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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崔嫣耍瘋

崔嫣站在門口,也不稱呼高審行,直接就問,“我家高大人被罷了官是不是?”

高審行轉過臉來,臉上十分的從容鎮定,“嗯……此事我也剛剛聽說,是長安的意思。”他隔著門看到另三位兒媳也都不遠不近地站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有上來勸勸的意思。

崔嫣抬高了聲音,近乎於喊,“高大人落魄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前,他在西州剛剛好些了,你們都追過來做什麼!自打你們一來,家裡哪有一天安定的日子!”

高審行驚詫於崔嫣的表現,忘了說些什麼。崔嫣夾著哭腔衝高審行喊,“你說是長安的意思……不天天關著房門寫黑信件,長安那麼遠知道什麼意思!我家高大人不是你兒子呀?他在外面闖蕩,你們兩口子在我家裡算計他,當我看不出來……”

別駕被吵得披衣出來欲要相勸,他從崔嫣的哭喊裡才猛然聽到了高峻罷官的訊息,一時愣在門口。

這個訊息給別駕帶來的震動是巨大的,怪不得今天人們都反常。高審行叫筆墨的時候別駕已經聽到了,可是這麼半天了,他手中的狼毫還是幹的,紙上一個字沒有。

而丫環的硯臺裡墨都沒有起漿,顯然水也是匆匆倒進去的。崔嫣這個女子往日裡比女兒婉清還要靦腆柔順幾分,另幾位的臉上也絲毫看不出對崔嫣行為的驚訝。

別駕很快從高審行的故做鎮定中看出點什麼,正常情況下,一個兒媳這樣說話他是不幹的。丫環也反常,她在旁邊道,“小姐,老爺天天的操勞,你不好這樣吼……”

眾人都想不到崔嫣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揮起手來在丫環的臉上很響地打了一巴掌叫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滾出去!”

丫環手捂著臉,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高審行,低著頭從謝金蓮這些人的身邊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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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駕衝著女兒婉清使了個眼色,婉清會意,與麗容上前拉了崔嫣上樓,別駕這才邁步進去,問高審行,“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怎麼她們在家裡都知道了,我這個別駕什麼都不知道?”

高審行赤顏囁嚅,說李大人,他罷官倒是小事,只怕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說不好呢!西邊乙毗咄陸部的國書都交到了長安,說天山牧出去那幾百人都被打掉了,只跑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別駕不信,不說他對高峻這人的瞭解,單是從女兒婉清的角度他都絕不相信這是真的,“李老弟,你會這樣想?我卻是不信。以前總是說什麼霸王舉鼎,我沒看到過。但那次在牧場裡,一個大活人讓他一隻手挑飛到房頂上去可是我們親眼所見,你哪裡知道那是不是對方的小心思?”

他說,不管怎樣,家裡這些小輩們都有看著我們,別的事情我們做不到,但是給她們一些信心總可以吧。

高審行不置一詞,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原來認為高家在西州這些人,似乎誰都要比高峻讓人放心。但猛然間少了這小子,只剩下了他與高岷兩個,竟然顯得有些踩不到實地似的輕飄,這讓他有些心慌。

而因為高峻的罷職,郭孝恪和別駕兩個人似乎也與他們叔侄有了些說不明白的疏離感。這是為什麼?別駕在所難免,可郭都督呢?

眼下只是自己、別駕、高岷和崔嫣她們知道高峻罷職的事情,牧場裡和新、舊兩村都沒有散佈這個訊息,家裡就亂了套。若是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再擴大到天山牧會是個什麼樣子,他不敢想下去。

有一陣子他和別駕兩個人對坐不語,聽到從二樓上傳下來一陣琵琶聲,細聽乃是《十面埋伏》,他們從琵音之中似乎感覺到,琵琶之上所有的弦都被崔嫣傾盡全力地撥蕩開來,振顫著竟相鳴響,如疾雨、如馬蹄、如漫天的箭支。

有一陣子,二人擔心崔嫣如此的不管不顧,會將其中的某根弦撥斷,那將是十分不吉利的。直到一曲彈畢,再換上舒緩悠長的《陽關三疊》,兩個人的心才放下來。但那一下一下綿長的回味,竟把二人的思緒拉近拉遠,從雄關漫道上飄過。

別駕的眼眶有些溼潤,他認為這兩首曲子的先後次序都有著神秘的暗示。他看了看高審行,起身回屋去了。

二樓上,謝金蓮對另三人說,這算什麼?糊塗皇帝不讓咱家高大人做官,高大人就能天天在家裡陪我們,有什麼不好。也許高大人很快回來,再沒有那些公事煩著了,誰稀罕那個破官。

麗容也說,我們說好了,等高大人回來,就讓他帶我們去江南玩兒。要不是高大人在這裡,誰會到牧場村這樣的破地方,到處是馬糞味道。

李婉清安慰崔嫣說,妹妹你不要生他們的氣了,什麼樣官不官的不大緊,只求高大人他們平安回來就成。

崔嫣聽到姐妹們這樣說,心裡就好受些。她剛才不管不顧地發作完全是不由自主。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高大人的丟官與他們有關,但她知道高府中人在這件事情上不往下推高峻一把就是好的了。

她對她們說道,“對,我們就這樣定下,到時候一家人湊齊了,柳姐姐和樊鶯也回來了,我們就去江南玩兒,就讓他們在這裡隨便耍。”於是眾人忽然想起了柳玉如和樊鶯二人,不知道她們此時在幹什麼。

柳玉如與樊鶯二人騎馬出了鄯州一直往東走,這裡崇山峻嶺,山道崎嶇。雖有官道但二人一天也只能走上七八十裡的路程。好在二人做伴,一路上有說有笑,為著安全日出而行、日落時便找驛館歇息,一路上倒也平安。

兩人一路之上說東說西,都儘量不提高大人的戰事,後來說分別說至兩個人的身世。柳玉如便知道了樊鶯的老家是在餘杭郡,在家是個獨女。但父母在她**歲上先後離世,還好一位越州進京的客商收留了她,並幫她安葬了父母。

但是在快到長安的時候,客商忽染重病,在終南山下的客館中羈留數月,花光了所有的盤纏、貨款依舊不治。最後小樊鶯只有賣身一個辦法,才能安葬這個好心之人。

柳玉如聽暗道,都說蘇杭出美女,果然如此,過幾年等她再發變一些,真就沒人可比了!隨即又對樊鶯的曲折身世不勝唏噓,“怎麼好心人的命卻是這樣曲折,真是人各有命。不過他解了妹妹的急難,就有妹妹這樣一個小女孩子料理他的後事,也算是善惡有報。”

樊鶯說,“那時已經有人願意出銀子安葬好心人,但是師父恰從那裡經過,就攔下來由他安葬了那人,又把我帶走了。條件是我要隨他學藝,細說起來,我是從九歲上拜師的,師兄卻是十四歲,他該叫我師姐才對。”

柳玉如問,“高大人拜師晚於你,怎麼卻成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