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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何不豁達

雖然擊殺了獨孤笑,但楊皓真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自己一個煉體七重,雖然壓制了修為,但也算是以大欺小。不僅沒能做到速戰速決,還數次犯險,真是丟面丟到家門口了。

“與人爭鬥的經驗還是欠缺,根本配不上這煉體七重的修為。雖然和司馬宏切磋後,有了很大的進步,但與獨孤笑這樣的老油條相比,實在差太遠了。

要想成為真正的強者,看來只顧著提高修為是不行的,自身實力要是不強,同樣不夠看。”

楊皓對剛才的戰鬥作了簡單總結,分析著交戰時某些關鍵點,從中吸取經驗。特別是《玄雪槍訣》殺招的運用,讓他非常在意。

這《玄雪槍訣》共有三大殺招,分別是落雪、飄雪與無窮雪。

剛才對陣獨孤笑時都有所施展,並且成功化解了數次危機,看上去極為不俗。可楊皓清楚,他所施展的三大殺招,根本就是有形而無神,連其真正威力的十分之二三都沒發揮出來。

真正的《玄雪槍訣》,需要靈力配合,而自身沒有開啟靈根,自然沒有靈力。但靈力終究也是增加威力而已,並未影響這槍技的本質。

根據《玄雪槍訣》的描述,落雪殺招施展時,槍芒如同雪花落下,冰冷而窒息,似緩如疾,這是落雪的形,而其神則是施展之時,抖動的槍尖,可讓人產生慢的錯覺,殺人於無形。

至於飄雪殺招,那是以雪之沉浮軌跡為引,漂泊無根,遇風則隨風,遇雨則沉降。長槍刺出間,勾勒出的正是這縹緲卻又實質的軌跡,那突兀的方向,讓人捉摸不透,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最後的無窮雪,則是模仿漫天紛飛的大雪,粗獷不羈,灑灑揚楊,利用密集的槍影,交織出一副波瀾壯闊的瑰麗雪景。

楊皓自以為領悟力驚人,認為《玄雪槍訣》已經完全掌握,直到實戰才發現,還真是差得遠啊。

這些領悟,恐怕只有在戰鬥之中才能感悟出來。

……

軍營的情況,楊皓已經不知用什麼話語來形容了。

白骨滿地,殘垣敗瓦,軍帳破損,還有些地方冒著黑煙。

這些食屍蟻實在太恐怖了,凡是可噬之物完全吞噬,累累白骨之下,恐怕便是百萬將士的殘魂。

楊皓嘆了口氣,儘量不踩中這些遺骸,認準花崗石臺的方向前行。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他總算是來到滅陽小隊的習訓場附近。

或許是此處位於軍中深處,而且食屍蟻襲擊時並沒有人處於這片區域,軍帳倒也比較完整。

只是這些吆喝聲又是什麼一回事?

楊皓掀開軍帳後才明白,那些吆喝聲的來源,原來是兩名煉體六重後期在切磋,其餘二十多人在為他們喝彩。

看到滅陽小隊僅剩這麼點人,楊皓心寒不已。

能加入滅陽小隊的武者,哪一個不是軍中精英,哪一個不是天資出眾之輩。先不論戰鬥的實力如何,最低的修為也在煉體五重中期。

他們本可以有美好的前程,成為家族的驕傲。

可世事弄人,大部分武者還沒建功立業,殺敵報國,便埋骨於此,可悲可嘆!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武鬥吸引,自然沒人注意到楊皓的進來。

切磋的兩人,他都認識,一個是英雄榜第二位的常泰,另一個則是第三位的溫嘉朗。

當初暴動頻發之時,楊皓都與他們組過隊,也算是有所瞭解。

要是條件允許,他絕對不會放過與這兩人切磋的機會。只是楊皓擔心還有內奸存在,並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手段。

“司馬兄,數日不見,別來無恙吧?”

司馬宏也是好戰之人,太過沉迷於常泰和溫嘉朗的切磋,所以聽到楊皓的聲音後,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楊兄,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當日楊皓匆匆而去,司馬宏便認為楊皓是去做些危險的事,那食屍蟻的厲害,他也見識過,所以才會說出此話。

二人將各自瞭解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司馬宏更是悄聲的道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何如此慘烈的一戰,我方竟沒有派出任何的真靈境以上的武者。

這個疑惑,楊皓早在第一次暴動時就有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

就在楊皓與司馬宏聊得正歡之際,方卡突然跳了出來,跪在楊皓身前。

不僅是在場的武者一驚,就連擂臺上切磋的常態與溫嘉朗,也暫時停手。

“當日方卡無知,聽信李浩南那小人的主意,才會對楊兄做出如此過分之事。這儲物袋中的東西,權當賠禮,只求楊兄可以饒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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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屍蟻肆虐的這些天,方卡是寢食難安。

每次閉眼,腦海裡就會不自覺的想起楊皓那憨憨一笑,耳邊迴響著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可見楊皓在他的內心,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他不想再如此惶惶恐恐的度日,所以鼓足了勇氣,站出來道歉。

楊皓平時喜歡低調,可偏偏在無意間,就被逼著高調了。

“東西我收下了,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說實在,他也不想為難方卡,畢竟人家都當眾跪下認錯了。

要知道,面子對於一個桀驁不馴的世家公子來說,與性命是同等重要的。

能像方卡這樣,當眾跪下認錯的世家公子只有兩種,第一種是心機陰沉似水,可忍辱負重之輩;而第二種則是將自己的性命看得非常重,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願意付出一切的人。

方卡的表現,明顯屬於後者。

楊皓雖有意輕饒,但在方卡的印象裡,他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如今竟如此輕易的說出一筆勾銷,反而讓其驚懼更甚。

方卡淚流滿面的抽出一把匕首,哽咽著道:“只要……只要楊兄肯饒我一命,哪怕……哪怕是將我的手腳砍掉洩憤,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是說一筆勾銷了麼,快給我滾吧。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你還算是軍人麼。”

楊皓有些無言,這傢伙不會是出門忘了吃藥吧!

在場的武者都在議論紛紛,誰都不清楚方卡為何會如此害怕楊皓。據說林子裂已經葬身食屍蟻之口,那麼知道當日之事的,唯有楊皓和方卡二人而已。

“若是楊兄真的有心饒我一命,那就廢去我的雙臂吧,不然我是不會安心的。”

方卡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他瘋狂的磕頭,磕得額頭鮮血直流,腦袋犯暈,卻不敢有片刻的停滯。

“你這人是不是犯賤啊,我都明明白白的說要放你走,你卻偏要我卸了你的雙臂。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成全你吧。”

這段日子的精神煎熬,使方卡的內心出現了扭曲,他的價值感與存在觀已然變得不太正常。

儘管楊皓將他的雙臂卸下,血淋淋的傷口慘不忍睹,他也沒有露出悲傷的神色,彷彿這件事就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方卡用口咬著散落在地上的雙臂,強忍著疼痛卻依舊微笑,似是多年壓抑的心結,在這一刻終於釋然一般。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奇怪表情之下,遠離了這片戰場。

看著方卡漸行漸遠的身影,楊皓搖頭嘆息。

或許不斷去此人的雙臂,他反而會活在痛苦之中吧。

他的心胸太窄了,饒不了人,自然也饒不了自己!

人啊,何不活得豁達一點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