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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美貌小哥兒(十五)

中秋夜宴過後, 白檀被強制性地扣留宮中, 禮部所有官員並一眾宮人忙得焦頭爛額,緊鑼密鼓地為司承硯的大婚做準備, 亭臺樓閣, 碧瓦朱甍, 全都系上紅綢,以各色花草進行點綴, 一派喜氣洋洋。

宮牆外隱隱傳來侍人們的說笑聲, 太后簡氏歪躺在美人榻上, 聽了片刻,表情漸漸變得晦暗不明, 捏著帕子對太監福瑞道:“去, 把敦親王請進來,就說哀家病重, 需要他奉藥侍疾。”

御花園裡,白檀正與剛下了早朝的司承硯邊走邊聊,不時相視一笑,眉梢眼角都是盈盈笑意,周圍縈繞著淡粉色曖昧氣息, 成功秀了一把恩愛。

正是金秋時節,丹桂飄香, 道旁一叢叢菊花爭先怒放,燦爛至極。

暖洋洋的陽光灑落在身上,白檀感受著難得的閒適安逸, 淺笑道:“這麼說來,你很早之前就見過我了?”

“不錯。”司承硯將幼時經歷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彎著眸子笑道:“你看,我們幾年之前就夢中相會,之後又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邂逅彼此,難道還不算是有緣?”

白檀看著對方俊美斯文的臉龐,好笑地想到:那個面癱臉的姜長戈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變得如此會撩?

不過,談情說愛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如今還有幾個心腹大患急需解決,不把懸在頭頂的鋼刀全部剔除,白檀恐怕會終日寢食難安。

所以,他沒有回應司承硯的打趣,反而憂心忡忡地問道:“你跟宇文宣是怎麼回事?”

司承硯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墨黑的瞳孔幽暗深邃,神秘莫測,他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切正如你所想,當年宇文老將軍在世,攬軍權於一身,難免生出不軌之心,先皇對其頗為忌憚,恐生不測,所以使了些手段逼他放權。至於宇文老將軍夫夫壯年離世,想來也有皇室手筆。當時,宇文宣還未及弱冠,僥倖沒受波及。他倒也乖覺,一面俯首帖耳,畢恭畢敬,一面臥薪嚐膽,暗中積蓄力量。我那時年少,在四方勢力注視下謹慎度日,一時不察,竟被他鑽了空子,真真是養虎為患。後來,宇文宣羽翼漸豐,對皇室的臣服也慢慢流於表面,近些年又與司承禮狼狽為奸,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司承禮?”白檀憶及那日在神武將軍府後花園意外撞見的情形,“這麼說來,宇文宣和司承禮怕是已經按耐不住了。”

司承硯聽他話中另有深意,不禁問道:“何以見得?”

白檀據實以告,蹙眉沉思道:“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我初進將軍府時,宇文宣態度冷淡,未見如何熱情,之後卻一反常態,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用盡萬般手段,甚至不惜犧牲色相,就為了讓我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我竟不知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內情。” 司承硯語氣看似平淡,卻莫名帶著些酸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初我留下蟠龍羊脂玉佩,言明三個月之內必來迎娶,你可倒好,我前腳走,你後腳就跟人跑了,還讓自己深陷險境,你說自己該不該罰?嗯?”

白檀也知道此事自己做得欠妥,幸虧宇文宣當時選用的催|情|香乃是以鮮花汁液,混合草藥調製。

拜第一任務世界所賜,白檀精通調香工藝,於此道堪稱是獨步天下,因此那放了料的玫瑰花湯剛在鼻子下端繞了一圈,白檀就明白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並十分有先見之明,提前預備了具有提神醒腦,清熱去火功效,專克催情香料的丸藥,放置在香囊中,趁著宇文宣分神之際,以寬鬆的衣袖為掩飾,偷偷吞下。

至於那一爐由白檀精心調製的“醉魂”,不過是順手反擊罷了。

現下想來,白檀深覺自己疏忽大意,宇文宣沙場激戰多年,殺過的人只怕比他吃過的蘿蔔都多,萬一事情敗露,還不手起刀落,直接殺人滅口?

白檀嘆了口氣道:“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你明白就好。”司承硯心裡又給宇文宣狠狠記上一筆,面上卻仍是溫潤如玉,端方儒雅的模樣,將少年擁進懷裡,低聲蠱惑道:“你要記得,這世上唯有我會全心全意地對你。”

白檀依偎在司承硯寬厚溫暖的胸膛處,聞言微微一怔,仰著小腦袋,無辜地說道:“那什麼,雖然很感動,但我還是想說,你好像忘記把我爹爹和阿麼算進去了。”

司承硯:“……”

唉,小心肝他好像沒什麼情|趣呢。

司承硯心塞。

一國之君的大婚典禮,自然不能太過寒酸,再加上司承硯有心隆重大辦,除了按照禮制,動用國庫裡的銀錢外,還拿出了許多並未登記造冊的私人珍藏,忙忙碌碌地過了一個月,一切才準備妥當。

這期間,白檀曾在宮中多次“偶遇”宇文宣,當然,其中究竟有多少人為因素,那就不得而知了。

宮裡人多眼雜,兩人當時只是遙遙相望,宇文宣折腰行禮,神態晦澀,像是竭力壓抑著什麼,口中恭敬地喚他:“君後。”

這個時候,白檀真是無比慶幸自己做過影帝,並且點亮了一秒鐘入戲技能,他紅著眼睛,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兩人相對無言,眼神剋制又隱忍。

有人出言提醒道:“君後,陛下還等著您呢。”

宇文宣猛然攥緊拳頭,用力到關節咔嚓作響,青筋畢露。

白檀滿臉掙扎無奈,似是不忍再看,低垂眼瞼,烏髮潑墨般傾瀉而下,軟軟地覆在玉白的脖頸處,陽光下,那肌膚細膩瑩潤,讓人移不開眼睛。

菱唇輕輕蠕動,顧忌到周圍眾人,白檀欲言又止,終究只能在幾名充作宮侍的稚齡哥兒簇擁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直到白檀遠去,身影消失在遠處雕樑畫棟的樓宇間,宇文宣才直起身子。

諸事盡在掌控,他分明是該欣喜雀躍的,卻不知為何生出一絲惆悵,像是心愛的瓷器在眼前碎掉,雖然不至於為此傷心難過,到底有些可惜。

然而,宇文宣終究不是兒女情長之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反常,立刻轉換了念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宇文宣收拾好心情,正要邁步離開,長廊盡頭的芭蕉後卻繞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身暗紫色織金繡花交領長袍,體態修長,四肢舒展,臉頰削瘦蒼白,毫無血色,雙眉時時刻刻都緊緊擰成一團,薄唇抿在一起,渾身籠罩著陰鷙邪惡的氣息。

“怎麼,你猶豫了?”那人平靜地走過來,略一點頭,客氣而又疏離。

宇文宣也早已習慣了戴上面具做戲,順勢拱手,像是再普通不過的簡單寒暄,嘴裡卻道:“你放心。”

司承禮腳步不停,徑自朝慈寧宮的方向走去,擦肩而過時壓低了聲音說道:“放心,放心,你叫我怎麼放心?!”

宇文宣不為所動,輕不可聞地說道:“再忍耐一段時日吧,最後一段時日。”

在司承硯再三再四地逼迫下,禮部幾位侍郎翻爛了黃曆,選了九月十六做大婚日期。

這天早上,段景兒拿起綴著大紅色流蘇穗子的木梳,放柔了動作,細心地為白檀打理頭髮。

年輕活潑的宮侍們站在一旁,間或交頭接耳幾句,吃吃地笑了起來。

幾位白髮蒼蒼的全福老人顫巍巍地分立左右,嘶聲高唱:“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

禮部特意送了六位梳頭哥兒過來,說是伺候君後上妝,被白檀婉言拒絕了,他實在不耐煩頂著碩大繁複的圓髻,累贅不說,還沉甸甸得折磨人,更不消說那些赤金打造的華麗首飾了。

白檀自己動手,將那彩繡煌煌的大紅色喜服穿上,束好封腰後,坐在黃銅鏡前。

段景兒一雙巧手快速翻飛舞動,將三千青絲高高挽起,很快就成了烏黑油亮的髮髻,又根據白檀喜好,擇了支白玉簪用以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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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段景兒從鏡中覷了白檀一眼,遲疑著問道:“檀哥兒,會不會太素淨了?”

白檀微微一笑:“阿麼別擔心,這樣剛剛好。”

“是麼?”段景兒還是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司承硯派來的侍人,發現無人提出質疑,這才稍微松了口氣——自家檀哥兒馬上就要嫁給皇上,母儀天下,身份自此貴不可言。檀哥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段景兒思來想去,總有些心緒難寧。他們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什麼世面,萬一檀哥兒惹惱了皇上,到時該如何是好?

白檀本就容貌出眾,萬里無一,眼下精心修飾裝扮過,更覺昳麗美好,有灼灼生輝,明豔不可逼視之感。

按照大齊禮儀,哥兒嫁人須戴上紅蓋頭,以免外人覬覦。

然而,白檀自詡乃是堂堂須眉男兒,不願如此,直接將其拋擲開,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迎著眾人窺視的目光,坦然自若。

司承硯率領文武百官等在殿外,見白檀出來,微笑著朝他伸出手,白檀握了上去,二人十指相扣,共同接受眾人朝拜。

看清白檀真容的剎那,眾人紛紛露出驚豔之色,無一例外,也終於對司承硯堅持立一鄉下哥兒為中宮君後的行為感到釋然。

白檀與司承硯並肩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表現出臣服姿態,輕聲道:“怪不得古往今來人人擠破了頭都想要當皇帝,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唯我獨尊的滋味,太容易讓人迷失自我了。”

司承硯側首,眯起鳳眸定定地注視著白檀,“我不會。”

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大家的建議,各種方法都試了一遍,但還是好難受,兮和之前疼得最厲害的時候,曾經去醫院輸過點滴,沒錯,我的大姨媽就是這麼霸道,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