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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穩賺不賠

雅州刺史李道珏為什麼寧可輸財也不承攬造船的差事,除了沒那個籌劃的能力之外,這也確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是工期,誤了的話罪過就大了,二是質量,只趕工期的話,萬一哪艘大船的質量出了問題罪過更大。

這可是皇帝為著再徵高麗而準備的,一艘大船幾百將士,一到海里船漏了,不打自亂,造船的人還能有好?

另外,這麼多人一起參與的大工程,料想不到的事情層出不窮。尤其是財政上的預計花費總會超支的時候居多,賠錢的事情怎麼好張羅?

江夏王面臨的困難幾樣都佔全了。他陪著皇帝出征剛剛回來,誰知道鄂州的進度會這樣慢?但是誰讓自己是宗室呢?他又是做大哥的,李道珏小弟可以談條件不幹,自己卻是不能。但是他的壓力沒有人體會得到,皇命如山,萬一如期完不了,至少是一脫層皮的。

與高峻的不期而遇讓他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知道高峻是有些道道的,他只有全力支持才有希望按期完成陛下交辦的大事。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高峻第一個主意就把進度大大提前了,沿漢江的十幾座船塢框架才半個月就矗立起來,沔州和鄂州同時開建,那麼就是二十幾座船塢,不必等到月底前就建成了。

按著高峻的算計,只要船塢一起,按著一座船塢每月一條船的進度,不急不慌穩打細敲,明年三月前數量、質量都沒問題。

更主要的是,造船的費用先降了一大塊,江、漢之上四州所伐的木材已經源源不斷順江而下了,而運送木料的船卻一艘未用,這趟原來看著賠本兒的買賣竟然還有了盈利的可能。有一次高峻陪著江夏王在府中喝酒,喝到了高興處,高峻道:

“王爺,這不算完,我們一定要賺錢的,不然你堂堂一位王爺大駕坐鎮在這裡,不賠不賺都會讓人笑話!”

李道宗說,“高都監,你可說話算話,但是偷工減料的事情不能幹。賺了的話本王拿一半給你們。”

高峻道,“我不要,只要給我這兩位夫人就可以了。”王爺連忙問計。

柳玉如說,沔州市面上的仙紋綾、大棗、紅藍、紫草都是此地獨有的物產,眼下這個季節沔州都壓了市,價格低得很呢。運木材用不到那些船了,何不把這些船利用起來,王爺叫人低價收上來,往長江下遊去賣,一轉手估計就是六七分的利,王爺你手裡的閒船還少麼?

樊鶯道,我和柳姐姐這些天一直在逛,可不是閒逛。鄂州的貲布質地那樣好,做軍衣是沒得說的。柳姐姐說,既然還要再徵高麗,王爺為什麼不去和皇帝說說,由王爺負責提供貲布?我們賺個南北的差價不算黑商吧?

柳玉如說,“王爺,我們可不是只顧自己賺銀子,此舉能成的話,沔、鄂兩州那些勞累了一年的民眾、棗農、織戶們會怎麼感謝王爺呢?”

江夏王聽罷,鄭重起身衝著柳玉如和樊鶯施禮道,“本王簡直茅塞頓開!有你們這樣的女軍師,難怪高大人會成竹在胸!”柳玉如和樊鶯不敢當王爺的禮,笑著從座上跳開。

江夏王忽然看到了樊鶯腰間的那把纏鶯劍,奇怪地問道,“此劍……”

高峻道,王爺,此劍是李彌大人相贈,只因為劍名“纏鶯”,我小夫人名鶯,見之甚喜,李大人就送給我們了。

王爺嘆道,“此劍正是皇帝陛下因我平定突厥有功才賜給我的,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比你那把烏刀也差不到哪裡。李彌視之如命,這可是連命都交給你們了。”

高峻問道,“這樣的東西,又是皇帝所賜,王爺因何轉送李大人呢?”

江夏王道,“李彌自十幾歲上便跟隨著我南征北戰,幾次負傷。那年在靈州戰場上,本王中箭落馬被敵將叢叢圍困,是他舍死衝進來救了本王一命。我把這劍給他,實是報恩。”

柳玉如問,“王爺,李大人倒是個可敬之人了!”

江夏王,“本王有些事情並不瞭解他。比如他年過四十,卻一直不娶。本王勸他多次他都不為所動,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只是這個人愛鑽牛角尖,常常笑著笑著就悲傷起來,連本王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不過依本王對他的瞭解,此人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是不糊塗的。”

高峻問,“從何而知?”

王爺道,“當年侯君集謀反大案,便是李彌先發現的苗頭。”

柳玉如連忙去看高峻,看他只是一愣神連眉頭都不皺一皺,很快恢復了正常。他說,“哦,有這種事,等我們忙過了這段兒,王爺能否對我說說其中的細節呢?”

王爺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而且我聽說侯君集唯一活下來的兒子也在西州喪命於馬下了。侯門再也無人,只當一個故事,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可聊上一聊。”

高峻道,“如此更好,玉如、樊鶯,你們去叫些酒菜來。”

在王府中,這些事情哪裡會勞動柳玉如和樊鶯二人,江夏王把話傳下去,不大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酒菜就擺好了。

高峻先端起酒杯敬王爺,然後才道,“王爺不妨先說說侯君集此人。”

江夏王飲了酒,這才回憶著講起來:

侯君集是三水人,這人豪邁雄壯,很早時就隨入秦王幕府。他這人是很豪爽的,對待部下也好,更主要的是在打仗方面很有獨到之處,總是能因時度勢提出自己的不同見解。

侯君集在二十幾歲便因功獲車騎將軍、全椒縣子。尤其在誅殺隱太子建成謀反一役中出力甚多。陛下即位後拜侯君集為左衛將軍,進封潞國公、後來又改封陳國公。貞觀四年時升任兵部尚書,可以說陛下對他是很看重的。

“如何知他善戰?”

王爺道,此人讀書並不多,於戰場上審時度勢的本事大概都是天生的。只說九年討伐吐谷渾一役吧。本王和李靖戰前都以為鄯州以西山高難越,人馬多有凍傷而且輜重難以運送,只想將敵人驅入深山便可以了。

是侯君集建議說,驅敵之策雖然容易,但未傷其根本。待大軍一撤他們仍會為害地方,我們就永無寧日了!鄯州以西直至大非川一帶的地勢還沒有高到唐軍不適,可是由大非川往西隨著山勢再高,吐谷渾軍也許仍能適應,而唐軍就不成了。現在吐欲渾軍並未逃入高山,還在觀望,我們只要輕騎入大非川,阻止其越過大非川逃遁,那麼一戰可滅其國。

“後來呢?”柳玉如的樊鶯同聲問道。

王爺說,侯君集所說是有道理的。這是一勞永逸的法子,而且當時的戰機確實很難得。吐谷渾軍敢和我軍對峙,就是倚仗著大非川以西有退路。這一點讓侯君集一眼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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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其實皇帝對此戰的目的一開始正是驅敵,而侯君集的法子無疑是更進了一步。如果驅敵入山,也許唐軍一撤他們又回來,那我們是打還是不打?顯然就被吐欲渾牽著鼻子走了。

“我知道這次大戰時王爺是和侯君集一同出南道的,那麼此時李彌大人在不在王爺身邊呢?一定也立功不小吧?”

王爺道,“李彌是隨我出征的,但那次是侯君集在前,本王在後,李彌是自請衝在前面,因而他是隨侯君集部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