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國公主和親遇襲, 又在逃脫後隻身人長途跋涉來到炎國,向老國君祝壽件事,沒半天就傳遍了整個赤焰城。
所有人都在議論那翼國公主, 讚歎她的美貌與忠貞,說她是個仙子般的人物。
國君見她十分寵愛,當場將她送進宮中,賜住皇后才能居住的鸞鳳宮,封為翼妃。
個結果並未出乎眾人意料,那樣出塵絕世的美人, 不論誰得到, 恐怕都會捧在手供起來吧?
聽聞當日見過那翼國公主的大臣, 回到家之後大都對公主念念不忘, 十分嚮往。
不少人更是令家中女子穿上翼國公主樣的素色衣裙, 赤焰城人喜好奢靡, 不論女子還是男子, 都愛華麗繁複的打扮,翼國公主來, 竟然引領了新的潮流,時間整個赤焰城街上出現許多白裙蒙面的女子。
當日壽宴中途,國君應是惦念那新來的翼妃,坐了半離席回宮去了。
只是聽聞公主路途中受到不少驚嚇,又單獨人遠赴赤焰城, 舟車勞頓之下,剛進宮生了病,纏綿病榻起不來身了。
國君惦念她,每日下朝第件事是去鸞鳳宮看望翼妃,翼妃雖未得到寵幸, 但受寵程度人盡皆知。
宮內外人全都知肚明,旦翼妃承寵,屆時必定風頭兩。
被數人明裡暗裡關注的阿洛,會正躺在床上裝病,殿外有人通報稱陛下來了,她嬌弱力地起身,與他說會兒話。
畢竟她都病了,老國君就算再變態,不可能對她個病人下手。
況且他年紀大了,更是害怕生老病死些事,自從阿洛傳出病來,他只是偶爾來見她面,看看她的臉,坐不敢多坐,唯恐沾染了病氣。
總的來說,阿洛的日子再次變得舒適起來,過的比在翼國更令她舒。
今日老國君例行慣例又來了,阿洛知道他殷勤的原因,他是個老變態,喜歡清純幼嫩的少女,炎國後宮中鮮嫩的少女都被他折騰死了,留下的都是些年紀大了的,那些他都不感興趣。
老國君每年有向外徵召選秀,可惜大臣都不願叫家中女兒來送死,更別說老國君生不出孩子,根本沒有投資的必要。
以至於如今炎國後宮中,新鮮又年輕的妃子不多見了,能跟阿洛比的更是個都沒有。
正因如此,他才如此看重阿洛。
不過即再重視,阿洛清楚人的耐是有限的,她沒有病太久,差不多三四天,病情開始好轉。
又過了兩天,她徹底好全了,老國君當天就翻了她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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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來鸞鳳宮下達命令,阿洛正在餐,吃到半去接旨,回來見桌邊坐著個黑衣男人,正定定望著她。
阿洛下意識往四周看去,好在她每次吃飯都會叫下人出去,房間裡除了她沒有別人。
“你怎出來了?”她壓低聲音問。
男人雙黑眸直直盯著她,句話不說,阿洛問了兩遍,他才啞聲道:“公主,您的吩咐,屬下已經完成了。”
阿洛到桌邊坐下,捏著筷子夾菜,炎國的菜色與翼國有不同,總之比翼國豐盛地多。
她漫不經問:“你摸清楚國君身邊有多少死侍了?”
炎國皇家護衛守衛皇宮,死侍則貼身保護國君以及眾位皇子,可以說是炎國公開的秘密。
阿洛對此早有耳聞,只是不知死侍具體數目,她裝病的幾天,叫十去秘密查些東西。
十道:“保護炎國國君的死侍,表面上十人貼身保護炎國國君,隱藏起來的還有數十人。屬下已經探查清楚他的行動軌跡,若要解決些死侍,只需三天時間。”
阿洛聽完,只問:“你能保證自毫髮傷嗎?”
男人沉默下去,他黑眸沉沉,目光冷銳,滿身皆是冷酷的殺意。
炎國死侍並不弱,就像翼國暗衛樣,十是暗衛中的佼佼者,或許些死侍他能全部殺乾淨,可對方只要少了個人,就立刻會變得警覺。
殺從來不在阿洛的選項裡,沒看原著中,風青洛就算帶著暗衛順利來到炎國,依舊被折磨成那副模樣嗎?
阿洛抬眼瞥他,忍不住輕輕笑:“你個樣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要去連夜暗殺炎國國君。”
十黑眸微微亮,道:“公主若有吩咐……”
阿洛連忙打斷他:“不行,我只是叫你去觀察他。”見男人眸光暗淡,她又安撫他道,“十,我不會拿自開玩笑。”
十不語,雙眼沒從她臉上移開過,似乎執著等她的個解釋。
“今晚,你不要出去,守在我身邊。”她說。
十點點頭:“遵命,公主。”
“等等。”
他說完要,阿洛立馬伸手去拉他,兩人手指觸碰到處,十動作滯,僵硬站在那裡。
阿洛若事收回手,將手中裝滿了菜品的餐盤遞給他:“午飯。”
幾日,整個鸞鳳宮的下人都知道,翼國公主長得嬌弱美麗像個仙女似的,胃是難得的好。
夜晚很快到來,阿洛被宮人伺候沐浴更衣,然後被帶去陛下寢宮。
老國君怕死,他從來不去各妃子宮中過夜,就怕發生意外,所以每次寵幸妃子,都叫人去他宮中。
只有在他的地盤,他才能真正安。
偌大的寢宮中空人,只有阿洛個人躺在床上等候。老國君寵幸人時,不喜歡有人在場,因為他玩得比較大,有人在會影響他的情,容易暴露他的秘密。
所以宮殿裡,除了阿洛與正進門的老國君,只剩下隱藏在黑暗裡的十。
阿洛側躺著,望著那個滿面皺紋、滿頭花白的老人逐漸靠近。
他實保養的還不錯,為了長長久久活下去,他很注意自的身體,宮中常年養著能人異士給他煉丹煉藥,溫養身體。
老人的臉龐雖然遍佈皺紋,但皮膚仍然光滑,從端正的五官中,能夠看出他應該曾是個美男子。
他有修習武藝,身材不像他老年人那樣樣萎縮,因為常年養尊處優、身居高位,他身上的氣質很不錯。
若是叫常人看來,或許會以為是位上了年紀的、仙風道骨的人雅士。
從外表看,誰會知道他就是個愛折磨人的老變態呢?
老國君過來,坐在床邊,他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眸裡,射出兩道興奮的精光,對阿洛道:“愛妃,寡人知曉翼國忠誠,今日過後,寡人定會好好嘉獎翼國。”
阿洛搖搖頭,輕聲道:“陛下,妾並非為翼國而來,妾只是仰慕陛下、仰慕強大的炎國。”
老國君哈哈大笑,他認真看她,果真在少女眼中看見純真的、彷彿情竇初開般的光芒。
種眼神,他只在年輕時見過,那時候後宮裡的女子看他,都是樣的神情,可隨著他年紀越來越大,那些女人的眼裡只剩下恐懼和敬畏。
當日見她在摘星臺上跳舞,白裙翩躚,猶如只從天外飛來的白鳥。
難道少女,真是老天賜予他的寶物不成?
老國君情激動難言,他伸出手去,緩緩掀開蓋在少女身上的被子,蒼老的手背上皮膚皺褶宛若雞皮,手指還隱隱有些顫抖。
就在時,那白玉瑕般的少女張開紅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十。”
老國君還沒反應過來,後頸叫什東西點,眼前驀然黑,整個人直直暈厥過去,趴倒在床上。
原本空蕩蕩的床前,出現個黑衣蒙面的修長人影,赫然是暗衛十。
男人眉目冷冽,森冷的目光猶如利劍,看著老國君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事實上,他方才了全身力氣,才剋制住自沒有下死手。
阿洛爬起來,將老變態往旁邊推了推,對十道:“之前我叫你觀察他和他身邊的人,摸清身邊守衛的規律,接下來,你要學習他的舉動和神態、習慣、癖好,並且要做到足以以假亂真,誰發現不了的地步,我給你半個月時間,你能做到嗎?”
十深深看她眼,沉聲道:“需那久,七天就夠。”
他精通易容,本就需要觀察和模仿易容物件,並不是什難事。以往只需要三天就足夠了,但次物件不同,身份年齡差距太大,他需要更長點時間來熟悉個人。
阿洛道:“好,今晚就開始吧,旁邊有他的書畫和奏章,你去仔細看看。”
吩咐完件事,阿洛從衣襟裡掏出個小紙包,裡面是碾磨成粉末的青絲草。
她給老國君喂下點粉末,不久老國君開始躁動起來,臉上的神情變得扭曲,中呢喃著罵道:“賤人,爬、爬快點,還敢、敢躲?鞭子太細了,我給你換根粗的……“
阿洛就在旁邊冷眼看著,時不時張開,假裝痛呼出聲。
少女的嬌吟聲斷斷續續傳入耳中,痛苦中夾雜著誘惑,十端著奏章,了好會才沉下神。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公主她,是準備那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