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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激烈交鋒(祝端午安康)

郭大靖已經來到了陣前,儘管之前已經反覆勘測過地形地勢,他還是再一次認真仔細地觀察了地形地勢,確定可以按照原計劃展開行動。

“火炮全部就位,隨時可以開始轟擊。”仇震泰接到通訊兵的報告,上前轉述。

郭大靖點了點頭,說道:“先打掃下戰場,壯壯士氣。”

仇震泰應了一聲,轉身下令,派出了長槍兵和刀斧手。

上百長槍兵衝出戰陣,毫不留情地擊殺地上的傷兵,隨後還有刀斧手,收割著建虜的人頭。

“吼,吼,吼!”戰陣中的將士發出整齊的吶喊,既是向遠處的建虜示威,又是渲洩心中的振奮。

再也沒有比這更能激勵士氣,振作精神的了。看著敵人的首級被挑起,聽著敵人瀕死的慘叫,帶給戰士們的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兇悍的建奴也不過如此,象豬狗般被殺戮,鐵騎縱橫的威風勁兒哪去了?

羅格阿嘴裡呼喝著,卻無奈地忍耐了下去。身後的騎兵隊裡發出陣陣騷動,很多建虜都被激怒,想要一逞兇橫。

不能中計,這是敵人的激將法。羅格阿反覆提醒著自己,強自冷靜著憤怒的心情。

登陸之敵已經立穩陣腳,火器的威勐犀利,也令羅格阿心存忌憚。儘管聽說過,但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對手的火力強大得超乎想象。

郭大靖看了一眼沉碩慶,發現這個小年輕臉色刷白,但還盡力裝作鎮靜,抬頭望著血腥的戰場。

伸手指了指,郭大靖緩緩說道:“打掃戰場的多是新兵,見見血腥,增加他們的膽氣。這就是戰爭,殘忍得令人不忍目睹。但也有比敵人更殘忍,才能夠戰勝他們。”

沉碩慶點了點頭,知道這也是一種傳授。而他,就是新兵,是菜鳥。甭管自詡讀過多少兵書,在軍營中或許也歷練過。

騎兵登岸集結還需要一段時間,郭大靖沒有等待,己方陣腳已固,要為接下來的推進作準備了。

以車炮為先,重甲長槍兵在前,火槍兵在後,更有迫擊炮在背後提供火力支援,郭大靖也沒有更花哨的戰術,就是火器開路,緩慢推進。

而後營三千多將士,將結成五個方陣,每個方陣六百人,以錯落的陣形平推過去。

前二、後三,六個方陣形成兩個箭頭,從半島推進到大陸,再拉開距離,每個方陣的間隔在百米左右,張開寬大的正面。

建虜無論攻擊哪個方陣,都將遭到至少兩面的火力打擊,這還不算凌空飛來的炮彈。

方陣介於實心和空心之間,這也是郭大靖在實戰中的嘗試。畢竟,沒經歷實戰的考驗,他心裡也沒底。採取最穩妥的戰法,也在情理之中。

而看似笨拙緩慢的戰法,還隱藏著另一種打擊方式,那就是飛騎。

太陽越升越高,已是中午時分,將士們拿出隨身的乾糧,餅子就鹹魚,大口地吃了起來。

建虜卻是輕騎而來,既無糧也無草,在那乾巴巴地與對手耗著。

“郭將軍,騎兵隊已經全部登岸,劉大人說兩刻鐘之後整頓完畢。”一個通訊兵飛馬趕來報告。

郭大靖點了點頭,說道:“告訴劉大人,我軍兩刻鐘後向前推進,請他率隊於後,伺機而動。”

通訊兵領命而去,郭大靖也傳下將令,步兵們迅速收起吃食,收拾衣甲彈藥,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不到兩刻鐘,馬蹄聲轟隆,劉奇士率領千騎趕到步兵戰陣之後,旗幟高高舉起,在風中飄揚,顯示著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前進!”仇震泰收到郭大靖的命令,戰刀向前一指,喊出激昂的聲音。

戰鼓敲響,節奏不急不徐。步兵們踏著堅定的步伐,向前邁進。

緊密的戰陣向前推進,視野是越來越寬闊,廣袤的大陸呈現在眼前。

踏上江岸,步兵戰陣開始向兩邊斜向展開。當先的兩個戰陣一邊向前,一邊緩緩拉開平行的距離,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

肅殺的氣氛籠罩下來,只有隆隆的鼓聲在敲打著人們的胸膛。兩個方陣之後,則是再次展開的三個方陣。

梅花陣?!

羅格阿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前方的敵人。緩慢而堅定的推進,肅殺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

敵人的意圖似乎已經明顯,透過岸邊的寬闊地帶,沿著大路推進,直抵鎮江堡下。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沒有行動,就會被敵人逐漸壓縮,失去了開闊地帶作戰的有利條件。

一旦被逼退到大路上,騎兵沒有足夠的回旋餘地,就只能在敵人的強大火力下,步步後撤。

不行,就這麼等下去,只會是越來越被動。

敵人還在源源不斷地登陸,出動的人馬如此之多,肯定是要攻打鎮江堡,拔掉在鴨綠江江口監視皮島的釘子。

羅格阿決心已下,還是要發揮騎兵的優勢,在江岸的開闊地帶與敵人糾纏廝殺。

叫過幾名將領,羅格阿開始佈置出擊作戰。

以三百人為一隊,羅格阿投入四隊騎兵,往來馳奔,以遊射與敵人的方陣周旋。

一旦敵人的某個方陣在弓箭的打擊下陷入混亂,他便率其餘的幾百重騎兵全力出擊。

顯然,在沒有楯車掩護的情況下,羅格阿也不敢下馬步戰,或直接用騎兵發動正面衝擊。

他只能寄希望於用遊射的方式,用密集的箭雨先打垮一個方陣,逃兵亂跑,騎兵衝擊,就有可能發生連鎖反應,導致其他方陣的崩潰。

羅格阿佈置完畢,將領們各回本隊,交代任務,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此時,作為前鋒的兩個步兵方陣已經完全展開,並向前推進了一里多地。後面的三個步兵方陣緊跟著,也展開近半。

上百門迫擊炮在陣後向前移動,跟在步兵之後,準備以最快的速度發射,為袍澤提供火力支援。

號角聲嗚咽響起,四隊建虜縱馬奔出,大聲嚎叫著,或直或斜,向著步兵戰陣衝殺而來。

建虜出擊的目標,毫不意外地是兩個突出的步兵戰陣。

戰陣前方有廂車火炮,側翼有重甲長槍兵,建虜不敢接近,只能用弓箭遠端攻擊。戰陣的中間,誰都知道是火力陷阱,建虜也不會傻了吧唧地衝進去。

儘管有長槍兵,但戰陣的兩翼,似乎是個可供攻擊的不錯位置。當然,後面的三個戰陣正在展開,似乎也能形成兩面的火力夾擊。

戰鼓聲重重地敲了幾下,戰陣停止了移動。接著,鼓聲激昂起來,聽得人熱血賁張。

“吼,殺!”鐵甲長槍兵發一聲喊,半蹲下身子,長槍斜舉,形成了密佈的槍林。

重火槍率先發出怒吼,有經驗的士兵槍口稍向上抬,以提高子彈的射程。最大射程的話,別說一百米,就是兩百米也能射到。

火槍做拋物線射擊,這一點都不奇怪。線上膛步槍問世之後,還有軍隊也這樣做過。

當然,郭大靖並不提倡這種火槍射法,但也沒有完全禁止。因為,在一些特殊的場合,其實也是適用的。

戰馬在嘶鳴,人在驚呼慘叫,一朵朵血花綻放,摔倒在地的人和馬,掀起一團團灰塵。

重火槍的射程,令建虜感到無奈又憤怒。他們在馬上的短弓施射,最遠也只百米左右;如果是下馬用長弓大箭的話,能提高將近五十米。

但在殺傷力上,在最大射程和有效射程的鉛彈和箭失,卻是有差距的。說白了,在同等的距離下,火槍與弓箭的對射,並不落下風。

而弓箭的優勢在於射速,比火槍裝填射擊要快很多。弱勢則在於持久,要想射得遠,就要用全力,幾箭之後便有力竭的感覺。

四隊建虜在戰場上馳奔,在斜掠過步兵戰陣的時候,張弓放箭,與對手的火槍火炮展開對射。

此時的羅格阿萬分後悔,竟然沒有攜帶楯車前來作戰。

建虜作戰時很信賴楯車,不光是步兵,騎射時也常以此做掩護。

楯車推近敵陣,建虜在楯車後縱馬發失,以密集的箭雨打亂敵人的戰陣,甚至能夠一舉擊潰。

但後悔也晚了,羅格阿也知道楯車推進的速度緩慢,或許會讓敵人更快地登岸列陣。

調整了方向的佛朗機炮,發出了怒吼,密集的霰…彈迎面激射,把建虜連人帶馬打翻在地。

輕重火槍的陣陣轟鳴,壓過了火炮的巨響,白煙陣陣升騰,使得步兵戰陣如同噴吐煙火的怪獸。

“報告將軍,火炮已準備就緒。”傳令兵看到了旗號,趕忙向注目於戰場的郭大靖躬身報告。

郭大靖點了點頭,說道:“傳令,開火轟擊。”

傳令兵轉身揮動了旗幟,給調整完畢的炮後發出了命令。

百十門迫擊炮隨著步兵戰陣向前推進了一里多地,迅速安置布放,調整炮口、裝填彈藥,做好了轟擊的準備。

接到旗語號令,在軍官激昂的“開火”喊聲中,一支支火把點燃的引線。

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轟鳴聲中,黑壓壓的炮彈在步兵戰陣後凌空飛起,掠過正在交戰的敵我雙方,狠狠地砸向了伺機而動的建虜本隊。

“躲避——”望著空中飛來的炮彈,建虜軍官發出驚惶恐懼的喊聲。

羅格阿大吃一驚,趕忙勒馬慌亂地瞎跑。他也不知道哪裡安全,只是下意識地要離開原地。

仗打到現在,羅格阿和建虜還沒搞清對手火炮的準確射程。遭到兩輪炮擊後,他們退後了兩裡多地,但這也並不是始終安全的距離。

這一輪炮擊不同於船上的發射,參差不齊,準確率也不算太高。這不意外,炮兵更適應在陸地上的操作。

百多顆炮彈幾乎是同時落地,覆蓋了大片的區域,精準度也相當令人滿意。

在建虜的混亂驚惶中,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在濃重的硝煙和揚起的塵土中,人喊馬嘶的混亂,建虜人馬的影子模模湖湖,亂跑瞎撞。

羅格阿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帶著幾百精騎沒有等到發動勐擊的機會,卻再次遭到了噼頭蓋臉的炮火轟擊。

旗手死了,旗幟倒了。儘管羅格阿再次倖免於難,其他建虜的傷亡也不算太大,但對戰局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正在縱橫賓士、施展騎射的建虜付出了不少的傷亡,卻並未使步兵戰陣陷入混亂,已是灰心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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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隊的混亂,更使他們的心旌動搖,速度變得遲緩,動作變得猶豫。

“報告將軍,飛騎請求出擊。”

傳令兵的再次稟報,讓郭大靖收回了目光,轉頭向不遠處望去,一千飛騎已經整裝待發。

“准許飛騎出擊。”郭大靖用力點了點頭,似乎大哥劉奇士,以及所有飛騎都能看到他的動作。

飛騎開始發動,速度並不快,沿著步兵戰陣之間的空隙,向前賓士而去。

這是三隊,郭大靖很快就看出了劉奇士要採取的戰術。在左右兩翼先展開突擊,中隊騎兵伺機而動,最終可能在步兵戰陣的前方合攏。

建虜的幾隊騎兵都遭到了不小的傷亡,隊形也有些散亂,心理更是動搖。此時發動,正符合“避其銳氣,擊其惰歸”的兵法要義。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郭大靖也不用看身旁的二沉,知道他們肯定會專心聽著,“鎮守建江的建虜並不瞭解我軍的實力,以及最新的戰法。此戰,敗局已定。”

沉器重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知曉呢,建虜也未必有破解之道吧?”

郭大靖抿了下嘴角,說道:“說到底,兩軍交戰,靠的還是實力。建虜在武器裝備上已經落後,就算能預防一二,也不過是多堅持些時間,或是給我軍造成的損失更大一些而已。”

“郭某一向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打無把握之仗。”

郭大靖微笑起來,補充道:“此次作戰,無論是出動的兵力,還是攜帶的武器裝備,都佔據著絕對優勢。最終的勝利,是十拿九穩的。”

這雖然有些吹噓的成分,但也不算太過。刨去土營這個秘密武器,郭大靖確實是殫精竭慮,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十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