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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發展

是夜。位於繁星鎮臨近的大市市中心,一家規模略大的新聞社內,幾個人正坐在電腦前,鍵盤聲也不絕於耳。再看那其中一臺螢幕--赫然是玄夜身著束胸衣正面曝光的編輯圖片!

在眾人差不多完稿,準備儲存資料時,只見眾人的電腦屏幕“唰”地一黑!

“啊!我剛寫好的稿!”

“?!!”

“電腦打不開了!”

“噢買糕的!!”

……

繁星鎮。位於海灘附近的一所住宅--昭宅。不甚明亮的路燈燈靜靜地照亮著宅院四周的黑暗,整個樓房都陷入一片黑暗--但稍微仔細觀察,便能看到,在其中一間房內,卻傳出一絲微弱的光,也給這安靜的夜,帶來一分異樣的詭譎。

只見房內的電腦閃著冷光,映得電腦前的人亦是無比森寒。再看那人--不是藺影還有誰?

合上電腦,房內的動靜也漸漸隱沒於黑暗,也隱去了那雙淡褐色眼眸中的閃閃寒光。

夜,還很長……

翌日。

日子照舊過著,只是放學時,玄夜卻沒再往籃球場的方向走去,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仍是沒有勇氣面對那幫兄弟們……不,不應該是“兄弟”……她……是個女生……

「老大,你不相信我們。」奇浩的話,如一個揮之不散的夢魘,在玄夜的腦海中盤旋。

藺影本想跟在身後,卻被玄夜一句:“我想一個人靜靜。”立時定在原地,只得目送著她走遠。

卻有一個人,在玄夜落單的時候,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後。直到走到空地,她回過身,對上那無處藏身的人——出乎意料,竟是龍落姬!

“啊!”龍落姬驚叫一聲,直想找地方躲起來。

玄夜冷冷看著她,開口問道:“為什麼跟著我?”語氣亦是冰冷。

“我、我……”龍落姬手足無措了一陣,終於在深吸一口氣後鎮定下來,勇敢對上玄夜冰冷的眼神,說道:“我見你好像有心事,所以……”

“不關你事,別再跟著我。”玄夜轉身,繼續前行。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龍落姬伸手擋在了玄夜面前,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大聲說道:“我喜歡你,昭玄夜!”玄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繞過她,卻又再次被她攔住:“就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有權利關心你,就算你不接受也不要緊,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緊,就算你拒絕我也不要緊,只要,能讓我看著你……就算只是遠遠的看著,只要你開心,我也會很開心,如果你不開心,我也會想辦法讓你開心,即使……你並不需要。”

玄夜瞪大雙眸,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只看著面前的女孩--一雙純如清泉的眸中,有幾分羞澀,又帶著幾分期許,但更多的是堅定。

龍落姬牽起玄夜的手,臉上揚著可愛笑容,甜甜的聲音說道:“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說給我聽啊!”

“我……”

未等玄夜開口,一個聲音便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她的話:“昭玄夜,玩完男生,你又想改換女生麼?”這樣嘲諷的語氣和聲音,除了冷言還能有誰!

“你來做什麼?”為什麼他總是這麼惹人討厭?

“怎麼?覺得我刺眼?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冷言走到他們面前,臉上是那不變的溫雅的笑,眸中卻是無比的冰寒!

“……”玄夜想要反駁,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身下的手緊攥著,面色也有些蒼白。

“沒有話反駁麼?”冷言輕輕一笑,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不關他的事!”龍落姬強行介入昭冷二人中間,隔開了二人的對峙,面對著冷言,解釋道:“是我自己來找他的,我……我喜歡他!就算是……就算是被他玩,我也心甘情願!”

冷言冷冷一笑,嘲諷道:“希望你在知道真相後,也能這麼想。”

“真相?”龍落姬不明所以,欲要追問。

冷言卻沒有給她機會,只是留給玄夜一個意味深長眼神,便又離開了二人的視野。那個眼神……玄夜似乎能讀出其中的含義——他在說:我已經後悔不插手了。

玄夜微斂眼眸——她也不相信他會願意旁觀!

見冷言離開,龍落姬也轉回身,面對玄夜,臉上有些擔憂的神色:“怎麼了?你的臉色很差呢。”

“沒事。”玄夜蹙眉,有些刻意地拉開了距離。冷言的話還是在她心裡激起了不小的漣漪,讓她有種欺騙了全世界的罪惡感。

龍落姬卻對她的刻意冷漠不以為然,反而更加貼近:“你有心事的話,可以找我說,我很願意當你的垃圾桶哦!”在告白之後,她覺得自己從所未有的勇敢!

但看著她燦爛的笑顏,玄夜只覺得格外刺目。

玄夜別過頭,沉聲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我不說話,就呆在你身邊,總可以了吧?”龍落姬返身退到玄夜的身後。

“……”無語!

和來時一樣,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只是後面的人不再像之前那般偷偷摸摸,更是光明正大地打量著前面人的身影--就只是看著背影,都無比幸福!

玄夜卻覺得背後有如針扎,怎麼都不舒服。

這時,遠處空地的鏡頭,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那不是楓林那幫人嗎?

再見到他們,玄夜非但沒有憤怒,反而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即迎上前去。

在空地的盡頭,有五個人圍成圈圈,蹲在一塊,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麼。忽然,從五人的頭頂上,又冒出了一個腦袋--

“你們在做什麼?”

“當然是商討怎麼抓犯人啦!”甲男回道。

“什麼犯人?”

“當然是……”甲男邊說邊抬頭,立即入目一張熟悉的笑臉,不禁尖叫出聲:“昭

玄夜!”

另四人聞言,頭也不敢抬,立即鳥獸散!

甲男也想遁走,卻被玄夜長手拉回,一張邪魅的笑臉再次呈現在甲男眼簾:“你還沒說完,怎麼就要走了呢?”

“我能不能申請隱私權……”甲男欲哭無淚:媽媽,救我……

“你說呢?”邪魅的笑臉更是邪氣幾分。

甲男瀑布淚:“我說,我全都說……”

原來,他們是受老大——潘天應的命令,要找出破壞新聞釋出的人,這新聞正是和玄夜有關,但具體的內容,他們也不太清楚。

“潘天應是吧?”玄夜捏著下巴思索著,腦中閃過楓林的各個人物,和名字一一對照之後,終於鎖定在其中一個——是他!才小別一日,還真有點想念了。

“和他說一聲,改時間,我再去拜會他!”玄夜向落荒而逃的甲男揮手告別。

甲男淚奔:這幾天我都不要再去學校了啦!

“那些是什麼人呢?”龍落姬從玄夜身後探出頭來。

“一些老朋友。”玄夜很自然地回道,也許是楓林一夥的出現,讓玄夜面對龍落姬的不自在也消去無蹤。

“老朋友?他們好像很害怕你的樣子呢。”龍落姬看了眼早已逃無蹤跡的楓林一夥,疑惑不已。

“他們有些急事要辦,不用在意。”玄夜轉身面對龍落姬,說道:“以後不要來這裡,很危險。”

“你在關心我麼?”龍落姬眨了眨眼,眸子若星閃閃發亮:“有你在,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玄夜無語,有些無奈。確實,她有危險,自己也不可能不管。

兩人並肩往回走,一路上,招了不少的視線。在外人看來,173CM的玄夜和164CM的龍落姬走在一起,略微的身高差,卻看起來無比溫馨和匹配。

“夜少怎麼會和小龍女(龍落姬)在一起?”女生A奇怪道。

“兩個人在交往?!”女生B驚叫道。

“不要啊——”女生C哭道。

“不過兩個人還真是配啊……”女生A感嘆道。

“配你個大頭鬼啦!”女生B怒道。

“你們不覺得嗎?”女生A天真問道。

“覺得?”女生C一個眼神,女生B立即領悟,兩人合夥將女生A拖走,準備用拳頭來告訴她,她們是怎麼“覺得”的。

於是乎,現場除了一地不絕於耳的心碎聲,更是夾雜著聲聲慘叫,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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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能再來找你麼?”

站在一年級教學樓前,龍落姬偏著腦袋微笑問道,模樣嬌俏而可愛。

“隨便你。”玄夜別開眼不去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那明天見咯!”龍落姬說完,便轉身向二年級的教學樓跑去,從輕快的步伐中能看出其主人的愉悅心情。

玄夜看著龍落姬的背影,一直望著,直到再看不到,才緩緩收回視線,雙目若有所思。隨後也轉身上了樓。

一年級三班門前。

教室裡很安靜,似乎已經沒人。玄夜伸手,正要把門推開——

“對夜來說,你是她喜歡的人,對你來說,夜是什麼人?”

玄夜開門的手一頓,停下了動作--教室內傳出的,是她熟悉的,藺影的聲音!

“夜……是我的妹妹。”玄君的聲音!

“只是妹妹嗎?”藺影淡漠的聲音透著讓人發冷的寒,“既然只當是妹妹,那就別再靠近她!”

“我……”

“你既然不喜歡夜,卻佔著她,是為什麼?”

“我沒有……”沒有不喜歡,沒有……

“沒有嗎?你喜歡她嗎?你確定嗎?你的心是這樣說的嗎?看著她,你會心動嗎?你的心會不停加速嗎?”

“我……”

藺影一連串的問話,明顯讓玄君反應不及,他想回,更是不知道如何回好,因為,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對夜到底是什麼心情……

另一頭,玄夜聽著藺影對玄君的問話,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嘭”地推開門,對上兩張滯愣住的臉。

她冷著面,對上藺影,說道:“麒藺影,我和君怎樣,不關你事,我的事,更不用你操心!”

這句話像一根針直直刺入心間!藺影的薄唇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看著她。

看到藺影受傷的眼神,玄夜心中也是刺痛了一下,不忍地別過臉,說道:“回家吧。”

玄君率先動身出了教室,平日溫暖的笑臉不見,更是垂著雙目,看不清心中所想。

玄夜擔心地看了他一眼,又轉眼看藺影,卻見藺影仍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眼中卻空洞得沒有任何情緒,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這樣空洞的眼神,讓玄夜莫名緊張起來,好像有什麼,正緩緩流逝,更有種直覺,如果她不做點什麼,就會再無法挽回……

“夜,我想起還有東西放在學生會,我先去拿回。”玄君柔柔的嗓音說道,也不等玄夜答應便轉身離開,玄夜揹著他,錯過了身後玄君離去時的黯然神傷。待她回身,人已遠去。

曾經,最瞭解你的人是我,最瞭解我的人是你。如今,最瞭解你的人還是我,而你,卻再也不瞭解我了。若問為什麼……曾經的你,眼中映的是我,而如今的你……

我對你是什麼心情,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情啊……

嘆息一聲,玄君走出教學樓。就在這時,一個嬌俏的身影歡快地從身後靠近,一隻小手拍上他的肩頭,回頭,迎上了那一臉燦爛的笑。

怦然心動!

一年3班教室內。

玄夜小心翼翼地向藺影走近,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會消失不見般,直到抓住他的雙手,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樣看著我,你是在折磨我嗎?”玄夜和他對望著問道。

淡褐色的雙眸動了動,移開了視線。

“看著我,回話!”玄夜霸道地喝令道。

那雙眸子又是一動,目光緩緩移了回來,落回在她的臉上,她的眸間,薄唇微啟,磁性卻飽含冷漠的嗓音問道:“你會在乎嗎?”

聲音中的冰冷讓她一顫,但仍是緊抓著他的雙手,絲毫不放鬆。

“若是不在乎,我會問你嗎?若是不在乎,我還會在這裡嗎?若是不在乎……”我還會緊抓著你不放嗎?

最後一句未說出口,雙手突然被反帶著一拉,轉瞬,人已經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手一脫,藺影順勢將懷中的人兒圈住,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說道:“我很高興,你說你在乎,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說完,卻又輕輕推開了她,對上她微怔的眼,又繼續道:“所以,你說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信了。”

“藺影……”離了那溫暖的懷抱,竟有些失落,再望進他的眸子,入目卻仍是一片空洞。

她就要失去了嗎?就要失去了嗎?她就要……失去他了嗎?

不,他並不屬於她,又談什麼失去呢?

可是,真的有種,他越來越遠的感覺,越來越遠,即使就在眼前,也難以觸及……

她不要!

“不準!”她再次抓住他的手,眼睛緊盯著他無神空洞的雙目,“你不準離開我!你的人不準!你的心更不準!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準不要我!”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只知道她不要他這樣看著自己,讓她好難受!

“你不覺得這有些自私麼?”他問道,聲音沒有起伏,但卻少了開始的冷漠。

自私?難道放手才不自私嗎?

玄夜的手又緊了緊,繼續強調歸屬問題:“你是我的!”

“好,我是你的,那你……也是我的麼?”他眨了眨眼,那雙淡褐色的眸子似乎深了一分,也多了幾分神采。在他身後,似乎立起了一條狐狸的尾巴,正輕輕搖擺著。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很公平,玄夜想道。

“那玄君呢?”藺影又繼續問道。

“君……”玄夜低下頭,陷入沉思。

“不知道,就不要再想了,只要記住,你是我的,這就行了。”輕柔的聲音安撫著,撫順了她的不安。

“嗯……”

玄夜低著頭,看不見藺影的臉,更錯過了他眸中,正光芒閃爍的算計!

(鏡頭再返回教學樓下)

只見玄君身邊站的,赫然是折返的龍落姬!她正與玄君說著什麼,玄君也是一臉微笑地接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我們把時間倒退一下……

就在玄君剛踏出教學樓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只小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回頭,入目的是燦爛若夏日的笑。

“Hi~又見到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不知道是太突然,還是那笑容太燦爛,讓他移不開眼,更是久久無法回神。

在看清玄君的臉後,龍落姬不由石化!她當然不會不知道,昭玄夜和昭玄君是孿生子,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不止如此,穿著打扮也是一模一樣,除了有無眼鏡!

眼前的人,明顯是掛著一副眼鏡!

“我突然想起來有事,先走一步了,拜拜!”龍落姬僵著笑,悄悄後退一步,轉身便準備遁走。

“等一等。”玄君連忙叫住她。

“什麼事?”龍落姬心裡欲哭無淚:跟你不熟啊,你還想怎樣,不就是叫錯人了嘛?

“你很怕我?”玄君看著她貌似畏懼(實則心虛)的模樣,不禁問道。

“沒有沒有!”龍落姬連忙擺手。

玄君靜靜看了她幾秒,直看得她面紅耳赤,方才揚起一抹微笑,說道:“你是把我當成夜了是吧?”

龍落姬怔了怔,愣愣地點了點頭,更是不由自主地開口道:“你們不是幾乎形影不離,怎麼會不在一起?”見他是從教學樓裡出來,沒道理沒碰上昭玄夜。

“夜還有些事情不方便走開,而我顯得有些多餘,也不方便留下。”玄君沒有明說,但也很好地回答了她的問話。

知道玄君不想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又轉移了話題:“為什麼你們總是穿著打扮一樣呢?是喜好一樣麼?”

“不是,都是夜來決定的。”玄君搖了搖頭,想起夜,眼中溢滿寵溺。

“你們的感情真好!”他眼中的寵溺,她自然看在眼中,心中很是羨慕,也不知道是羨慕他們的感情好,還是羨慕他眼中的那抹寵溺……

她搖了搖腦袋,甩掉剛剛莫名的想法,又繼續問道:“你有女朋友了嗎?”感覺問得有些唐突,又急忙解釋道:“因為你們都很優秀,所以我、我只是隨口問問……”聲音越來越弱,心裡暗想:只不過還想順便問問昭玄夜的情況而已。

“還沒有。”玄君並沒有在意,但見她急忙解釋的模樣,只覺得可愛不已。

怦、怦!

心口莫名雀躍了幾下,她輕抓了抓身下的衣襬,想再問“那昭玄夜的呢”,可開口卻怎麼就變成了:“真的麼?”

“嗯。”玄君點了點頭,仍是笑得暖如春風,卻沒人發覺,他的手心,已沁出幾許冷汗。

聽到他的回答,她的心口更是不受控制地亂竄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對著他,心跳不停地加快?她沒有病吧?那是為什麼?

難道是喜歡上他了?

她不是喜歡昭玄夜的嗎?她不是死黨們所說的百年一遇的專一痴情女麼?

難道……她竟然是傳說中真心無限供應、痴情不分物件、腳踏無數條船的花心大蘿卜?!

Oh my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