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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美貌小哥兒(十四)

短暫的懵逼過後, 白檀伸手推了推司承硯, 示意他放開自己。誰知那穿著一襲明黃色繡九龍祥雲長袍的男人故作不懂,反而眯著眼睛, 翹起嘴角, 笑得更加撩人了。

有大臣實在看不過眼, 出言呵斥道:“你是誰家的公子,竟然膽敢衝撞聖駕?”

哎呦喂, 榮寶一臉惋惜地看了那人一眼, 心道這劉大人什麼都好, 就是有點眼瞎,這節骨眼上其他朝臣們都識趣地低下頭顱裝鵪鶉, 他可倒好, 二愣子似的就站出來了,衝撞聖駕?沒看到皇上一副樂不思蜀春心蕩漾的模樣嗎?不過也是, 美人都投懷送抱了,還充什麼聖人?

果然,司承硯聞言表情一變,衝著那人不悅道:“大膽,君後面前言行無狀, 拖下去掌嘴!”

四名緇衣佩刀的侍衛依言上前,不顧那劉大人難看的臉色, 動作強硬地將人帶走。

君後?周圍群臣的目光頓時更加微妙了,垂著眸子,偷偷用餘光瞥過去, 十分好奇這陌生哥兒究竟是何等絕色傾城,能讓一向清心寡慾的天子動心。

司承硯徹底無視掉驚疑不定的眾人,淡淡喚道:“崔尚書。”

一蓄著短鬚,頭戴雙翅烏紗帽的清瘦男子上前,躬身行禮道:“臣在。”

司承硯攬著白檀,坦然面對眾人自以為隱蔽的打量,“朕年近及冠,該早立家室。望愛卿擇良辰吉日,儘早籌備諸多事宜。”

清瘦男子略一躊躇,應聲道:“微臣遵旨。”

從頭到尾白檀一句話都插不上,司承硯在眾目睽睽之下玩了一出“強搶民男”。

白檀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揶揄道:“陛下,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

司承硯語氣無辜地說道:“我沒有問你答不答應啊。”

白檀險些控制不知自己衝堂堂一國之君翻白眼,“所以我的意見根本不重要對麼?”

司承硯恬不知恥地承認了。

有心思活絡的,已經率先跪倒在地,口裡說道:“參見君後。”

眾人反應過來,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不甘不願,都紛紛參拜白檀,齊聲高呼:“君後千歲!”震得幾枝金桂不斷搖動,鵝黃色花瓣簌簌飄落。

鹿嘉兒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敢置信地輕聲道:“怎麼可能,他這個土包子也配……”

注意到司承硯朝這邊望過來,近旁之人眼疾手快地伸手將鹿嘉兒一把拉下,讓他順勢蹲下來。

司承硯目光停滯片刻,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滿意地牽過白檀右手,吩咐宮侍回升平殿,末了,意味不明地笑道:“太后費心操持中秋晚宴,總不好太過辜負他老人家。”

人群之後,宇文宣靜靜注視著兩人相攜離開,眸中湧出一絲得意之色。

鬧哄哄的中秋夜宴終於收場,白檀與雙親意外團聚,寥敘別後思念之情,因天色太晚,不便久坐,白檀拜別依依不捨的段景兒和白文瀚,同司承硯走向長生殿。

宮人提著琉璃花燈走在前方引路。

月明星稀,烏鵲俱靜,曲終人散後,越發顯得偌大的紫禁城空曠冷清。

白檀默默無言,轉過走廊時,司承硯偏首注視著他,莞爾一笑,眸色比月色還要清潤皎潔。

“所以,我這是莫名其妙就要成婚了?”被一群宮人簇擁著押送到司承硯的寢宮,白檀眼尖地留意到床上平鋪著織錦繡金絲銀線呈龍鳳花紋的紅色喜袍,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冷淡地吐槽道:“話說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司承硯舒展四肢,仍由宮人服侍著脫去外衫,僅著一襲雪白褻衣,笑眯眯地來到龍榻,突然出手,一把將白檀抱起,置於懷中,彎著眸子逗他:“別擔心,這些東西並非粗製濫造之物,匠人們精工細作,耗費了許多年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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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白檀掙了幾下,發現逃脫不開,便僵著身子反駁道:“我們才見過一面,還是在兩個月前,你難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未卜先知我不懂,只是在見到你的那一瞬,明白了什麼叫心悸。”司承硯恍惚了片刻,伸手捏過白檀下巴,將人掰過來,痴痴地念道:“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檀哥兒大概永遠都不會相信,在初次相見之前,他就已經傾慕對方許多年。

當年君後趙氏舊疾復發,救治無效後,很快便撒手人寰,倉促之間也就來不及替司承硯多做安排。

先帝太過悲痛,傷及心肺,之後精力就大不如前,無暇顧忌膝下皇子。

司承硯被奸人所害,擔上了個“不祥”的惡名,被趕回貴君簡氏身旁。

無奈簡氏雖為生母,卻早與司承硯離了心,他素來氣量狹隘,嫉妒君後趙氏聖眷優渥,暗中不知道撕碎多少條帕子,又因懷著身孕,擔心司承硯衝撞,竟毫不猶豫地命人將司承硯趕到冷僻無人的偏殿。

可憐司承硯當時才剛滿三歲,尚不能理解人世間的殘酷,雖眼睜睜地看著平日疼愛自己的君後去世,但天真地以為睡一覺就能再次見到他。

那偏殿潮溼陰冷,司承硯越睡越難受,渾身燙得如同火爐一般,迷迷糊糊地喚了兩聲,卻根本無人理睬。

司承硯在君後身邊時,靡衣玉食,錦繡成堆,很是被嬌養了些時日。彼時一遭從雲端跌落泥淖,弱小的身子難以抵禦風寒,半夢半醒之間,漸漸產生窒息感,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徹底陷入黑暗前,年幼的司承硯忽然夢到一個白衣少年,肌膚如雪,烏髮紅唇,分明是第一次見,卻熟悉得宛如日日夜夜陪伴在側的親人。

司承硯無意識地呢喃:“神仙哥哥……”

少年展顏一笑,伸出纖長白皙,玉雕雪堆般的手指,輕輕在孩童額心間點了一下。

一股清涼舒爽之感從兩人接觸的地方,逐漸蔓延開來,司承硯眼珠急劇轉動,猛然睜開,對著空蕩蕩的大殿,急切地喚道:“神仙哥哥。”

可惜對方再無回應,像是一場荒誕無稽的夢,無跡可尋。

然而,那夜之後,司承硯開始頻繁做夢,夢裡環境千變萬化,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主角卻永遠都只有白衣少年一人。

從此,漫漫長夜不再冷漠無趣,司承硯也不再無人關懷。每次,當他被簡氏及司承禮針對陷害的時候,被朝臣逼迫利用的時候,司承硯都會忍不住感謝上蒼,送給自己一份救贖。

往事歷歷在目,司承硯墨黑的鳳眸中如汪了一潭水,脈脈含情,俯身慨嘆道:“終於抱到你了……”

這個無恥的登徒子!白檀抬手就要擼袖子開揍,司承硯見機極快,迅速抬手握住白檀手腕,溫熱的手指落在掌心處,緩緩摩挲著,削薄的嘴唇,毫不遲疑地印了上來。

唇齒交接的剎那,一種莫名的熟稔自靈魂深處湧出,溫暖到讓人落淚。

“是你?”白檀沉默良久,眼眶慢慢變紅,他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少年眼角含淚,桃花眼暈染著淡淡一抹緋色,小奶貓般弱弱地抽泣著,司承硯心臟一抽一抽地疼,愛憐地吻著白檀臉頰,“我的心肝肝,你哭得我難過死了。”

這回真是栽了,看到小心肝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司承硯竟然恨不得直接將心臟掏出來給他。

白檀抿著唇埋怨他道:“你突然昭告天下,說要娶我一個不知道根底的鄉下哥兒,這會外面還不知道怎麼沸反盈天呢,說不定,我已經成為大家口誅筆伐的妖孽了。”

“即便我娶的是一位名門貴子,仍然會有人心生不滿,議論紛紛,因此,你也無須太過在意。”司承硯將人牢牢摟進懷裡,忽而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調笑神色,眉眼平靜地說道:“你做賢后,我便是聖主;你若想要大齊亡國,這江山不要也罷。”

作者有話要說:  兮和大姨媽來了,這兩天正招待她呢,是的,兮和是痛經能痛到生不如死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