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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各懷心事

威遠折衝府,幾名核心的將領正在議事。一位嫡系的將官問道,“都尉大人,安國鎮笪副將派人來問,他們可不可以有所行動。”

他正請示的那人穩坐在高位,面無表情,笪副將是他大哥的連襟,辦事也太沒個穩重。他沉聲說道,“派個人告訴他,問問他急什麼。我聽說東女國和吐蕃都在糾集兵力,如果兩方同時發難,雅州外圍的那些個軍鎮戍點是抵擋不住的,到時還不得指望我們。”

“大人,萬一勢成水火,那不是更危險!”

“怕什麼,劍南道已經許久不曾有大事了,我都擔心你們這些人到時候連馬都爬不上去了……我的第二道奏摺已經專人飛馬送去了長安,一旦長安令到,有你們大顯身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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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擺擺手,再讓幾位將領退去,他的身邊只剩下了一人。那人湊近了問,“將軍,依卑職看,這下子可夠那個年輕的欽差受的了!”

將軍說道,“這才哪到哪兒!我們坐鎮後方,且看他忙去!我都猜不透他無兵無人,要如何收拾這樣一副爛攤子!”

而那個手下道,“劍南道這麼多的兵,他卻無權調動。前些日子卑職聽說他回了西州,要是那時走就好了,現在想走也走不成,八成要一個跟頭栽到這裡。”

將軍自負地說,“何止於這些,我們的軍力明面上不會動作,不代表暗地裡不能……你可找些心腹之人,以另外一種面目到外邊推波助瀾,等長安令到,便是我們大顯身手之時!”

那人恭維道,“將軍英明!”隨後退下。

屋中只剩下了將軍一人,他舒舒服服地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劍南道四個折衝府,威遠、歸德、二江、興化。除了自己主持的威遠府和邛州的興化府是下府,另兩個與他同駐益州的歸德府和二江府都是中府,這已經讓他不爽了好長時間了。

下折衝府的都尉,是正五品下階。而中府折衝都尉是從四品下階。同樣的軍務,主官就差著兩階,要到哪裡說理!這件事情要運作得好,那麼他要出人頭地也不會有多難。

他想過了,威遠府和任何一處軍鎮、甚至一座小小戍點的軍力,這個欽差一點都借用不上。沒有長安的魚符,誰敢動一動軍鎮就是謀反大罪。但那是指的明面,不表示自己這裡不會在暗地裡有些什麼動作,這是兩碼事。

他想,那個欽差想一萬次都不會想到軍鎮方面對他的不利。他管不了軍鎮,但自己這裡如何動、何時動,主動權都在自己的手上,那就不是他一個欽差敢過問的的了。劍南道輸不輸絹與自己關系不大,他們就是窮到砸鍋賣鐵,也不會少了自己一文的軍餉。

只是,這位西州趕過來的欽差目前所做的事情,正好為自己所用。要說自己不得不與他為敵,那也只怪姓高的命不好罷了,這與私怨無關——他連高大人的面都未見過,哪裡談得上私怨。

將軍得報,從西州來了一百多人的天山牧人馬,這樣一支力量雖然人數不多,但在經過沿途關隘時,不能不留下什麼蹤跡。

只是自他們一入劍南道地面便像是失去了影子,也不知道匿去了哪裡。不過,他不認為這支小小的隊伍在劍南道廣闊的崇山峻嶺中能有多大的作用。

一旦他們敢於摻和進來,那麼他便可把這些人說成是亂民。按制,應對突發的暴亂,軍府是可以相機行事的。長安對各地折衝府控制雖嚴,但對於造反一事控制更嚴厲,打擊起來也更及時、凌厲。

這樣一想,他認為高峻只能耍光杆子,他那些從西州調來的人馬同樣是擺設,甚至還有可能給他添亂。屋裡只有他一個,但他沉聲問道,“那些放馬的……可有什麼訊息?”

外面閃進來一人回稟道,“將軍,屬下派出去幾個人打探過,但那些人像是地遁了,一個人都不見……而文山縣邊界各關隘,也沒有報來他們離去的跡像。”

將軍輕聲哼了一聲算是回答,那人又閃出去了。

黑達率領著一百二十名護牧隊抵達了文山縣城外潛伏後,高大人就一點訊息也沒有再傳過來。他們按著高大人的指令潛伏了幾天,後來有的人就坐不住了,提議是不是出去個人打探一下,也許高大人有什麼麻煩拖住了不能脫身,這也都是說不定的。

黑達說,“我們不動,這裡可不是西州,是在自己家門口,我們不能自惹亂子。我知道沒有什麼事情能纏住高大人,且耐心等候命令。”其實黑達的心裡也十分焦慮,但他知道不能亂動。

為著能夠及時隱形遁跡,他們連營帳也不架起,只是分散於深山中,把犛牛毯子遮露避寒,頂多燒些熱水,煮了肉絲充飢。有人開玩笑道,“以為到了這裡會有好招待。”

有幾次在附近出現了幾撥兒人,為數不多,三三兩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縣民。他們就從這些人潛伏的樹叢前經過,這些護牧隊大氣也不出,放他們過去。一晃五六天過去了,高大人還是一點訊息也沒送到,他們便耐心地等下去。

而樊鶯和崔嫣等人並未去高峻指給她們的、月心山上的那處山洞。本來是想去的,但是她們到了刺史府,勸說汪夫人一同離開時,汪夫人說什麼都不動身。她的哥哥汪衡在這裡,義兄李彌也在雅州城裡,她憑什麼要隨著這些並不熟悉的人去什麼破山洞裡。

她第一次見到高別駕的這兩位夫人,一見之下就覺得,自己與人家比起來更是相形見絀,根本一見之下便失去了比較的信心,因而抵觸情緒就更有了不便明說的理由。

她從崔嫣時刻不離懷抱的那把瑟琶,就認定了她是那位五夫人,一問正是她。當時就說道,“崔夫人,我兩位兄長未發話我是不走的。”

崔嫣聽了,暗地裡與樊鶯商量道,“不如我們也不走,我們再回驛館去,峻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得知。”樊鶯平時是不怕師兄的,但是在這樣的緊要時候卻不大敢有違高峻的命令。她也知道留在雅州驛館裡是方便一些的,只是怕因此拖累了師兄的大事,讓他不能放手出去。

崔嫣道,“到時他要發火,只好我們兩個應著。”

樊鶯下了決心,“那好,我們這就回去。”她們再勸汪夫人一同去驛館,汪夫人想到,去了之後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對方這麼些人,總是不大相信他們,於是再次拒絕。

但是不久,欽差便有命令到:刺史府只留一人看家,其餘人都拉出去了。這時汪夫人才有些害怕,但話已出口,不好再說去。

待到樊鶯等人離開,汪夫人只好給自己打氣道,“我的兩位哥哥絕不會不管我的。”她令僕婦們關嚴了後院的大門,再關了內室的各道門,只留那一位護衛在前廳,而她和兩位僕婦躲到自己的屋子裡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