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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續年少時的一個吻

“把我當姐姐吧。”鍾茹恩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就當16歲之後的我在發瘋,重新把我當姐姐吧,我們都迴歸本應該的正常生活,我不再糾纏著你,不再說一句……”

愛你。

楚司瞳的目光漸漸變冷,“我只有一個姐姐。”

語氣十分不客氣,表情也不太好。

鍾茹恩的眉心皺了皺,將顯而易見的委屈忍下去,說:“對不起……”

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再沒出聲。

楚司瞳同樣默不作聲的幫她處理好傷口,復原假肢,拉下她的裙子,然後走到一旁的衣櫃裡找到一件還掛著吊牌的裙子遞給她:“把衣服換了吧。”

她還穿著那身被扯壞的女僕裝,上身半脫半遮的掛在身上,雖然裡面還有她自己的T恤,卻無端的讓楚司瞳回想起那次在車上,她喝醉之後大膽的模樣,胸前如玉的白皙半遮半掩的在他面前,讓他回去之後,接連兩晚夢到那雙唇的觸感,和那兩掬溫柔蹭在身上的戰慄。

“嗯。”

沾了血的裙子在身上確實不怎麼舒服。

鍾茹恩接過裙子,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能拿著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窸窸窣窣脫換衣服的聲音,和譁啦啦的水聲,在絕對寂靜的夜裡,讓楚司瞳喉結無意識的滾動兩下。

鍾茹恩順便擦拭了一下身上,並洗了把臉,等出來的時候,看到他還沒有離開。

她徑直坐在了床前,想了想問:“繁星她沒事吧?”

“嗯。”楚司瞳回答,“找到了,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她沉默了一下後還是解釋說,“我不是故意到這裡來的,也不是故意去你家裡打擾你。沈清硯讓我幫忙查東西,我知道了繁星被綁架想通知你,但因為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有些著急,所以才會不打招呼的直接去你家裡。”

“我也沒想到舒雅會在那裡,被她帶到這裡實非我所願。不過。”她抬頭看著楚司瞳誠懇的說,“很感謝你能過來,也很抱歉因為我給你造成這種麻煩。”

冷靜疏離的,再沒有一點剛剛失控的模樣。

楚司瞳沒有接話,只盯著她的臉看,片刻之後問:“發生了什麼?”

“啊?”

鍾茹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

“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受的傷?”

鍾茹恩沉默了一下,反問他:“你真的想聽嗎?”

“你不想講?”

“也不是。”鍾茹恩說,“我被他們兄妹兩個關在這裡兩天了,偷偷跑了出去想找趙慕白,不巧遇到了舒玏的兩個手下,差點被他們強暴,舒玏及時趕到,讓我倖免於難。”

“腿上的傷就是被那兩人弄的,他們想拆掉我的假肢用以在精神上凌辱我,但除了將我弄傷也沒有得逞。”

待在楚司瞳身邊,迴歸了絕對的安全,讓她也能將剛剛驚心動魄的事情說的這般言簡意賅。

但悄悄的抬起右手抱上左臂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害怕,和並沒有這麼勇敢的事實。

“臉上呢?”

他問。

鍾茹恩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洗臉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有一些紅腫,用涼水洗了之後更加明顯。

“也是那時候被打的。”

“還沒有別的傷?”

“沒了吧。”

除了一些被拉拽的淤痕,應該沒有更明顯的傷了。

“睡吧。”楚司瞳突然改變話題,“剩下的交給我。”

鍾茹恩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想睡。”

那個無數雙手朝著她伸來的噩夢,讓她想起就膽顫,根本就不敢再閉上眼睛。

“我在這裡。”

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鍾茹恩驚詫的抬頭去看他,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腿被撞斷渾身鮮血的躺在病房裡的時候,睜眼都看不到他的人。他現在是在說,要留在這裡,陪著自己,只因為自己受了驚嚇之後,不敢睡覺嗎?

“放心睡,不會有危險了。”

很明顯的,在正面回應她的疑問。

鍾茹恩看著他,眼底翻湧著各種情緒,但到底也只是低笑一聲,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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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的掀開被子,背對著楚司瞳縮排了被子裡。

她本沒有一點睡意,也根本沒準備睡,豎著耳朵聽著他的動靜,感受著房子裡他的氣息。

或許因為他在而安心,也或許是太過疲憊,鍾茹恩在不知不覺間真的睡了過去。

但安睡不過兩個小時噩夢再次來襲,她猛然被驚醒,睜眼就看到了不過咫尺,楚司瞳閉著眼睛靠著床頭的桌子睡著了。

大概也是連夜趕來,累了。

鍾茹恩瞬間從噩夢中抽離,看著他略帶倦意但依舊好看到讓人讚歎的那張臉出神。

這種觸手可及的距離讓她控制不住的想去觸碰,但到底伸出的手也只是懸在他的鼻尖之上順著空氣滑下,完全不敢真的去觸控。

“楚司瞳……”

她苦笑著低聲開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為什麼偏偏在我決定放手,不再糾纏時,你又這般的給我以希望……可真,殘忍。”

她近乎有些貪婪的看著楚司瞳的睡顏,在清醒的情況下,圓自己那年因為被媽媽發現而沒有親到的那個夢般,她坐起身體,義無反顧的對著他的嘴唇親了下去。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伴隨著滾落的眼淚,她感受到了楚司瞳的睫毛輕顫,但始終沒有睜開來。

她胸腔難受的要炸開一般,抽身將自己重新塞回到被窩裡,眼淚洶湧的打溼枕頭。

她感覺到了楚司瞳應該是醒來了,卻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推開自己。

她不敢再自我意淫的去幻想任何一點楚司瞳可能也有一丁點兒喜歡她的意思,或許只是同情自己剛剛的不幸遭遇不忍推開,也可能是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才被帶到這裡遭遇這些,抱著一絲愧疚的補償。

同情、補償、歉意,這每一個詞都讓她心尖泛酸淚意更兇。

她只顧著難受,只顧著哭,根本就沒有想到,連她用一條腿去換楚司瞳一條命都沒能讓他產生任何想對她負責的愧疚,更別說這些未遂的事情。

楚司瞳聽著她埋在被子裡的嗚咽聲,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縮成一團哭到顫抖不止的身影,抬手摸了一下還殘留著她柔軟觸感的嘴巴,眼神呈現一種很少在他這裡看到的幽暗深沉。

他很清楚,這個吻落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一種“終於,再次嘗到了”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