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磊見袁星傑一人上樓而去,便拉著錢飛衣袖要離開。“快走吧,待會兒要是丁俊他爸下來下來,看見是我倆,不就知道是我們告的他們了嗎?”劉和磊著急道。
“劉和磊,我問你。。。”錢飛嚴肅地說:“你從在警察局門口就心神不寧,見到警察腿都軟了,路上一個勁給我使眼色,是什麼意思?”
劉和磊比錢飛更著急,說道:“哎,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嘛。我壓根沒有跟這個警察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在樓下確實是看見了丁俊他爸,還有另外那個人,但是放火的不是他倆。”
“不是他倆?”錢飛問道:“那你為什麼說是他們兩個人放的火呢?那到底是誰放的火。”
劉和磊看看樓上,不過才下午四點鍾,斜陽已為整棟樓塗遍一層金輝,本來嘈雜的街市,更是冷清至極,惶惶中一絲不安的氣息悄然而生。
“唉,是衛丹明放的火。”
劉和磊說完之後,拉著錢飛便往回走。走出十幾步開外,錢飛才反應過來,扣住劉和磊的手問道:“衛丹明?他放的火?這怎麼跟他又扯上關係了?”
劉和磊見錢飛生疑,這架勢,如果他不解釋清楚,是不會讓他走的。他顧盼一陣,拉著錢飛到街角處,說道:“當天晚上,我最先看到的,是衛丹明。”
“你快說明白。”錢飛催促道。
“我家住一樓不是嗎,昨天晚上週末,我家長又不在家。本來我準出門去遊戲廳,結果關了燈正準備開門出去,透過窗戶,竟然看見有個人蹲在對面牆上。”
“有個人?”
“嗯,要不是路燈還亮著,真是出門都看不見。”劉和磊心有餘悸道:“我以為是小偷翻牆到縣委偷東西呢,就趴到窗戶上看。一看,就是衛丹明!”
“你看清楚了嗎?”錢飛不太相信,問道:“黑燈瞎火的。”
“我怎麼沒看清!他那張死人臉,打死我能都認出來。他就蹲在路燈旁邊,牆頭上,臉白得發灰,像水泥一樣,人又瘦,簡直像個骷髏掛在那。嚇老子一大跳。”
“後來呢?”
“我當時愣住了,也沒敢叫他。沒過一會兒,路燈突然就滅了。再往牆頭看,暈暈晃晃好像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他,反正我也沒敢出去。”
“照你這麼說,可真是蹊蹺。”錢飛腦中也開始構想這一幕詭異的情景,卻如何也想不出衛丹明為何要到劉和磊家門口爬牆頭。
“還沒完。”劉和磊抹了一把汗繼續說道:“燈滅了之後,越是看不清楚,我就越想多看一會兒,當時我趴在窗戶上,就在屋裡一直等。沒過一會兒,丁俊他爸和另一個人就來了,兩個人在樓前站著,不知道講些什麼,就這個時候,衛丹明蹲的那個地方,一團黑霧沒來由地變大起來,漲到一兩層樓那麼高,把兩個人團團圍住,看不見他們身影了。”
“看見這情景,我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下意識想要打電話報警,記過更厲害的事還在後面。那黑影晃了幾下,突然裡面一道火光衝天,破了那團黑霧。原來是裡面那個人手裡不知道放了個什麼東西,直往天上噴火。等火滅了之後,那個噴火的男人又一甩手,往牆頭衛丹明蹲著的地方扔了一團火,那團黑氣就著了起來,飄走了。”
“我趴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劉和磊語氣有點緊張,說道:“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丁俊他爸和中午追你們的那個傢伙。他們站了一會兒就走了,很快又帶了兩個人回來,上樓上去了。我本來以為沒事了,剛要開燈,往外面看一眼,沒想到那黑影又飄了回來,還帶著一點點火光。這黑影繞著樹一圈一圈轉著,好像是想把那火蹭掉一樣。最後,樹終於燒著了,火光之中,黑影也看不見了。”
“沒別的了?”錢飛追問道。
“大哥,你還想怎麼樣啊?”劉和磊一臉苦相。
“真是撞鬼了!”錢飛說道:“一個比一個邪門!先是丁俊被鬼上身,現在明哥又鬼鬼祟祟,照你這麼說,簡直變成妖怪了。”
“誰說不是呢。”劉和磊說道:“等我爸媽回來,我死活勸他們搬走,不能跟這種人住在一個地方,說不定哪天有點事落在我們頭上。。。”
話沒說完,只聽見頭上一陣響動。二人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金光從那樓內射出,隨著金光散盡,那樓上多了一人掛在陽臺之上。只見那人晃晃身子,飛身往下一跳,墜落中抓住了三樓的防盜欄杆,又順著排水管滑到二樓院牆之上。
“就是他,就是他!”劉和磊拉著錢飛躲起來,悄聲說道:“這不是那個追你們的人嗎?”
錢飛定睛一看,這人正是許正陽。他雙手鮮血淋淋,慌慌張張,一瘸一拐,翻過牆頭便不見了。
“不行!我要去追他,這個人太可疑了!”錢飛挺身說道,幾乎沒怎麼猶豫便做好了決定。
“你別發瘋了!”劉和磊推了錢飛一把,顯然不同意他這個魯莽的決定。
錢飛完全不顧,說道:“我就是好奇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我今天非要整明白不可。這事基本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快回去吧,沒什麼事就別跟著攙和了!”
說完他便疾步轉過牆去消失看不見了。劉和磊不敢大聲呼叫,也不敢貿然跟過去,便是再急也沒有用。
只聽見那男子大叫一聲,一道金光散開,袁星傑雙眼便什麼也看不見了,混亂中只感覺那女子栽入自己懷中,癱軟如泥。又聽見呯碰幾聲,似有人逃竄。他也顧不得許多,往那發聲處死命一跳,便感覺摟住了一個人的身子,手腳並用,牢牢鎖死。
待得他眼稍微好轉,再一看,除了被自己擒住的這男子,另一名男子已不知所蹤,那女子扔被綁著,卻不再磕頭。
“說!你同夥呢?”袁星傑氣急敗壞,死命掐住此人,發狠問道。
那人被掐得臉充血,不斷拍打袁星傑手臂,待他放開手,稍微喘了口氣,才說道:“警官,我就一個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