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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千年何首烏

慕容怡清懵懵懂懂的望著遠處出神,她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很多時候她都發覺這個二狗子和吳掌櫃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很多時候她選擇了逃避,讓自己有意將二狗子和吳掌櫃區分開來,但現在真相被當事人倒出來後,這種避無可避的選擇讓她此時卻不知道如何抉擇。

作為和月靈兒最親近的人,慕容怡清一直把月靈兒當做自己的親妹妹對待,那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感情,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

兩年之前,有一次,慕容怡清渾身長滿了水痘,而且晚上頭燒的厲害,好多教中的弟子都覺得會傳染到她們,避之而不及,見到她像見了鬼似的。也只有月靈兒,對她豪不忌諱,又是煎藥,又是餵飯,為了照顧好她,甚至幾日幾夜都沒合過眼。

事情並不會如人所願,慕容怡清的症狀是越來越嚴重,渾身甚至有潰爛流膿的症狀了,連一向樂觀的紅姑都整日愁眉苦臉的,那段時間教主又不在,這幾個人更是急的團團轉。

就這樣,月靈兒揹著慕容怡清出山了,開始了她們的尋醫之旅,因為有一個教眾說,遠在這百里之外的五峰山之上有一位脾氣很怪的神醫,她們只能去碰碰運氣,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一年的旅途並不順暢,慕容怡清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了趕路,月靈兒簡直是馬不停蹄,披星戴月,除了幫慕容怡清換藥的時間停下來吃點東西,喝點水,她們幾乎一直在路上。

“要不你停下來歇一歇吧,這樣還沒到,你可能都累垮了。”奄奄一息的慕容怡清看著疲憊不堪的月靈兒,心疼不已。

“你的病要緊,你這樣拖下去,我心裡不踏實,這樣一直走,我至少能看見希望。”月靈兒停下的那一刻,深情的往向了去的方向,接著又背起了慕容怡清,開始準備奔向遠方。

遠山處,霧氣濛濛,一位青衣女子攀爬在半山之處,背後背了一個竹簍,時不時將一些巖縫中不知名的花草,隨手拋到後面的竹簍之中,那姿勢瀟灑漂亮,從旁邊走過的月靈兒為這女子的大膽欽佩不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女子似乎踩上了一處青苔,手上又沒抓住可以攀爬之物,直接從上面掉了下來,空谷中傳來了讓人膽戰心驚的‘啊......’的迴響。

月靈兒動作是何其的迅速,放下慕容怡清的那一瞬間,早已飛身躍了上去,沒等那青衣女子落地,早已穩穩當當的將那女子抱在了懷中,腳再往旁邊的石頭上一借力,兩人就像兩顆蒲公英一樣翩翩落了下來。

“嚇死我了,多謝這位姐姐了。”

“以後別再爬這麼高了,小心再摔著。”

“嘻嘻,只有那些奇花異草才生長在陰寒之地,如果不冒點險,怎麼能獲得那些珍貴的藥草呢,這個險值得冒的。”

“小姑娘也懂醫理?我這裡正好有一位病入膏肓的親人,你看能否出手救治一番?姐姐我將感恩不盡。”

青衣女子揭開了慕容怡清的面紗,望著奄奄一息的她,先是幫她號了號脈,發現還遊離著一絲生氣,兀自安定下來,連忙讓月靈兒背起慕容怡清,尾隨她往深山的一處木屋而來。

木屋門前兩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現在陽光出來後,這些草藥正被慢慢的曬出水分,隨著蒸發的水汽,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藥香。月靈兒本來對中草藥就一竅不通,但聞到這一股的中藥味,估計此處是一戶頗懂醫理的行醫之人,月靈覺得或許這次慕容怡清真的有救了。

當推開門之後,月靈兒總算知道了此人就是她們歷經千辛萬苦,要到處尋找的神醫‘左聖手’許風的女兒許文文,許風還有一個關門弟子,現在也跟他姓,化名許希。

許文文倒生的嬌小美麗,活潑可愛,至於這許希,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招風耳,大蔥鼻,一副嘴唇腫的像啃著一根香腸一樣,難道這許風平時專門用他來試藥?才整的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不就是一個翻版的豬八戒嘛?

這許希居然也遺傳了那好色的豬頭,對著月靈兒更是早已垂涎三尺,簡直也不知道收斂一下,讓月靈兒好生尷尬,對許文文報以一個求助的眼神。

“他就這副臭德行,平時見了漂亮女人就喜歡留哈達子,我見慣不怪了。”許文文淡定的說道。

月靈兒一陣惡寒,悄悄移步到了許文文的身後,讓這個豬頭盯著,她渾身瘮得慌。

許文文此時正全神貫注的幫慕容怡清診治,時間不知不覺的在流逝,她頭上早已冷汗涔涔,但慕容怡清似乎也並未好轉。當她最後垂頭喪氣的靠在旁邊的椅子上,端起旁邊早已冰涼的茶水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奈。

“我爹什麼時候回來?”

“師虎說明天一大早才回來。”這豬頭口齒不清的答道。

“你去把櫃子了最裡間的那顆人形一樣的東西給我拿來。”

“只是師虎說過......”

“哪有那麼多可是,讓你去你就去,再不去,信不信我把你這雙眼睛也弄瞎了。”

許希風一般的消失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棵有胳膊那麼粗的,人形手掌一樣的菌類,月靈兒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蘑菇,湊近了,居然能聞到一股清香味,那個東西渾身赤褐通透,聽許文文說竟然是一顆千年何首烏。

許文文毫不猶豫的便將這何首烏切斷,碾碎,再讓許希去用三碗水煮成一碗水。

許希將這一碗烏黑的藥水端來的時候,許文文居然唾棄的瞧了一眼,什麼千年何首烏,估計連路邊的乞丐都不會喝這玩意兒。

那豬頭倒自覺,端起那黑乎乎的藥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許文文對他的覺悟性大加讚賞。瞧見許希安安穩穩的站在那,許文文才將那晚烏黑的藥水給慕容怡清服下,之後,慕容怡清的病情總算漸漸穩定下來。月靈兒這幾天都沒合過眼,此時早已雙眼困的完全睜不開了,在許文文的建議下,這才到內堂的小床上安心躺了下來,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月靈兒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聽見兩人的呼救,但就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一個機靈,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何時在床上躺著的慕容怡清臉色此時變得煞白,頭上直冒冷汗,身體蜷縮的像只蠶蛹,雙手一直捂著肚子,口中咿咿呀呀的喊著‘啊,疼,啊......’月靈兒此時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連忙開始大聲呼救。

也許是上天自有命數,‘左聖手’許風居然連夜就趕回來了,望著被抬到大廳的兩人,口中嘆息道。

“你們好生糊塗啊,這千年何首烏是極陰之物,如果沒有一味藥引調和,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如何受得了。”

“許神醫,都是我的錯,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

“哎,罷了罷了,這也許是天命。”許風看見這千年何首烏自己徒兒也服用了,而自己的女兒也是被這兩人所救,原先的不恙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左聖手’許風以左手施針而聞名,此時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在一處穴位上幫兩人放了一些烏黑的血液,然後又拿了些陽性的藥物,烹煮後讓兩人服下,這兩人才漸漸活了過來。此後幾日,慕容怡清在體內何首烏的幫助和許風的精心治療下,總算回覆了往日的生機,而且其風采與往日似乎又有些不同,讓月靈兒都嘖嘖稱奇。

望著月靈兒和慕容怡清遠去的倩影,許希居然嚎啕大哭,這個傢伙居然和月靈兒培養出感情了,雖然這僅僅是他的單相思。

許風和許文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清麗的人兒怎麼可能看上這肥頭大耳,豬頭豬腦,完全沒一點人生經歷的許希,是個人都知道這不可能。而且兩人出手闊綽,臨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了一筆不菲的診金,這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千金小姐,這許希只能痴心妄想,將這一切永遠深埋在心中了。

這許希其實並沒有像他們說的那麼不濟,聽說此後奮發圖強,也許是身體裡的何首烏激發了他身體裡的潛能,他那之後潛心研究醫學,食百草,試百毒,不但對草藥的各種用途信手拈來,而且還發現了一種可以暫時使人麻痺的草藥,在配合上後來許風傳下來的定穴金針,居然能幫人止疼,類似於後世的麻醉藥,對於當世的醫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更是對後面幾國之間的戰爭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聽說用他的治療之法後,死亡率大大降級。

當他再次見到月靈兒,已是數年之後了。想起這段往事,幾人都會歡笑好一陣子,其實這這三人都是不錯的人,只是那何首烏太過珍貴,據說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練功的人更是大有裨益,對於這傳家寶,許風得來可費了一番功夫的,想不到被自己那個敗家女就那麼隨隨便便的給別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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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呢?不會是在想我吧?”吳永麟望著發愣的慕容怡清,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想和你說話了,你以後離我遠一點,請自重。”

“哎,我也讓你氣不了多久了。”吳永麟語氣中帶著一種無奈與落寞。

“你什麼意思?你要離開這裡了?”慕容怡清突然瞪大了眼睛,望著愣愣出神的吳永麟,心頭油然而生一種失落。

“沒什麼,走,我們出去轉轉?”吳永麟突然來了精神,將剛剛的煩惱一掃而空,讓慕容怡清反而摸不著頭緒了。

看著雪地裡還在練功的張虎被岳飛騎在身下,吳永麟和慕容怡清相視一笑。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河邊,望著流淌的河水,各自靜靜的立在那裡,想著各自的過去。他們因水而結緣,更因為這冰冷的河水,散去了各自的武功修為,但保全了這條無可奈何的生命,這個世道,給他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與拓跋吾宗交手之後,他發現原來約定俗成的武功套路完全變的一無是處,人家戰場上和你絕對不會比什麼內力,就像後世的黑社會一樣,當面就是拿刀砍,比的就是一股狠勁,更是一種經驗與力量,而這方面恰恰是自己最為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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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拜周侗為師,就是為了學像岳飛那樣精通一門槍法之類的武器,以他對這個時局的瞭解和未卜先知,自己在這個未來的旋渦中想抽身出去是很難了,如果可能,他更想做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吳永麟好不容易看到了未來生活的希望,卻被當頭告知:這輩子你是沒戲了,下輩子投胎出生在一個好人家吧。這種從高臺跌落地面被打臉的感覺讓他好生窩火,還沒來得及像飛上天的焰火般展現絢麗的光彩,自己就像一個臭彈一樣被人無情的拋棄了,他想不通,他更不服,為什麼這個世道給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讓他失去失而復得的葉心梅已經夠他心寒的了,為什麼這次上天又玩了他一次,還讓他這麼沒脾氣。古人雲: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自己又還能承受多少次這樣的折磨,也許,這次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啊......”一股難以抑制的憋氣從他的胸中釋放了出來,回聲在遠處的大山中不停的迴響,驚起了一群鳥雀,樹上的積雪更是朔朔落下,直接砸上了還在樹下嬉鬧的張虎和岳飛兩人,當兩個頭頂積雪的兩人從一堆雪從中踉踉蹌蹌的走出來的時候,對吳永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這人吼一嗓子感覺地都要抖三抖啊,今天這傢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難道被師傅告知不孕不育?師傅老人家也是,這麼丟人的事情怎麼能當面講出來呢?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永麟,你過來。”周侗對佇立在河邊的吳永麟吼了一嗓子,想不到內力深厚的周侗更是引起了一場大雪崩,張虎和岳飛剛剛爬出那堆雪堆,頭上又稀里嘩啦的掉下來茫茫雪塊,將欲哭無淚的兩人又埋進了雪裡,兩人再次爬出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