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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以茶論道

兩人終於走出森林,來到公路旁,卻看到伊夢梵將山豬望路上一扔,整個人坐在它身上,大口喘氣,全身香汗淋漓。

許青雲看著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了她的話語:“許大哥,歇一會,等會我們不需要走路了!”

“哦?”許青雲道。

“等等哈!”說罷,她站起身,望前走幾步,只見那裡樹枝茂密,遮的嚴密,不透一絲光。

只見少女伊夢梵走進,雙掌一推,一股氣浪從她手中爆發,樹枝橫飛出去了,露出了一亮吉普車。

“許大哥,你看!”說罷,一躍而上,打著火,呼啦一下開到山豬跟前。

跳下來,直接將山豬丟進後排,拍拍手,滿臉笑道:“我們走吧!”

許青雲坐在前排,少女大力一踩,吉普車一股煙的飛奔而去。

“慢點。慢點!”許青雲看著近兩百的時速, 而且道路不平,坑坑窪窪,舊文明時代,此路應該是國道,但時過境遷,此路破壞嚴重,長滿了野草的同時,還有樹木長在路中。

少女伊夢梵開口笑道:“沒事,許大哥,不快,我快過更快的!”

許青雲臉色微變,看著嗖嗖從車外飛奔而逝的樹木,不禁心驚膽戰。

“我不急!”許青雲道。

少女喊道:“我急,肚子餓了,趕緊回家吃飯!”

許青雲無語,右手情不自禁 的抓緊扶手,跟隨著吉普車顛簸起伏,整個人感覺在沉浮。

嘭……

砊……

吉普車飛速的穿梭在國道上,揚起一片片飛塵。

當中撞倒不知多少小樹,壓過多少渠溝,顛的許青雲臉色蒼白,胃中翻江倒海。

反觀伊夢梵,一臉興奮,雙眼明亮,嘴裡還大聲嚷道:“秋名山上誰最強,就你夢梵姐!啊哈哈哈!”

許青雲看著自我陶醉的伊夢梵,徹底無語的同時時刻盯著前方喊道:“左轉!”

“有溝!”

“樹,樹,前面是樹!”

……

一路上險象環生,直到進入撫州境內,道路平坦,許青雲才松了一口氣。

而伊夢梵則是更加大力踩油門,速度直上兩百六,剛剛松了口氣的許青雲不禁再次提心吊膽,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看著許青雲如此受憋情形,伊夢梵內心興奮,一溜煙的衝著撫州而去。

本來六個小時的路程,當許青雲開啟車門,顫巍巍的走下車,扶著車身在一側乾嘔的時候,一看才不足三小時,望著少女伊夢梵,目光凌然,可少女伊夢梵卻是盯著山豬,目光閃耀著絕色光芒,彷彿在盯著寶山一樣,根本無視許青雲的目光。

“爺爺,我餓了!”聲音響亮,震得四處迴音。

“什麼?伊家那丫頭又回來了?”有人驚喊。

頓時,許青雲看到,四周立即雞飛狗跳,砰砰砰不停關門之聲傳來,整條街道短短一兩分鍾變得如鬼蜮一般,靜悄悄的讓人心慌。

“哈哈,你們是不是太想念我了?”伊夢梵看著四周靜悄悄的街道哈哈笑道。

“唉!”一聲嘆氣,從內屋傳來:“丫頭,既然有客來臨,怎能如此不懂禮數,讓尊客見了笑話!”

聲音充滿無奈的同時又充滿慈愛。

許青雲卻是微微變色,玩著四合院的屋子,屋子古樸,舊文明時代風格,隱隱有股氣勢散發出來。

“爺爺,你看我打了什麼回來?”少女揹著山狸,用頭輕輕的撞開門,露出了院內情景。

一個年約古稀男子,鬚髮灰白,身著古樸,靜靜的坐在院內,一張茶几橫在其中,茶几上煙氣聊聊,一股清香淡淡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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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客來臨,有失遠迎,見諒!”古稀男子淡淡道。

“是小子我冒昧前來,打攪老人家的清修!”許青雲抱拳道。

“進來吧,不要客氣!”古稀男子道。

“爺爺,你就不要在和人客套了,我餓了!”伊夢梵將山豬砰的仍在了旁邊廂間。

“好好!馬上給你做!”古稀男子立即嘆道,對著許青雲笑道:“既然是梵梵的朋友,請隨意!”

“打攪了!”許青雲客氣道。

……

“許大哥,你先在這坐坐,爺爺很快就做好了的,他的手藝可好了!”伊夢梵走出來,然後進入內屋。

許青雲站在庭院內,望著四周,古樸的建築,四合院青磚綠瓦,安靜悠然,給人祥和寧靜之感。

很快,伊夢梵再次走了出來,只見她沐浴之後的模樣更是出水芙蓉,溼噠噠的秀髮散發著一股處子幽香,玲瓏有致的上身配合一雙長腿,讓人不禁心顫,口舌乾燥。

“許大哥,我爺爺手藝可好了,不僅做菜,泡茶也一樣!”伊夢梵笑道。

這時,院內飄起一股香味,讓人垂涎三尺,勾起食慾!

“我要吃!”伊夢梵立即飛奔進入廚房,不停傳來:“好吃,這個好吃!”

“丫頭,住手,有客人呢!”傳來古稀男子的怒斥,卻是沒有任何的威嚴可言。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只見伊夢梵從出發走出,手中多了幾個大碗,端著上來。

“吃飯!”她開口道。

很快,飯桌上擺滿了可口飯菜,全是關於山豬的,可謂一桌山豬宴。

“既然是我家梵梵的朋友,今晚我們喝點?”古稀男子笑道。

“老人家,我還未自報名號呢?”哪怕許青雲見識多廣,此刻也不禁感到驚訝。

“哈哈,我家丫頭跟說了,姓許名青雲,青山之雲,志遠高大呀,不錯的名字!”古稀男子笑道:“自我介紹一下,老夫伊涯,和孫女相依為命!”

“嗯嗯!”只見少女伊夢梵此時已經自顧自的開吃。

“這丫頭,天生胃大,能吃!”伊涯苦笑道。

“沒事!”許青雲笑道。

“不許笑話我!”少女伊夢梵口語不清的說道,嘴裡塞滿了食物。

兩人笑笑,伊涯親自給許青雲倒了一杯酒,兩人邊吃邊聊,許青雲當年就是在幫派混的,對於吃喝,自然有一套,酒過三巡,兩人聊得熟稔,談古論今,無所不談,彷彿一對忘年之交相逢恨晚。

弄到最後,許青雲直呼對方老爺子,後者一點也不介懷。

不知不覺中,夜色降臨,待少女伊夢梵吃飽後,事實上,滿滿一桌的食物,百分之九十的分量進入了她的胃部,才聽到她喊飽。

待收拾乾淨,伊涯則是和許青雲坐在茶几上,一同品茶。

“小子,可會品茶?”伊涯老爺子道。

“對茶道一竅不通!”許青雲老實道。

“原來你還懂茶道?”伊涯老爺子立即驚訝。

“以前聽人說過。”

“茶道,在舊文明時代,據說是非常普通的一項道藝,愛茶之人都懂的一門藝術!”伊涯老爺子悠悠道:

“茶有多種,喝茶技巧已有多種,水溫要求不一而異,浸泡時間亦不同,從摘茶開就有不同!”

伊涯娓娓道來,聲音低沉悠然,彷彿從天而落,許青雲聽的仔細,卻是心思隨著他的話語不斷的縹緲,往虛空而去。

天穹無邊無際,許青雲感覺自己不斷的朝天際星辰飛去,越過無數星辰,翱翔天際。

與此同時,許青雲的氣息越發強大,本已凝聚體內的氣息自動擴散,衝上天際,夜色之中看不見,但一股強悍氣勢衝四合院爆發而起,可奇怪的是,街道安靜如昔,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許青雲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在星際漫遊一般,見到了許許多多的星空,有的星空充滿了生命氣息,有的則是荒無人煙,有的是正在湮滅,有的則是剛剛新生,如生命般輪迴,生老病死。

他彷彿再一次站在了鬼谷子書那般,不停的遨遊太空,無窮無盡,一道虛空之路隱隱出現。

這是??許青雲震驚,這幅景象,他記得,還是鬼谷子第一次出現在腦海中所展現出來的情景。

“我怎麼會在這裡?”許青雲不禁疑惑,明明之前和伊涯在老爺子喝茶,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此。

“茶道,天道,茶路,天路,有何區別?”一聲嘆氣,從許青雲耳邊傳來。

許青雲望去,虛空中一道模糊影子,望著許青雲,淡淡道。

“什麼?”許青雲疑惑。

“品茶有茶道,武極有武道,何為武道?”模糊影子說道。

“武道??”許青雲震驚,在他心中,從未想過武道,只想過如何進化。

“大道三千,天道難測,何為武道?你的武道為何?”模糊影子再次說道。

“武道?”許青雲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什麼叫武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天道,我只知道我的道!”

許青雲慢慢從疑惑中清醒過來,目光愈發明亮:“什麼大道?什麼天道?什麼武道?這些對於我而言,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做自己的道,那就是人道。”

“這世界,總歸是人的,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弱犯我,殺盡天下也在所不惜!”

轟……

無盡天空,一道霹靂響起劃過天際,幾欲將天空撕裂。

模糊影子一陣晃動,望著許青雲,目光驚訝,帶著淡淡惋惜,最後化為一聲嘆息:“人道嗎?這世間最難測的就是人心,走的最難之路便是人道!”

啪……

一聲清脆悅耳的破碎聲響起,許青雲渾身激靈。睜目一看,只見茶几上,一個茶杯碎裂,上面殘留幾許茶香。

“小友,夜已深,今晚你就暫住閣樓!”內屋,傳來了伊涯老爺子的聲音。

許青雲色變,心中傳來劇震,想起之前的經歷,內心狂跳,殺意頓起,但一想起兩人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便摁下不動,進入到閣樓閉目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