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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清晨時分,當許青雲張開雙目的時候,感受到了體內的力量更加的沉穩,徐徐流淌在體內,如一條安靜的大河。
他打開門,本想站在院內修煉呼吸法。
卻看到伊涯老爺子正在慢悠悠的打著一套健身拳。
“小子,起的還挺早的嘛!”老爺子笑呵呵的打招呼道。
“老爺子你什麼時候起來的?”許青雲疑惑,以他現在的進化階段,一千米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耳,可卻不知道老爺子何時起來何時在院子運動的。
“人老了,以後睡得機會太多,所以現在少睡點!”老爺子道。
“老爺子身強力壯,必然長命百歲!”許青雲道。
“別給我貧嘴,你想鍛鍊的話,儘管鍛鍊,我不會影響你的!如果不放心,樓頂上面有個小天平,可能更適合你!”老爺子道。
“謝謝老爺子!”許青雲身形一躍,踏上屋頂,果然如老爺子所言,有個平臺,許青雲盤膝坐下,開始對著朝陽練習呼吸法。
頓時,銀光燦爛,嘴角到心臟處的呼吸線立即鮮活過來,同時從心臟線到胸口處的呼吸線變得更加清晰。
整個人如騰雲駕霧,籠罩其中,許青雲努力控制聲響,依然低沉如雷電,響徹周圍。
伊涯老爺子停下身形,望著屋頂上空閃耀的銀光,伸手一揮,一道光暈忽然從院內爆發,直接籠罩了整個四合院。
頓時,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許青雲正在全神貫注修煉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四周變化,吸收著朝陽中的因子,整個人力量在緩緩增長,體內的那一團星雲般的丹田在一絲絲增長,散發著強大的力量沖刷著全身肌肉細胞。
雲霧翻滾,當中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息直射而出卻又在刻意壓制。
直到太陽開始火辣,許青雲結束了一天的早煉,睜開雙眼,一道銀光從眼眸中爆射而出,如利劍一樣撕穿雲霧。
“小子,下來洗漱吧!”院內,傳來了伊涯老爺子的聲音。
許青雲目光閃過震驚,看著全身排出的淡黑色汙垢,神色沉吟。
“多謝老爺子!”許青雲落到院子,落落大方的去洗漱。
待洗漱出來,神清氣爽,許青雲便看到了院內擺滿了早餐,然後看到了一臉極度渴望動筷子的伊夢梵。
“許大哥,爺爺說你不出來,就不許吃早餐,趕緊來吧!”伊夢梵嘟嘴道。
許青雲笑了笑,然後望上伊老爺子,只見他目光清澈,笑容祥和,對著許青雲道:“一天之計在於晨,先吃早餐!”
許青雲坐下,早餐很多,但大多數是為大胃王準備的。
見此,許青雲從搜刮的腰帶中拿出一顆果實,遞給了伊夢梵,道:“你嚐嚐這個!”
少女伊夢梵望著許青雲手中的果實,散發著強烈的生命氣息,美目一亮,伸手接過,二話不說就朝嘴裡咬去。
汁……
果汁流淌,瞬間便被她吞下,整個人立即打了飽嗝,美目閃過震驚之色。
“許大哥,這是什麼果實?怎麼會這麼好吃?我還要!”
“梵梵,不可胡鬧!”卻傳來了伊老爺子嚴厲的聲音。
許青雲震驚,正要開口,伊老爺子打斷他的話:“唉,終究逃不過這個天命吶!”
伊夢梵則是低下頭來。
“罷了,罷了!”伊老爺子嘆氣道。
“梵梵,吃飽了就先進去,我有話好許大哥說話!”
“哦!”伊夢梵低下頭,轉身進去裡面。
許青雲疑惑,望著伊老爺子,正要開口,卻感到一股危險至極的氣息凌胸撲來,許青雲色變,整個人後退,右手閃電般轟了過去。
一道影子突兀出現,許青雲立即感受到拳頭不受控制,朝一側滑去。
“這是?”許青雲色變,整個人再次後退,一道影子同樣緊跟而來。
正是伊老爺子。
此時此刻,之前安詳平靜的老爺子變成了神秘莫測。
許青雲彷彿面對是一個巨擘,自己全身力量被眼中壓制,根本無法施展。
兩人就在院子內砰砰的劇烈戰鬥,許青雲越戰越心驚,感受到了伊老爺子延綿不絕的力量從體內散發而出,他的招式招招克敵,任許青雲如何施展,都感覺陷入泥沼般,處處受制。
轟……
許青雲蹬蹬蹬後退,望著風平浪靜的伊老爺子,滿臉震撼的同時也充滿疑惑。
“你是不是很疑惑?”伊老爺子朗聲道。
“小子不明白!”
“那你慢慢看!看多少算多少!”伊老爺子道。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勢,然後朝前輕柔柔推去,一招一式,看不清任何力量,彷彿隱入虛空,劃過一道道痕跡。
許青雲目光漸亮,此刻,許青雲眼中,沒有了伊老爺子的存在,只看到一條條痕跡,彷彿一直存在於虛空,又彷彿從不存在,只有揮動,才能顯現。
目光越來越來,眉頭卻是越來越皺,因為許青雲看到了其中的天道氣息,但這股氣息卻讓他難受至極。
呼……
一陣清風吹過,許青雲清醒過來,望著站定不動的伊涯老爺子。
許青雲目光閃過疑惑,沉思不已,最後化為嘆息。
看著嘆息的許青雲,伊老爺子目光閃過一陣惋惜,但依然緩緩開口:“鋼則折,柔恆存,柔於勝剛強,無欲無求,淡薄機智;”
“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是為太極!”
隨著伊老爺子的話落,在他後面,一個太極圖案浮現,黑白雙魚纏繞,一道縹緲氣息撲面而來,許青雲情不自禁的後退。
“小子,知為何老夫如此展現於你嗎?”伊老爺子開口道。
“小子笨拙,還請老爺子指教。”許青雲忙道。
“鬼谷子乃是遠古神話之人,你得他真傳,卻殺性太重,老夫希望能讓你感悟一下!”伊老爺子淡淡道。
轟……
一道晴天霹靂閃擊在許青雲腦海,望著眼前的老者,他雙目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同時隱隱散發殺意。
鬼谷子之書只有兔子和七彩鸚鵡知道,就連小和尚都未告知,可眼前的伊老爺子,卻是一口道破。
“不要問為什麼會知道,有些事還未到的時機,太極之道,更是遠古文明流傳下來的絕技,在舊文明時代,世人不知,只是當做健身之用,武極到達巔峰,便是武道,武道到達巔峰,便是天道,天道渺渺,誰也不知,你卻說是人道。”
“這世間,武道可達,天道亦可尋,可是人道,世間億萬生靈,人間路最難走,人間道,最難尋,而你,卻選擇了人道,老夫寄望於一套太極,可以讓你將來少造殺孽。”伊老爺子一臉悲天憫人,對著許青雲,則是慈悲。
許青雲眼眸爆射光彩,聽著伊老爺子的話,心中並沒有無喜無憂,待他講完,則是恭恭敬敬的彎腰:“小子感謝老爺子厚愛,但是,老爺子您說的武道,天道,我並不明白,我只不過是混在幫派底層的小混混,從未有過安全感,只想可以活的更好而已,從前是這樣,現在將來也是如此。我不殺人,可人不一定如此想,我所追尋的並不是您說的人道,我追尋的只不過是人心,我不滅世,但如果這個世界要滅我,那我一定先滅了這個世界。”
許青雲的話不響,卻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晴朗的天空頓時響起一陣沉雷。
許青雲身形挺拔,如一把利劍直指天穹。
“罷了。罷了!”看著許青雲如此堅決神態,伊涯老爺子嘆氣道,然後露出笑容。
“記住,鬼谷子一書,在舊文明時代都是絕密的存在,這事千萬不能洩露出去,更不要隨意傳授出去,這個世界,隱藏著你想象不到的秘密,龍虎山只不過開始!”老爺子隨意道。
這話落在許青雲,同樣震驚,因為他經歷過兩次夢幻般的神遊,對地球,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瞭解,比如石椅上看到的三個巨神般的存在,以及遠古地球遠比現在巨大的多,當中消逝的文明,都讓他感受到了地球的神秘。
可是眼前的老爺子,看著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隨口一說,讓人目瞪口呆。
“好了,你我緣分到此結束!”伊老爺子揮揮手道。
“小子還有一個疑問?”許青雲道。
伊涯老爺子則是大手一揮:“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我的身份現在你還沒資格知道,當你能再次遇到我的時候,我自會告知!”說罷,走進內屋,關起門,頓時院內一片安靜。
見此,許青雲唯有微微鞠躬表示感謝,然後跨步離開。
……
“爺爺,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們的身份?”內屋,伊涯老爺子此刻正在地面刻畫著什麼東西,聞言,隨意道:“現在知道太多,對他不好,等他真的能成長起來,也許這世界真的需要他!”
“可是,爺爺,你不是說他是混亂之子嗎?就連那個死怪物,一直躲在網路裡,時刻在關注著他,也說他是混亂之子!”
“混亂不代表滅亡,也有可能代表涅槃,希望他真如他所言,走的是人道,小家夥,性格孤傲,但也不見得是壞事!”伊涯老爺子似乎想通了什麼似的,帶著淡淡笑容和期待道。
“好了,飯丫頭,我們走吧!”
“爺爺,我不是飯桶,別整天叫我飯丫頭!”
“你不是飯桶是什麼?爺爺我都快養不起你了,趕緊找個人把你嫁了,對了,剛才那個小子挺不錯的,他也許養得起你。”伊老爺子笑道。
“許大哥才不呢!”
“喲,莫非大家族那幾個妖孽可以?”伊老爺子打趣道。
“爺爺,你真壞!”
“哈哈!”
一道亮光閃起,整個四合院頓時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整個街道也慢慢消失。
許青雲回頭望去,看著只剩下一輛越野吉普車的天地,不禁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