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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三章 老年人的問題

“你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為有人看見你離開了科研院。”大方道。

黃燦這才算松了口氣,坐下來傻笑了幾聲。

大方卻再次冷冷道:“你不應該笑,因為這讓我想起了,還有筆帳要跟你們黃家清算。”

黃燦的臉頓時又尷尬起來。

“你們黃氏,竟然膽敢對一名人界普通公民出手,更是中途還試圖重傷甚至殺害一位魂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何況這人還是我的朋友。”

大方的話讓王辰陣陣暗爽,得意的看著黃燦的臉色。

黃燦則感覺到兩雙銳利的視線,刺在了自己臉上,讓他麵皮微微發痛,那是來自於四城執法隊長和金髮魂使的目光,其中金髮妹的目光沒有往常那麼犀利,姑娘見大方竟為自己出頭,心中突然陣陣糾結,甚至還有些慌亂。

“此事黃家必然有個交代,我保證這點。”黃燦立刻大拍胸脯,立刻推卸責任準備把這關過了再說。

大方道:“是麼?聽說那人還自稱是黃蘭的叔叔,你能做主?”

黃燦此刻的表情簡直如開了染缸般精彩,他不由咽了口口水,似做出了割肉剜心般的決定,做出一副堅定狀,道:“能!必然有讓四位滿意的交代!”

黃燦口中的四位自然也包括王辰本人,看得出此人並非真正的草包。

“嗯,記住你自己的話。”大方收回目光,似乎暫時放過了他。

黃燦則陷入了內心的掙扎與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將這個結果,告訴家裡長輩。

大方:“和法如天有仇的並不止黃燦一個,比如說許非良又或者蒯嶽。”

許悅和蒯明同時抬起了頭顱。

“蒯嶽此人我見過,事實上我同時見過他們兩父子,對基因學很有造詣,因此也符合某個招聘啟事中的某一項條件。”

“一眼看上去兩人都十分正派,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至少他們在面對如何毀滅人界這類問題沒有作答,對剝離純正的人類基因,也不想思考。”

“但,正直的人就不會殺人了麼?”

“當然不是。”

“因為復雜多變的人性,導致一個人有可能會因為某個或某些原因,去殘忍的殺害另一個人。”

“比如嫉妒與憤恨,難有什麼比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人,卻取得了比自己更高的成果,更讓人嫉妒和憤恨的了。試想,一個人一直在為目標而努力,但到最後卻發現,一向讓自己蔑視的人、看起來專業水平根本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的人,卻搶先完成了自己的目標,甚至還在目標之上更進了一步。”

“這完全可以成為殺人的理由。”

蒯明立刻反駁道:“這不可能!我父親不可能因為,法如天死前發表的那項成果而殺了法如天。”

大方轉過頭當場懟道:“是麼?那麼如果法如天手中,其實還隱藏著第二代成果呢?自己第一代還沒完成,法如天卻早已完成了第二代,這種打擊之下還不可能麼?”

蒯明張了張嘴,很想說這不可能,但他是見過醫院內,那份研究記錄的,所以他知道這的確是真的,法如天手中真的握著第二代成果,甚至如果那個原先的負責人不死,第三代也很快就要出來了。

大方:“更直接證據是,蒯嶽在三十四日的筆記上寫道:原來我一直都被欺騙了,被他戲弄於股掌之間。法如天你可真是罪該萬死,你真的該千刀萬剮!可惜這種死法,對你太便宜了!”

黎凡笑了,自己果然是對的。

大方:“這證明了蒯嶽清楚的知道,法如天手中的確有第二代成果,不然他不會寫戲弄和欺騙。所以你還覺得他不可能麼?”

蒯明終於被問的啞口無言。

白皚皚想到了什麼,張口問道:“蒯嶽為什麼會在法如天死亡的第二天,在筆記上寫這些東西呢?這難道不會增大對他的懷疑麼?要知道他當時也是在科研院的,他也和法如天有不小的矛盾,從正常角度來看,他必然是嫌疑人之一,這非常不合情理。”

大方微微一笑:“這才是個很好的問題。他為什麼這麼做?想必是有著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在內。”

白皚皚掃了眼蒯明,繼續轉動著自己的腦子。

大方:“我們再來看看許非良,許非良此人我也只見過一面,見他時精神狀態似乎很不好,口水直淌,所以沒說過話。”

“但是,從凌晨的分析中,我們完全可以知道,許非良精神狀態沒毛病,最多有些老年痴呆症。這是很多老年人都會有的問題。”

大方這句話一出,楊聰、白皚皚、王辰和方鏡唐,立刻同時用一種詭異至極的目光,偷偷摸摸觀察著大方的臉。

大方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四個傢伙不約而同立刻抬頭看向了,那美麗得、無暇得、似乎虛空生花,但實際沒有任何花紋的,天花板。

那片白板,彷彿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大方繼續道:“畢竟精神失常的人,不可能列出延壽針詳細的調製過程,更不可能真正配置出這種,以延壽草為主材料的延壽針來。你們根本不知道這種難度,或許凌晨會有些瞭解,但也不會全面,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在整個四城能配置出這種延壽針的人,不會超出五個,其中一個還是方擎天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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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非良成功了,雖然他也為之付出了生命,但成功就是成功,這非常難得。”

“從許非良生前的種種事蹟來看,他並非一個豁達大度的人,正相反他同樣是個小人甚至還有些懦弱,俗稱家裡橫,不過他還沒有惡劣到法如天那種程度。”

“許非良與法如天是有仇的,而且是大仇,法如天找藉口將其趕出了科研院,從科學家在無罪星的地位來看,這顯然可以算是深仇大恨。”

“所以很可能如凌晨所說那樣,在七月三十三號當晚,許非良讓律湛良帶他進了科研院,而目的則是,報仇雪恨!”

法子清說出了他來這裡到現在的第一句話:“許叔不可能是兇手,我告訴你原因了。”

大方如之前對蒯明那般再次懟道:“還沒輪到你,或許你現在該仔細想一想,是否要把你隱瞞的事告訴我。”

許悅同樣非常不愉快的說道:“您雖然救了我們一家,但是您也不能就這麼隨意編排兩位亡者吧,我父親和蒯叔叔是不能開口了,所以您隨便按什麼罪名在他們頭上,他們也反抗不了。”

“就是,與其這樣你還不如找出真正的兇手來。”蒯明也出聲道。

大方冷笑著看向兩人說:“誣衊亡者?真正的兇手?看起來你們兩個似乎比我更清楚,誰是兇手。”

“或許,你們真的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畢竟,你們兩個從頭到尾,一直都在試圖欺騙我,即便現在也還是如此。”

許悅與蒯明二人,同時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