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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我願和他一輩子相依為命。

眼看要過年了,康熙竟病倒了。整個前朝,乃後宮方寸大亂。一輪一輪的大臣與皇子往乾清宮恭請聖安,康熙大多不見,我與十四帶了阿醒去請安,御前的大太監李德全意欲將我們攔在外頭,康熙卻不知怎麼驚醒了,宣我三人入暖閣覲見。

雪天陰沉,暖閣裡黯淡無光,康熙半倚著靠在床頭,旁側有石常在近身侍奉。我與十四跪了安,阿醒在家裡頑劣,在外頭卻能拿出大家閨秀的模樣,極有分寸,乖乖兒立在我半步之後,連圓溜溜的小眼睛也只盯著地板,沒有四處張望。

康熙老了,眼睛幾乎撐不開,嘴巴扁扁的,據說是右邊腮幫子上掉了兩顆牙,整個臉頰都往下塌。石常在嬌嫩得像他的孫女兒,端著藥碗的纖纖十指如瓷玉,連我都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康熙指了指榻下的兩個綠鍛小墩,道:“坐吧。”

阿醒見沒有她的座位,倒也不慌不急,安靜的靠在我手邊。

康熙張了張嘴,道:“連灌了幾日的苦藥,滿屋子的藥味,朕聞著也難受。”十四道:“兒臣剛才見了秦太醫,說皇阿瑪是勞累過度才傷了心神,好好養個十天半月便會好。皇阿瑪且安心,等藥吃完了就好了。”康熙似乎很沒力氣,合上眼過了一會,又忽的睜了眼道:“朕是糊塗了,才會一再的縱容太子結黨私營...”這話康熙從未當人面說過,把我和十四都唬了大跳,既不知該不該往下接話,亦不知該說什麼。

石常在是伶俐人,適時鶯聲道:“皇上,太醫的話又不記得了嗎?這幾日先撂下朝事養養身,病中苦悶,只會病上加病,養也養不好的。”她半是嬌嗔半是驕縱,即便是宜妃、德妃,亦不敢在康熙面前如此。我不禁對石常在刮目相看。

難得康熙聽得三分勸,便不再說論朝事,他沉下聲,眼睛復又閉上。

李德全見此,朝十四打了個眼色,十四意會,起了身道:“皇阿瑪好好養病,兒臣先行告退。”康熙似睡著了一般,連眼皮都沒抬。石常在低聲恭謹道:“請去吧。”我與十四默默跪了安,牽著阿醒回去。

阿醒往後退了三步,驀地掙脫了我的手,我一時不知她要做什麼,沒來得及反應。只見她躡手躡腳走到御榻前,輕輕的扯過被子蓋住康熙露在外頭的腳,又用她的小手用力掖了掖。康熙聞得動靜睜開眼,正好看見阿醒肥嘟嘟的小臉蛋。

這些天能進暖閣探望的人雖說不多,但孫子輩的嫡女嫡孫幾乎都來過,卻只阿醒給他掖被子。他幾乎不記得有這麼個孫女,連名字都記不大清,只知是老十四家的大格格。

康熙心頭的一軟,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醒道:“我是阿醒啊,是皇爺爺封的縣主呢!”她話裡有幾分責怪,意思是你怎麼連阿醒的名字都不知道?幸而她年紀小,童言無忌,不然我的小心臟兒可承受不了。

十四道:“阿醒,不得無禮!”

康熙擺擺手,顯出平易近人的慈愛,微笑道:“不怪她,是朕不好,連親孫女的名字都記不住。”又道:“阿醒啊,你在宮裡陪皇爺爺住兩日可好?”

竟是商量的語氣。

阿醒畢竟是小孩,不知輕重,她搖搖頭道:“不行的,我額娘懷了小寶寶,阿瑪說要好好照顧額娘,不然額娘摔了傷了可就出大事了!”難怪這些天幼兒園停了課,她日日都黏著我,像牛皮糖似的,原來是有十四下命令。

康熙也不勉強,和顏悅色道:“甚好,甚好。”

阿醒跑回我身邊,我們再次跪了安,方卻身而退。外頭下起大雪,十四怕我淋溼,我卻擔心阿醒,十四顧著大的,又要顧著小的,自己免不得淋了個通透。回到府裡,我立即讓玟秋燒了兩桶大大的熱水,給十四和阿醒泡澡。等他們收拾乾淨了,才收拾自己。玟秋心細,又命人熬了薑湯,我讓阿醒和十四都吃了一大碗,自己也吃了一碗。

夜幕降臨,十四阿醒的頭髮都沒幹,兩父女披頭散髮,穿著寢衣在屋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輪到阿醒藏時,無非是被窩裡、櫃子裡、簾幕下,十四絲毫不給懸念就給找了出來。再輪到十四藏了,阿醒卻找了一刻鍾都沒找到。

她向我求助,拉著我到她的寢屋,從裡到外的翻找。

然後我在櫃子頂上找到了蹲在角落裡的十四,阿醒一看就懵了。我笑得眼淚水翻滾,道:“哎呦,你和阿醒玩,有必要那麼嚴肅藏到櫃子頂上嗎?”十四直接從櫃子頂上跳下,滿臉正經道:“我想來想去,還是上頭最隱秘。”

阿醒以仰望神靈的姿態仰望十四,覺得他是世上最厲害的人。

這家教,我竟無言以對。

哄完阿醒睡覺,十四抱我上榻,替我寬衣。鑽進有點涼涼的被窩,不得不使勁兒靠著他,就像依偎著一個熱水袋。吹滅大燈,只剩兩盞豆子般的小油燈發出朦朧的光輝。我道:“你都跟阿醒說了什麼?這些天她黏我黏得厲害。”十四一隻手放在我肚子上,感受雙重的脈動,低聲道:“我讓她好好照顧你,免得你摔了絆了。”

別人都是額娘照顧孩子,偏十四是讓孩子照顧額娘。

我嗔笑著瞪他,道:“我照顧她還差不多...”十四道:“是誰繡虎頭鞋時,靠得燈火太近把頭髮給燒了的?”那是不小心好麼?這也能拿出來說?十四接著道:“是誰昨兒吃酸菜魚把喉嚨給卡了?”那個...被魚刺卡喉嚨的人滿世界都是,並不稀奇啊!十四還道:“今天早上是誰一隻腳穿繡花鞋,一隻腳穿花盆鞋,直直就往外走,玟秋拉都拉不住!”

我...

真的,我只是一孕傻三年而已。

我心裡感動,昂起臉親了親十四的臉。又解開寢衣上的第一粒紐扣,捂住十四的手放在肩膀處,道:“是不是很滑?我今兒新用了一種香脂和皂角,額娘讓內務府的人送來的...”我還想讓他聞一聞,上面有淡淡的薔薇花的味道。他確實聞上來了,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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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有孕後,他就甚少碰我,怕動了胎氣。再說側福晉屋裡他是不去的,其她屋裡的格格又都沒了,他年輕氣盛的,確實忍得辛苦。但——妻子懷了孩子,丈夫保持忠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必說那些什麼生理需求之類,都是極為狗血且不負責任的藉口。

我可受不了我的男人左擁右抱,裝模作樣也不成啊。

從肩膀開始,再到胸,再到腰,再到腿,每一處像是點燃了似的,零星的火光漸漸匯聚成一股衝不出去的熱流。得不斷的汲取,不斷的摩擦,不斷的用激情去舞動,直待破流而出,一點點的消失殆盡,心底深處才會慢慢慢慢的靜謐、祥和、安然。

半夜風雪簌簌,十四睡著了,他的呼吸沉穩的掃過我的耳垂,暖暖的,就像他的體溫,就像他唇齒的溫度,就像他還停留在我的身體裡,而我如同一枝攀藤草,因為有他在,才能生根發芽不斷的長高長大,才能屹立不倒。

我願和他一輩子相依為命。

康熙直到過完年,依舊聖躬違和。十四一日一日的往宮裡跑,有時康熙特地說要見阿醒,十四沒法子,只能連著把阿醒帶去。阿醒倒歡喜,既可以出門,又可以見康熙。她還是很喜歡她的皇爺爺,血肉之情,簡直沒法用常識解釋。要知道,不說康熙與自己子女的感情有多深,對孫子輩的絕對沒有多少照料,一年到頭,能單獨召見的,少之又少。

上一回探病,是康熙頭一回正眼瞧阿醒,阿醒也是頭一回離康熙那麼近距離。如此隔了半個世紀的兩人,偏生出了感情。

於是大年三十晚上,康熙以阿醒生辰為名,晉她為郡主。

初一早上,我進宮給德妃請安,碰見小曼和四福晉,小曼有弘曆倚仗,在德妃跟前竟比四福晉還得臉。四福晉性子弱,心裡雖有氣,面上卻絕不表露。好在小曼是知禮之人,不喜惹是生非,處處自覺低四福晉一等,兩人往宮裡走動,也算和和氣氣。

小曼知道阿醒晉了郡主,扶我到僻靜處,壓低聲音道:“你可要仔細些,前頭我聽說皇上要從孫女裡頭挑一位格格嫁到蒙古結姻親呢。”我絲毫不以為意,道:“阿醒才五六歲,成婚還早著呢。”小曼道:“那可說不準的,也有指了婚,過兩年再去蒙古的...”

她一提這個醒,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半空,蒙古...沒飛機沒火車的年代,走路得走多久啊,一旦嫁過去就等於再也見不著面了。小曼又道:“雍王府李氏的大格格正是嫁娶年紀,李氏急得不得了,日日求四爺呢。前頭...”她警覺的看了看周圍,方細不可聞道:“前頭大格格連門都不出了,一有人請就推說生了病,臥榻不起,應當是四爺的意思。”

我深覺有理,道了謝,打算回府同十四好好談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