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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五章 濃濃不捨

雲淺月看著雲離身影離開,她不知道將雲離推出來做雲王府的世子是好是壞,但無論如何雲王府必須有世子,而目前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雲離。舒虺璩丣

她伸手揉揉額頭,閉上眼睛,雖然感覺有些累,但大腦還是有些興奮不想睡覺,她知道這是因為得知南梁國師是她的父親而產生的激動心裡在作怪。想起懷裡那塊寫了我是父親四個子的娟帕,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如今有了父親,若是孃親也活著該多好

小姐,丞相府的秦小姐來了,想要見您伊雪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雲淺月閉著眼睛睜開,將放在額頭的手放下,看向門外,只見淺月閣門口站了一名看守雲王府門口的侍衛,應該是來傳話的。她坐著身子不動,出聲詢問,她說來意了嗎

伊雪立即回話,奴婢問了,就說秦小姐想要見你讓您務必見她一面,否則她不離開。

雲淺月眸光微閃,秦玉凝找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尋思片刻,站起身,對外面吩咐道:將秦小姐請去前廳,我這就過去

是伊雪走到門口,對那名守門的侍衛說了一句,那人立即離開了淺月閣。

雲淺月走到鏡前看了一眼自己,她動動脖子,勃頸處的紅痕便若隱若現,她伸手拿起一方面紗向勃頸處系去,繫到一半又頓住手,將面紗解下,扔在軟榻上,抬步出了房門。

伊雪見雲淺月出來,立即跟在她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向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秦玉凝已經等候在那裡。透過珠簾,雲淺月一眼便看到裡面的女子端正地坐著,雖然脂粉遮掩得極好,但也掩飾不住她臉色蒼白,眉眼間佈滿了濃郁的暗色和晦色。看起來說不出的柔弱,好像是大病之人。

雲淺月不動聲色地挑開珠簾走了進來,對秦玉凝綻開一抹笑,秦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了雲王府我乍聽到門口守衛來稟報還以為聽錯了。

月姐姐秦玉凝本來坐著的身子立即站起,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地喊了一聲。

秦小姐請坐不用客氣。雲淺月來到近前,坐下身,對秦玉凝擺擺手,對伊雪吩咐,伊雪,上茶

是,小姐伊雪連忙過來給秦玉凝添茶。

謝謝月姐姐秦玉凝垂眉斂目道謝。

雲淺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玉凝,笑著道:秦小姐身體好些了嗎昨日你在壽宴上昏過去嚇壞我了,還以為是我和容景的琴簫合奏的曲目出了問題。後來經太醫診脈說你是勞累過度引起的,我才寬了心。

已經好多了勞月姐姐掛念。秦玉凝想起昨日,緊抿了一下唇角,低聲道。

你沒事兒就好當時急壞了太子殿下和秦丞相,對了,還有皇上姑父也急壞了。而且還因此對我大發了一頓脾氣,說我彈奏的那個鳳求凰是淫詞豔曲,將你引入了魔音,都對我拔出寶劍了,非要將我殺了。我是險險躲過了一劫。雲淺月唏噓地道。

秦玉凝一怔,連忙道:是我身體不舒服,才導致了昏迷,連累月姐姐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秦小姐在壽宴之時要和我合作,這是看得起我想想這京中多少人覺得我一無是處,秦小姐卻對我如此相信,我怎麼也不能辜負了你。雲淺月笑得愉悅,其實我一直以來想找個機會給容景彈奏鳳求凰,卻是因為臉皮薄,彈不出手,你在壽宴上提議我們一起,你作畫,我彈琴,我正好將那首曲子彈出來,讓他知道我的心意,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本來還想等容景的傷勢好了,就登門對你道謝,不想你今日就來了

秦玉凝身子一僵,張了張口,有些吶吶地道:其實也不算幫忙。我就覺得月姐姐一定不像表面和傳言的那麼紈絝一無是處,否則如何能得了景世子和七皇子以及染小王爺的厚愛。便沒徵得月姐姐同意私自做了主張,月姐姐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你幫了我的忙,我怪你做什麼謝你還來不及呢雲淺月笑著擺手。

那就好玉凝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前來找月姐姐登門道歉。秦玉凝垂下頭。

原來這個事情呀,你對我道歉,我卻要謝你,這真是趕到一塊兒去了。雲淺月笑了起來,對伊雪道:伊雪,你去榮王府一趟,去找容景,就說一個多月以前姑姑在鴛鴦池送給的兩套首飾拿來一套,我要當做謝禮寫過秦小姐。

是,小姐伊雪走了出去。

月姐姐不必了秦玉凝立即站起身。

是該謝的雲淺月臉上染上紅霞,露出羞澀之意地看了秦玉凝一眼,伸手指指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這是我的喜禮。昨日他對我

秦玉凝身子一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月姐姐你

雲淺月向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她伸手扯開衣領,露出胸前的肌膚,鎖骨處和胸前細密的吻痕呈現在秦玉凝眼前,她無限嬌羞地點頭,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秦玉凝只覺腦中嗡地一聲,她睜大眼睛看著雲淺月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類似紅梅的印記,她跟夜天傾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最明白那種印記是什麼。只不過她身上如今過了兩日還是青青紫紫,可是雲淺月的肌膚上是淡淡的粉紅色,可以想象夜天傾有多麼粗魯地對待她,而那個人有多麼溫柔地對待雲淺月。她臉色即便脂粉掩蓋,此時也是蒼白無血色。

雲淺月伸手攏上衣領,羞澀地甜蜜地道:別看他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對待我是半點兒也不憐惜。如今不止是被你看到的這一處,我渾身都是這種印記。話落,她不看秦玉凝,徑自道:若不是撞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我是肯定害羞不敢將這個事情說出的。如今你說你是不是該收我的這份謝禮若沒有你的成全,我彈不出那首曲子,也不會有如今這般了

你秦玉凝看著雲淺月,身子不停地哆嗦,似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半響才不敢置信地道:景景世子不是中了暗器受傷了嗎怎麼會

他是中了暗器沒錯可是將暗器的毒解了之後我哪裡會知道他狼性大發雲淺月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形,紅著臉憤道:男人對這種事情就是天生來的,我即便連反抗都做不到。他說他傷的是後背,不是不是那裡還說我葵水來了,也長開了,即便沒及笄嗯,也是可以的我掙脫不開他,所以就依了他

秦玉凝身子更是劇烈地顫了起來。

昨日他也和我說應該感謝秦小姐,我說是該感謝的,雖然那日我無意撞破了你和太子殿下的事情,也給太子殿下和你送了禮。但畢竟是一碼事都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本來決定等他的傷勢好了我們一起感謝你。沒想到你今日就來了。所以正好我也不用跑丞相府一趟了。雲淺月繫好脖頸處的衣釦,但還是遮不住她因為動作而隱隱露出的紅梅印記,她笑看著秦玉凝道:上次姑姑因為冤枉是我火燒了望春樓,對我賠禮,找皇上姑父請旨要了兩套首飾,每一套首飾都是價值連城呢我怕自己弄丟了,就交給容景保管了,如今就當做謝禮給你一套。

秦玉凝忽然沒了聲。

其實別說一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就是十套也不足以答謝你對我們這一樁好事兒的成全。這一套禮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雲淺月笑得美滋滋的,等我們大婚的時候,還要請你和太子殿下喝喜酒的。

你們秦玉凝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摔倒,她勉強支住身子,聽到她說大婚兩個字,她的神智才被拉回來一些,看著雲淺月,我聽說景世子也是有婚約的,是百年前榮王和東海公主定下的婚約,而且你和七皇子也是有婚約的,你們你們如今怎麼可以

秦小姐,你不是不不知道情不自禁四個字吧當時實在是情不自禁。雲淺月嘆了口氣,面色染上愁容,我當時是不同意,但容景說一切有他。話落,她又甜蜜地一笑,羞澀地道:我相信他能處理好這兩樁婚約,所以也就給了他

秦玉凝又失了聲。

秦小姐,你似乎不怎麼為我高興呢雲淺月忽然疑惑地看著秦玉凝,你和太子殿下發生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可是真心為你高興的。

不我很高興。秦玉凝立即搖頭,擠出一絲笑,連她都覺得自己的笑一定很僵,我也是為月姐姐高興的,畢竟景世子非同常人。能得到他的垂青,是月姐姐前世修來的福氣。

真的雲淺月眼睛一亮。

真的,我真是為月姐姐高興的秦玉凝笑著點頭。

那就好你不知道,其實我本來想要在他受傷期間住在他府中照料的,卻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我雖然也心裡歡喜,但總歸覺得這樣不好,所以心裡很沒注意,大清早的就嚇得跑回來了,如今你這樣一說,我覺得心裡就敞亮了雲淺月笑道。

景世子如此好,月姐姐根本就不必害怕的秦玉凝勉強笑笑。若說早先來的時候還是一陣風就能將她颳倒,如今這樣看起來就是隨時就要昏過去。

秦小姐,你氣色怎麼如此差要不要我給你請太醫看看雲淺月忽然蹙眉。

秦玉凝看著雲淺月,只見她臉色紅如煙霞,凝潤剔透,眉眼間俱是春色,她移開視線看向大廳中的那一面鏡子,那面鏡子正對著她的方向,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眉眼晦暗,整個人就如秋冬裡的枯葉,以前的紅潤半絲也不見,短短兩日便兩眼凸顯無神,瘦了一大圈,這樣的自己連她都不想再看,更遑論別人她騰地站起身,搖搖頭,不用太醫,我只不過是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而已。

可我見你看起來不是太好雲淺月擔憂看著秦玉凝,口中道:太子殿下大約是對秦小姐太愛護了,才會不加控制傷了你。幸好以前他不喜歡我,如今對比之下,我才覺得容景雖然嘴毒心毒,但很溫柔,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月姐姐,我回府了秦玉凝忽然一刻也不想再待。

伊雪還沒從榮王府回來呢秦小姐先坐一會兒吧雲淺月也站起身。

其實也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這本來就覺得抱歉,來向月姐姐道歉,這謝禮怎麼能要秦玉凝搖搖頭,抬步向門口走去。

自然是該要的雲淺月跟在秦玉凝之後也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府,等伊雪從榮王府拿來謝禮我派人給你送丞相府去。秦小姐就不要推辭了你再推辭我該不高興了。

秦玉凝咬著唇瓣不出聲。

雲淺月也不在意,笑著跟著她向大門口走去。親熱地道:秦小姐,以後要常來府中坐坐。我其實也很煩悶的,沒有一個知心人說話。喜歡獨立獨行。以前覺得咱們兩個不是一路人,也和你不親近。如今經過了在醉香樓你和太子殿下被我撞破之事,我又借了你的幫助給容景彈了一曲鳳求凰促成了我們的好事兒之後,我就覺得以前是我不知禮了些,你就多多包含吧以後我們多該親近一些。

秦玉凝袖中的手攥緊,依然不出聲。

秦小姐,我記得你是喜歡容景的,是不是因為我們如今你才不高興了否則今日一直是我多話,你都不怎麼說話。雲淺月偏過頭問秦玉凝。

秦玉凝腳步一頓,面色一變,雲淺月話說到這份上,她不能再不出聲,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為月姐姐高興。我早就知道我和景世子不可能。如今又和太子殿下有了夫妻之實,怎麼還會肖想別人

那就好嚇我一跳雲淺月佯裝拍怕胸口。

我們的確是該親近些的,我以前就很喜歡月姐姐的真性情。但月姐姐對我一直不太喜。既然月姐姐這樣說,我以後便和你多親近一些,你不要煩我就好秦玉凝暗暗吸了一口氣,又勉強笑著道。

好雲淺月眉眼含笑,答應的歡快,似乎周身每一處都在洋溢著快樂。

秦玉凝不再說話,向丞相府的馬車走去,腳步有些急,車伕立即挑開簾子,她上了車,簾幕落下,遮住了她的身影。車伕一揮馬鞭,就要離開雲王府門口。

秦小姐雲淺月忽然又喊住秦玉凝。

月姐姐還有何事秦玉凝只能挑開簾幕。

沒事就是想告訴你常過來府中找我玩雲淺月對她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秦玉凝點頭,也笑了一下,落下了簾幕。

丞相府的馬車離開了雲王府門口。

雲淺月看著秦玉凝的馬車離開,面上的笑意收回,伸手扯了扯衣領,忽然笑了笑。今日的事情算是給秦玉凝關於昨日算計她的一個教訓。她相信她以後每日都會記住今日的,就像是她會記住醉香樓夜天傾加註在她身上的噩夢一般,也像是老皇帝壽宴她和容景琴簫合奏鳳求凰一般,她扯開衣領讓她看到她身上確確實實的吻痕,讓她想起容景,就會牢記起這些畫面。她想著不知道秦玉凝算不算是她的情敵,但打擊每一個肖想容景的女人她都會毫不留情。

小姐伊雪的聲音響起。

雲淺月轉頭,只見她兩手空空,她挑眉,沒拿來

伊雪見大門口已經沒有丞相府的馬車,搖搖頭,低聲道:景世子說要小姐您親自去榮王府拿。否則他不給。

雲淺月皺眉,沉下臉,什麼破人

伊雪看著雲淺月沉下的臉,有些好笑地道:奴婢覺得景世子是想見您,所以奴婢去了他才不給。就想要您親自去。

不去不給拉到雲淺月轉身向府內走去。

伊雪跟在雲淺月身後,也進了府。

二人走了一段路,伊雪輕聲問,小姐,丞相府秦小姐來找您何事

雲淺月回頭看了伊雪一眼,笑著道:太子府被查抄了,夜天傾這個太子鋃鐺入獄。她是準太子妃,自然就坐不住來我這裡了。

她讓您救太子殿下伊雪疑惑地問。

沒有她閉口沒提夜天傾的事兒雲淺月忽然好笑地道:再怎麼心機深沉,也不過是學女戒女訓長大的女人,她比葉倩還是差得遠了來的時候大約是想從我這探探口風,看看如何救夜天傾的,見到我之後被我轉移了心思,如今連初衷都忘了就匆匆離開了。

秦小姐是喜歡景世子的伊雪偷眼看了一眼雲淺月的表情,小心地道。

嗯,是啊似乎還喜歡了不少年雲淺月不置可否,容色有些淡淡,看了天空一眼,目光飄遠,有些冷漠,可是那又如何呢誰叫她是秦玉凝,而不是雲淺月來著呢

伊雪不再說話。

回到淺月閣,雲淺月才覺得有了睏意,一頭扎進了床裡,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睛,丟擲腦中的一切想法,很快就睡了過去。

淺月閣無人來打擾,雲淺月這一覺睡得很熟。再次醒來已經是天色將黑,她睜開眼睛,就見床前站了一抹頸長的身影,身影掩在昏暗的簾幕下,有些熟悉,她愣了片刻,才認出是雲暮寒,訝異地看著他,哥哥

雲暮寒聞言轉身,對她淡淡一笑,醒了

嗯雲淺月點點頭,不明白雲暮寒怎麼出現在這裡。她向外看了一眼,沒見到凌蓮和伊雪,對雲暮寒出聲詢問,哥哥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雲暮寒站在窗前不動。

怎麼不喊醒我我竟然睡得如此沉,都沒聽到你進屋。凌蓮和伊雪居然也沒喊我她們哪裡去了雲淺月坐起身,抱著被子看著雲暮寒。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居然一點兒也不知道。

是我不讓她們喊的她們如今在廚房,大約是準備晚膳去了。雲暮寒道。

哦雲淺月點點頭,才睡醒的腦袋有些沉,轉不過勁來。

雲暮寒不再說話,只是看著雲淺月。屋中沒有掌燈,他又揹著窗子,所以雲淺月雖然感覺到他的目光卻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葉倩呢雲淺月半響不見雲暮寒說話,自己開口詢問。

她在南疆使者的行宮準備回程之事。雲暮寒道。

回程雲淺月想著葉倩是應該急著離開的。畢竟過了這麼些時日,南疆王的身體應該也拖得差不多了。她問道:什麼時候回

明日雲暮寒道。

雲淺月點點頭,明日南凌睿也回南梁,倒是順路了。她看著雲暮寒又問:那你呢

我同他一起去南疆。雲暮寒道。

雲淺月再次點點頭,皇上知道你們明日要一起離開嗎雖然已經對你們聖旨賜婚,也有南疆王的書函,但畢竟還未曾商定婚期和過禮。

葉公主說一切從簡。雲暮寒聲色淡淡,況且這些事情回南疆辦也一樣。

也是雲淺月笑了笑,葉倩畢竟是南疆公主,大婚的話定然不會虧了禮數的

雲暮寒沉默下來。

雲淺月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只能沉默下來。

小姐,您醒了嗎凌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

凌蓮推開門進來,身後跟著伊雪,二人手裡端著飯菜。從她們來了之後,聽雪和聽雨就很少出現在她屋子裡了。二人來到桌前,放下飯菜,掌上燈,又退了出去。

哥哥,我記得我們還沒一桌吃過飯呢一起吃吧雲淺月下了床,來到桌前。

每年的年宴還是一桌的。我從來到雲王府至今十年一共和你過了八個年宴。第一年來的時候是我沒參加年宴,五年前是你沒參加年宴。雲暮寒道。

雲淺月一愣,嘻嘻一笑,是啊還有年宴呢被我給忘記了不過一大家子人,我是說我們兩個還沒一起吃過飯呢以前南他在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一起吃飯。不是在西楓苑就是在這淺月閣。

雲暮寒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南凌睿,點點頭,坐下身道:今年的年宴不在雲王府過了以後估計也沒有機會了。頓了頓,又道:我這個哥哥沒做好,讓你一直以來和我不親近。

哥哥說得哪裡話以前是我不好,若是早知道你是表哥,也不會冷了你這麼些年。雲淺月笑了笑,給南凌睿夾了一根筍,我知道哥哥最喜歡吃筍。

雲暮寒一怔,訝異地看著雲淺月。

奇怪吧我還知道哥哥每日的生活習慣呢。雲淺月對他神秘一笑,可能你不知道,你才來的那半年,我天天趴在西楓苑你的房頂上觀察你。所以你的喜好我都知道。

雲暮寒愣了片刻,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觀察了我半年。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原因來了雲王府,成了我的哥哥,但我後來知道你對雲王府沒有惡意。我對你雖然不親近,但也沒想著要趕你走。只是想弄明白些事情。後來我終於明白原來你是南梁太子,還是我的表哥。雲淺月也笑了起來,眨眨眼睛道:不過那會兒我都長大了,否則保不準如小時候一樣像粘著他一般黏著你呢雲暮寒忽然笑了笑,垂下頭道:我倒希望你黏著我的。

你那是沒經歷過被我黏著才這麼說。你問問他,或者問問夜天傾。你就知道了,他們有時候恨不得將我扔出去。雲淺月笑道。

雲暮寒笑著不再說話。

吃飯吧雲淺月也不再說話,睡了一日,卻不覺得有食慾。雲暮寒要離開,讓她心底生出了濃濃不捨。他在雲王府待了十年,除了開始兩年的排斥外,後來她也漸漸習慣了。從三年前知道他是表哥後,便多了一絲親情的關係。但也未曾走近。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她失憶後他逼迫她識字的那半個月。那時候她恨死他了,如今想想有些懷念和好笑。

嗯雲暮寒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言語,雲淺月沒什麼胃口,卻不時地給雲暮寒夾菜。雲暮寒似乎也沒什麼胃口,但卻將雲淺月給他夾的菜都吃了。知道再也吃不下,他才對雲淺月搖搖頭。

雲淺月放下筷子,看著雲暮寒,笑道:哥哥如今去了南疆,南疆才不遠千里而已。其實我也去過,但如今你要離開,我怎麼就這麼不捨呢

雲暮寒面色有些動容,想扯出一絲笑意,似乎卻怎麼也扯不出,半響道:是啊,只不過是不遠千里而已。

雲淺月儘量讓自己的情緒放鬆,忽然提議道:哥哥,要不然你還教我識字吧

雲暮寒一怔,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對他眨眨眼睛,就像兩個多月前那時候你迫使我學字一樣

好雲暮寒點頭。

雲淺月對外喊了一聲,凌蓮和伊雪進來將桌子上的剩菜殘羹都收拾了下去。她鋪上宣紙,自己動手給雲暮寒磨墨。雲暮寒看著她,過了片刻,雲淺月將墨磨好,雲暮寒提起筆,開始寫府中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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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認真地看著他。

接下來便是一教一學,似乎將兩個月前的情形給重溫了一遍。雲淺月才發現原來那時候的雲暮寒是那麼可愛,可是當時她偏偏恨得要死。

兩三個時辰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夜深了

雲暮寒放下筆,忽然伸手將雲淺月一把抱進了懷裡,雲淺月一驚,剛要退出,只聽雲暮寒聲音極低地喊了一聲,妹妹

雲淺月動作一頓,不再推開他,眼圈有些泛紅,哥哥

雲暮寒應了一聲,聲音極低,卻不再開口。

雲淺月想著血緣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只要她想到孃親是抱著他的這個人的姑姑,他的父親是她的舅舅,他自小因為他的親哥哥被捨棄,他失去的何止是太子之位而是南梁的一切,她就想對他好。相比起他而言,他覺得南凌睿實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她願意在自己的身上再揹負一個包袱,這個包袱是關於雲暮寒的。她要對這個哥哥好,將他當成親哥哥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暮寒終於放開她,並未再看她,抬步向外走去。

雲淺月立即伸手拉住他,雲暮寒回頭看她,她將一塊令牌放進了他手裡,對他道:這是風閣在南疆的令牌。你拿著這塊令牌直接去南疆的醉香樓將令牌亮出給掌櫃的就行,他自然會帶著你見南疆的堂主。只要見到這塊令牌,風閣在南疆的所有人都會聽從你差遣。還有風閣隱埋的暗樁和勢力,以及商鋪和財路。

雲暮寒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只見令牌上畫了一面南疆特有的龍符標記。他復又看向雲淺月。

我那日在夜裡在西楓苑和你說的話並不是兒戲,在老皇帝壽宴上我和葉倩說的話也不是兒戲。你是我的哥哥,以後都是。雲淺月道。

雲暮寒點點頭,將令牌攥在手裡,雲淺月鬆開手,他轉身出了房門。

雲淺月看著雲暮寒身影出了淺月閣,淹沒在夜色裡,她輕輕舒了一口氣,伸手揉揉額頭,回身坐在軟榻上,須臾,她忽然抬起頭看著窗外道:容景,你打算一直就在外面吹冷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