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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大放厥詞

郎刺史驚訝地問道,“有關西州官場的變動,吏部的公文早就到了郎州了。而我聽說現任的涼州刺史李大人,便是從西州別駕的任上升遷到涼州去的。那麼高大人你是……原來你就是西州升格之後新繼任的別駕……高峻!”

郎刺史說著,慌忙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冠,然後鄭重地衝著高峻一揖,“下官真是有眼無珠了,高別駕請不要怪罪。”

刺史給一位別駕作揖,這件事本身就讓人吃驚,當眾人聽清楚這位年輕人的來路時,更是倒抽一口冷氣。柳玉如與樊鶯低著頭,兩個人極力地忍住不笑出來,要看一看高峻怎麼裝傻。

高峻道,“小輩後到,讓郎大人見笑了!我本來打算謙虛一些,誰知我小夫人卻將我抖落出來,這回不承認都不好意思了。”

李紳驚疑地問,“高別駕,你說李鶯小姐是你的小……小夫人?”

高峻笑著對李紳道,“正是!李大人請不要見怪。我和李大人初次相逢在嶽州,兩下裡不熟悉,只是開了個小玩笑罷了。其實我夫人不姓李,而是姓柳。”又指著樊鶯對李紳道,“她也不姓李,而是姓樊。”

“樊……樊……”李紳終於把那個鶯字吞了回去,今天如果再說出這個字的話,那不是不打自招嗎?在西州新任別駕的面前就大大的失禮了。

大廳中一片寂靜。那些自命不凡的郎州官員們早就知道了西州官場的巨大變動。有關天山牧總牧監的那些事蹟,未見其人已聞其聲,皇旨中講得明明白白。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位新任的西州別駕竟然這麼年輕!

郎刺史不知怎麼的,臉上的汗流了下來。

他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別駕還是天山牧的總牧監,又是大唐官職序列之中獨一份兒的絲路督監。而高峻名義上雖然只是個別駕,但卻是與中州刺史一般高低的。

他為什麼流汗呢?因為剛剛這些人還在恭維自己,暢想著郎州升格之後如何如何。可是鹽井只有一眼、且剛剛出鹽,至於幾十眼鹽井的話,那還是沒影兒的事情!

郎刺史想到自己年近五旬,身為下州刺史本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天下十道、州府三百五十八座,比自己年齡大的刺史多的是。但是像自己這樣、在一位正四品上階的西州別駕面前做夢的就再沒有第二個了。一想到這些,郎刺史豈止是流汗,他連流眼淚的心思都有了。

“那麼涼州的那位李小姐呢?”李紳問道。

高峻道,“不好再瞞著李兄,涼州刺史李大人只有一位千金——李婉清小姐,正是在下的六夫人。”他指著柳玉如和樊鶯對李紳道,“那兩人一個是老大、一個是老三……讓李大人見笑了!”李紳聽罷也抹汗。

郎小姐此時就將手攏在她娘的耳朵上悄聲道,“你可問問這位高別駕,他……他總共有多少位夫人……”刺史夫人看看柳玉如和樊鶯,再看看自己的女兒,感覺不好再打擊她,便敷衍道,“等一會兒我必要問的。”

樊鶯耳尖聽到了她們的耳語,於是答道,“回這位姐姐,我家高大人家中總共有七位夫人,但只是我和柳姐姐最老實,在家裡天天受她們的氣。高大人此次出遠門,實在是不放心我和柳姐姐。他怕不在家、我們姐妹兩人要吃不上飯,這才帶著我們出來的。”

她的話雖然不算高聲,但是說得鄭重其事,吐字清晰,大廳中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高峻聽罷笑著道,“各位見笑了,正是這麼回事!都是在下馭內無方,那五個都讓我慣壞了。只這兩個懂些規矩、尚能帶的出門。”

眾人聽了無不暗自想道,以今天席間坐的這兩位女子,在高別駕的家中尚且還要受氣,那麼高別駕家中的那五位都是什麼人物呢!有心不信,可無論是這位三夫人樊鶯、還是高峻,都說得鄭重其事,柳夫人對他們的話也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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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郎小姐也在心中盤算,眼前的這兩位尚且不給飯吃,那麼,要是自己去了,會不會每天給那五位夫人們提鞋。她一眼便瞧著這位西州別駕才是自己心幕中的不二人選,可是,為什麼好事多磨呢?!她不再想高峻,反過來再將雅州西川院的李大人打量起來。

李紳則仍然是心有不甘,隱約地對這位新冒出來的高別駕有些不滿。要是在雅州地面上,誰敢同自己開這樣大的玩笑!除了李道珏誰敢?高峻難道比李道珏還厲害?他李紳可不是個有多大野心的人,但他還是個男人!

李紳明明看到樊鶯小姐頭上繫著的那條醒目的紅纓絡,姓高的偏說是他夫人!就算是,那也只該是有名無實罷了。再說憑什麼所有的好事就該都落到這小子身上?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對郎小姐遞過來的探詢的目光視而不見,而是對高峻拱拱手道,“高大人,你這個玩笑開得就有些大了!”

高峻連忙起身,衝著李紳一揖到地,“李大人千萬莫怪罪,在下此次出來之前就沒有打算暴露身份,不然在下為何是這副打扮?”他讓李紳看自己的一身白袍,“不是在下欺騙李大人,而是見過了李大人的官威之後,深感不能再隱瞞下去,這才實言相告呀!請李大人莫再怪罪,否則高峻更無地自容了!”

高峻的話在情在理,又一口一個李大人,言語之間絲毫也沒有一位四品高官的倨傲之態,反倒是表達了對李紳的極度尊敬。

李紳剛才也是大著膽子說這番話的,不過聽了高峻的回答,他更有了底氣。心說你也不過如此!處置龍陽、武陵兩縣,荊、郎兩府在鹽井上的糾紛,面對是明火執仗一觸即發的形勢,你姓高的只敢躲在後邊出些小主意。真正大開大合、力挽狂瀾的還得是李某人!

“我倒是有聽李道珏大人念叼過一回,說西州邊陲之地情況複雜,民風難馴,多虧了出自長安高府的多位官員在那裡坐鎮,才使西州局面煥然一新……”他的話說得客氣、似在恭維,但裡面的意思就有著隱隱的輕漫——你高峻能有如此極速的升遷,該不會是家族的力量硬推上去的吧。

如此一來,你高府的能量再大,還能有我背後的李道珏這個皇帝宗親的能量大麼?

官場上的人最會察言觀色,這些郎州的官員們也很快聽出了李紳的意思。沒有人會沒有眼色地在這個時候開口。連郎刺史也不例外。能夠置身事外,看一看兩個人死掐未償不是一件樂子。

柳玉如和樊鶯一邊吃飯,一邊在聽著李紳大放厥詞。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吏也敢如此狂妄,若是按著以往高峻的脾氣,大耳刮子早扇過去了。就算是在今天當著郎州眾官員的面,高峻絕對敢一腳蹬過去。

但是,高峻一點不快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始終面帶微笑,畢恭畢敬地聽著李大人說話。樊鶯是最見不得有誰敢瞧不起師兄的,往常高峻不動,她總要動。但她此時卻按捺著內心的不快,極度地想知道師兄要如何對付這個李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