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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絲路督監

大家重新入座,高岷也不好意思就說他來白楊牧什麼事,就問高峻這一次帶人到乙毗咄陸部的地盤上一個多月的情況。

高峻說,人馬都在其次,這一回我天山牧兵臨城下,乙毗咄陸部的阿史那欲谷可汗對前幾次騷擾白楊牧的事情表示了歉意,說這都是他……一時糊塗。高峻見黑達在場,就不好再實說阿史那欲谷的原話,那時他是說受了黑達的蠱惑。

他將此事一帶而過,對郭待詔和高岷道:之前一段時間裡,大唐通西域的商道,在阿拉山口外一直有乙毗咄陸部的零散小部落騷擾,玄池南岸的商道幾乎都快不通。

這次我已經代表西州郭都督,將乙毗咄陸部與吐火羅兩位可汗拉在一起,一同商定了三方要共同維護絲綢商道的通暢。大家各盡所能,打擊騷擾東來西往的中土、西域客商的不法之徒。

待詔聽了認為這不僅僅是西州的事情,就算對於整個大唐來說也是一件大事。他問,“想法很好,但是如何監督和保證?”

高峻笑道,“在下不才,已以天山牧總牧監的身份,被乙毗咄陸部和吐火羅兩位大汗推為絲路總督監。這個總督監我是不稀罕的,不過誰不聽話,天山牧的護牧隊他不怕麼?”

高岷一聽,心說兄弟,你的本領是不小,僅這一件事就再次驚動朝野,還能一根毫毛不損地大勝而歸,這個我服氣。但是剛才短短一段話就有兩處紕漏:你能代表西州郭都督與這兩部商定事情麼?這是兩國之間的事情,連都督本人都不敢代表什麼!再者,絲路總督監難道是兩個胡國能委派的?這可是失了國體、國格的。

崔嫣知道高峻再也不是什麼總牧監了,她自從一見到高峻,就想悄悄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但是見他意氣風發,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崔嫣的想法是與郭待詔大同小異的,因而兩人都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下去,不想破壞了大好的氣氛。

此時她看到高岷臉是陰晴不定的神色,便在高峻的身後悄悄拉他的袍袖。但是高峻並未明白她的意思,就問高岷:

“大哥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回來的?真是趕得巧,快些與我喝酒,再好好地將我不在這些日子裡牧場中的事說道說道。”

高岷道,“我哪有那樣的神機妙算,還不是為著這些馬匹的事。”高峻忙問何事,陸尚樓就搶在高岷前面把上次那七百匹馬的事情提了出來,“當時我們都認為此事要高大人回來再定。如今你們總牧監、代總牧監都聚齊了,正好分派一下子。”

高峻說,這還要怎麼分派?我大哥是代理總牧監,他說的事情就是我的意思,還等我做甚麼?就把那七百匹送到柳中牧不就成了?反正這次我又帶回來一千六,就放在白楊牧。

弩支、古屯兩城城主聽過高大人的安排,就不再說什麼。不過高岷卻接上話道,“兄弟,眼下就不是這七百了……我的意思是將這兩千三百匹一同轉往柳中牧……”

眾人聽了此話不由地一愣,高峻吃驚地問道,“為何?柳中牧這一年來是蓋了不少的馬廄,但是再加上這麼多馬匹,不就太擁擠了!”

高岷道,“白楊牧數次被騷擾,而且這裡的廄房都是木質,馬匹放在這裡真的是不大穩妥。柳中牧雖然廄房不多,但擠一擠總是可以的,但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見到高峻低頭不語,而眾人的臉上都現出不悅的神色,高岷又說,“此事我已經和五叔商量過了,他也是這個意思……”

高峻道,“郭都督是什麼意思?”

高岷道,“郭都督倒沒有說什麼?想來也不會有別的意思,畢竟這只是天山牧內部之事,都督又一直在焉耆脫不開身,我和五叔就沒有打擾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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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待詔怕高峻再說出來什麼話,到後來會不好收場,便站出來打圓場,“總之馬匹都到了自己家裡了,又不會飛了。這事不急,我們先喝酒。”

他說,天山牧與乙毗咄陸部的戰事已告一段落,再聽了高峻所說之事,在他看來山口這邊壓力不大了。喝過酒他就要返回焉耆替換父親,讓他回西州主政。

高峻又想起了酒的事情,便笑道,“剛才你們都說我推三阻四不想喝酒,這可不怪我,你們看我大哥又到了,這第六杯酒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敬我大哥的,正取六六大順之意,祝我大哥官運亨通、前程無量!”

高岷是後到的,他一直在考慮著,要怎麼對著高峻鄭重講一下他不再是天山牧總牧監的事。現在聽高峻的話,以為郭待詔或是崔嫣等人已經把話說了。此時他看高峻神色如常,忐忑不安的心就放下來。

他連忙舉起酒杯道,“兄弟,其實我剛一到就講過了,你在刀叢箭影裡闖蕩了一個多月,正該好好歇歇。既然長安也是這個意思,大哥雖有不甘也只能勸你,功名如浮雲,想開了就好。”

高峻一愣,不知他所說長安的意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崔嫣又拉他袍袖,他扭頭看向她。聽她低聲且十分困難地對自己說道,“高大人,你出去後半個月,吏部就下來公文……你已不再是天山牧總牧監了。”

高峻問,“那是什麼?”他見崔嫣眼睛裡已經含不住眼淚,再看看郭待詔和高岷,知道她說得不是戲言,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此時,那些也是剛剛聽到這個訊息的白楊牧中的人,上到陸、馮兩位牧監,下至許多多、蘇托兒等剛剛隨高大人出生入死的一眾護牧隊們一下子就炸了窩。

“******,這是什麼天理!”

“為什麼我們沒有接到西州府傳達?郭都督也沒有說,一定是假的!”

“高大人不帶我們,誰還有這個資格做這個總牧監!?”

“媽的,這都是什麼事!老子也不幹了!”

有人踢翻了凳子,有人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有人罵罵咧咧地抄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往地下摔。高峻衝那人道,“你不許胡來。”那人聽了乖乖把酒杯放下。聽高峻說,“這有什麼不好?難道我就該給他們使著?”

高岷感覺有些駕馭不住的局勢,想不到被兄弟一句話就平息了,他連忙對眾人道,“我兄弟說的極是,一個官員,誰又敢不聽從吏部的指派。誰又敢說我兄弟這樣的人才,就會一直是白丁下去?說不定幾天後……”

高峻笑著打斷高岷的話,默默地把剛剛換好的正五品官袍一脫,丟在一邊,露出來裡面一身牛皮護甲。他端起酒杯對眾人說道,“這第七杯酒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