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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玖荷拉著陶行又是一路抄近道, 去了公主開的悅來客棧。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 玖荷便只要了個一間半的小套間住了。

等把陶行安頓下來, 她又租了個小爐子合併炭火給他熬藥。

只是坐在那兒一下下扇著爐火,玖荷不由得盤算起花費來。

方才雖然跟陶行說了銀子管夠……可是仔細盤算起來,其實是不夠的, 非但不夠, 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若是她不去告御狀,去做些針線活又或者去別人家裡幫工, 別說兩三個月了,就是在京城安下家來也是夠的。

但是……她能不去告御狀嗎?

玖荷皺了皺眉頭。

出門的時候老夫人給了十兩銀子還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碎銀子路上就花了一大半,加上給陶渝的那二兩, 這十兩早就已經是乾乾淨淨的了。

後來她出去打探訊息, 又將這五十兩的銀票破開, 為了一切順利, 叫那些看人下菜的衙役們不至於對她下黑手,她又裝成個家境殷實的小婦人, 每天給那些衙役喝茶的銀子也得差不多二兩,這麼十天下來,她手裡就只剩下二十多兩銀子了。

那小套間管吃住一天是三錢銀子, 一個月就是九兩, 加上給行哥兒喝藥的銀子……這二十多兩銀子無論如何都撐不過去三個月的。

她還記得上輩子, 她養父母家裡的兒子第一次考科舉的時候,孫氏不知道哪兒聽來的方子,說是喝了對考試好, 裡頭有一味人參,一頓不過三兩片參,一個月下來就花了四兩銀子……

玖荷皺著眉頭,連扇風的手都停了下來。

若是按照上輩子,三個月後廖將軍就能大勝西戎,如果這輩子還是這個點兒,後頭騰出手來找陶大人,這……至少得四個月。

就算只吃飯加上喝藥,別的一概沒有,這四個月也得六十兩銀子才夠。況且又怎麼會沒有別的花銷?

四個月之後就是秋天,他們出來的時候一人就帶了兩身夏衣,衣裳鞋子都得重新置辦。

玖荷嘆了口氣,忽然伸手往自己腰間摸了摸。

這裡頭藏著一個油布抱著的小包裹,裡頭是他們三個人的路引,還有……那塊玉佩。

這玉佩玖荷三年前離京的時候曾經仔仔細細的看過。

上頭刻著荷葉紋,興許這就是她名字裡有個荷字兒的緣故。這花紋雕刻的極其精美,而且玉佩通體晶瑩透亮,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都能發出光來,想必——想必能當不少銀子!

比起不知道在哪裡的父母,還是老夫人跟陶大人更加的親切。

玖荷忽然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輕鬆了起來,守在火爐邊上也不覺得熱了。

不多時藥熬好了,她封好了爐子,又給廚房的管事交了十個銅板,這才端著碗回去了。

陶行磕磕絆絆按照原先玖荷的樣子收拾了屋子,見她進來衝她微微一笑。

玖荷一下子愣住了,她急忙將藥放在桌上,心裡是又酸又澀。

“還有點燙,晾一會兒再喝。”她也衝陶行笑了笑,只是怎麼都覺得自己笑得怕是有點悽慘,忙道:“只喝一半,剩下的明天早上喝。”

陶行點了點頭,玖荷又道:“這藥要先泡上一刻鍾,水剛蓋過藥面,之後中火熬開,再小火熬上半個時辰就好了。這是第一遍藥,之後原樣熬第二次,只是不用泡了。”

陶行再次點頭,“我記得了。”

玖荷雖覺得自己怕是囉嗦了,可是這個時候為了掩飾傷心,也為了將來行哥兒一個人能好好等到陶大人回來,就算是再……她也得說。

“喝藥要早晚空腹的時候喝,早上是飯前半個時辰,晚上是飯後一個時辰,或者在睡覺前喝也成。”她抿了抿嘴,道:“還有,你後頭的方子裡,大夫說了要放人參,這是個貴重藥材,得單另熬。”

陶行點頭,這次沒說話,只是眼圈卻漸漸紅了起來,在他蒼白的臉色映襯下分外的明顯。

玖荷覺得自己眼睛也是溼潤了,她都不敢跟陶行對視,繼續道:“不過熬藥也能讓店裡的小二給你熬,我都問好了,一個月是五百文錢。不過你記得人參你別給他,自己留著泡水喝就成。”

說到這兒,玖荷覺得忙將藥碗推了推,“差不多了,也別太涼,你先把藥喝了。”

“嗯。”

看見陶行端起碗來,玖荷急忙兩步出了屋子,靠在走廊盡頭的小天窗邊上很是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朗星,這才又回到屋裡。

藥已經喝完了,玖荷也不敢跟陶行對視,匆匆忙忙要了水洗漱,又說今天一天累了,早早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玖荷滿腹的心事,天剛亮就起來了,陶行喝的藥裡頭有安神的成分,還睡著。玖荷便給他留了個條子,只說自己去打探訊息,便一路往京城裡頭最大的車馬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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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頭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八成都是外地剛剛進京的客人,至於剩下的兩成……玖荷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從這門前經過,嘴裡小聲的說了好幾次,“路引路引。”

果然她走了沒兩步,就有個操著京城口音的掮客上來,左右一看,壓低聲音道:“姑娘手上有路引?”

玖荷點了點頭,也低聲道:“我老家來了人投親,人到了這路引就沒用了。”

那掮客一笑,問道:“快拿來看看。”

玖荷卻不著急出手,而是道:“西邊平興鎮過來的,是個姑娘。”

掮客了皺了皺眉,“這可給不了多少銀子?”他頓了頓又問,“你家裡就叫這姑娘一個人上路?沒個漢子陪著?”

玖荷笑了笑,“那漢子還要回去,我知道這路引你們能改,三十兩一口價。”

那掮客還想再說說,只是玖荷已經將路引拿了出來,往他面前一晃,道:“白白淨淨的,大印清楚,還有里長的保書,三十兩不貴了。”

掮客想了想,見玖荷又會說官話,臉上笑盈盈的也是很懂行情,當下點了點頭,荷包裡抽出三張十兩的銀票來遞了過去。

玖荷掃了一眼沒什麼問題,便將路引遞了過去,掮客拿在手裡很是笑了笑,道:“我就住在東四衚衕,若是以後還有,你只管來找我便是。”

玖荷笑著應了,轉身離開,只是這銀子還是不太夠,她又往京城裡最大的當鋪去了。

她一路走的急,倒是沒察覺又被人跟上了。

“主子您看,昨天晚上那姑娘。”

若是玖荷現在回頭看看,就能看見昨天晚上坐在她身邊的小公子了,只是她心裡還記掛著陶行一個人在客棧,別說回頭了,連走路都越來越快了。

當鋪跟別的地方不同,倒是不用起什麼吉祥如意的好名字,只是門匾上大大一個當字,一目瞭然。

不過玖荷站在門口還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只是在當鋪門口猶豫的人多了去了,她這樣的一點都不引人注意。

當然玖荷猶豫的不是當不當……而是要不要死當。

半晌玖荷終於走了進去,手裡那塊玉佩已經被攥得黏上了點汗。

當鋪裡頭很大,而且沒什麼光線,也沒有外頭那麼熱。許是因為這裡頭放著的多半都是值錢的古董字畫,又或者金銀首飾之類,得仔細收著才是。

玖荷來的早,店鋪裡頭除了用欄杆隔起來的櫃檯後頭有個夥計,整個店面裡頭就只有她一個人。

既然都進來了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玖荷上前,將手裡的玉佩放到了幾乎跟她脖子一般高的的櫃檯上頭。

那夥計低頭看了她一眼,收了玉佩對著光瞅了兩眼,道:“白玉玉佩,邊角磨損,雕工粗糙,五十兩銀子。”

早上那路引買了三十兩銀子,她手上還有二十兩,加上這五十兩……四個月剛剛夠。

“死當。”玖荷又道。

夥計又舉著玉佩看了看,“八十兩。”

玖荷點了點頭,忽又想起那人坐的那麼高,多半看不見,便道:“當了。”

夥計從檔口撇出一張字據來讓玖荷畫押又按了手印,又道:“即是死當,便不給你票據了,你也不用想著贖回。”

玖荷點了點頭,夥計又放了兩張一共八十兩的銀票出來,玖荷將東西收好,這才又出了當鋪。

站在陽光底下,玖荷笑了笑,轉身買了包子油條豆漿,這才又往客棧去了。

旁邊的小巷子轉出來兩個人,正是一路跟著她的小公子還有下僕。

小公子看了看玖荷,不知道怎麼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無意之中聽見的對話來。

“……老夫人給了銀子,管夠……”

他皺了皺眉頭,道:“走,去看看她當了什麼。”

兩人進了當鋪,不過待遇比玖荷方才好多了。

裡頭的夥計一看見這錦衣玉袍又一身傲氣的小公子,立即覺得是個大生意,搖了搖鈴鐺,門簾子一掀,出來個四十餘歲一臉笑眯眯的老掌櫃,衝著為首這小公子一拱手,道:“少爺想看看什麼?”

小公子道:“方才那姑娘當了什麼?你拿出來我看看?”

這生意來的太快了!

掌櫃的一使眼色,那夥計就把玉佩捧了出來,正要從櫃檯後頭轉出來,沒想這小公子又轉了主意。

“不不不,不用給我看了。”

被小小的涮了一把,掌櫃的臉色一點都沒變,繼續笑著道:“小少爺喜歡什麼?我們這兒什麼都有。”

小公子轉頭看著自己下僕,“腰牌呢?拿來。”

下僕愁眉苦臉的解下腰牌,遞在自家主子手裡。

小公子又把腰牌給了掌櫃。

這下掌櫃臉色變了,“原來是宮裡的,您請上座,裡頭有好茶好點心伺候。你想要什麼,算是小店的孝敬了。”

沒想這小公子很是傲氣的一扭頭,道:“你這兒能有什麼好東西?方才那姑娘不管是當了什麼,你都不許賣了,這東西只能等她贖回來!”

“這……”夥計還在猶豫,掌櫃的已經點頭哈腰的答應了,“這位公公您放心,這東西若是叫別人得了去,我這腦袋都交給您!”

小公子笑了出來,又道:“我要你的頭做什麼?又不能踢著玩兒。你可記好了,回頭我是要叫人來查的!”

掌櫃的急忙又答應,半開玩笑道:“我給您寫個字據?”

小公子拿扇子在他頭上敲了敲,這才帶著小太監又出去了。

等兩人走的沒影兒了,夥計這才說出話來,“那姑娘是死當。”

掌櫃的回頭,恨鐵不成鋼的在他腦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你這麼死腦筋,這輩子是別想當大掌櫃了!”

“方才來的是什麼人?”掌櫃的教訓完,又提點了他一句。

夥計猶豫片刻,“宮裡的太監?可是這麼年輕,也起不了什麼氣候——”

掌櫃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不過還是一言不發等著夥計說完。

“那玉佩我看了,上好的羊脂白玉,裡頭一個黑點都沒有,雕工細的不像話,若是遇上喜歡的客人,怕是上千兩銀子都賣得出去呢。”

掌櫃的搖了搖頭,道:“正是因為他們兩個年輕,才更不能怠慢,現在是什麼時候?能在這個時候出來的,還有腰牌,你仔細想想?而且前頭那一位幾乎都要傲氣到了天上,你再想想——”掌櫃的一邊說也一邊嘆了口氣,道:“什麼時候出宮辦差的太監能有這麼年輕?他一定很受寵!”

說著掌櫃的又往裡頭去,“把那玉佩收好!不過八十兩銀子的事兒,還能跟宮裡拉上關係,我就怕他不派人來呢!”

夥計點頭,也繞去櫃檯裡頭了。

再說那小公子,從當鋪裡出來又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

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一邊忙著將腰牌系回去,一邊苦著臉道:“趕緊回宮吧,正是早朝的時候,回頭太后——”

這兩個字剛說出口,他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回去!去睿王府!”

說完,他也不等小太監跟上,頭一扭又往睿王府去了。

睿王府門口常年有兩個家丁看著,一見這人來,嚇得腿都哆嗦了,一個跑進去回報,一個就要去開大門。

不過這小公子倒是笑眯眯的一點不認生,直接從半開的角門進來了。

“陛下!”那人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這麼多禮做什麼?世子呢?王爺呢?”年輕的皇帝一路往裡走,一路問道。

那人急忙又爬起來,快步跑了兩下跟了上來,道:“世子爺一大早就出去了,王爺正在屋裡喝酒。”

皇帝皺了皺眉頭,“我大哥去哪兒了?”

“給……說是去山上打獵了。”

小太監聽見這話急忙上前一步,小聲焦急勸道:“陛下,不能這麼叫,萬一讓太后知道了——”

沒想皇帝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不說太后怎麼會知道?”

小太監苦笑一聲,急得出了一頭的汗。

只是往前走了沒兩步,剛到二門上,皇帝便跟急匆匆出來迎接他的人打了個照面。

“陛下!”

“皇帝哥哥!”

叫陛下的是繼王妃還有世子妃,叫皇帝哥哥的,則是今年才十三歲的喜鵲兒。

皇帝腳下連停都沒停,只跟世子妃點頭示意,腳下步子一點都沒亂,直接往正院去了。

他身後的小太監也是一樣,叫了聲“世子妃”便一溜小跑跟了上去,剩下那繼王妃還有睿王府的千金,在他眼裡——根本沒往他眼裡去。

當著世子妃,這一對母女越發的覺著尷尬了。

世子妃淡淡一笑,道:“陛下是去看王爺了,不知道一會兒在不在府上用飯?”

早飯的時辰剛過,離中午還有兩個時辰呢,這理由雖然蹩腳,不過好歹是個藉口,王妃笑得有點假,“多虧你提醒我。”說著揮了揮手招呼喜鵲兒,“來,咱們兩個去廚房看看,吩咐她們做幾道你皇帝哥哥喜歡吃的菜。”

喜鵲兒嗯了一聲,攙著王妃的胳膊走了。

世子妃的手搭在自己陪嫁的丫鬟胳膊上,轉身也往裡頭去了。

王妃跟喜鵲兒母女兩個手挽著手,只是才往小廚房走了兩步,便又換了方向往後院去了。

皇帝一看就是偷跑出來的,怎麼都不會在王府吃飯的。

只是看見自己女兒怏怏的,王妃柔聲安慰了一句,“中午做幾個你愛吃的菜?”

喜鵲兒皺了皺眉毛,拉著王妃的胳膊甩了兩下,“皇帝哥哥一點都不喜歡我,就這樣您還要我——”

王妃面色一沉,“遠處守著。”

等到身邊兩個婆子走遠了,王妃這才看著喜鵲兒,語氣裡帶了幾分嚴厲,“這種話你給我爛在肚子裡,一點意思都不能露出來!”

王妃很少這麼嚴厲,喜鵲兒不由得低了頭,“我就當著你的面兒說。”

王妃拉了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那個可是皇帝,你說說,佔著這個名聲,你出去玩,京裡不管哪個世家子弟不扒著你?又有那個千金敢跟你使性子的?”

“可是他從來都不理我,”喜鵲兒皺了皺眉頭,“這麼總貼上去——”

王妃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道:“你還說!”只是說了這一句,又想起來女兒年底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又從小嬌養長大,性情耿直,自然是不願意阿諛奉承的。

她輕輕嘆了一聲,柔聲道:“你想想,別人想貼都貼不上去呢?再說……”王妃抿了抿嘴,忽然笑了起來,“你皇帝哥哥來咱們家裡是個什麼樣子,他們又不知道。”

被她這麼一說,喜鵲兒也笑了起來,主動挽起王妃的手,“天氣怪熱的,我們先回屋裡去。”

皇帝已經一路往正院去了。

王府的正院規格上自然非同一般,五進的院子,面寬七間,左右還各帶了一間耳室,比起面寬九間的皇宮來說,只差了一點點。

第三進的院子裡還有個小花園,中間一道溪水流過,春夏秋冬景色各不相同。

只是這原本該是最熱鬧的正院,現在冷冷清清的沒了人氣兒。

睿王爺的先王妃死了之後,這正院就空了出來,當然這院子裡依舊安排了百餘個丫鬟婆子打掃,可是再沒有人住進來,甚至連王爺自己,也搬到了側院居住。

只是每年逢年過節,又或者幾個孩子的生辰,王爺必定要拿著酒來著院子大醉三天,一解思念之苦。

皇帝剛進了院子,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味。

他雖然很小就被過繼給了先帝,不過這睿王府他也是常來的,院子後頭幾進常年上鎖,每天都是睿王爺的心腹帶了丫鬟去掃,王爺是從來不去的,他只敢在第一進的靈堂裡頭祭奠,然後望著兩邊上鎖的角門興嘆,回去便是大醉一場。

皇帝皺了皺眉頭,守在門口的長隨急忙低了頭下去,皇帝哼了一聲,進去了靈堂。

靈堂裡頭只有一個牌位,佈置的很是簡單,甚至在這盛夏酷暑之際,生生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睿王爺聽見有人進來,抬起臉來正要訓斥,一看見是皇帝,這訓斥就變成了嘆息,“來給你——王妃上柱香。”

雖然皇帝很小的時候,王妃就已經去了,可是皇帝每每回憶起來,心底總是洋溢著甜蜜又溫暖的感覺,他抿著嘴從睿王爺手裡接過香,恭恭敬敬的鞠躬,將香插進香爐,這才瞥了一眼睿王爺。

“我娘就我娘,”他眯了眯眼睛,語氣有點奇怪,“睿王爺在京裡是膽大妄為的一個,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裡,別的不管是紈絝子弟,還是功勳貴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你一個肆意,怎麼今兒連句話也不敢說出口了?”

睿王爺嘆了口氣,“三日之後是你的生辰,你哥哥早上就帶著人出去了,說是要去山上給你尋個什麼鹿啊鳥啊之類的解解悶。”

皇帝嘴角不由得翹了翹,顯得很是開心,睿王爺又問:“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皇帝不知道怎麼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看見的那位小姐姐,下意識就道:“要是我姐姐還在就好了,我怎麼就沒個姐姐呢?”

睿王爺一愣,急忙低下頭去,有點慌張道:“你又說什麼胡話。”

皇帝正看著牌位想心事,有點分神,這慌張聽在他耳朵裡就有幾分責備的意思了,他不由得再次冷下臉來。

“你裝成這樣子給誰看?”皇帝看著睿王爺,冷冷道:“人人都說睿王爺最是流連花叢中的一個,家裡嬌妻美妾無數,外頭更是相好不斷,你又何苦在我母親——”

話剛說到這兒,外頭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原本守在門口的長隨,還有皇帝帶來的那個小太監一起進來了。

“太后派人來了!說是今天早朝陛下逃了,所有人都等皇帝一個,太后氣得不行,叫皇帝趕緊回去!管家正拖著,您看……”

皇帝一甩袖子,道:“在這兒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回宮!”

小太監急忙衝睿王爺行禮,又跟著一路跑了出去。

長隨跟著也退了出去,睿王爺看著靈位,上前用袖子擦了擦上頭並不存在的灰塵,嘆了口氣道:“我不裝成酒囊飯袋,美色誤人,又怎麼好報仇?我要是還正正經經的……一個皇帝的生父,還是個王爺,你在宮裡又怎麼好好的長到現在?”

睿王爺又點了香插上,眼眶忽然變得通紅,“已經死了一個了啊……”他定睛凝視那牌位,聲音哽咽道:“卿卿,你在下頭……跟小久兒還好嗎?”

說完這一句,睿王爺忽然急急衝了出來,道:“進宮!我去幫他擋一擋!”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三天後才是女主的真·生日,她就比皇帝早出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