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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八十四.

官曆x年x月x日。WWW.tsxsw.COM(_《《》》)

一輛半舊不新的計程車開進了南方某縣一個叫小浪鎮的機關院子裡,司機一掃方向盤,漂亮得近乎完美地就倒了車,然後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位身材高瘦,麵皮白淨的年輕人。

紅旗、標語,激昂的口號,*的隊伍,一會兒變成燈紅、酒綠,晚風輕回的繁華都市,一會兒又變成激情、浪漫、瑰麗、性感的同居女友……最後終於定格在眼前這陳舊得似乎遠古機關。大學生吳韌手執南方某縣人事局的報到派遣單呆呆地立在小浪鎮的機關院子裡,一切恍如隔世。顯然他還沒有從過去的繁華都市夢中完全清醒過來並準備接受這一地的“荒涼”和滿目的“瘡痍”,現實就這樣殘酷地擺在了面前。

九月的天空,太陽時陰時睛,秋天的雲翻騰變幻著,又轉瞬即逝。三幢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辦公樓似乎還銘刻有歷史的印跡,毫無亮色和現代化氣息可言,灰頭土臉地聳立在那裡就像焉焉的打不起精神;稀稀鬆鬆進出著各種服飾的工作和辦事人員,他們大多神色松馳,腳步“從容”,似乎都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和需要消耗,又像昨夜的宿夢並未完全清醒還有些睡眼惺忪。空氣中瀰漫著馥郁甜膩的桂花香,吳韌知道那也只不過是院子當中那幾棵毫不顯眼、看似笨拙的桂花樹橫七豎八的枝枝杈杈上米粒般大小的小黃花散發出來的本能的芬芳。

吳韌的到來,似乎給本來有點土氣和沉寂的院子帶來了一線亮色。有目光隨著他挪向辦公室的腳步顯得越來越關注,明顯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馮鎮長,這是新來報到的大學生吳韌。”吳韌被辦公室一個叫彤彤的女孩領到了一間佈置素雅而不失莊重的辦公室。

“領導好!大學畢業生吳韌服從組織派遣安排前來報到,這是我的資料。請您多多關照!”吳韌還不習慣直呼別人姓氏後面再帶什麼長、什麼書記之類的稱謂。也就乾脆統稱之為領導,個個都是“神仙”,人人都是“菩薩”,香一路燒過去,他想總是不會錯的。吳韌將派遣單和個人簡歷輕輕地放在鎮長那厚朴結實閃著黑澤光亮的辦公桌上便退立一邊,例行公事地等待回答鎮長的問話,他想這應該和人才市場應聘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人才市場可以說是選“牲口”。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而在這裡是指定派遣分配,這就是優越性。

“請坐。小彤你去給新來的同事倒杯茶。”

吳韌這才發現放下手中報紙露出臉面的鎮長竟然是個女的,也許是他心不在焉吧。“女的?”吳韌心中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又像一潭靜水給人丟進一粒小石子,泛起輕微的漣漪,他不由得借喝茶之機悄悄地打量起這個即將成為自己頂頭上司的女鎮長來。

這絕對是個看上去很精緻也很耐看的女人。頭髮燙成時下流行的披肩小捲髮,如褐色的瀑布瀉在雙肩上。面如皓月,眉似遠山,貝齒明眸。秋波流轉,尤其是那得體的襯衣包裹下若隱若現的恫體。曲線玲瓏、凹凸分明,不由得讓吳韌又想起了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再見了的同居女友露露。他有些神不守舍、心猿意馬。

“不錯嘛,本科生還是個才子,發配到鄉鎮機關來,大材小用,真是委屈你了嘛!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的選擇,有的人選擇了坦途,有的人選擇了崎嶇,還有的根本就沒得選擇。但不管怎樣既然來了,就安下心來好好幹吧,一切從頭開始,從零開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紮根基層也是能幹出一番事業來的,無論在什麼崗位上,我們都應該無愧於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無愧於我們的青春年華啊!我也是本科畢業,從這個層面上說我們算是同級別,全機關就數咱二人學歷高了!”

“哦?”

“哼——,告訴你吧,咱馮鎮可是武大行政管理學院正宗本科畢業生,全機關就她學歷、水平高,見多識廣”

“小妮子,你亂說什麼。去給吳韌安排住處吧!就住318,回頭跟辦公室老王打個招呼,就說是我安排的。”

“吳韌,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暫時到黨政辦公室做些文秘工作。因為你是本科畢業生‘下放’到農村基層工作,組織部門還是相當重視的,事前打過招呼,明天黨委曾書記可能還要找你談話的,好好表現吧!”

馮鎮長意味深長地望了吳韌一眼,然後站起來伸出手,有了送客的意思,吳韌趕緊趨前和她握手。

“歡迎你加盟!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肖彤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感謝!”許多人在表達謝意時都選擇或者說喜歡用疊詞“謝謝”,吳韌認為只要將這二字說得誠懇自然,效果絕對比疊詞要好。

握手離開時吳韌才發現這個當鎮長的女官僚在自己的辦公室竟然也穿著那種大街上流行的瑩光閃閃的絲質真絲裙子,也不知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鬆手時右手中指竟勾了一下吳韌的手心。儘管只是那麼輕輕地一下,吳韌還是覺察到了。這時的吳韌自然不會去深思,也不想去深思。他只覺得領導對他已經很關照了,處江湖之遠,知識在這裡還是受到了應有尊重。這讓他心底多少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和慰藉,暫時給了他一個留下來的理由,儘管這個理由難免有些一廂情願和牽強附會,人處在困窘的時候,希望就好比夜行中遠方的燈火,有總比沒有的好。

走出馮鎮長的辦公室,那個叫肖彤的女孩倒是很熱情和“健談”。她告訴吳韌318房間是目前機關空閒單身宿舍裡條件最好的。通風、透氣、採光效能好又不當西曬。春、夏、秋三季窗外法國梧桐肥厚寬大的綠葉蔥蔥鬱郁都能伸進房間裡來,很有詩情畫意,很適合寫文章的人幽居。上個月辦公室的趙副主任就跟馮鎮長要過,她硬是沒鬆口。想不到輕而易舉地就分給吳韌。“難道是為你而留的?馮鎮可真有先見之明?”彤彤伸了伸舌頭,朝吳韌扮了個鬼臉。“這個女孩真能‘表演’,她的熱情簡直有點過頭了!,難道這就是鄉鎮,這就是基層?”吳韌口中不說,心裡卻這麼想,你已經完全習慣大城市的思維模式,還來不及轉彎。當然他對這些並不反感。

“是嗎?”吳韌保持著表面的波瀾不驚。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能得到了如此的禮遇,從某種意義上說應該是知識嚴格地說是文憑得到了應有的尊重,這豈不正是個良好的開端嗎?他有著所有年輕人特有的熱忱和豐富的想像力,也有著青年一代血氣方剛的秉性。有時候。心若一動,對世界的某些看法往往是會改變的,吳韌從心底長吁了一口氣,深鎖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

整個上午彤彤就像一隻能說會道的百靈鳥,一邊幫他拾掇東西。一邊不停地問這問那那,她對這個新同事的一切都新鮮和感興趣。中午還硬拉吳韌去她家吃飯,吳韌覺得有些不妥,不便明說又不忍拂其好意。也就去了。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了後來在關鍵時刻影響了他人生軌跡的人---彤彤的父親,他未來的岳丈大人。小浪鎮人大委員會主席肖少林。

從彤彤家裡出來,吳韌只記得那個滿頭花白的半老頭很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他親切地詢問了他的相關情況,熱情地給他介紹小浪鎮的大體情況,風土人情,與其嚴肅的社會職位相比,吳韌覺得他更像一位仁慈寬厚的長者。“其實,吃個飯就吃個飯嘛,他跟本不必如此在乎我!”吳韌慣於用他以往的思維模式考慮和衡量事情,他隱隱覺得這些想法有些偏激,是也應該改變一些習性了,牛b烘烘的,生得像個“刺蝟”,或者唯我獨尊,都是要不得的,職場生活,畢竟是人去適應生存環境,而不是環境適應人,達氏理論早在幾百年前就無比精僻地論述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無數次地被引用作為教條宣揚,也只有真正離別象牙塔,踏入茫茫江湖的人才會慢慢領會。

“生存真他媽是門學問!”吳韌想著想著不由轉而憤然。

吳韌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xx年9月22日,小浪鎮新幹部報到的最後一天。他在當天的日記裡這樣寫道:凡含淚播種的,必歡呼收穫!這就是我留下來的全部理由。

次日,誠如馮鎮長所說,黨委曾書記讓辦公室通知吳韌去他那裡談話。除了例行公事和一些無關緊要的勉勵話,並沒有任何出乎吳韌想像範圍之外的東西。走出曾書記的那間大得有點誇張的辦公室,吳韌覺得和這個50來歲眼球佈滿血絲、臉皮松馳的老官僚的談話可以說是毫無新意,自己之所以畢恭畢敬的其實是那把象徵著權力的大班椅和門口那塊刷著新漆的“書記室”牌子。

之東隅,收之桑榆。生活往往就是這樣。吳韌需要給自己前進的理由和開創新生活的信心,他認為首要的還是要徹底“解放”思想,一通才能百通。他自然明白現在所走的人生道路就是古人所說的“仕途”,今人稱之為“官場”;他也讀過不少關於此間描寫的文學作品,什麼“人欲想上天堂,就去當官;想要下地獄,也去當官”、“人生之於仕途,有味之極,也無味至極”、“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之類文辭以前往往信手拈來,也深以為然,而當真正踏上這條路並將以此為業時,吳韌還是難免心生彷徨和迷茫。“官場一入深似海,九牛十虎拉不回”吳韌的仕途儘管剛剛起步,這個道理他又焉能不明白。有沒有特例、有沒有比上面所想像的更好的官場模式、詩意地做官?吳韌尋思著。他當然希望他能**特行、另闢蹊徑而抵達個人成功的彼岸!“要求功德圓滿,但須大智慧!”,吳韌在心裡對自己說。年輕的血總是容易熱的,年輕的心總有希望和憧憬在前頭。因為有了馮鎮長的"關照"。彤彤的熱心;因為有了前面思想上的開通和情感的“鋪墊”,大學生吳韌滿腔熱忱地投入到了新的工作環境和職場生活中去。畢竟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體驗,正如談第一次戀愛和初吻一樣,總是令人覺得新鮮刺激而又滿懷激情。

雖然思想問題暫時放下了,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儘管吳韌為人低調也很謙虛、友善,但他還是敏感地意識到整個辦公室除了彤彤對他異乎熱情外,其它同事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自己宛若個“外星人”、跟空氣一樣被大家所忽略,沒有人安排他做什麼,也沒有人對他的到來表示更多的興趣,連個簡單的歡迎會形式都沒有。尤其是那個趙副主任(主任借調去縣委組織部。辦公室由他主持全部工作,這是彤彤告訴吳韌的)更是冷漠。彤彤總是喜歡拿吳韌發表過的文章、得過的榮譽炫耀,吳韌並不反對她這樣做,也許這正中他下懷,涉世之初的他太需要有一些名氣、需要造“勢”了。還有他也想以“旁觀者”的心態靜靜地觀察一下同事們對他到來的反應和態度,可大家對這些都似乎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對他表示過多的熱情和關注。

吳韌心裡豈能不明白,是他的“優秀”蓋了大夥的風頭。尤其是趙副主任。主任上調縣裡的事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而由他接任辦公室主任本來也是罈子裡摸烏龜----十拿九穩的事。卻偏偏好事多磨。關鍵時刻“拉稀”,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吳韌,學歷高同時又是寫文章的能手,領導好像也蠻看重,這些豈不在無形中對他構成了潛在的威脅。趙主任他要不到的東西,吳韌一來就得到了,這也讓趙副主任覺得很沒面子,很傷自尊,也許出於從自我保護的角度,所以他選擇了冷漠,辦公室的同事自然個個鬼精,他們暫時不會因為一個新來的同事,去“得罪”一個自己原本看好的老同事、領導,所以他們也都選擇不冷不熱的態度,反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這時的吳韌對“官場”的遊戲規則還要懂不懂、似通非通,他亦認為自己不夠資格去跟趙副主任較勁,也無意去爭什麼主任,自己更應該向他們虛心地學習。他只知道糟糕的人際關係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和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應該想些辦法加以改善,當然這些難不倒吳韌。

“吃出來的感情,喝出來的友誼,玩出來的交情!”對這種“官場”文化吳韌雖有些鄙夷,卻也深知其獨特的“功效”。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不舍則亂大策。吳韌告訴彤彤他要請客,客人嘛,就是有辦公室“老黃牛”之稱的王姐一家,當然還有她,時間是晚上,地點在縣城小有名氣的君憶酒樓,不過事前還得麻煩她先去跟王姐說聲,彤彤很興奮也很爽快地答應了。下午四點,吳韌和彤彤一塊乘車去了縣城,一下車彤彤就歡呼雀躍地找王姐去了,吳韌估計算著她大概進了王姐家門才給王姐家掛了電話,邀請他們全家,果然一切如他所想像的搞定!

晚宴的氣氛溫馨感人,王姐的老公也是個搞文字工作的同行。三杯通大道,一切好商量,事實上還沒到三杯吳韌他們已經稱兄道弟了。吳韌自然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他乘微醺的酒意吐出了心中的不快與苦惱。

“其實大家都挺佩服你的,本科生又寫得一手好文章,這樣的人才放到鄉鎮機關來工作絕對是大才小用。也都知道金鱗豈是池中池,一遇風雲便化龍,你遲早會成為人物的,只是人人都有自尊心,畢竟你是新來的又是外地人,大夥就是放不下那個面子;還有就算是想對你有所表示,也不好開那個口。何況還有趙主任那層微秒的關係摻雜在中間,要不豈不成了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王姐果然直爽,一語道破“玄機”。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吳韌對於別人認為他是個外地人而有如此貶低之意很難接受,不過這也是事實,他又能怎樣,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改變他們的這種成見,讓他們接受自己。吳韌將內心真實的想法和意見深藏而不流露於言語,現形於容色。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人都是希望互相尊重的。尤其是你們這些強者,註定是要成為“業界”的精英們。只要你首先尊重了別人,別人巴結還來不及。自卑感和渴望被重視往往是小人物們的通病!”王姐舌下不饒人,卻也說得合情合理。

王姐的這番話讓吳韌耳目一新,她說得太經典了。也道出了人性中的某些弱點,還多少帶有些自嘲自弄的味道。吳韌當然明白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話題很快就轉到日常生活中的瑣事上來。談及到情感和個人問題時,王姐朝彤彤呶了呶嘴,“你瞧這個怎樣。如果不是心已所屬的話,不妨考慮考慮,人家可是對你可是一片痴心哪,硬是把你說得蜜一樣的甜!”

吳韌知道彤彤一定是事前跟王姐說過什麼。在辦公室裡他們關係最好,是屬於閨密的那種。這個小妮子心裡其實也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彤彤對我真的、真的很好。她一定會是個好老婆的,王姐當年不是也對濤哥(王姐老公)情有獨鍾、痴情一片嘛……”模稜兩可。似是而非,顧左右而言它。“她就是喜歡我呢,當年他家老孃不同意,她還非我不嫁……”那個好久不曾說話了的男人,終於找到了話題。吳韌乾脆就跟他一唱一和盡說些“胡話”,二個男人就在那裡使勁海吹神侃、打哈哈,吳韌知道只有這樣才不會太深入“正題”了,理由是他們喝高了,喝高了的人就算說過的話也可以不算數的。

“兄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堂客的事嘛,急不來的,天下好姑娘有的是,讓我老婆給你物色幾個?財政局的小張、農業銀行的小李、我們單位的小燕,還有……反正是花園裡看花,任你挑任你選。”

“看看這德性,貓尿喝多了就盡說起胡話來了----”

酒宴在王姐的調侃聲中結束,她攙著濤哥,彤彤扶著吳韌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

南方深秋的夜晚飄蕩著薄薄的輕寒,縣城的大街上晚十一點已是“人煙稀少”,暈黃的路燈將吳韌和彤彤的影子拉成一長一短,閃爍的霓虹交替眨著詭秘的眼睛,彷彿在窺探這兩個夜行者心中的隱密。吳韌似乎回到了繁華的大都市之夜,回到了女友露露的身邊,他又想起了那些逝去的風花雪月、笑語嫣然;那些動人心魄的激情時刻……

只要一招手,那些逡巡的計程車便會過來將他們送回到來時的地方。吳韌沒有那麼做,彤彤也沒有那麼做。風一吹,吳韌的酒就醒了大半,彤彤扶他的手就變成了挽著他的胳膊,微微依偎著他,他們就這樣無言地並肩行走在空曠筆直而有點曖昧的大街上。

“太晚了,機關應該也關門了,莫回去了?”吳韌的話是試探性的,也許寂寞使然。

“嗯---”

“給家裡打個電話吧!”

“嗯---”

“你打算怎樣跟你老媽說?”

“同學聚會,不回了啦!”

也許是酒精在賓館空調的作用下,也許是關於楊露露的性幻想始終揮之不去,吳韌感到異常悶熱燥動,一股原始的衝動和**慢慢地從心底裡升騰起來,繼而瀰漫滲透到每個熾熱得大張的毛孔。他瞟了一眼彤彤,小妮子面色胭紅,呼吸有些緊促,胸脯兀自在那裡起伏。吳韌心一橫,便慫恿她跟他一起去浴室沖涼,在彤彤的嬌羞中吳韌一把將她拉進了浴室。

吳韌脫去衣服,調好水溫,看到彤彤還傻站在那裡,不由露齒輕笑,便過去溫柔地幫她褪去衣裳,隨著衣物的剝離,吳韌感覺到彤彤全身軟得都快成那了八足章魚,摟著她得像熟透的蘋果似的恫體。輕輕一旋,水就衝在了兩人的肌膚上.

溫熱的水凌空而下讓吳韌舒服了很多,也逐漸清醒了些,浴室裡熱霧慢慢地升騰起來。他不由仔細端詳起彤彤來,嬌好的面龐,勻稱的身材,白晰的皮膚,*的,淺淺的*,修長的玉腳,摸上去光潔細膩的肌膚……吳韌覺得其實也挺不錯的了。他的腦海裡同時閃過另一個倩影,是她,是馮夢蘭——馮鎮長,那張成熟而嫵媚的臉。那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

**很快將吳韌的靈智淹沒,也強烈地衝擊著這對慾海中掙扎的男女。也許是一直以來壓抑的情感需要放鬆,也許是壓制了許久的青春激情渴望渲洩,吳韌摟抱彤彤的手越來越有力,也越來越“放肆”。彤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沒有得到明確而強烈的拒絕下,兩人終於滾到了一塊……

激情過後終歸平靜,吳韌發現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落紅嫣然。原來彤彤也並非雛兒,自己也只不過喝了第二鍋水、第三鍋水、或者說第n鍋水。吳韌靠著床頭軟墊。抽著煙,一聲不吭。臉上陰睛不定,他又想起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楊露露,她也並非處女,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他們是以筆友的方式認識的,她結束了他的男孩時代,用她那火火的嘴唇讓吳韌在午夜裡無盡地*……

彤彤大概也自然意識到了吳韌不說話的原因。

“對不起,吳哥,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傻丫頭!”吳韌撫摸著彤彤的長髮,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彤彤說讀中專時騎腳踏車不小心……實情也好,謊言也罷。其實吳韌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也不想聽進去,過去不可追憶,未來遙不可及,人真正擁有的是當下,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他心中濃得化不開的是惆悵,同時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其實就是一種負擔,而愛一個人絕對是一種自私。彤彤若不是真心喜歡他,她也絕對不會這樣對自己如此坦誠。也許是自己傷害了她,吳韌一時無言。

“彤彤,你後悔今天跟我出來嗎?”

“不後悔!”

“彤彤,天亮以後我就去買事後緊急避孕藥,我們的事你還是先不要說出去,包括你的父母和閨中秘友,明白嗎?”吳韌覺得他很自私也足夠冷酷。

“嗯”

此時彤彤簡直是只為了愛情而足具犧牲精神的羔羊。

接下來,吳韌就輪流請辦公室除趙副主任以外的其它成員喝茶、赴宴、k歌,照樣是彤彤作陪。不過吳韌也不會那麼傻b了,他不再是一個一個地請,而是幾個一組幾個一組地進行。果真如王姐所說,當你給別人一個微笑時,世界回應你的是一片燦爛。吳韌很快改善了與辦公室同事的關係,有人甚至開始當著趙副主任的面叫他吳哥了,趙的臉色就更加難看。

吳韌改善人際關係的目的達到了,同時作為附加“產品”就是也“深入細致”地瞭解了彤彤同志,他覺得多少有點“暗室虧心”的味道。和同事的關係是融洽了,吳韌以為日子總會發生點什麼,改變些什麼,或者說生活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新鮮刺激和意外驚喜,尤其是他覺得馮夢蘭鎮長對他很有點“那個”意思,但到底是哪個“意思”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想著這些,心中難免浮起淡淡地惆悵,鬱結成歲月的憂傷,在每個失眠的午夜。可半年下來,事實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馮夢蘭對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倒是和彤彤又“偷雞摸狗”地幹了幾回,吳韌覺得無聊透頂也鬱悶至極,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和決定,也許是自己誤解了領導的好意,或許說其實她對每個人都是同樣熱情和關心,那是她的領導藝術,他太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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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年輕時做事若是看不到希望,往往是容易改變主意和決定而心生退意的。彤彤的付出並不能挽留吳韌的心,他開始權衡和盤算自己是否“瀟灑”地別別這個叫小浪鎮的地方。

正當吳韌情緒波動,萌生退意時。南方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江南的冬天,即便是下雪也不甚寒冷。

為了躲避彤彤的“糾纏”,吳韌在機關食堂吃過晚飯後,就乘著雪光。獨自外出散步去了。回到機關時大抵九點半左右,這在冬天的鄉村已經可以算是夜深人靜了,因為天氣的原因,辦公室的值班人員都已經熄燈鑽進了被窩,只有電視淡藍的螢光閃爍跳躍、路燈孤獨地昏黃著,他徑直回了318。

開門,進屋,換鞋子。屁股剛挨上椅子,外面就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彤彤?”這麼晚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想躲都躲不開啊。吳韌心中怏怏。但還沒有作出正式“撤退”決定之前,他還不想攤牌,肖彤對於獨在異鄉作異客的他來說,還是具有一定價值的,至少在這樣寒冷的冬夜。當所有的人都可能遺忘他的時候,還有一個女孩在為他守候,守候他窗前的燈火、守候風雪夜歸人,這讓他心裡泛起一股酸酸的暖流。

“誰呀——”明知故問。

“我。老宋——”

不是彤彤,吳韌未免有些失落。

“來啦——”赫然出現在吳韌面前的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頭髮花白,穿著中規中距的灰色中山裝。表袋裡還插了一支老式的鋼筆。吳韌終於想起這個老宋的片段來了,此老系機關食堂的管理人員,跟他同樣隸屬辦公室,但因其平日裡沉默寡言,年近退休,基本上就沒安排他具體的日常性工作,是閒和尚一個。吳韌跟其接觸就更少了,只是隱約聽說他過去因家庭成分不好的緣故,一直單身,後來政策好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仍然落個孑然一身,形影相弔,他跟他一樣是個以機關為家的人。

“您快請進,外面挺冷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深夜來訪,必有要事,吳韌不敢怠慢。沏上二杯熱氣騰騰的香茗,分賓主坐下。

“宋老深夜造訪,定當有所教導,您請講——”機關的人都叫他老宋頭,吳韌翻過來稱其為宋老,也並非其有意抬高他,而是基於最基本的尊重。

“事,晚上睡不著,看你回來了,就上來找你下兩盤棋,長夜漫漫意難熬啊!”

“好啊,求之不得嘛,只是不知您老要來,沒什麼東西招待您!”吳韌找來電爐子,插上,一會兒燈管就紅了。

“不,我這裡有酒和鹽花生。”老宋變戲法似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瓶酒和一包報紙包好的鹽煮花生。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老宋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衝吳韌微微一笑。白居易的《同李十一醉憶元九》,此時從老宋的嘴裡悠然而出,此情此景,卻再是合適不過,不由讓吳韌對老宋刮目相看。古人雲:三步之內必有芳草;江湖有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棋也是老宋帶來的,竟然是圍棋,這在吳韌到小浪鎮黨政辦公室幾個月的印象裡,他從來沒看到老宋跟辦公哪個下過棋,就更不要說圍棋了,想不到此老還有如此雅興。黑白起落間,吳韌很快就沉浸到黑白的世界中去了……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也不知過了多久,吳韌才完全從棋局中擺脫出來。棋品如人品,棋路如思路,這個老宋不簡單啊!吳韌內心充滿了感慨,同時也對老宋的身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老宋並沒有要說的意思,他也不便過問。

“幹——”老宋舉了舉杯子卻並沒有跟吳韌碰杯,自顧自地喝了。

“這半瓶酒就落你這,明晚再繼續?”

“好啊,好啊,只要您老不嫌棄,晚生自是求之不得啊!”這回吳韌是發自內心的客氣。

“年輕人,前途無量啊!”這是老宋頭臨走時留下的話語,難道老宋會相面,有未卜先知之明?無緣無故,憑空決這等話,吳韌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老宋總是在九點半到十點時間段準時敲響318的門,兩個年齡差異甚殊的人,儼然成了一對配合默契的老朋友,每次來老宋話也不多,也不戀戰,手談二至三小時,他便下樓而去。直到第七天晚上,老宋落了個東西在吳韌的椅子上。

那是一本厚厚的有些陳舊了的筆記本,翻開扉頁《紅塵鞭影》四個正楷字就映入了吳韌的眼簾。

話說民國初年,有一對異性兄弟,情同手足,因時局動蕩,民生艱難,他們以倒鬥摸金為生,說白了就是靠盜墓發家。當他們的孩子還小時,就訂下了兒女親家,並以一對出土的漢時古玉佩“蟠螭雙蠡璧”作為定情信物。一次偶然的機緣巧合,他們探得了一位蒙古親王的古冢。因墓藏過於豐富,他們計商分兩次盜取,凡摸金倒鬥之事都是在月黑風高之夜、夜深人靜之時,且講究三香三拜吹燈摸金、時辰到雄雞一叫就得住手的規矩,否則必沾晦氣,殃及已身子孫。這兩兄弟也不例外,第一天晚上,滿載而歸,各家均分得珍寶器皿若干,兩家商定幹完這票,就從此金盤洗手,按當時民國的法律盜墓者一旦抓獲必將處以極刑。第二天晚上,看看就要大功告成,突然遭到了軍警的圍捕,在上面拉繩子望風的兄弟丟下正在地下作業的兄弟,倉惶而逃,警察將守株待兔,將地下的兄弟連同出土的物品搞了個人贓俱獲,凱旋而歸。

逃脫的兄弟連夜找到“親家母”,擔驚受怕的女人一夜祈禱換來的卻是丈夫鋃鐺入獄的訊息,頓時失了主心骨。幸有“親家”百般安慰,答應打通關節,賄賂偽縣長以求換從輕發落,情急之下的女人將鎮宅巨寶青銅器“牛虎銅案”交給了“親家”。騙得巨寶後的兄弟,攜妻女倉惶出走,人間蒸發了。

苦苦等待“親家”出面,打通要害關節,拯救丈夫的女人,最後等來的卻是丈夫殺頭的噩耗。急憤之下的女人,一病不起,也隨丈夫撒手西歸了。年僅十五歲的主人公從小康之家一夜之間淪為街頭流浪者。此時正值日寇鐵蹄蹂躪中華大地,國恨家仇,支撐著少年頑強地活了下來。當過夥計,扛過槍,當過知青,援過邊,歲月流逝,無依無靠的少年變成了中年,國恨已平,家仇未報,它始終像熊熊烈焰一樣在每個夜晚炙烤著他的靈魂,父母的遺言歷歷在耳,讓他如芒刺在背,可天下茫茫又去哪裡尋找當年他父親的“好兄弟”、他的“嶽父母”呢?因此他從一個城市流浪到另一個城市,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從知情人口中得知他們早已在全國解放時隨國民黨潰軍飄洋過海去了臺灣,而當時大陸和臺灣處於軍事對峙狀況,音信況且不通,就更不用說隻身前往復仇索命了。得知這個訊息的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故鄉,在父母的墳頭上痛哭了一夜,喝得爛醉如泥。政府憐憫其孤苦伶仃,且有一定文化,能寫會算,便安排了他的臨時工作,慢慢就成了公家的人,而他的生命在那仇恨的燃燒和無望的等待下錯過了許多許多……

後來兩岸關係緩和,通了書信,再後來就有人回來認祖歸宗,從探親客口中,他終於又打聽到了“仇人”的訊息。

那家人去了臺灣後,憑藉手中的珍寶和經商的頭腦,很快在臺灣撐起片家業,後來發展成為赫赫有名的章氏集團,但終因多行不義必遭天遣,兩個老人均不到70就歸西了,家族的實際掌舵人就是當年與少年有婚姻之約的章柳眉,聽說她去臺三十好遠才跟國民黨的一位軍官結了婚,丈夫也英年早逝,膝下一兒一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