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老太婆到底有沒意思？拿我當狗玩呢？”
見老太太又沒了反應，段譚風繼續伸出手，在老太太的頭頂一下一下的拍落。
‘啪啪啪’的聲音在祠堂內傳蕩，段譚風對待老太太的一切行徑，都被縣城的傭人們看在眼裡。
這些傭人們與老太太一同被段譚風關了四天。
這四天的時間裡，老太太難過，傭人們也難過。
她們親眼見證了段譚風所有瘋狂的舉動，見證了段譚風慘無人道的一面。
她們卻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最可怕的是，她們還成為了老太太被要挾的把柄。
段譚風經常拿她們開涮，威脅老太太，只要老太太不聽話，他就會把那個傭人打至殘廢。
在這樣極端的情況下，老太太所有堅持的反應，所換來的都是一個一個真的被打至殘廢的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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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精神與身心都在備受折磨……傭人們也是。
四天的時間已經夠難熬了…
這一天，傭人們還聽到段譚風說即便七天到了也不會結束。
那一刻，在場所有傭人的心都很崩潰！
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情緒，都默默的在心裡記下這一筆一筆的仇恨。
心想著，如果有一天能逃脫，他們一定會團結起來報復段譚風，一定會把這人渣送進監獄，交由司法處置！
然而…
這一切都只是軟弱的他們產生出的對明天的幻想…
事實情況，還是殘酷無比。
段譚風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在老太太面前，用他惡劣的手段威脅老太太，恐嚇老太太…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人嗎？真的以為我最多只能到打殘人的程度？”
段譚風反問老太太，語氣無比囂張，眼神無比兇惡。
此時此刻的他，像極了精神病，變態，殺人犯！
“是不是一定要我殺幾個人，你才能意識到你現在在做多麼愚蠢的事？”
說著，段譚風高高抬手，幾根手指在半空中動了動。
很快，他的手下們便從那一堆傭人之中隨手揪了一個，不巧，正好是老太太的貼身女傭……翠花。
“你們幹什麼……你們想幹嘛……你們別動我！”
翠花在那幾個漢子的手中奮力掙扎，但那幾個漢子擒的她非常緊。
他們兩個人一人扣著她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拎到了老太太跟前，段譚風的身邊…
完後，那漢子對著翠花的小腿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翠花慘叫一聲，直接跪倒在地，跪在了老太太跟前…
“是不是一定要我殺了她，你才肯放棄你那固執的堅持？”
不緊不慢的問著，段譚風從兜裡抽出了一把刀，鋒利的刀柄立刻便架在了翠花的脖子上！
“啊…老夫人……老夫人快救我……老夫人……”
翠花嚇得大叫，嚇的渾身顫抖，卻又不敢挪動身子。
覺得好可怕…
覺得段譚風很可怕，刀很可怕，老太太也很可怕…
這一刻，當翠花成為了段譚風的人質時，她的性命便真的再難由己。
這些天來，翠花不知道見到多少傭人因為段譚風的逼迫，老太太的無情而被打成殘廢…
所以這一刻，她最怕最怕的就是歷史重演在她身上。
她可不再是殘廢這種後果……
她會死的！會死！
“譚風，不可以…”
沉寂了這麼些天，這一刻，老太太終究是無法忍受下去，終究保持不了沉默…
“你會犯法的，殺人是犯法的，譚風…”
她終是抬起了頭，終敢對上段譚風殘暴不仁的嘴臉。
老太太一直低著腦袋，一直不敢看段譚風，終於，在這一刻她看清段譚風以後……
她看到了一個面目兇惡，如同歹徒一般的男人！
天哪…
這還是她的兒子嗎？
眼前的人，哪裡還有半點像她那溫潤如玉的兒子？
眼前的段譚風，目兇如野獸，嘴角張揚著裂到了耳根子處，笑容如同從地獄中出來的閻羅一般……
老太太被此時此刻的段譚風所嚇到…
好半天的時間內，她怔愣著，驚悚的瞪起了眼……
眼前的人，分明是她兒子，卻只讓她覺得，像是在面對陌生人一般。
“殺人是犯法……但那又如何？”
段譚風攤了攤手，那張臉上明明寫著兩個單詞‘sohat？’
“你不一直知道我殺過人？一直知道我私底下都幹了些什麼？可你看看我現在……”
段譚風伸手指了指自己，面上，自始至終帶著那一副囂張狂妄到極點的笑容！
“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法律能奈我何？證據能奈我何？只要我隨便操控操控……誰能揪得到我的小辮子？”
在段譚風說出這句話以後，無形之中，意味著他承認了他從前的所作所為。
這同一空間內，段俊明，吳淑慧，以及段語柔都聽出了他話語之中的意思。
他是在告訴所有人……他殺過人。
換句話而言，他也是在所有人面前承認，之前被告上法庭的兩樁命案確實如實。
只是他鑽了法律漏洞，他用他的手段擊敗了段乘雲跟段瓊樓精心準備的證據。
所以……殺人不可怕，殺人也不意味著要坐牢。
有計劃，有安排的殺人，不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
段譚風，也更不恐懼殺人…
“所以你怎麼想呢？是想用股份來換一條人命？還是想用一條人命，去換你所謂的那些財產？”
說著，段譚風更近的把刀刃抵到了那傭人的脖頸。
“啊……啊……老夫人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啊，老夫人……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兒子才八歲，我都沒有好好看看……我不能死啊……老夫人求求你救我……”
翠花已經嚇到眼淚直落，乞求的話連連吐出。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只是想賺點錢……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
她苛求完老夫人，又苛求段譚風，如果不是被刀抵著，她怕是要直接磕頭求饒了。
她們都是傭人，她們留在這段家老宅，為的不就是那麼點工資嗎？
為了這一份工作，為了無關緊要的原因而獻出生命，老太太……又怎麼能忍心呢？
“怎麼樣？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給我一點反應，那麼這個人就要永遠跟他八歲的孩子說再見了。”
段譚風依舊帶著那猶如劊子手一般的笑容，他手上的刀刃更進一步抵到了傭人的脖頸。
雖然還沒開始下力，但刀尖已經磨破傭人的脖子，蠟黃的皮膚被割出了一道小小血痕……
“啊……啊……啊！”
刺痛，讓傭人失聲尖叫，讓傭人嚇的下身直淌出尿液。
“你放了她……放了她啊……這是一條人命啊，段譚風！”
老太太大聲制止，急得眼睛都紅了。
“股份呢？”
段譚風問。
“股份我真的給不了你，你放了她吧！你這樣做有損陰德的！”
老太太挪動膝蓋，一步一步跪著上前，雖然被五花大綁，卻也很想救她的傭人。
可是她沒挪出多遠，就被手下一把摁住了肩膀，強行制動！
“救我，快救救我老夫人…”
翠花還在大聲呼救，邊呼救邊哭，眼淚朔朔流下…
“你放了她啊！再怎麼樣都不能殺人啊！為錢殺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老太太失聲大叫，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再也沒法沉穩下去。
“股份呢！”
段譚風繼續瞪大眼睛問她，語氣越發兇狠。
“股份沒有了！股份真的不在我這！是我對不起你，你想對付我就對付，你放了她吧！”
也是被逼急了，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大吼回去。
“那股份在哪裡！不說我馬上殺了她！”
段譚風用更亮的嗓子吼她，手上的刀在一陣陣的抖動，危險至極！
“股份給蓉蓉了！已經過給她了！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別再瘋了好嗎！”
情急之下……下意識之中……老太太把葉錦蓉供了出來。
話出口的那一刻……老太太，反應怔愣……
半晌之後，她還在想……她剛才，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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