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狼群(上)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十二章 我回來了!1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十二章 我回來了!1

三四十人端著槍圍了過來,我們仨背靠背圍成一個圓舉著槍準備做困獸之鬥。我把胸前的數顆*攥在手中,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

“我炸開個口,你們兩個快跑吧!”腹部的傷口扯開了,腿上又中彈,劇痛加上失血過多讓我已經沒有體能殺出去了,“真他媽的沒想到我會死在自己人手裡!”說著,我就把手中的*全都拉開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誰他媽的和他們是自己人?我要殺光他們!”屠夫也不敢亂開槍,怕引來報復性射擊,“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把你的名字刻在他們總統的骨頭上。”

“記住你說過的話!別告訴我父母我死了。”我鬆開保險環準備把*扔出去,“向正前方衝吧!”

“別衝動!”快慢機一把沒攔住我,三顆*向迎面跑來的六名官兵飛了過去,嚇得對面的傢伙全都一頭栽進面前的彈坑裡。*在他們面前炸響,硝煙還沒散盡,屠夫已經衝出缺口,打倒幾個士兵後靠建築物的掩護飛奔而去。其他人調準槍口從後面瞄準了屠夫。我立即將身上剩下的五顆*拉開,準備扔向周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一個是一個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那是逃跑用的,沒想到用到這裡了。

“刑天,住手!”快慢機一把抱住我的雙手,拼命地按住我手中*的保險環,“等一下!別衝動!看那邊……”

我正掙扎著想甩開快慢機的手,聽到他的話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遠處剛才栽進彈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來。其中有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嘴裡大叫著:“別開槍!自己人!別開槍!誰都不許開槍,誰都不許開槍!”看到我手裡拉開的*後又驚叫道,“不要鬆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頭一看,其他的士兵早已經跑遠躲到了掩體後面,這時候就是再扔*也炸不到什麼人了,他們也沒有向屠夫開槍。

雖然我沒有扔出*,但保險環不能再插回去,所以我只好握著*站在那裡看著那名軍官。

“你把*丟掉,好嗎?那東西讓我不舒服!”那名軍官捂著臉站在遠處,指著我的手說道。

“我他媽的扔哪兒?”一股氣憋在胸中急得我直想殺人。

“扔那兒!”軍官指了指一個堆屍體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後血肉橫飛,那名軍官沒想到我們用的*威力這麼大,濺了他一臉的血水。

“呸!呸!”那名軍官這時候才敢吐著嘴裡的血水向我走近:“你們怎麼回事,打死我們這麼多人!你們瘋了?要不是你們幫忙消滅了炮兵,我一定斃了你!”

“我打你的人?他媽的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頭,要不是老子的頭盔結實,早就被人打成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機從後面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衝過去打爛他的臉。

他看了看我頭盔上密集的凹坑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們來這裡是機密,我們沒有告訴下面的士兵。”

“機密?他媽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剛埋伏好就被你們的手下給洩了底,我的兄弟們為此差點兒把命丟了,你還保個屁密啊。該死!該死!”我一邊說一邊用腳踢地上的屍體,結果觸動腿上的傷口,疼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著地,我不是氣的,而是嚇的。剛才我是絕望了,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剛才只要我一鬆手就死無全屍了,被那麼多槍打在頭上,是個人就不會感覺很好。

我坐在地上,感覺周圍的民兵一直在盯著我看,忙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這才發現,剛才一直在死人堆裡趴著,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浸透了,又被一陣彈雨打得滿頭滿臉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經重傷不治了一樣。

“那你回後方休息吧!我們很感謝你們的幫忙,相信上面會重重酬謝你們的!”那名軍官看我一副慘樣也不敢說什麼了。

“別他媽的跟我提什麼酬謝,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國庫的錢也賠不起。”我本來壓下去的怒氣被他的一句話又給勾了起來。罵了兩句後,我對著無線電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屍鬼。我是食屍鬼。無人傷亡!我重複,無人傷亡!”說完,看著那名軍官說道,“告訴你的手下,我們的人在前面的一棟大樓裡,讓他們小心點兒。”

“放心吧!我不會讓手下傷到你的兄弟的。”那名軍官一邊在無線電中通知部隊注意穿不同軍服的士兵,一邊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傷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麼會認為他的手下能殺得了屠夫。

我使勁兒撐起身子慢慢地走到時髦司令的屍體旁邊坐下,從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臟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聽說人體只有30%的肉和骨頭,剩下的70%都是水分,看起來果真如此!

看著橫屍在側的前任僱主,我想起自己重傷時他給我送藥送飯,臨走的時候還把他珍藏的極品原鑽送給了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有股東西憋在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中國有句俗話,受人滴水恩,須當湧泉報!我報答對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開個拳頭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義啊!

我使勁兒捏著發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淚水,就那麼坐著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屍體,連隊長他們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我都不知道。直到隊長拍拍我的肩喚醒我,讓醫生給我上藥,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醫生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觀察我的臉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安慰我,但我不想聽,我覺得任何安慰都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愧疚。

從心裡講,殺人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甚至不覺得殺人是一件大事。可是今天我連殺了兩個相熟的故人,雖然不親密,但麻木的心再一次泛起了久違的愧疚,這種感覺從我殺了第30個人後就沒有了。想起今天那位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死在我槍下的母親,她有武器——一根燒火棍;她有戰鬥的理由——保護她的孩子。我有什麼?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戰鬥的理由是什麼?錢?不是,我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為了正義?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經上百,從沒聽說過殺害平民的正義。為了理想?也許!小時候我常幻想長大了當兵,保家衛國衝鋒殺敵做個無敵英雄,但從沒有人告訴我殺人會流那麼多血,也沒人告訴我敵人也有親人,也會為了搶一具戰友的屍體義無反顧地衝出戰壕。理想不應該是這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殺戮,但我知道我越來越期待戰鬥,越來越沉迷於戰鬥。

“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的聲音傳來。

“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水壺,接著說道,“你知道所有的軍隊教給士兵的第一信條是什麼嗎?”

“保家衛國?”我不知他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

“英勇殺敵?”

“不是!”

“那是什麼?”我沒有心情和他玩猜謎遊戲。

“服從命令!”快慢機接過還給他的水壺,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說道,“為什麼是服從命令呢?因為軍隊不一定只和敵人打仗,如果有內亂,軍隊奉命去鎮壓,結果對面站著的是他們的同胞,也許是同鄉,也許是朋友,也許是親人!他們要怎麼做?”

“可以不幹,可以反抗!”我反對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軍事指揮者,你會想要這樣的士兵嗎?你會放心用這樣的士兵嗎?別忘了,軍人就是專政的工具,所以軍人的存在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使命,他們的使命就是殺死敵人,不論敵人是誰!”快慢機想了想,又繼續道,“戰爭總有理由,正義也是用死人的血寫成的!軍人就得沒有憐憫,沒有恐懼,沒有幻想,只有這樣才是合格的軍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你那樣做沒有錯,所有的士兵都應該而且必須那樣做。”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很少聽快慢機講這麼多話。

“我剛生下來的時候也不會殺人!”快慢機看了我一眼,摳摳鼻子,抱著槍說道。

“你不想殺人,可以退出啊!你不覺得厭倦嗎?回到正常社會過平靜的日子,不好嗎?”我奇怪快慢機和屠夫這樣久經戰火的人為什麼一直在戰場上徘徊。

“呵呵,平靜?平靜屬於小鳥,屬於魚,屬於其他人,但絕不屬於我!至於為什麼,你將來會知道的。”快慢機伸出手阻止我發問。

不知是因為聽了快慢機的話還是我天生冷血,看著面前的屍體,我心中的愧疚已經逐漸平息。我支著槍慢慢地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快慢機說道:“我不想再談這些狗屎了,心裡的痛苦不是一兩句豪言壯語就能消除得了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寬慰!”

“隨時效力,兄弟!”快慢機站起來扶了我一把。我們兩個人相視慘笑,一瘸一拐地走向軍營。

第二天,當我扛著槍重新走進城市的時候,戰爭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只剩挨家挨戶地搜尋藏匿人員了。遍地的屍體依然沒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雜著彈殼的街道上,看著黑壓壓的蒼蠅鋪滿地,我想,書上所說的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不斷有人被政府軍從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槍打爆頭,其實那些人不一定是叛軍,但決定權並不在他們自己手中。街道兩旁傳出女人的哭叫聲,可以想象裡面的士兵在幹什麼,但根本沒有人在意,因為所有路過的軍人都是“滿載而歸”,根本無心去“看戲”。

走進政府大樓,進入臨時的指揮所,就看見裡面有很多戰俘正在接受拷問。隊長和屠夫他們已經在那裡,大家一起等待直升機來把我們帶到首都去。我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賴比瑞亞式的拷問,飛機便到了。很快我們便飛到了首都。在那裡,軍方的官員已經等候多時,準備引我們去見總統泰德爾。因為殺過總統的侄子,所以我怎麼也不想去見這個被害人的叔叔,便找了個受傷的藉口推掉了,回到軍用運輸機內和重傷員一起等待隊長他們回來。

過了兩個小時,機艙外傳來了大熊的聲音:“沒想到,這樣的人也能當總統!”

“是啊,這種人也能當總統?簡直是神棍。不過,他的愛好倒是挺特別!”隊長率先帶隊走了進來。

“他的愛好和刑天有得一拼啊。刑天,你不去見總統是你的損失啊!”屠夫他們進了運輸機坐下就開始打屁。

“和我有什麼關係?”看著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我好奇地問道。

“這個總統有個比較特別的愛好,和你的外號有關!”屠夫賣了個關子。

“他喜歡吃人?”我想起我的外號就覺得懊惱。

“是啊,他還把吃剩的骨頭放在抽屜裡。他說,那樣可以保佑自己打敗敵人!”大熊介面道。飛機一陣震動,衝上了藍天。

“也許你們兩個應該交流一下經驗,說不定他還能多教你幾種吃法!”屠夫一臉奸笑地指著我說道。

“好啊,那我就可以拿你開刀了!”我拿起邊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過水果,笑道,“你沒死,真好,有人和我鬥嘴。不然,我還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個食人族的骨頭上,挺冒險的!”

“你有心了!媽的,我活著可不是為了和你鬥嘴。”我俯瞰著地面的景色。

“聽說你為打死那個司令很難過?”屠夫兩三口吃完一隻蘋果,又伸出了手。

“是啊。”我又扔給他一串香蕉。

“沒關係,你殺的人還少,再多殺點兒就好了!”屠夫像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沒有搭理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許我再多殺些人就好了!我搖搖頭,甩掉腦中這個邪惡的想法,看來我真的被屠夫教壞了,怎麼能這麼想呢?

等下了飛機我才發現,這不是法國,而是一個亞洲島國,滿眼都是親切的黃種人!迎面走過來一位亞裔軍官,他對我們說道:“歡迎來到菲律賓!”

看著滿街的黃種人,我有一種回到中國、回到家鄉的錯覺。我眼睛一熱,淚水差點兒滾出眼眶。好想家啊!

到了駐地,隊長才告訴我,因為“阿布沙耶夫”反政府武裝日益猖獗,菲律賓政府一直都束手無策,只好向外申請救援,美國政府和各地僱傭軍都進入了混亂的海島。這一次我們狼群來這裡,一方面是應菲律賓政府的邀請,另一方面是因為前兩天在法國時,神之刺客也向狼群表達了希望幫忙的意願。

“隊長,我們這麼多重傷員,根本沒有戰鬥力,投入戰鬥不現實啊!”我坐在床上拍了拍手中的柺杖說道。

“我們現在不參戰,我們來這裡是給菲律賓政府培訓反恐部隊的。”隊長笑了笑,說道,“他們的部隊裝備不錯,可是戰鬥力不高,缺乏訓練。”

“*給政府培訓反恐部隊,你真想得出來!”我想起我們打過叛軍、反過政府,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所以我們最有發言權啊!”隊長抽出一根煙對我比了比,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才叼上點著,繼續說道,“菲律賓的*和阿富汗的學生軍是一脈相承的。阿布沙耶夫是菲律賓人杜拉貝爾?簡加拉尼在1991年創立的。簡加拉尼青年時,隻身前往利比亞,與那裡的一個極端組織取得聯系,並接受了長達數年的嚴格軍事訓練。軍事訓練尚未結束,正值蘇聯出兵阿富汗,簡加拉尼又奔赴阿富汗,加入了所謂的‘聖戰’行列。1991年,在認為時機成熟後,簡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鄉菲律賓南部,成立了屬於自己的遊擊組織——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自成立之日起就充滿了血腥暴力,首次亮相就是在菲律賓南部城市吉顏製造港*炸案,隨後又襲擊吉顏機場,轟炸天主教堂。1993年,阿布沙耶夫又襲擊了一座教堂,當場炸死7人。1995年,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遊擊隊員突然出現在伊皮爾鎮街頭,逢人便開槍,不僅殺死了53名政府軍士兵和平民,逃竄前還放火燒燬了教堂,再次製造血腥慘案。1998年12月18日,菲律賓警方向阿布沙耶夫組織發動猛攻,擊斃了簡加拉尼。現在負責阿布沙耶夫的是卡麥爾?簡加拉尼,他是杜拉貝爾?簡加拉尼的弟弟,是個*高手,技術精湛。”

“你可以看出來,阿布沙耶夫是一個*極端組織,針對任何非*民眾,尤其是天主教民。神之刺客除了在非洲跑,就是一直待在馬來西亞和菲律賓,這裡經常發生宗教衝突,所以神之刺客希望我們來幫一下忙。他們現在人手有點兒緊張,想讓我們為他們培訓一些戰鬥人員。”

“那你一個人來不就行了?看見這裡的人,我就想回家。”我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喲,你敢這樣說話?行,我一定轉告Redback!”屠夫躺在床上斜著眼看著我,奸笑道。

“她也在這裡?”沒想到,和Redback分開還沒一個星期就又要見面了。

“這不廢話嗎?現在神之刺客全靠她和神父支撐著!”隊長心痛地說道,“這麼多瑣事把她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我知道隊長這是攻心之術,不過想到Redback這個唯一的“親人”如此勞累,還是很讓我意外。

“大家都骨斷筋折的,怎麼也要三四個月才能休養過來,我們怎麼給他們訓練士兵?”我無奈地做出讓步。

“呵呵,其實我為什麼一直在這裡給你解釋呢?呵呵……是因為……”隊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只要他一做這個動作,就說明下面沒有好話了,“其實其他傷員明天就回法國了,只有你和屠夫、快慢機留下。”

“什麼?”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幹什麼去?他們受傷的回去可以理解,你沒傷沒痛的想去哪兒?”

“回家過節啊!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你不會不知道吧?”隊長又撓撓頭說道,“有家有口的都要回家了,只有屠夫、快慢機和你……那個……那個……”

“無家可歸!”屠夫看隊長吞吞吐吐的,便替他把難聽的話講了出來。

“我有家呀!我怎麼沒家?我現在買票,今天就能回家!”我現在才知道屠夫和快慢機無家可歸。

“我可不這麼認為!”天才的聲音傳來,我扭過頭看到他和神父、Redback一起走進了軍營。

“什麼意思?”聽到這句話,我腦袋嗡地一下就炸開了,難道……我不顧身上的傷痛,一個箭步衝到了天才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力地搖了起來,“怎……怎……麼回事?我家出……出……什麼事了?我父母怎麼了?你說,你說啊!”因為極度緊張,我說話都有點兒結巴了。

“你放手!我透不過氣了,放手!”天才臉色發紫地掰著我的手*道。

Redback上來一把按住我的手,使勁兒向下壓,一邊用力一邊說:“放輕鬆,你把他放下來,會吊死人的!”神父也衝上來架住我的雙臂,才把天才從我的手裡搶了下去。天才摁著邊上的桌子,乾嘔了好幾下才緩過勁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我罵道:“你個渾蛋!想謀殺我嗎?我說你家出事了嗎?下一次再也不敢和你在一個屋子裡說話了。”

“你!”看他一直不說正事,我急得雙眼充血,一使勁兒就要再衝過去,身後的神父和Redback被我帶著拖出去三四米。天才嚇得一下子跑到門口,扔過來一個大檔案袋,說道,“你別過來!別衝動!你看看這個!”

我一把接過飛來的檔案袋,急不可耐地撕開紙封想看個究竟,袋子一開,許多照片從裡面滑落出來。拾起地上的照片細細觀察,才發現這些都是照片和衛星圖片,有的是地形,有的是人物,有幾張一看就知道是我家的衛星圖片,其他的不知是哪裡的。裡面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從背景來看,都是在我家那裡照的。

“這是——”我還以為是我家人出事的照片。看到這些不相干的照片,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海中:“難道……”

“不錯!這是你家附近的照片,我和小貓這幾天到中國‘投資’了一把,這是在你家照的。這些人都不正常,很奇怪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這幾個人的監視手法很外行,這幾個還可以,而這幾個明顯是專業人士。”天才這時才走到我身邊,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據小貓的經驗,這幾個外行的應該是楊的手下,這些應該是警察,這幾個專業人士應該是政府派來的。看來上次在剛果的任務結束後,中國政府已經盯上你了!”

“盯我幹什麼?”聽到天才的話,我慢慢地冷靜下來,坐到了床上。

“這不廢話嘛!一個中國人天天和美、英、法、俄的前特種部隊人員甚至是特務在一起,你覺得哪個政府會不注意?”天才撇撇嘴,翻翻白眼兒,一副覺得我是白痴的表情。

“那我的家人……”我又一把抓住了天才,不過這一次沒有使勁兒,“他們怎麼樣?”

“他們很好!估計是上次你救中國人的行動表明你並沒有叛國,所以中國政府沒有驚動你的家人,不過還是派人把你家監視起來了。”天才又指了指其中幾個便衣警察,說道,“這些警察盯著你家幹什麼,我和小貓搞不清楚!”

“他們應該是緝毒的,別忘了我幹掉的楊是緬甸最大毒梟的小舅子,他們一定會報復的,所以警察蹲在我家周圍守著,想看看誰會來下手。”冷靜下來之後,我對整個事件的脈絡漸漸清晰起來,“所以,他們反而互相牽制,久久沒有下手!”

“不錯!你的分析和小貓一樣,你小子快能當特務了!”天才拍了拍我的頭,感覺到我頭上被子彈隔著頭盔撞出的大包後,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尷尬地笑了笑。

“我要回去!”聽到我家人的處境這麼危險,我實在坐不住了。

“不要急!我已經讓小貓、美女和騎士以投資人的身份留在了中國。有他們幫你看著家人,應該沒有問題的。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回家去幹什麼?”隊長把我摁回床上。

聽到隊長的話,我才稍稍放心。小貓和美女都是非常出色的特務,而騎士更是身經百戰的軍人,保護我的家人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仍然無法壓下我心中的怒火。媽的!同盟軍的雜種竟然敢去騷擾我父母,老子殺你全家!我緊緊地握著拳頭,恨不得攥出血來。

“謝謝!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拄著柺杖走出營房來到外面的空地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心也像海水一樣激盪起伏。

沒想到,我的事竟然會鬧得這麼大,家人受牽連不算,估計我哥在軍隊也會被審查。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我退出狼群回國,在政府心中,我也不是一個純潔的中國人了。不說我是漢奸,已經對我很開恩了,在黑名單上,我肯定榜上有名。狼群這麼有名,小貓他們的行動不一定能擺脫政府的控制,看來政府還沒有對付我的舉動,不知內情的警察應該更不會害我家人了。當務之急是那群賣毒品的王八蛋,等我身體好了就去找你們……

不知站了多久,背後傳來腳步聲,我能感覺到有兩個人走到了我身後站住腳。沉默了一會兒,天才的聲音先傳來:“我給你的衛星照片裡有五張是緬甸同盟軍的軍營,裡面最大的建築就是首領的別墅,還有比較細的結構圖,裡面有他常去的地方的平面圖!”

“謝了!”我沒有回頭,大家都是僱傭兵,僱傭兵解決事情的方法很簡單,誰都能猜到。

“等你好了再說吧,不要急。我想,你也想清楚了,家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隊長沒有把話點明,只是安慰了我兩句。

看著天邊開始西沉的落日,我不禁心中淒涼,我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想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淚水滾落下來。在槍林彈雨中穿梭了這麼久,不管受多重的傷,我都沒有掉過淚,可是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沒法兒抑制住自己。我死死地咬著嘴唇,直到嘴中嘗到了淡淡的腥味,我用疼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風乾的淚水像面膜一樣抽緊面部的皮膚,我回想著家鄉的種種,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背後伸出一雙潔白的玉臂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腰,我才回過神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Redback。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落日消失在海平線下才相擁回到了軍營。躺在床上,我們都沉默不語,我把頭埋在她的胸口,淡淡的硝煙味混合著女性的清香向我漫來。Redback像一個母親一樣不斷地親吻我的頭頂,緊緊地抱著我的頭向自己的胸口擠壓,生怕我丟了似的。在溫柔的氛圍中,我慢慢地沉人夢鄉。

第二天,我睡醒後發現Redback已經離開了。下了床洗漱完畢,我來到停機坪,和其他人送走了隊長和重傷員。回營的路上又見到了Redback,她帶著一群看上去有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來到了軍營,這些是神之刺客想讓我們幫忙培訓的後備力量。軍隊的長官也帶出了他們的反恐特警,在我們面前操練了一遍。和我們一起觀看的還有另外兩支比較有名的僱傭軍,一支叫獵獸人,一支叫血腥妖精。其他的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僱傭兵團,其實我看他們也是來偷師的。

拄著柺杖坐在上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才打了一年的仗就當老師讓我很惶恐。不過當我看到面前的特警的表現時,心中又有了底,因為他們確實不怎麼樣。我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和快慢機,他們也是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我知道我沒有看走眼。反倒是神之刺客的那群小孩子還不錯,看來Redback和神父沒少在他們身上下功夫。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我們狼群主要負責實戰理論講座和經驗講解,體能訓練由獵獸人帶領進行,而血腥妖精負責情報搜集等方面的內容講解。沒事時我也跑去聽聽課,倒是學到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第一次上講臺很有意思,下面二三十歲的傢伙聽我一個小年輕講課,那種場面看著挺搞笑。還是我一臉的傷疤幫我壓住了檯面,沒有人敢搗亂。我講的是狙擊經驗的積累,因為我也是剛從新手過來的,所以講得比較貼近他們的感受,下面的人一邊聽一邊點頭的樣子竟讓我有了“原來我還是當老師的料”的感覺。當我舉例講到是先被子彈擊中後聽到槍聲的時候,下面有個傢伙舉起了手,說道:“老師,如果我們是被擊中後才能聽到聲音,那我們憑什麼發現敵人呢?”

本來我想說憑直覺的,可是又覺得這樣有糊弄人兼神話的意味,便說道:“獵殺對方的狙擊手,有一種被稱為SLLS的追蹤方式,即停止(stop)、觀察(look)、聽(listen)、聞(*ell),目的是時刻意識到可能會有人在監視你,而絕不要貿然暴露自己。停止是指在行進中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不能忽略,必須馬上做出反應,觀察是指……”

“那如果這樣我們還不能發現敵人呢?”那個傢伙又發問。

“那就不要動,和敵人比耐性!如果你耐不住性子,那就死定了。”我無奈地說道,因為當個狙擊手確實不是項有趣的工作。

見大家都沒有再發問的意思,我又繼續道:“下面講怎麼佈置陣地。陣地都會採取臥姿,除利於長期觀察外,方便偽裝、不易被發現與構建過程簡單也是原因。通常陣地的大小寬約三米,高度在一米左右,會有兩處偽裝良好的開口,一處較大的開口供人員進出之用,另一處較小者則供觀察與出槍射擊之用。這種大小的陣地可以提供兩名狙擊人員以輪班的方式對目標區域進行長時間的輪流監看,當一人監看時,另一人則休息、用餐,給裝備做保養。而觀察用開口則須以小臺階架起,方便狙擊手以臥姿進行觀察時肘部有所依託,上半身也可因此不至於過度勞累,方便進行長時間的觀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經講了一個多小時,我總結道:“進入陣地開始進行觀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便是在周遭撒上催淚瓦斯粉,以防止野生動物接近,以免暴露陣地位置或對狙擊手造成傷害,導致任務無法完成。千萬要記住這一點,你不會喜歡那些不速之客,尤其是個頭比較大的!下節課我們講城市阻擊戰、*架設與反爆拆除,好了,下課吧!”

等大家列隊走出教室,我累得屁股坐在椅子上起不了身。本來腿就受了傷,還要站著講課,也許明天我應該坐著輪椅來。

為了不讓自己在養傷期間體能下降,我仍然天天跟著屠夫一起訓練。因為傷勢的原因,我的訓練更多的是在海中進行的,這樣可以不觸動傷口。雖然量不大,但我的水性見長。本來我是北方人,水性很一般,到了海里,有時候還會嗆幾口水。這些日子天天泡在海里,在浪尖上跑幾個來回,也能潛三四十米遠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兩個多月就過去了,我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下面的士兵也訓練得很不錯,隊長他們幾個沒良心的也傷好回來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衛星圖片,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終於突破了臨界點,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位於緬甸中北部的勐古,一向以盛產毒品而聞名。這裡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處覆蓋著茂密的原始森林,毒蛇猛獸遍佈其中。對於一般人,勐古絕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因為這裡幾乎小到用放大鏡在地圖上找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對全世界的販毒者、吸毒者來說,它是那麼有名,那麼令人神往,在毒民的心中,這裡的山嶺都是白色的。緬甸近七成的毒品都是從這裡向世界各地發散的,掌握了這裡就意味著擁有揮霍不盡的鈔票。在這裡,有了金錢就可以養自己的軍隊,也就有了權力和自由,所以這裡常有積聚了實力的毒梟發動兵變。

走在勐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太陽火辣辣地曬著,遠處不時飄來華人歌星的歌,路邊店鋪的招牌有不少是用漢字寫的,大部分人都會講中國話。勐古城裡的房屋多數是普通的磚瓦房,但中間也夾雜著一些極華麗的豪宅——毒梟們的私人住宅。據說,勐古大毒梟們的資產一般都是以多少億美元計算的。勐古的居民除了種植毒品,幾乎不從事其他生產,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閒得無聊的人聚在一起進行花樣賭博。

握著手裡的衛星圖片,我依照指示輕鬆地找到了那個想要我命的毒梟的老窩。在動身之前,很多隊友都要同來,但被我一一拒絕了,因為我覺得這是我的私事,不應該把狼群牽扯進來。外國人是出了名地公事公辦,我的推辭理由一出,大家都點頭同意,放下了行李。

我提著天才給我準備的器材,走到了勐古最大的東方飯店,光明正大地用德國護照登記了一個房間,然後扔下一把鈔票,在服務生敬畏的目光中關上了豪華套房的大門。我是以觀光投資者的身份進入緬甸的,從仰光一路溜達來並不著急。站在頂樓的房間內,我俯視著周圍的建築。這裡就像一個中型鄉鎮一樣,遠處的山嶺上駐紮著“同盟軍”的軍隊,從規模上看並不大,很難想象裡面有近萬軍人。屠夫和巴克當初就為這個叫李的傢伙訓練過軍隊,所以對這裡的情況很瞭解。

用反監視探測器把整個房間掃描一遍確定安全後,我在房門和窗臺等入口放上監視和警戒裝置,然後開啟了隨身攜帶的箱子。裡面不是衣物,而是全套的電子設備,這全是天才友情贊助的。開啟三臺小型超級電腦,拿出銥星手機連上線,將胸前的士兵牌在電腦的紅外掃描口上一刷,輸入密碼和指紋後,電腦才正常啟動。透過近地軌道上轉動的66顆衛星,我輕鬆地和天才的實驗室連上網。依靠天才的技術支持,我可以適時地透過美國在天上執行的數百顆軍事衛星看到軍營中的任何風吹草動。因為蘇聯解體,美國的監視衛星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應美國政府的要求,現在所有的衛星都對準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種植地,所以天才調動他們的衛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用天才的話叫:“在職借用!”

開啟另一部終端,我調出了軍營的結構圖和周圍的路線圖,然後在視窗架上接收天線,拉出影片線接上臥室的電視,為下一步做準備。準備完畢, 我坐在床上,拿起床頭電話為自己叫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後從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愛槍和軍刀。因為是從正式渠道入關,我並沒有帶大型武器,只帶了一支MK23和一支便於攜帶的G36C突擊步槍。

我剛把槍支組裝好藏在衣下,門外的紅外警報器就報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間。從第三臺電腦的多畫面螢幕的上兩格,可以看到走廊裡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已經接近了房門。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叮咚!”門鈴一響,我走出臥室,關上門,走到客廳,開啟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房間,用生硬的英語向我介紹著各種菜色。

“別用英語了,你會說中國話嗎?”我用中國話插嘴道。

“當然,當然!我們年輕人都會說中國話。先生,我重新為您介紹菜色。這是香辣鐵蟹、魚粉湯、茶葉沙拉、椰汁雞撈面、土豆牛肉咖哩、掛糊炸蝦、椰汁燴牛肉,都是特色菜!”服務生的中文帶有很濃的閩南味兒。

“謝謝!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打擾我。”我拿出五美元塞給他。

“是的,先生。”服務生滿臉微笑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這一頓雖然菜挺多但吃不飽肚子的午飯,我就納悶兒,緬甸人怎麼就吃這麼少?根本不夠吃嘛!

吃罷叫人撤去餐盤,我關上門,布好警戒,保證只要有人進我房間,我就能透過無線電感知到,然後我拿著一部照相機走上了街頭。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來之前我已經將這裡的平面圖背得滾瓜爛熟,現在再走一遍只是熟悉一下環境,尤其是鬧市區——這是李常來的地方,幾乎每星期他都要來這裡的大賭場豪賭。

早春一二月間,正是緬甸罌粟花盛開的時節。在近郊的種植地附近一個草棚搭成的集市裡,有近百個固定的小百貨攤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趕集的人基本已散盡,只剩那麼兩三撥人圍在一起,看不清在買賣什麼物品。集市外面圍著成群揹著M16和中國84S式*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較手中的槍支,看到我走來也沒有什麼表示。

走近一看,是幾群人在買賣鴉片。我從沒見過鴉片,所以好奇地走過去看。鴉片小販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腳邊放著一臺小天平和一個布包。或蹲或坐圍在他身邊的估計是賣鴉片的農民。小販手裡拿著一塊餅狀的鴉片,鴉片有一塊泡麵那麼大。他拿著鴉片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開啟包鴉片的一種淺綠色植物葉子,從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鴉片。小販在天平一邊放上鴉片,一邊放上子彈,放了十一顆子彈後,等天平平穩,他又放上一顆子彈。

小販和那個賣鴉片的農民嘰嘰咕咕地用土話商談著,只見農民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後小販從包裡拿出一沓百元大鈔,竟然全是人民幣,數了四張放到農民手裡。農民拿著錢,起身走了。

原來不是用鴉片換子彈,子彈不過是用來衡量重量的一個標準,就像秤砣一樣。與戰爭、槍殺、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彈,出現在了鴉片交易攤上,一個是暴力的象徵,一個是邪惡的代表,二者的結合就像緬甸的社會一樣,充滿暴力和恐怖。

聽他們討價還價,今天的鴉片行情應該是一拽(三斤三兩)5000塊。不過看著這些穿著破衣爛衫的農民,我很難將他們和毒品的暴利聯絡起來。

我一邊觀察記憶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在比較有用的地方設定無線攝像頭。圍繞著城鎮的是勐古河,河對面就是中國的領土,站在河邊,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對面生活的中國人和遠處的哨卡。

望著對面一樣的山和水,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一種呼喚——無聲的呼喚,讓我情不自禁地想邁開雙腿涉水過河。

壓抑住心中的衝動,我呆呆地看著對面哨卡上飄揚的五星紅旗,一種有家不能回的惱怒湧上心頭,讓我差一點兒捏碎手中的取景器。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我也向著山中越來越深入。我沒有穿軍裝,穿的是運動服,避開三三兩兩的民兵上了山頂後,我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架在樹上,對準山對面的軍營。這是收集整個軍營影片的監視器,我一共設定了四個,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軍營。天完全黑下來後,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飛速地爬到了電線杆上,在電話箱的線路板上裝了竊聽器。

這時我才算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往回走。看著路邊低矮的破爛草棚中正在熬稀湯的貧民,實在很感嘆這些人的無知。我曾問過他們,知道賣的是什麼嗎?他們說,賣的是大煙。我問,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他們竟說是治拉肚子的藥材(當然也是對的)。這裡的人雖然都會種毒製毒,但吸毒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據說所有毒梟的武裝都不許吸毒,一旦發現,當場槍斃,所以從*提煉廠直接買到的*,其“出廠價”只是巴黎售價的700分之一。這裡的人不吸毒,但正是這些無知的人用難以餬口的價錢把價值數百億的毒品賣向了全世界。

我沿著磚路回到了飯店,這是鎮上最大的飯店,也是最大的賭場。據說是另一個毒梟開的,一到夜晚,這裡便開始“娼”盛起來。在緬甸妓女是正當的職業,每個人都有工號。來自各地的有錢人白天在賭場賭博,晚上則驅車來紅燈區享樂。繞過無數皮條客“親切”的手臂,我提著相機回到了房間,白天的服務生又熱情地當了回嚮導,並再一次賺得了五美元。

進了房門,把警戒器開啟,我走進臥室,開啟電腦。這一次第三個終端上的顯示器上列出了十幾幅畫面,都是我架設的微型監視器。我調好監視器,坐在床上開啟電腦,開始記載軍營巡邏記錄,包括鎮上不同地區各時段的人群流量、飯店內的保安措施等。

本來我想扛支槍跑到一個離李3000米內的小山丘後,一槍打爆他的腦袋,然後離開,但天才強烈反對這個計劃。因為這裡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所有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武裝分子,連小孩子都有槍,一旦毒梟的手下發動搜山,我一個不熟悉環境的外地人不被發現而逃脫的機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隊長要我動手前先做好功課才行,這就是我現在坐在這裡進行全面的偵察和記錄的原因。經過幾天的觀察,我萌生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我要抓住李,讓他親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國的手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