龐老二一向的宗旨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見金七爺做出如此反常的決定,也不多問,只回頭望了望,就跟了他繼續前進。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該怎麼辦,擠出一點笑容,蹲在蘇玉身邊說道:“崴著那只腳拉?疼的厲害麼?你手上沒勁兒,我給你揉揉。”

“左腳,你輕一點兒,腳脖子正疼的厲害。”

我伸手在她腳脖子上不輕不重揉捏著,心裡卻沒放鬆警惕。揉的我手都發酸了,她才試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我看大隊走的有點遠,便對她說:“好些沒有?崴了腳就怕坐下不動,血都淤到一塊兒去了,我扶著你往前走走吧,要不跟他們就越拉越遠了。”

蘇玉來回動動腳脖子,說道:“現在可好多了,你再少等我一會兒。”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問道:“你還要幹什麼?”

蘇玉把自己揹包解下來,往我手裡一塞,紅著臉說:“你可別跟著過來。”說吧,瘸著腿朝路旁走去。

我這才明白她內急,不由的束手無策,又不能跟著,又不能拿手電照,龐老二千叮嚀萬囑咐,還是漏想了這一節。

她可能就是小便,我正沒主意間,見她拐著腿往回走,心裡頓時松了松。不想蘇玉著實不讓人省心,走過路邊的小坑時,不知怎麼搞的,竟稀裡糊塗掉了進去。這樣的窩囊事兒她也不是頭一回了,先前在迷牆就有過一次。這坑雖不太深,也得三米來高,我看她掉進去之後毫無聲息,心說難道是摔昏了?急忙丟下揹包小跑過去,打著手電一照,蘇玉果然直挺挺的躺在了坑底,我慌了手腳,也顧不上喊前邊的人,趕忙跳下去,把她身子扶起來靠在石壁上,看她頭臉沒有一絲傷痕,顯然沒摔到要害,這三米來高的坑我自己上去還有點難度,更別說再帶上昏過去的蘇玉,正想扯嗓子喊人,先前靠在石壁上一動不動的蘇玉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順勢一扭,跟著出腿把我掃倒在地,另隻手按住我的脖子,用膝蓋緊緊壓住我腰部,頓時弄的我動彈不得,隨後,蘇玉用足全身力氣高喊一聲: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