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喂羊奶有效,香菜眉開眼笑,繼續喂,喂了一會嫌慢,猛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摸出一截子順手從空間田地裡掐來的空心麥杆,麥杆一寸來長,用來做吸管,再好不過。
香菜把麥稈一頭插到羊奶裡,一頭塞進弟弟粉嘟嘟的嘴裡。
"吸呀!"溫柔的哄道。
"嗞嗞嗞嗞——"小嘴一蠕動,像模像樣的吊著吸管用力吸起來。香菜樂不可支,嬰兒可真是聰明,天生就有允吸的本能。
小嘴一動一動,碗裡的羊奶飛快的少下去,很快就見了底,香菜伸手摸摸弟弟的小肚子,圓滾滾的像個球,想必是飽了,這才把他放到床上,輕輕拍打著,唱著搖籃曲,"晚風輕拂澎湖灣啊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墜斜陽只有一片月彎彎...我坐在外婆的沙灘上啊一遍遍幻想...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香菜唱著唱著,目光落到碗邊那截子麥杆吸管上。這玩意兒挺好使,倒是可以琢磨著用來賺點小錢。
小家夥吃飽了,四平八穩的躺在那兒,聽著歌兒,嘴裡悠閒的吐著泡泡。
"吃貨。"香菜笑罵了一句,翻過身,輕輕拍打了一下那肥嫩嫩可愛滾圓的小屁股。
小家夥也不惱也不哭,瞪著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咧著沒牙的嘴傻笑。
"笑什麼,快睡覺。"香菜狠狠的瞪了一眼,拿過破舊的小紅毯子給他蓋上。
小家夥許是累了,吃飽喝足,腿亂蹬了幾下,翻了個身,閉上小眼皮,呼呼的就睡著了。
總算不折騰人了,看著小家夥睡得香甜,香菜打了個哈欠,也有了倦意,想必是剛才擠羊奶費了些氣力,所謂春困秋乏嘛,想必也是被小家夥香甜的睡相感染了,香菜懶懶的伸手支著下巴,眼皮卻沉重的往下掉,頭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滑。終於扛不住了,"咚——"毅然的趴在了床邊睡著了。
老太太今兒個手氣好,贏了15文錢,心裡頭十分快意,往家走的步伐都又輕又飄,好像年輕了十幾歲。
剛進院子,耳朵靈敏的聽聽,咋不太對勁,平日裡下午那孫子總哭鬧不休,耳朵都要炸聾,今兒個咋沒聲響?難道那死丫頭把他抱出去了?
心裡一急,顛著小碎步就進了東屋,一眼瞧過去,大丫頭和小孫子倆人都東倒西歪的睡著,呼的正香。
心中疑惑,這孫子今兒個倒是挺乖巧?這死丫頭倒蠻會帶的嘛,也好,自己就不用煩了。
眼光瞄到床上桌子上的小桶和大碗,嘴裡嘟囔著,"又趁我不在偷吃什麼好的?"
走過去一看,兩眼直了,大半桶香氣撲鼻的奶啊!手扇了扇,一聞,那個香啊!似乎不像人奶,人奶沒這個香氣,這是啥奶呢?
"這玩意兒是好東西,只不知哪裡來的?難道是陳氏弄來的?多半是那個劉嫂送來的。那女人門路廣!甭管哪裡來的,這麼好的東西,別浪費了,我先來嚐嚐鮮。"嘴裡小聲咕嚕了一串,踮腳瞅瞅丫頭和娃兒都沒醒,偷偷的拿大碗直接伸進桶裡,舀了滿滿一碗,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的往下灌。
"奶奶——"香菜方才聽到腳步聲便醒了,只還迷糊著,便未起身。此刻聽老太太進了屋,便喊了一聲,直起身,伸著懶腰,揉懵懂的睡眼。
"咳——咳——"被香菜那一聲喊一嚇,老太太劇烈的嗆起來,咳了半天,手撫著胸不斷的順氣,好容易平復了,大罵道:"作死啊喊這麼大聲!死丫頭想嗆死我麼?"
"哎喲——喊一聲哪裡就知道你會嗆了。"香菜扁扁嘴,小臉一繃,明明是這老太太偷奶吃心虛,才會被嗆,倒惡人先告狀罵起自己來了。
"再頂嘴!今晚不想吃飯了?"老太太眼一瞪。
"..."香菜別過臉,不理她。
"這是什麼奶,哪裡來的?怪好喝的。"老太太一口喝完,砸吧了幾下嘴,意猶未盡。
"生羊奶。"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喲,羊奶好,營養好。我孫子正需要這個。可喂他了?"
"喂了。不然能睡這麼香?"
"怪不得今兒個不鬧。睡得這麼乖!"看著孫兒的小手小腳,乖乖的模樣,老太太眉開眼笑,"有羊奶喂,這下可好了!哪裡來的?"
"我養的奶羊,咱家地方小,寄放在別人家羊圈裡了。您就甭操心了。"
"你一個丫頭片子,哪來的錢買奶羊?"老太太不甘心的刨根問底。
"娘給的。"
"哼,我就知道那婆娘偷偷藏了不少體己錢!"不滿的朝著西屋的方向啐了一口。
"奶奶,你不要胡說我娘。這還是我姥姥給我娘的幾個嫁妝錢。"香菜嫌惡的瞪她一眼,正色道。
"那懶婆娘,現在還在那床上躺著呢吧?"
香菜也不理她,只拿大碗舀了一碗羊奶,往西屋的方向走去。
"站住站住!往哪送呢!"老太太一把拽住她,堵在面前,"這可是給我孫子吃的,你想拿哪裡去?"
"我娘那。我娘生了弟弟,身體可一直不好,家裡苦,需要些羊奶補補身子。"香菜鎮定的端著那碗,直直的看著她,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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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片子,真是沒個眼力見的。親奶奶不給非要整給那個婆娘?不行,這是我孫子的!我孫子還靠它長身體呢!"手一伸,完全擋住香菜去路。
香菜也不惱,只笑了笑,淡淡道:"奶奶,你要是不讓我送去,也成,這往後呀,弟弟要哭只管哭去!我也不會再弄羊奶來了。你是要這一桶呢,還是以後都有呢?"
老太太臉色變了變,氣的黑炭似得,又沒辦法,她還真怕香菜往後不給弄來了。這丫頭也是個倔的。氣哼哼的想了想,臉色訕訕的,挪開腳步,"去去去!白養你個小東西了!"
香菜理也不理,大大方方的出了門,徑直朝西屋走去。
"娘——"
"丫頭,你弟弟呢。"陳氏聽見香菜叫喚,微微睜開眼,半躺在床上,只覺渾身都難受,自從生了海大寶,似乎這身子骨虛的厲害。見女兒來了,才勉強掙扎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