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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阿南到底憐惜鬱朱

天氣悶熱難忍,再加上小曼同我說的一番話,使我坐立不安,在房中走來走去,總覺不舒坦。過了一會子,弘明醒了午覺,嚷著要出去玩,我見日頭極烈,怕曬了他,便道:“想吃碎冰果子麼?額娘晨起做的,還放了甜甜的玫瑰露,你要不要吃?”弘明一聽嘴饞,倒裝出一副為難模樣,勉強道:“那好吧。”

嗨,還真是委屈您咯!

他與阿醒親厚,道:“姐姐肯定也想吃,她最喜歡吃玫瑰露了!”小小年紀,有好吃的能惦記著姐姐,我很欣慰,便笑著朝玟秋打了個眼色。玟秋會意,退至門外令人傳阿醒。沒過多久,阿醒便穿著一身家常袍子過來,正要請安,卻被弘明猛地撲在身上,不由打了個趔殂。她臉上含著笑容,語氣卻是訓斥,道:“你快把我撞倒了!”說罷,欲要抱起弘明,使了使勁,發現竟抱不動了,不禁笑道:“你又胖了!”

弘明反駁道:“是長高了...”他抬起小手順著頭頂往阿醒身前比劃,道:“上回我還在姐姐肚子這兒,今兒已經到腰了...”

我一瞧,還真是長高了,心思一動,叫嬤嬤拿了把銀剪子來,讓弘明站在寢屋的大櫃子前,依著他的身高在櫃子上畫了條橫線。阿醒見弟弟劃了,鬧著她也要畫,她上回進宮穿花盆鞋穿著擠腳,最近想在家裡練練,於是這幾天穿的都是花盆鞋。我讓她脫了鞋子,筆直靠著櫃子立著,正要劃線,身後忽而傳來驚慌之聲,道:“薇薇,你沒事吧?”

弘明、阿醒齊齊喚:“阿瑪!”

我手裡拿著剪子,一面給阿醒劃線,一面無辜道:“我沒事,你怎麼回得這麼早?”十四風塵僕僕,喘著粗氣,滿臉無語的看著我。我忽而想起自己給他紙條的事,便問:“紙條你看見了嗎?剛才小曼來說...”我話沒說完,轉身一看,只見他身後齊刷刷立著十幾二十個衣冠齊整的大臣,心裡咯噔一響,道:“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好歹我還認識王御醫,更覺納悶,這兒沒人生病啊!

十四松了口氣,又撫了撫額,擺手道:“你們都回去吧,沒事了!”御醫們垂首弓腰,熱得滿頭大汗,白忙活一番,卻不敢有一絲埋怨,恭謹道:“是,微臣告退。”

弘明先跑過去抱大腿,撒嬌道:“阿瑪,額娘做了碎冰果子,你想不想吃啊?我分你一半好不好?”他如今四歲不到,正是可愛乖順的時候,瞪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仰頭望著十四。十四的脾氣被憋了回去,柔聲道:“阿瑪同額娘有事要說,你和姐姐先去花廳裡吃好不好?”弘明又跑回阿醒懷裡,拉住她的手往外走,道:“你們快點說完,我給你留一點...”

待兩姐弟出去,我從櫃中取了十四的衣衫,道:“看你脖子上的汗,裡頭的衣服肯定都汗溼透了。”我伸手替他解開外夾衣,道:“你要同我說什麼?”十四任由我伺候,從袖口拿出我先前讓人送進宮的紙條,道:“該我問你罷?這是怎麼回事?可沒把爺嚇死,以為你老毛病犯了!都沒給皇阿瑪跪安,就火急火燎趕了回來,虧你若無其事...”

他用眼睛橫我,滿臉怒氣。

我才不怕呢,笑道:“我沒事不更好麼?!”脫下外衫,內衣果然溼透了,我又讓丫頭端了熱水,給他從上到下擦了一遍,換上乾淨便袍,方道:“剛才小曼帶著富察氏來給我請安,提及我失憶之事,竟跟我說,她從十爺府的側福晉那兒聽得,說我曾在妓院裡呆了半年。我發了慌,才會急急忙忙給你遞信。”

十四亦是一愣,眉心皺起,甚是不解。

我道:“明兒我去香園問問鬱朱,看她知道不知道是哪兒傳出去的。”十四行至大櫃子前摩挲著剛才我畫的身高線,漠然道:“過年時,我讓人把香園拆了。”我不可置信,道:“那鬱朱怎麼辦?一大院子的人怎麼辦?”十四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有家的都回家了,沒家的爺都賞了銀子讓他們離開京城。爺將城郊外莊子裡的一座小院撥給了鬱朱寢居,吃穿用度皆有人伺候,你不必擔心。”我沉下臉,道:“是不是你逼著鬱朱離開?為什麼不提前與我商量商量?”十四轉身凝視我,道:“說了怕你不忍心,壞人就讓爺一個人做。”

他不想往下再說,故意轉了話頭,指著櫃子上的身高線,道:“這是什麼?”

我道:“是阿醒和弘明的身高線,以後每年都給他們量,就記錄在櫃子上...”又拽回鬱朱身上,道:“我能見見鬱朱嗎?”十四眉眼帶著笑,看似歡歡喜喜,實則不動聲色道:“她在京郊外頭,可遠著呢,這些天太陽那麼大,等過一陣天氣涼了再去好不好?”

我知道,他壓根就不會讓我去,要不也不會一直瞞著我。

阿醒在外頭喊:“阿瑪,阿瑪,快來吃,不然弘明一個人全吃光了!”兩姐弟在花廳弄得叮噹咣噹響,一片雞飛狗跳,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十四得了藉口,牽著我往外走,道:“別想了,糟心事讓爺來處置,爺熱得很,吃點冰正好!”我拗不過他,更不想在孩子們跟前提及此事,便順著他往外走,暫時丟開此事不提。

吃完冰,十四帶著兩姐弟做了會算術,至傍晚時候我帶著弘明去澡房沐浴,十四則回了他的大院子,宣來阿南說話。阿南恭順立在大案前,十四不說話,她便等著他說話,這樣單獨兩人在一起,能光明正大的默默看著他,她覺得很好,唯有期盼能這樣默立一輩子。

十四終於開口打破沉寂,道:“香園的人你都處置好了?”

阿南不知十四話裡的意思,道:“年前便處置完了,除了鬱朱,一個活口都沒有。”這些腌臢事,她都替他做了。十四伸手輕輕一拂,案上一隻紅釉無紋長頸瓶哐嘡掉地,碎片亂濺,阿南本能的往後一退。他冷聲道:“既處置完了,為何還會有流言傳出去!”稍頓,不等阿南回話,便道:“你呆會就去莊子,聽聽鬱朱怎麼說,若是她說出去的...”他咬了咬牙,道:“你該知道怎麼做。”阿南一凜,十四的話她聽得明白,要不是看在鬱朱到底救過福晉的份上,鬱朱只怕早就沒了性命。如今流言已然傳出,更要斬草除根方能死無對證。

十四見阿南發杵,喝道:“還不去?”

阿南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忙道:“是。”說罷,卻身退下,往馬廝牽了馬,獨自揮鞭往城外去。莊子離得不近,待阿南到時,已是夜幕四合。

門房上的小廝認得他,未予通傳便允了她進。穿過天井,聽得鬱朱的聲音從裡頭傳來,淡淡道:“你去把窗戶都關緊了,夜裡估摸著要落一場大風大雨...”話音未落,又陡然有了神彩,道:“南掌事,是你嗎?我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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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髮鋪肩,未簪朱釵,身上穿著白色寢衣,顯然是要睡了。她沿階而下,到了跟前,盯著阿南看了好一會,才似恍然回神一般,福身道:“給南掌事請安。”

阿南道:“天色晚了,怎麼院子裡沒點燈?”

鬱朱忙一疊聲往下吩咐,道:“快快去點燈...”又朝阿南笑道:“我獨來獨往,閒著無事,就想早些歇息。”她臉上的喜色遮不住,她也不想遮,道:“我一直以為今天是十四號,原來記錯了。”阿南道:“你沒記錯,今天就是十四號。”鬱朱頓了頓,按理阿南都是每月的十六七號才會往莊子上送銀子,此事隱秘,她從不假以人手,為的是保密。但在鬱朱眼裡,卻是另有居心。聽了阿南的話,鬱朱越發覺得欣喜開懷,道:“您吃了膳沒有?餓不餓?我讓廚子給你做幾樣下酒菜...”阿南擺擺手,道:“不必了,我只問你幾句話就走。”

鬱朱心裡一空,忽而渾身都失了氣力,道:“什麼話?”

阿南道:“進屋說罷。”到了偏廳,又讓丫頭婆子們都退下了,阿南才問:“福晉曾經住在香園之事,除了香園的奴才們,可還有旁人知道?”鬱朱想也沒想,搖頭道:“再沒有任何人知曉了。”阿南道:“我聽說當時商隊有多人眼見你在青海救了人。”

鬱朱倒了碗香茶遞與阿南,道:“見是見了,但他們並不知我救的是福晉,還當是哪裡的乞丐呢。”又巧笑顏兮,道:“您的衣領都汗透了,我給您擦一擦罷。”

她從小落入風塵,即便真心實意想對阿南好,可言行舉止間依舊免不得流露出輕浮之色,話一出口,立覺不妥,露出難堪之色。阿南倒沒感覺,道:“無礙。”又道:“你仔細想想,可還有什麼人值得懷疑?”若找不出是誰在外頭胡說,保不住十四遷怒於鬱朱。

阿南到底是憐惜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