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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養傷的日子過得還算快,很快就到了楚江離與南霽月二人成親之日。而楚江離,五日前終於將傷養好,搬回了相府,準備出嫁事宜。這日,楚江離被迫起了一個大早。洗漱、換衣、上妝、梳頭、戴冠、佩飾等等,折騰得她昏昏欲睡。

除了開臉時稍微清醒了一下,隨後又是懶洋洋的,一雙眼睛半睜半閉,楚辛兒都無可奈何起來。開臉是新娘子上妝前的工序,用五色棉紗線絞去臉上的汗毛。楚辛兒本以為能藉此去除楚江離的睡意,卻不想根本沒什麼用處。

“阿離,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怎的如此不上心?”楚辛兒道。

楚江離睜開眼睛,“娘,這些事情交給丫頭去做就是了,何必勞煩你親自來,裝裝樣子梳兩下頭髮就罷了。”

楚辛兒對楚江離的婚禮分外上心,樁樁件件都不假於人手,真是一個愛操心的老孃。

沒想著其中究竟摻雜了多少利益糾紛,國家暗中較量,她只知道南霽月對她的女兒是真心的,所以此刻一點也沒有傷感。反而是笑容滿面的,“阿離,嫁人之後就不可任性了,要收收心,與霽月好好相處,莫要欺負了他。”

“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他還沒嫁進我的郡主府,你就胳膊肘拐到他那裡去了。都說嫁女兒的時候做娘的會哭,娘你怎麼這麼高興?”楚江離反駁道。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莫要口無遮攔的亂說話。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有什麼好哭的。再說了,你離開娘的日子還少嗎?娘早就習慣了。”楚辛兒終是捨不得打她,只是輕輕拍了一下楚江離的手。

“娘,是女兒錯了。”楚江離有些愧疚,她一直在外面瞎跑,陪爹孃的日子很少。可是,她確實無法同一般兒女與雙親之間那樣親近。

剛出生就身子孱弱,很小的時候就被師父接入山中學武,強健身體,與楚辛兒他們相見的日子很少。後來,長大一些,時常溜下山闖蕩江湖。再後來,楚北棠出生了。

她是伴隨著楚辛兒最艱難的時刻降生的,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閒言碎語。楚辛兒有高梓然保護她,楚江離很開心,在有的時候,卻也會生出她不屬於這個家的念頭。所以,其實她更願意在江湖漂泊。

楚辛兒將楚江離擁入懷中,哽咽道:“阿離,娘都明白,一切都是為娘的錯。”

楚江離抬手抱住楚辛兒的身子,發現楚辛兒不知不覺瘦了許多,心中更加歉疚。“娘,小棠他……”

楚北棠是被楚辛兒他們寵著長大的,他們怎麼可能捨得他孤身在外?楚江離本可讓南霽月將他帶回,但她沒有這麼做。

“阿離,娘只是普通婦人,許多事情未必懂。可娘知道,你所作的一切一定是為了我們好。無論你做什麼,爹孃都會在身後陪著你。”楚辛兒道。

楚江離雙眼溼潤,“嗯,謝謝娘。”

楚辛兒看著時間差不多,這才給楚江離蓋上紅蓋頭,扶著她出門。

又經過一系列的繁瑣事情,楚江離終於坐進了轎子,往幾條街外的郡主府而去。南霽月騎著馬,走在前頭。以南霽月的皮相,不引起滿街圍堵才是怪事。是以,他們行進得極為緩慢。

楚江離從袖中拿出點心開吃,一邊聽著轎外女子犯花痴的聲音。突然,一道聲音傳入耳際,“離兒,你是不是在偷吃?”

楚江離不以為恥,“你想偷吃的話,也可以啊。”只是是此偷吃,還是彼偷吃,只待聽的人如何想。

南霽月的聲音過了許久才傳過來,“離兒,你曾說過你要嫁的人要像你爹一樣一心一意,你開心嗎?”

“偽君子,你是在向我許諾嗎?不對,”楚江離改口,“我如今是郡主,你說得好聽是郡馬,其實不過是入贅。要想三妻四妾,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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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曾看見她的表情,南霽月還是能分辨出她的情緒,她在嘲諷。

南霽月沉默了,她似乎從不曾好好相信他說的話。

伴隨著吹吹打打的聲音,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到了楚江離的郡主府。南霽月踢了轎門,握住楚江離的手將她扶出轎子。他的手很暖,握得很用力。她的手偏涼,很軟。兩手相觸,竟是出奇的合適。

楚江離的視線被蓋頭擋住,只看得到自己腳下一小塊地,是以走得有些遲疑。南霽月心內偷笑,真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表情。只要一想,就笑得更深了。此情此景,惹得外人皆道南霽月是多麼鍾情於楚江離,與她成親是多麼的開心。

拜堂過後,楚江離就被送入所謂的洞房,不是鉛華院,而是另一處院落,楓林苑中。

這有一處天然楓林,正值深秋,紅楓似火,美不勝收。因著要當二人成親之後的居所,被南霽月重新佈置翻修。少了幾分奢華,多了幾分精緻。

楚江離與楚辛兒夫婦都是不喜過多從人隨侍的,所以郡主府下人很少。楚江離也只帶了柳兒一個丫頭進府,不過離陽皇倒是賞賜了四個丫鬟伺候楚江離。

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四個丫鬟不僅僅是來這裡做丫鬟的。看來,皇上對南霽月還不是很放心,送上門的機會抓得緊緊的。想到離陽皇不容任何人脫離掌控的性子,她不覺得奇怪。就是不知道,這四人在南霽月這個偽君子手裡能過幾招。

這四個丫鬟皆是貌美如花的少女,美得各具特點。春櫻年紀最小,嬌嬌弱弱的,惹人憐愛。夏蓮婉約,最像是大家閨秀。秋雨冷冷的,如同秋夜的雨帶著絲絲的涼意,是一個冷美人。冬韻最是身姿綽約,媚色內斂,身著一襲白裙,反而有種矛盾的美感。

皇上賜的人,可不能隨隨便便打發掉,也不能太過苛刻,所以是個不小的麻煩。

楚江離嘴角掛著愉悅的微笑,把四人打發出去,只留柳兒一人陪在身邊。她正打算掀了蓋頭,就聽得那廝的腳步聲。“來得可真快,柳兒你去給我端盆水來。”

柳兒雖然沒聽清楚江離前一句的嘟囔,後一句話倒是聽得清楚。她出去後不過片刻,南霽月就推門進來了。

“夫君,幫你的娘子掀蓋頭可好?”楚江離的聲音是故作的甜膩,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南霽月嘴角含笑,“娘子所言,為夫定然遵從。”

他上前幾步,站在楚江離面前。拿起秤,用秤桿挑起蓋頭的一角,隨後用手慢慢掀開。

先是精緻的下巴,而後是豔紅的唇,再是小巧的鼻,最後是一雙如水的清眸。蓋頭完全掀開,南霽月任由蓋頭在二人之間飄落,已然忘了言語。與平日不愛裝扮的楚江離截然不同,此刻的楚江離熱烈得外頭如火的紅楓都失去了顏色。尊貴傲然,又含著無邊的豔色。

南霽月在看著楚江離,楚江離同樣在看著他。南霽月從來只是一身白衣,穿起紅衣來,俊美得近乎妖邪。世上怎會有男子擁有這般美貌,縱是神,只要見著他,都會心甘情願的選擇墮落。

“偽君子,掀了蓋頭是不是該走了?”楚江離麻利的拆了自己頭上的鳳冠,釵環,待柳兒送水進來準備洗臉。

“離兒,你怎知我只是過來替你掀蓋頭的?”南霽月道。

“我猜的,畢竟……”楚江離意有所指的望了望外頭的天色,“天色尚早,我想你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洞房的。”

“呵呵,離兒說得對。”南霽月笑道,“你先換裝休息一會兒,餓了就吃點桌上的點心,這是我特意命人備下的。”

他說完就出去了,柳兒也正好端水進來,“郡主,郡馬對你可真上心啊,怕累著你特意先過來掀蓋頭。”

楚江離正掬水洗去臉上妝容,聞言含糊道:“他對女子向來溫柔體貼,可不止我一個。”

柳兒捂嘴笑,“郡主可是醋了?”

“吃醋?”楚江離抬頭,拔高聲音對她說道:“我怎會為他吃醋,不論他對多少女子溫柔似水,也不幹我的事。”

“郡主,可不能這樣。您是郡主,他是郡馬,他可不能在外頭拈花惹草。郡馬爺生得好,定會有好些女子貼上來,郡主可要當心啊。”

柳兒知道郡主自小在碧蒼城長大,不太懂得大戶人家後院勾心鬥角的戲碼。可柳兒不一樣,她是相府的丫頭,各種陰謀詭計見得多了。柳兒道:“奴婢可以幫你。”

她細心的為楚江離出謀劃策,小聲說道:“郡主,外頭那四個丫鬟,可是最應該防的那種。說不準一個沒看住,就爬上郡馬爺的床了。”

楚江離笑盈盈的,“柳兒,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他們會武功,耳力也非同尋常。”

“啊?”柳兒有一瞬的慌亂,可看見楚江離笑得如此開懷,就知楚江離分明在嚇唬她。“郡主,她們其實不在外面吧?”

“算你聰明,她們被南霽月支走了。”楚江離一邊支使柳兒把床上的紅棗桂圓,花生蓮子收走,一邊對她說道:“柳兒,我知道你想報答我把你帶出來的恩情,但也不必急著證明你的價值。只要你乖乖的,我樂意養著你。”

柳兒笑得有些訕訕,“郡主才是真的聰明,那四個丫鬟根本不足為懼,是柳兒白擔心了。”

“你下去吧,我要睡一會兒。”楚江離脫了外裳躺在柔軟的床上,舒服的喟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