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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美貌小哥兒(四)

看著司承硯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白檀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有點想笑,大佬你這麼搞, 有考慮過手下人的感受嗎?

可憐這群黑衣人, 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世面的人, 現在一個個嚇成了雕像,再刺激刺激, 估計都要碎成粉末了。

白檀撐著司承硯肩膀, 垂著眸子, 細聲細氣地說道:“放手,我恐高。”

司承硯從善如流, 將人輕輕放到地上, 順勢撿了一張木凳坐了,簡簡單單的鄉村土屋, 瞬間被映襯得提升了幾個檔次。

紅衣男人歪頭,好整以暇地注視著白檀,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動著,嘴角噙了一抹不正經的笑。

白檀莫名有些腿軟:“客官們趕路辛苦,難免有熱昏頭的時候, 小人這就去烹幾壺花茶,最是清熱去火。”

竟是把司承硯一番話當做中暑後的胡言亂語了。

司承硯動作一頓, 摺扇啪得一聲摔回掌心,他掀了掀眼皮,拖長了語調似笑非笑地說道:“熱昏頭?”

雖然早年不得大齊地位最為尊貴的兩人寵愛, 但司承硯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生長環境優渥,一貫養尊處優,絕對無人敢違逆,等到榮登大寶後更加說一不二,一言九鼎,還從未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拂他的面子。

司承硯原本是有些不悅的,但等他將目光落在對面青衣少年身上,又奇異地被瞬間安撫了,這人一副纖細單薄,弱不勝衣的模樣,合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必太在意呢?萬一把人嚇到了,還不是自己心疼?

再者說,自己冷不丁地冒出來,突然說要娶他,少年一個淳樸天真的鄉下哥兒,會覺得難以置信,很正常吧?

橫豎以後萬事有自己呢,他既然不信,那就用盡辦法讓他不得不相信就是了。

白檀留意到司承硯神色變化,聯想到坊間巷陌一系列令人膽寒的傳聞,雖竭力想要保持鎮靜,眼神之中還是不慎洩露了一絲驚恐。

《亂世逐鹿》裡對司承硯的描寫十分有限,僅有的幾次出場機會,也不過是充當反派小boss,被人狂虐,狂刷經驗值,人物形象其實非常侷限,但是有一點卻絕對能夠確定,那就是無論故事前期風流恣意,運籌帷幄的大齊皇帝,還是故事後期狼狽如喪家之犬的亡國暴君,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骨子裡一樣霸道強勢,死在他手中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雖然書裡一再強調暴君司承硯有多寵愛君後白氏,但是白檀卻對此一直嗤之以鼻,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執掌天下百萬子民生殺大權的男人,竟也會沉溺情愛,終日卿卿我我?

逶垂在斗笠前面的白紗被掀起,放置在後側,清風來襲,翻飛舞動,將青衣少年狹裹其中,若隱若現,飄飄似仙,幾欲乘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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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硯見了,不禁露出一抹驚豔,剛想有所動作,突然臉色一白,不動聲色地抬手覆在胸口,感受著急促有力的心跳,忍不住微微蹙起長眉。

這種讓人難以忽略的心悸感又來了。

方才馬車從這小小的茶館面前快速掠過時,司承硯心口處莫名其妙地傳來一陣刺痛,彷彿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正與自己擦肩而過,稍不注意就會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讓人痛不欲生。

那個瞬間,司承硯如同受到命運驅使,鬼使神差地撩開車簾,驚鴻一瞥,然後就再也不能忘記對方的臉。

司承硯心思電轉,神色溫柔地說道:“在我面前,不用如此拘謹。”

白檀不置可否,轉身朝茶館內走去,熟練地生火煮水烹茶,幾個黑衣人得了指令,殷勤地跑進來,不敢讓白檀親自動手。

白檀默默站了一會,發現自己不但多餘,在逼仄狹窄的房間內甚至還有些礙事,就退了出來,站在門口朝司承硯那邊瞥了一眼,發現這人正閉著眼睛,表情放鬆而享受,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睡著了?白檀放輕了動作,鬼鬼祟祟地往旁邊溜去,輕手輕腳地走了幾步,司承硯卻好像背後長了眼睛,帶著笑意問道:“要去哪裡?”

白檀詭異地產生了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鬼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明明是對方意外到來,還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滯留在這裡,沒看到好幾個過路的行人渴得唇焦口燥,卻被黑衣人明晃晃的鋼刀給活生生嚇跑了嗎?

認真分辨起來,司承硯才是那個挑事的人好嗎?

思及此處,白檀腳步不停,理所當然道:“尋我阿麼。”

司承硯轉過身來,極為自然地介面道:“原來岳母大人也在此處,是我怠慢了。”

白檀一臉震驚,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這還一國之君?

看來大齊滅亡不是沒道理的。

司承硯吩咐一個長相較為斯文溫和的黑衣人道:“田七,去請岳母大人回來。”

白檀見狀,心知自己是不得脫身了,乾脆也走過去坐下,司承硯笑眯眯地望著他,不言不語。

過了大約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田七攙著段景兒走了回來,段景兒滿臉抗拒和害怕,見到白檀的剎那卻通通忘了個乾淨,顧不得腳疼,一瘸一拐地朝自家哥兒撲去,著急道:“檀哥兒,你出來做什麼?怎麼還把斗笠掀開了?

白檀緊走兩步,扶段景兒坐下,擔憂道:“我沒事,這個稍後再說。阿麼,你的腳可是受傷了?”

段景兒羞愧道:“汲水的時候,不慎崴了一下,骨頭有些錯位,阿麼打算緩緩再回來,沒想到來了這麼多客人。”

白檀聽得眉頭直皺:“阿麼,你傷得嚴重嗎?要不我去村裡請張五叔來一趟。”

清溪村偏僻落後,正經郎中誰也不願意到這窮鄉僻壤裡來吃苦,唯有張五叔年輕時在藥鋪當過幾年學徒,為人又古道熱腸,誰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是他給治好的。

段景兒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周圍的黑衣人,很快意識到對方身份非凡,尤其是與檀哥兒相對而坐的俊美男子,穿戴精緻不俗,說不得是什麼天潢貴胄,頓時憂慮不已,這種人又有哪一個是好惹的了?

白檀知道段景兒甚少出門,恐怕還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生怕把人給嚇到了,連忙握住對方有些粗糲的手,安慰道:“阿麼別擔心,他們只是來討杯茶喝,馬上就走了,我說的對嗎,司公子?”說到後來偏首望向司承硯,精緻漂亮的桃花眼大睜著,暗含祈求之意,波光瀲灩,帶著不自知的誘|惑。

司承硯也不能免俗地下|腹一熱,他坐直身子,派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淺笑著說道:“不必擔心,候六會正骨,讓他來幫……”故意放慢了語調,別有深意地睨了白檀一眼,滿意地看到少年緊張兮兮的可愛表情,才慢悠悠地繼續道:“……幫您看看,很快就好。”

段景兒稍稍側些身子,藉著巧勁將自家小哥兒往後一推,牢牢掩在身後,大著膽子拒絕道:“還是不了,怎麼好勞煩貴客。”

司承硯笑得意味深長:“無須見外。”

一位相貌普通,扔人堆裡就再也找不見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對段景兒道:“請隨小人來這邊。”

司承硯看了一眼田七,對方立刻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配合著候六將段景兒移至另一邊茶桌旁。

段景兒太過害怕,縮手縮腳地被攙走,一時竟沒有注意到兩人對自己使用的敬語。

其餘黑衣人終於煮好了茶水,雙手捧著托盤,端出來放到司承硯面前,直到這男人紆尊降貴,簡單用了些,黑衣人才自發分成三撥,輪流喝茶水,吃糕點。

這些人不但壯如蠻牛,胃口也完全沒有辜負長相,迅速將茶館內的存貨清掃一空,除了茶葉,其他吃食是完全不剩什麼了,饒是如此,這些黑衣人竟然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白檀冷眼看著他們吃吃喝喝,也不橫加阻攔,心道好不容易遇到了有錢人,不宰你們宰誰?

結賬時,白檀有意將所有茶水糕點的價格翻了一倍,反正司承硯財大氣粗,想來根本不會在乎這些,說不定還會不耐煩地甩下一錠金子,霸氣側|漏地問一句:“夠不夠?”

然而白檀很快就被打了臉,司承硯居然一臉雲淡風輕地告訴他:“沒有。”

白檀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你聽好了,是三錢,不是三千!”

司承硯勾唇,滿臉無辜:“對啊,我說的就是三錢。”

白檀不死心道:“你出門都不帶銀子的嗎?”

司承硯遺憾道:“走得太急,忘記帶了。”他抬頭,危險地眯起眼睛,慢條斯理地問守護在側的黑衣人道:“你們帶了沒有?”

黑衣人相互對望一樣,齊刷刷地搖頭:“沒有,沒有,屬下怎麼會帶那種俗物呢!”

“就是就是,睡覺多硌得慌。”

“嗯嗯,還不能當飯吃。”

很好很上道。

白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演,心想我該不會碰上了一群戲精吧?

司承硯苦惱地擰著一雙好看的劍眉,扶額道:“哎呀,這可怎麼辦,白吃白喝多不好,唔,乾脆我就勉為其難地以身相許吧。”

這特麼竟然是個陳述句。

看來司承硯是影帝沒跑了。

白檀心塞塞地表示:“不巧,我已經有人家了。”

司承硯眼神一黯:“沒事,他活不到你成親那一天。”

白檀:“……”

空氣瞬間凝滯,氣氛可以說是相當沉悶壓抑了。

司承硯忽而展顏一笑,“逗你的,真信了?”

白檀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司承硯還沒到喪心病狂,隨便亂殺人的地步。

誰知道司承硯緊跟著又從腰間扯下一枚絳紫色繡白牡丹花的荷包,塞到白檀掌中,趁機摩挲著少年吹彈可破,剔透如瓷器的手腕肌膚,柔聲道:“我怎會同你賴賬呢?茶錢就用此物抵償,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司承硯:據說只有不要臉才能追到老婆【微笑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