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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晉江獨家發表

那護衛“審訊”完了人之後, 便匆匆去了褚雲楓的住處。

褚雲楓正拿筷子夾著蟲子飼餵自己養的毒蟲呢,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進來的護衛一眼。

“怎麼又來一個心神不寧的?”褚雲楓開口問道。

護衛聞言一怔,問道:“兄長也來問過你?”

“誰啊?問我什麼?”褚雲楓明知故問道。

“別裝傻, 沒心情。”那護衛道。

褚雲楓關好養著毒蟲的罐子,一臉笑意地朝護衛道:“你們倆不愧曾經是兄弟, 想問題的思路都一樣,見到個意外有了身孕的細作, 便都往自己個兒身上想。”

“他……怎麼說的?”護衛有些緊張地問道。

“還能怎麼說, 問我會不會中招唄。”褚雲楓看向對方, 挑眉道:“他著急倒是情理之中,畢竟中招也是他中招,你們之間不可能是你在下頭。可是你著急是為什麼, 不會是不想負責任吧,太子殿下!”

那護衛……確切的說是李熠聞言面色染上了幾分冷意。

褚雲楓也不怕他, 依舊不依不饒地道:“殿下若是怕有後患, 如今尚且來得及, 我給他一副藥, 不用受太多的苦, 不管中沒中, 都可以保證殿下不會再為此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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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知道褚雲楓這話是在玩笑, 李熠面上那冷意還是更重了幾分。

半晌後, 他沉聲問道:“他讓你診脈了嗎?”

“日子不夠, 診也診不出來。”褚雲楓道:“你真當我是無所不能的?”

李熠聞言沉默了半晌, 問道:“多久以後能診出來?”

“最快也得再有小半個月吧。”褚雲楓道:“你老實跟我說,你如此緊張,是希望能有個什麼樣的結果?”

李熠擰了擰眉,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若是放在從前, 他根本不敢想這個問題,只是那青年的事情來得太湊巧,讓他不得不生出了幾分忐忑。這忐忑倒不是害怕某個結果,而是拿不準若事情當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十方會是什麼態度。

先前

僅僅是那一日一夜,十方已經不理他了。

若是再有了別的事情,李熠都不敢想後果!

李熠這個念頭尚未落下,十方便來了。

他心虛不已,忙收斂了心神佯裝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

十方一進門看到李熠扮做的護衛後怔了一下,大概沒想到他的審問這麼快就結束了。

“問得如何?”十方問道。

“不好不壞,沒什麼太有用的資訊。”李熠開口道。

十方並不知道他朝那青年問了什麼,聞言皺了皺眉,心道好不容易抓了兩個活口,結果若是問不出什麼來,那也太虧了。

李熠這邊審問的“收穫”不大。

不過霍言聲和時九這邊,倒是問出了不少東西。

“那個細作名叫穆聽,數年前便來大宴了。”霍言聲朝眾人道:“有孕那個人叫寧如斯,他與穆聽確實是自幼一起長大的,也是一起來的大宴。”

若是細究起來,寧如斯先前朝眾人說的並不算撒謊,他確實算不上是真正的細作。換句話說,他與穆聽不同,穆聽是大周朝廷直接派來大宴的,而寧如斯則是跟著穆聽一起來的。

“這個叫寧如斯的人,家世還算不錯,父親是大周皇帝親封的侯爺。寧如斯雖然不是能襲爵的嫡子,但是也頗受其父寵愛,算是個養尊處優長大的貴公子了。”霍言聲又道:“穆聽應該算是他的伴讀,幼時便開始陪寧如斯一起讀書習武,後來便被送到了大宴做細作。”

寧如斯這樣嬌養出來的貴公子,哪裡知道什麼是人間疾苦,做事全憑新鮮好玩。在他眼裡,陪穆聽來大宴做個細作,估計和來大宴遊山玩水沒什麼差別。

十方聞言開口問道:“所以這個寧如斯當真是為了穆聽才來的大宴?”

“算是吧。”時九開口道:“估計是一時不願與穆聽分開,又覺得來大宴很新鮮,當時便跟著一起來了。”

少年人跟著來的時候挺有新鮮勁兒,日子久了便覺得無趣了。所以這些年寧如斯跟在穆聽身邊,幾乎沒為對方幫上過什麼忙,還一直在“

拖後腿”。按照穆聽的說法,若非寧如斯在旁“搗亂”,他說不定早就完成任務了。

一旁的李熠聞言開口道:“穆聽這麼說,是想替寧如斯脫罪。”

“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寧如斯看著的確不怎麼靠譜就是了。”霍言聲道。

值得慶幸的是,按照穆聽的交代,大周派過來帶十方的回去的細作,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估計他和寧如斯就是目前留在大宴的最後一批細作了。

霍言聲又道:“還有一點,穆聽說寧如斯之所以會來大宴,除了有他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寧侯爺幼時與周……週迴有些交情,周寧兩家也算是世交了。”週迴便是十方的父親。

所以寧如斯此來,大概也是想藉機看看周家這僅剩的血脈——十方,到底什麼樣。

霍言聲話音一落,屋內眾人的視線便都落在了十方身上。

十方自己聞言也覺得很驚訝,想不到那寧如斯與自己還有些許淵源。

他當即心念一動,很想去見寧如斯一面。

既然寧家與周家是世交,十方倒是想問問,看能不能從寧如斯那裡獲得點有用的資訊。

他如今尚且不知道大周人如此興師動眾的捉他回去是為何。儘管十方並不認同自己是大周人,但這裡頭的許多細節,他還是挺想弄清楚的,否則總覺得十分茫然。先前時九倒是同他說過了一些,可時九並非朝廷派來的人,所以知道的也很有限。

“霍將軍,我可以去見一見這個寧如斯嗎?”十方朝霍言聲問道。

霍言聲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李熠,見對方沒做表示,便道:“自然可以。”

褚雲楓聞言道:“一會兒我幫他開一副安胎的藥,你去的時候給他順便帶過去。既然是大周的貴公子,咱們也別怠慢了人家,而且你給他點好處也好問話不是?”

褚雲楓這提議正中十方下懷,他自然不會拒絕。

待褚雲命人熬好了藥,十方便端著那藥去了關押寧如斯的地方。

寧如斯看著不過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長相周正俊朗,氣質雖及不上十方那般清冷出塵,卻也很是惹眼。

他被李熠那番奇奇怪怪的審問嚇到了,如今還有些緊張,生怕對方會對他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如今聽到動靜,忙一臉緊張地看向門口,見來人是十方才松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寧如斯朝十方道。

十方先前還沒覺出什麼,如今得知了寧如斯的身份後,便覺對方面對自己的時候,的確有一種過於“親近”的感覺,仔細想想彷彿從第一次見面,寧如斯對他就沒有什麼敵意。

“你很緊張嗎”十方見他臉色不太好,開口問道。

“我當然緊張了,你們那個……審問我的那個人,你知道他都問了我一些什麼問題嗎?”寧如斯道。

十方問道:“不是問你細作的事情嗎?”

“他……”寧如斯偷偷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壓低了聲音道:“他一直打聽我和我相好的床/事,問得還特別仔細,又問我有孕的事情……你同他熟悉,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有什麼怪癖?他不會折磨我吧?”

十方:……

一時之間真的很難將他認識的那個護衛與寧如斯嘴裡這人對上號。

“你如今是太子殿下的人抓的細作,旁人沒有資格發落你。”十方將手裡的藥給他,道:“你受了驚嚇,容易滑胎,這是褚先生讓我給你的安胎藥。”

寧如斯看著那藥皺了皺,嘟囔道:“滑了倒好,誰要給那個王八蛋生孩子!”

但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接過十方的藥一口氣喝了。

他這人小心思雖多,為人倒還坦蕩,他心裡相信十方便絲毫也沒懷疑過,多餘的詢問都沒有,便將十方給他的藥喝了。

”你們那個太子殿下更可怕!“寧如斯道:“大周多少細作都是死在他手裡,他對大周人恨之入骨,肯定不會饒了我們的。”

十方下意識想替李熠解釋幾句,但轉念一想寧如斯是大周人,立場定然與他們不同,倒也沒必要解釋。

“穆聽把該說的都說了

,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取你們性命。”十方道。

寧如斯一怔,問道:“你們……動刑動的那麼狠嗎?他……還活著吧?”

十方道:“應該沒太動刑,他是得知你有了身孕之後才開的口。”

寧如斯一臉恍然,開口道:“所以……你也都知道了?”

“只知道你父親與我父親是世交。”十方道。

寧如斯聞言笑了笑,道:“豈止是世交,他們幼時還拜過把子呢,我爹曾經還打算讓咱們成親呢,說是親上加親。”

門外,李熠因為擔心十方,早早便跟了過來,他聽到寧如斯這話,不由皺了皺眉。

“大周的皇帝為什麼一定要抓我回去?”十方問道。

“我那日說不知,並非是騙你。”寧如斯道:“不過我與他們打算的不同,穆聽他們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要將你抓回去給陛下,我將你帶回去,會讓父親安頓好你,除非確認陛下對你沒有不好的心思,否則不會將你交給他的。”

十方聞言沉吟片刻,從寧如斯這話裡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

也就是說,寧如斯的父親寧侯爺對大周的天子並非忠心不二。

“此番你們所有的細作幾乎全軍覆沒了。”十方道。

“沒用的,死了舊的還會有新的。”寧如斯道:“而且這些細作並不是最棘手的,要殺你的人才更麻煩。”

十方早就有一個疑問,當即問道:“想殺我的人也是大周人,他們這麼做不等於違逆你們皇帝的命令嗎?”

“陛下為了你一個周家流落在外的小公子如此大動干戈,不惜和大宴鬧成了這樣。他能做出這樣昏聵的決斷,你覺得暗地裡有幾個要忤逆他的人,很奇怪嗎?”寧如斯道:“別說旁人了,我爹就頂看不慣他。”

十方:……

如此說來,這大周皇帝有點不得民心啊。

若真是如此,十方的處境反倒更棘手。

大周皇帝越是想找他,那麼背地裡那些人就會越想弄死他,不管是為了阻止什麼局面,還是單純為了給大周皇帝找晦氣

……

而十方如今夾在兩撥人中間,進退都是死局。

“周默……能不能看在咱們小時候訂過娃娃親的面子上,幫我個忙?”寧如斯朝十方道。

十方皺了皺眉道:“你在大周出生,我在大宴出生,咱們幼時都不曾見過面,那不叫訂過娃娃親。”

“那就是指腹為婚?或者指父為婚,咱倆的父親反正是約定過的。”寧如斯道:“你幫幫我,跟你們那個當官的求求情,能不能讓我和穆聽關在一起?”

十方想了想開口道:“他已經招了,按理說太子殿下應該不會難為你們,為今之計你們最好分開,免得橫生枝節。”

“我知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我自己待著不踏實。”寧如斯道:“你們不會已經把他殺了,你怕我受不了故意瞞著我吧?”

十方:……

這人聰明的時候很聰明,傻起來也是真傻。

十方從寧如斯那裡出來的時候,便見到李熠扮成的那個護衛正守在門口。

十方怔了一下,轉念一想他來找寧如斯問話,李熠的人過來盯著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在外人眼裡他們都是大周人,防備著些總是沒錯的。

“這段時間京城的細作沒有人能跑出去,在大宴去大周的必經之路上,我……我們的人都做了埋伏,所以京城的事情一時半會不會傳到大周。”李熠開口道。

他言外之意讓十方不必太擔心,大周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派人過來。再說,如今的京城乃至整個大宴各個通行的關卡都設了重防,大周人出去不容易,進來也是萬難。

別的不說,這段時間的京城至少是非常安全的。

念及此,十方便去找了一趟褚雲楓,他打算去一趟清音寺。

自從上次從清音寺出來,十方便一直沒回去過。前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十方總該去親自朝寺裡的師父們交代一聲才好,總不能一直躲著不見。

“也好,如今京城總算是太平了,趁著這會兒趕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褚雲楓朝十方道:“我讓

莊子裡的夥計送你過去,順便再帶一些常備的藥材送過去。”

清音寺的僧人們因為生活作息規律,再加上吃得也健康,平日裡倒是很少有人生病。不過褚雲楓這些年因著十方在寺中的緣故,每年都會著人弄一些常備的藥材送過去,以防萬一。

如今十方雖不在寺中,褚雲楓倒也沒忘了這習慣。

“要不然再讓……霍將軍派幾個人跟著你吧。”褚雲楓提議道。

不等十方開口,時九忙道:“有我在呢,褚先生不必擔心。”

時九此前受了重傷,但在褚雲楓的調理之下,恢復的很快,這會兒早已經行動如常了。她功夫好,由她跟著十方,原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有的人卻不這麼想。

另一邊。

“那個時九本就來路不明,孤不信任她。”李熠冷聲道。

霍言聲在一旁勸道:“時九姑娘與顏先生是有交情的,褚先生說她不會有問題的。”

李熠煩躁地皺了皺眉道:“你與她認識才幾天,如今已經開始向著她說話了?”

霍言聲聞言一臉惶恐,不大明白太子殿下這幾日明明一直很溫和,怎麼今日這火氣突然又這麼大了,忙道:“屬下不敢……要不然屬下親自護送十方師父去清音寺吧,保準將他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李熠看了霍言聲一眼,沉吟片刻,開口道:“不必了。”

霍言聲松了口氣,暗道太子殿下雖然火氣大,但還是很理智的。

反正京城如今太平,根本不用擔心十方師父的安危。

不過他這個念頭剛一落下,便聞李熠開口道:“去告訴三弟一聲,就說他想去清音寺祈福,非要跟著兄長一起去。”

霍言聲:……

行吧,三殿下來都來了,閒著也是閒著。

十方這次去清音寺本想悄悄的,最好別驚動什麼人。

沒想到他出發這日,才發覺三皇子的馬車也早早等在了門口。

“兄長,來坐我的馬車吧,你那個車上放了好多藥材,燻得慌。”三皇子從馬車裡伸出個腦袋招呼十方,十方略一猶豫,便上

了三皇子的馬車,將自己的馬車留給了時九。

時九畢竟重傷過,哪怕她自己說如今已經好全了,但十方終究不忍讓她騎馬奔波。

十方上了三皇子的馬車之後,才發現李熠扮做的那個護衛也在車上。

三皇子怕他懷疑,還刻意解釋道:“我嫌車上悶沒人說話,正好我這馬車寬敞,就讓他一起上來了。兄長若是覺得太擠了,我可以讓他再下去。”

李熠聞言瞥了三皇子一眼,顯然對方後頭這句話是現加上的。

十方自然不可能將人趕下去,忙道:“無妨。”

“兄長……”三皇子偷偷看了一眼李熠,又朝十方小心翼翼問道:“你這次去清音寺,只是看看師父們,不是還想出家吧?”

十方聞言淡淡一笑,開口道:“我不打算在清音寺出家了。”

“真的?那太好了。”三皇子一臉笑意,還不忘朝李熠挑了挑眉。

不過片刻後十方又道:“京城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了,我想著趁著這會兒或許該多出去走走。從前我便見過寺裡的幾個師兄出去雲遊過一段日子,如今我想效仿他們,去各處雲遊一番。”

他此言一出,李熠一臉驚訝地看向他,眉頭不覺間已經擰緊了。

“雲遊……是要去哪兒”三皇子問道。

“四處看看吧,或許是大宴,或許是莒國,走到哪兒算哪兒。”十方開口道。

只要離開京城去了別處,屆時他略作喬裝,便沒人會再認出他了。

屆時哪怕大周的細作又來了大宴,想找他也是不可能了。

到了那個時候,十方這個人便等於無跡可尋了。

大周人不會找到他,旁人……也不會再找到他。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成為兩國之間的那個結。

不用怕有人拿他威脅誰,也不用怕他驟然橫死給誰惹來麻煩。

三皇子看了一眼李熠,便見對方略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但李熠放在膝上的手卻不知何時握成了拳頭,看起來似乎在盡力壓抑某種情緒。

“那……那兄長你雲遊之後呢?

”三皇子問道。

十方想了想,開口道:“大概會找個清靜的寺廟,若是那裡的師父願意收留我為我剃度,我就在那處受戒。不管在哪兒,我都會為大宴,為陛下和皇后殿下,還有你們……祈福。”

三皇子聞言有些傷心地看了一眼李熠,卻見李熠始終沉默不發一言。

他到底年幼,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十方這決定,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一路上,三皇子都沒怎麼再說話,只倚在十方身上看起來頗為沮喪。

十方也沒安慰他,因為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在他得知自己身世的時候,就預料到了,他與李熠和其他幾個殿下的緣分,註定了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那也是他當年毅然決定離宮的原因之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道理他很早之前就懂了。

清音寺這些日子香火依舊不斷,因為十方此前讓褚雲楓放出了那流言,所以這場風波並未波及到清音寺。

十方將褚雲楓託付的東西都轉交給僧人之後,便打算去見一見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們。

三皇子因為聽了十方先前那番話,一路上都不大有精神,進了清音寺也粘著十方不願離開半步。他身後那“護衛”自然也要“盡職盡責”地跟著,倒是時九得空去燒了柱香,又求了平安符。

幾人穿過香客往來的前院,正欲往後頭走的時候,旁邊的階梯上突然有人一腳踩空,直直撞向了十方。十方尚未反應過來,便覺腰間一緊,隨即便被人摟住身體轉了個方向,踩空的那人失去了阻擋,摔到了十方原先站著的那塊空地上。

“沒事吧?兄長。”那個護衛一手還放在十方後腰上,一臉緊張地朝十方問道。

十方也嚇了一跳,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忙道:“我沒事,多謝你。”

摔在地上那人摔得不輕,捂著摔痛了的地方直哼哼。

李熠確認那人只是個普通香客,便沒再追究,護著十方和三皇子徑直朝後院走去。

待他們到了後院,周圍霎時清淨了不少。

十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什麼,腳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