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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車禍

時間永遠會在人們不經意見溜走,往事在張鈺涵和她的母親內心中碾壓,翻滾,相互摻雜在一起,她們各懷心事,在彼此心中,如同破碎的鏡面,無論如何拼湊排列,那一道道裂痕也再也不會修復。

這頓晚餐,張鈺涵三人吃了很久,從夕陽斜掛樹梢,直到夜幕籠罩大地。她們才戀戀不捨的放下碗筷,她們三人享受著,這難得的幸福與短暫的平靜。張鈺涵太久沒有體驗過溫暖了,她很感謝上蒼,即使現在要奪去她的靈魂,她也無怨無悔了!

只不過人總是貪心的,慾望永遠也得不到滿足。

張鈺涵多麼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長伴她左右,她要逆天改命,讓幸福永遠環繞。

飯後,洗碗打掃之類瑣事,當然是趙琳所來操持,雖然母親在三禮讓,只是畢竟現在趙琳依然是個下人。

張鈺涵則隨著趙琳的性子,任由她找些事情做,起碼可以避免一些尷尬,她依舊坐在沙發上中,繼續和母親聊天。

“媽……也許我們不能天天來陪你,但是我希望你自己過的好好的,你叫我們遺忘,我看你才最應該遺忘,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一輩子都是……只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一定,有什麼事,和我們說說,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千萬別……”高冷的張鈺涵語調裡似乎有些溫潤。

“千萬別,想不開,別自尋短見……”張鈺涵的母親衝著張鈺涵微笑起來,面容盡顯慈祥。

“答應我,千萬答應我!”張鈺涵脫口而出,未經思索,目光裡閃過一絲祈求。

“放心,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接會自尋短見,我還要看著你和趙琳,出嫁呢!”張鈺涵的母親微微一笑隨即說道。

張鈺涵先是一愣,而後從身上掏出一行銀行卡遞給母親“這個你拿著,我知道你離開家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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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你和趙琳能看我,已經比什麼都珍貴了!”張鈺涵的母親拼命推託。

最終,張鈺涵無奈,只能放棄“哎,你還是那麼固執,不過我來之前已經買了些許日常用品,這個你總可以收下吧,而且又沒辦法退回去,再說如果退回家的話,父親知道我來看你,一定會發脾氣”張鈺涵似乎也早有準備。

母親猶豫片刻,也不好繼續推辭,便欣然接納,全當作兩人的一片孝心,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哪是一些日用品,那是幾十萬的家產!

“一言為定!”張鈺涵似乎對自己的小聰明,感到很是驕傲。

母親看到張鈺涵撒嬌似的神情,終於笑出聲來!

“好好,我收下了,你和趙琳早些回去吧!明天你還要上學!”母親說得語重心長。

上學,張鈺涵聽到這兩個字,腦袋翁的一聲,她哪有時間去上學,縱使在上一世,學習張鈺涵也並不擅長,而且在張鈺涵被趕出家門以後,學識並沒有幫助過張鈺涵,現在她要抓緊時間弄清真相,不過輟學在家,不止父親母親不回同意,而且報紙,新聞定然會鋪天蓋地,那樣也會讓張家顏面盡失,她也只能快些被掃地出門!想到這些,另張鈺涵頭疼不已。

不過她也別無選擇,在母親的千叮萬囑下,張鈺涵和趙琳,對她依依惜別,邁步離開家門。當趙琳,踩下油門,張鈺涵依然。回頭望著車後的母親,直到她變得渺小,最終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長夜已致,平日裡皎潔的月亮,似乎也有意躲藏,深夜裡一片黑暗。張鈺涵和趙琳拜別母親,趙琳驅車歸家,張鈺涵則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望著身後那漸行漸遠的母親,終於母親消失不見,這時趙琳,不經意間,發現張鈺涵變得面沉似水,在黑夜的映襯下,她看起來似乎由冰塊所雕琢而成,那股寒冷,叫人脊背發涼,入人心脾,讓人瑟瑟發抖。張鈺涵,低垂雙目,低低的說“我們不能這樣,我得知道真相?幫我想想辦法!”

“啊?”突如其來的疑問,問得有些茫然。趙琳記得她剛進入張家時,張鈺涵雖然嬌生慣養,小姐氣十足,但天真活潑,惹人喜愛,今日的趙琳,卻與往日有著天壤之別,她高傲,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趙琳腦海中閃爍著各種念頭,她用手託了託寬邊的黑色眼鏡,然後幾乎趴著方向盤上,注視著前面的道路,雖然趙琳開車已久,只是,今天天氣格外陰暗,柏油馬路上,依稀只有幾盞孤燈,照亮前路,它們相互映襯,散發出淡黃色的微弱亮光。

昏暗漆黑中,趙琳努力的集中精神,保持注意力,但這條路她並不熟悉,也未曾行駛過。不過夜深人靜,四周只能聽見引擎的轟鳴聲,路上車少人稀,趙琳便也沒有減速,按照正常速度行駛,在一個丁字路口,猛然一輛白色廂車,突然從路口坐車,沒有任何徵兆的衝向趙琳它們,直到即將相撞,才滴聲長鳴,那照眼的遠光燈如同,催命符一般照向趙琳。

都說人們往往在緊急的時候,腎上腺素會飆升,而反應和都力量會高出自身的三倍之餘,趙琳此刻便是如此,她自己都難以相信,在生死存亡之際,她是如此的鎮定和冷靜。那時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反應!那輛大型廂貨車,在遇見事故時,無論如何也不回剎車,而她如果緊急剎車,車子也必然由於慣性,衝出去,和那輛廂貨車相撞,趙琳和張鈺涵也必然會車毀人亡。現在的趙麗能做的便的儘可能的,把車子駛向外一側,避免被貨車撞毀,她當機立斷猛打方向盤,車子朝著右側的人行道衝了過去,本來這一舉動,可以避免一次車禍。

然而在此時,趙琳卻看見深夜裡,一個路人獨自在遊蕩,他低著頭,聽著耳機,似乎沒有預感到即將發生的可怕悲劇的降臨!趙琳即便如何焦急,也不會奪去一個路人的生命!

此時此刻,趙琳把心一橫,再次扭轉方向盤,朝著附近一棵大樹撞了過去,車次撞擊樹木產生的巨響,把那位路人驚呆了,而那兩廂貨車卻行駛的無影無蹤。

車輛撞上樹木以後,發動機終於停止了,車頭已經略微變形,而在車輛中的,兩人也暈了過了!

那位路人見狀也急忙跑了過來,當他抵達時,趙琳和張鈺涵已經處於昏厥中!他只看見趙琳,靠在車窗上,額頭已經慢慢流出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