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河隱隱察覺到了身邊的沈斯年情況不勁。
熒幕散發暖光, 然而沈斯年的一半眉眼卻掩藏在陰影處,垂眼眸, 莫名顯出了幾分陰翳。
直到晚上睡覺前,葉河還能感覺到沈斯年的情緒有些不勁。
但葉河是真的有些困了,他的身上沾還冒熱氣的水汽,渾身腰酸背痛,長長地睫毛隨呼吸輕輕地顫抖,好似下一秒能閉上眼睛睡去。
剛才他和沈斯年的戰場從床上轉移到了浴室, 又從浴室轉回了床上。
方像是不會疲倦的打/樁/機,而葉河覺得自己像是那根脆弱的樁。
只是今天不道怎麼回事,葉河覺得身體有些虛弱, 好似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
.......果然是為縱/欲//度的原吧。
葉河忍不住在心裡想道。
腰上忽然覆蓋了一隻手, 而後輕輕地幫他揉捏來, 倒是極大的緩解了他腰間的痠軟感。即使沒有抬眼, 葉河也道幫自己按揉腰部的人是沈斯年。
他舒服得眯了眼睛,而後低聲道了句謝, 將自己又往枕頭裡埋了埋,不一會兒沈斯年便聽到了他均勻的鼻息聲。
雖然沈斯年並不需要睡眠, 但還是躺下抱緊了懷中的葉河。
他覺得自己不用睡覺也不錯, 那樣不用被迫回憶想要忘記的事情。但是一閉上眼睛,那些被他努力遺忘的事情還是紛至沓來。
沈斯年彷彿又回到了時的那一天,那天他趕完了通告便在臨時訂的酒店裡休息, 沒想到葉河會突然打來電話, 問他在哪裡。
葉河的動沈斯年來說還是第一次,他報上了地址,正準備派司機去接,卻聽到葉河說他已經打車來, 聽來彷彿是急要見他。
葉河來的時候並沒有戴好罩,這讓沈斯年有些不高興。
上次進別墅時葉河也是沒有戴好罩,當時站在保安亭的年輕保安只是看了一眼,看向葉河的視線便了幾分愛慕與覬覦。
沈斯年實在是太熟悉那種視線,而葉河卻恍然不覺,甚至還和方打招呼。
不一想到葉河是來見他的,沈斯年並不願意破壞現在這種和平的氛圍,而最終並沒有提這件事情,而是抬手想要擁抱踏進的葉河:“今天怎麼這麼想見我?”
沒想到他的指尖還沒碰到葉河的肩膀,便看到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視線中帶了幾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打量與警惕。
沈斯年的手一頓,這還是方第一次他表現出明顯的抗拒。
他裝作沒有發現方異常的樣,疑惑地看了去:“怎麼了,是昨晚太累了嗎?”
葉河顯然也被沈斯年的話引得想到了昨天,臉色泛了一層薄紅,但說出的內容卻與他羞澀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比:“我們分手吧。”
聽到葉河的話,沈斯年的腦海空白了一瞬,不他很快反應了來,視線落在了面前的葉河身上:“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像是並沒有聽到葉河剛才的話。
但是葉河顯然並不想這麼輕易揭:“我說我們分手吧。”
“如果您覺得我們間的系用分手這詞不合適的話,那我換說法......我們中止包/養/系吧。”
沈斯年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他剛才偽裝的冷靜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臉色陰沉得像是可以擰出水來。
聽到沈斯年的問題,他猶豫了幾秒,還是開說道:“我覺得我不適合當明星,我準備辭職找穩定的工作了.....”
沈斯年何其瞭解葉河,從方微妙的神色中察覺到了不勁:“你在說謊。”
聽到沈斯年的話,葉河的臉色驟然一變,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謊言會被戳穿:“沒有......”
沈斯年:“你道了些什麼。”
他的語氣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聯想到前葉河進時奇怪的神色,他的腦海裡已經開始飛速思考葉河可能分手的原。
是為喜歡上了其他人嗎?
想到這裡,沈斯年眯眼睛,頃刻間便已經思考好了怎麼處置方。
葉河也聽出了沈斯年語氣的篤定,他抬頭,定定地看方:“你真的在像你當初答應的那樣,幫助我成名嗎?”
聽到葉河的話,沈斯年已經明白了原委——葉河已經道了他在背後所做的事情。
只是方礙於他的身份,不願意直白地表示自己的憤怒與恐懼。
為前已經預想這樣的情況,所以沈斯年不慌不忙的想要否認,他甚至還試圖從葉河那裡套出究竟是誰向葉河透露的訊息。
但是這一次,葉河卻並沒有再上當受騙,見沈斯年還想再否認,他掏出了自己掌握的證據展示給了沈斯年看,而方這一次無從撒謊。
璀璨星光是沈斯年給葉河的餌,但是他也很清楚,魚咬到餌會脫鉤,葉河成名後自然也會面的誘惑,也不會再需要他。
沈斯年第一次有些慌了,他很快反應來,深現在要是威脅只會讓他和葉河間的系惡化,而他選擇了低三下四的道歉,想要先穩住面前的人。
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沈斯年自己道歉,葉河並沒有露出動搖地神色,而是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我們前實在是太奇怪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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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前沈斯年背自己做的事情時,葉河的神色只有憤怒,但是在他說出這句話時,臉上卻是帶幾分無奈。
“什麼?”沈斯年一楞,顯然並沒有明白葉河話裡的意思。
葉河上沈斯年迷茫的視線,嘆了一氣,轉身準備離開。
見葉河要離開這間房,沈斯年下意識地拉住了葉河的胳膊。在力氣方面,葉河並不是他的手,方已經被嬌慣得太,連微微用力都會在皮膚上留下紅痕。
只是下一秒,他聽到了方冰冷地聲音:“別碰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沈斯年聽葉河的無數聲線,包括帶情動的哀求,但他還是第一次方如此冰冷地聲音。
那聲音裡透露的冷意好似為觸碰而滲入了皮膚中,讓沈斯年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凝結。
他握葉河手腕的手一鬆,而葉河也順利抽出了手,方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勁,幾乎是小跑離開這裡,想要逃離沈斯年的心情溢於言表。
而沈斯年看空蕩蕩的房間,後後覺才回神來——葉河是真的離開了,也不會再回來了。
不是身體的離開,而是心也離開了。
他從窗戶外看向葉河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忽然間想道怎樣才能讓方回頭。
......比如他的亡。
葉河原本以為自己是縱/欲度的原,只要睡一覺來便好,但是沒想到一覺醒來後,他依然覺得有些虛弱,好像力氣在被一點點的抽空。
沈斯年的胳膊還橫在他的腰上,察覺到葉河的動靜,他睜開了眼睛,而後看向了葉河,像是剛剛醒來一樣。
他低下頭,在葉河的唇瓣上落下一早安吻,而後便身去做早飯。
葉河自然不道方不需要睡覺,這一切只是裝給他看。在沈斯年離開後,他試想從床上坐來,但是費了一番力氣才終於成功。
他沒有想到自己昨天還能舉幾小時的遊戲柄,現在卻連床都這麼耗費力氣。
.......簡直像是他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不久要去一樣。
葉河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連忙在心裡呸了幾聲,企圖將剛才不吉利的念頭覆蓋。
感受綿軟的手腳,葉河已經開始嚴肅的思考待會兒要怎麼與沈斯年談論節制這話題。
他坐休息了一會兒,才下床去和沈斯年吃早飯。
正當葉河組織好語言想要和沈斯年談一談節制的話題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敲聲,打斷了他原本想要說的話。
葉河覺得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他這些天來第一次聽到敲聲。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面的沈斯年,沈斯年也停下了筷,目光轉向了,又很快收了回來:“不用管。”
沈斯年的話音落下,敲聲真的停止。葉河應了一聲,正準備低下頭繼續吃飯,聽到那敲聲再次響,像是不敲開面前的誓不罷休。
饒是葉河都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沈斯年,一邊撐桌準備站來一邊說道:“要不我去開......”
沈斯年放下碗筷,比葉河先一步站來:“我去開。”
葉河看沈斯年的臉色,覺得方似乎不太高興。不為來人實在是太好奇,他也轉頭看向了。
沈斯年開啟了房,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的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