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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楚江離只是把信拿在手裡,出於對南月謙用意的忖度還未仔細看過這封密信。聞言,這才拿起信看將起來。閱信完畢,楚江離抬起頭來,對南月謙道:“他倒是挺喜歡做媒的。”

原來密信上寫著南月皇已經為他物色了一位太子妃。

南月謙道,“我已是郡主府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經以霽月公子的身份成了江離郡主的郡馬,說開了便是入贅了郡主府。楚江離可以三心二意,他只能一心一意對待楚江離這個江離郡主。

楚江離無所謂的道:“這與我何幹?你是南月國的太子殿下,有太子妃也是人之常情。相反,沒有太子妃那才不像話。”

南月謙斂了笑,“離兒的意思是,你一點也不在意有人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

聽著南月謙毫無語調起伏的話,楚江離深吸一口氣,道:“偽君子,以你的性格與能力,這種小事輪不到我來解決吧?我可不信你這麼狡詐會沒料到有這種事情發生。你為何要把信給我看,我再怎麼也無法插手你們南月的事。至於太子妃之位,不過是……”

後頭的話不用說彼此都明白,不過有名無實。

為什麼?南月謙也在想。這種事情他當然能夠輕鬆解決,可在看到信的時候,突然就想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那一瞬的衝動讓他做出了如此舉動,真是有點魔怔了,他想。“你插手不了南月的事,高狄則不然。”

這個偽君子真的要和她合作?與南月謙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太過危險。“南月謙,你太高估我了,一個毫無實權的郡主,什麼也做不了,幫不了你什麼。”

這話的意思是,拒絕了。

二人對彼此皆是十分瞭解,犯不著說這種客套推脫的話語。南月謙道:“那可真是遺憾。”

楚江離道:“吶,偽君子,我有一個疑問。”

南霽月挑眉,無聲詢問她。

她接著道:“若是高狄元對離陽行發難,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南月謙沉默不語。

楚江離又道:“我就知曉你不會願意。”

二人終究立場有別,這就是為什麼楚江離不選擇與他合作的原因。南月謙沉吟道:“你選擇了離陽行,我還當你……”

“當我甚麼?”楚江離笑道,“你莫不是以為我會鼓動外公起兵造反?”

誠然離陽皇對待鎮國大將軍府的所有人都不大好,令其世代駐守碧蒼城,無召不得回仰星。就連親外孫女的婚宴離陽皇都不曾下令召回,無緣相聚。毫無理由削了了一半兵權,手中只剩十五萬兵馬。

而在這十五萬兵馬當中,也就只有十萬是忠心忠於楚大將軍的。也許有人就問了,離陽皇既然對楚大將軍那麼防備,又怎會放心讓他拿著三十萬兵馬在天高皇帝遠的碧蒼城駐守,就不怕楚大將軍擁兵自重嗎?

那是因為楚大將軍真正能夠調動的也就那十萬常隨他沙場征戰的楚家軍,餘下二十萬不僅得有虎符,還得有離陽皇的聖旨方能調動。

南月謙道:“怎會?楚大將軍赤膽忠心,一心為國,天底下的人都有眼可見。”

“那你方才……”

“我以為你會選離陽兮。”

離陽兮若是想當女皇,便不會嫁予高狄元了。除非,她想當的是高狄國的女皇。高狄國兵強馬壯,個個驍勇善戰,又有高狄元這個當世梟雄,加上以謀略著稱的軍師高狄意,要想拿下高狄國豈是這麼簡單的事。

楚江離道:“哦,我明白了。偽君子,你當初之所以不娶我們的兮公主,該是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鬥不過兮公主,擔心把南月的江山賠了去。對也不對?”

南月謙道:“離兒說得哪裡話,比起我來,你才更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比起離陽兮來,那是差了好大一截。

這個偽君子,拐彎抹角罵人,真真讓人氣悶。楚江離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何世人都道你是光風霽月的當世君子?若要論君子,中亭公子才是名副其實。”

“你又怎知他不是同我一般?想來,你我二人加上燕追雲在江湖行走,名聲大噪,皆有一個共通之處,那便是武功高強。你可想過,中亭公子並非三國皇室中人,一介草民僅憑才氣便揚名江湖。豈會如表面一般寄情於山水之間,舞風弄月,吟詩作畫?”南霽月道。

她想起那先前與秦中亭在南月遊玩的日子,道:“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醉心山水之間,從不參與江湖紛爭,也遠離各國朝廷。平生所愛只是四處遊歷,興之所至,便潑墨揮毫,中亭公子是真正的自由人。”

南月謙不喜楚江離提起中亭公子便神采飛揚的模樣,出於心中的隱秘想法,乾脆點破,“離兒,你何時染上了自欺欺人的毛病?”

秦中亭頭一次到仰星城,住的是紅袖招的後院,那時據他所言,是故友的居所。眾人皆知,紅袖招背後來歷可不簡單。能在紅袖招的後院留有一席之地,所謂的故友也絕非一般人。

其二,燕追雲決定效力於高狄元,北上仰星城之時,恰好與秦中亭相遇。在這偌大的離陽國,二人相遇的機率有多小,而且這二人都與楚江離有著不淺的關係。時機那麼湊巧,剛剛好在燕追雲成為高狄元手下的時候。

樁樁件件算起來,秦中亭刻意結交燕追雲,與仰星城的某位大人物相識。這次作為賞墨大會的賞評人來到高狄國,細思起來與楚江離自己的行為軌跡很是相似。時間再往前些,秦中亭與她在清漁樓相識,真的是巧合嗎?

楚江離受家中父母的薰陶,對有才之人頗為欣賞,不願將秦中亭想得這般心機深沉。他不是到此為止,什麼都沒做嗎?憑空猜測就把他定了性,這著實不公平,她想。

南月謙道:“世上每個人所做之事,皆有其目的。你對我防備得緊,為何對他卻是格外寬容,這是何道理?”

楚江離皺了眉頭,不語。南月謙似乎定要逼她面對現實,仍是步步緊逼,“江南有一個隱世大族,你猜他們家族之人姓什麼?”

“姓什麼,難不成姓中?”楚江離道。

南月謙道:“離兒,你——”

“偽君子,別說了。你應當很忙,還有事情要辦才是。”楚江離把密信還給南月謙。

南月謙看了她良久,緩緩露出一抹笑容,“好。”

南月謙離開望風堂,在街市上信步而走。不多時,忽的眼前多了一個青衣身影。他抬頭微笑,淡淡道:“中亭公子,這是要往哪裡去?”

秦中亭道:“在下聽聞郡主身子不大好,欲前往探望。”

蘭驛與皇宮相近,皆在蘭荒城西面,背靠月神山。按他現在的方向,除非繞一個大圈,不然是到不了蘭驛的,與他的望風堂倒是方向一致。南月謙道:“中亭公子要從這條街去蘭驛,得花不少時辰吧?”

去探病的人,怎還有心思閒逛?大抵是知曉了楚江離身在望風堂的訊息。

“霽月公子面色平和,無有焦急之色,相必郡主的身子已是無礙,在下就不前去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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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謙道:“難得中亭公子如此記掛郡主,月很是感激。就讓月以茶代酒,聊表心意,請中亭公子賞臉。”

他看了看街旁的一處茶館,對秦中亭道。

秦中亭道:“幸得霽月公子相邀,榮幸之至。”

二人說著就進了茶館,他們與高狄國人截然不同的氣質與樣貌,只需一眼便吸引眾人的眼球。南月謙為南月第一美人,皮相自是不必說。再加上那通身縈繞著的溫潤氣質,在寒冷的冬日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秦中亭一襲青衣,如同古樸的書卷,又如同這茶館中的一碗清茶。高狄國人本就性子急躁,一言不合就動手。見著秦中亭,心卻沒由來的變得寧靜起來。

在茶館中穿梭服侍的小二見著二人也是愣了片刻,在這茶館中喝茶的大半是高狄國人,糙得很,服侍起來也較為隨意。遇著南月謙與秦中亭,他下意識的小心翼翼,說話聲都小了起來,“二位想點點什麼?我們這的茶點也是不錯的,離陽國南月國的都有。”

南月謙微微一笑,“小二哥,可否讓我們先入座?”

原來小二看著二人光顧著說話,連接待他們進門都忘記了,尷尬得紅了臉。忙引著二人找了一個靠窗周圍人又少的清淨位置,拿起隨身帶的抹布擦了好幾遍桌子,道:“二位從哪裡來?”

他還未在高狄見過如此俊秀的人物。

旁邊有人插嘴道:“你連霽月公子與中亭公子都不識得嗎?今日的賞墨大會沒去看?”

小二心裡犯嘀咕,他在這裡日日忙得很,哪有空去看什麼賞墨大會。不過如此說來,他竟然見到了聞名江湖的霽月公子與中亭公子。他猶自開心著,又有人道:“什麼霽月公子、中亭公子,本郡主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竟然可以做賞墨大會的賞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