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王朝,最牛叉的一群人不是皇族,不是王公貴戚,也不是文武官員,而是讀書人。
只要你是讀書人,再能混到秀才這個級別,那麼恭喜你,因為你可以在大明境內橫著走了。
家人得拿塊板把你供起來,在官老爺面前可以坐著,在別人必須老實在家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時候,你可以不受限制地四處旅遊...
好處真的是數不勝數,而且這些人基本都有同一個毛病,就是嘴巴太大,什麼都敢說,什麼人都敢罵,上到皇帝皇后,下到販夫走卒,就沒有他們不說不罵的。
劉渠開始想的只是嚴格執行朝廷的命令,有要去遼東的士子百姓,一體擒拿,然後交有司衙門處理。
人是抓了不少,還沒等押解回京,祁秉忠的信也到了。
祁秉忠的信寫的很客氣,先東拉西扯地回憶一下過去、暢想一下未來,然後問了劉渠幾個小問題。
去遼東的人都是奔著葉公公去的,現在被你劉將軍扣下,可是覺得葉公公會對此不聞不問?
若你劉將軍真與葉公公起了衝突,敢問你劉將軍可是葉公公的對手?還是覺得你劉將軍的人馬比遼東軍更厲害?
每個讀書人背後都有一大群鄉黨同年,甚至還有一些背景深厚的師長,試問你劉將軍可得罪得起這些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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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葉公公或是這些士子背後之人與朝廷發生衝突,朝廷在無法解決的情況下,勢必要有人出來背鍋,劉將軍可願做那背鍋之人?
這幾個問題只問得劉渠汗流浹背,那怕是他能解決其中任意一條,他也不會如此緊張了。
永平軍營一會,葉的手段還歷歷在目,而在軍中對葉的傳說更甚。
自己的軍隊什麼樣自己最清楚,朝廷命他帶一萬軍隊進駐山海關,他稟報給朝廷的也確實是一萬之數,而這其中有多大水分,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即便是齊裝滿員,劉渠也沒把握戰勝遼東軍,因為他的手下已經太久沒打過仗了,反觀遼東軍,比之女真怕是還有不足,但收拾他的手下肯定是沒問題的。
葉會掉頭打京城嗎?這個可能卻是誰也不敢打保票的。
劉渠手下有個叫傅圓的幕僚,劉渠看完信後,就把信遞給站在一旁的傅圓,然後擰眉沉思起來。
傅圓似乎早知道信中的內容,簡單掃視幾眼後,就道:“將軍覺得很為難嗎?通往遼東的路又不止山海關這一條,只要讓下面的人把嘴閉嚴實,朝廷還真的能來查嗎?”
劉渠點點頭,傅圓的話跟他想一塊去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是絕對不能幹的。
“立刻把人送走,然後以我的名義給葉去封信,這個人情還是得要地”
傅圓點點頭,忽地一笑,又道:“將軍還應該給朝廷去道奏摺,就說發現有人翻山越嶺的去遼東,目前我軍已經加強了戒備等等”
劉渠也笑了,瞞上不瞞下,這是官場的一貫作風,這麼做不但欺瞞的朝廷,同時也買好了葉,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京師皇宮某處宮殿。
呼嘯的寒風遊蕩在空曠的皇宮中,仿若地獄惡鬼的厲嘯,聞之另人不寒而慄。
可在這座宮殿中卻是別一番景象,殿內溫暖如春,四周掛著厚厚的帷帳,把帳中的人影顯得極其朦朧。
若是掀開帷帳,就會看到兩隻大肉蟲在一起翻滾著,粗野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大白條終於消停下來,呼吸平穩些後,只聽男人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夫人長相廝守啊!總這麼偷偷摸摸的,實在是有夠憋屈”
赫然是魏忠賢的聲音,而躺在他身邊的,卻不是他乾爹的女人客氏還有誰?
客氏嫣然一笑,道:“急什麼,放心,司禮監和東廠早晚都是你的,跑不掉的,對了,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聽客氏問起,魏忠賢不由苦著臉道:“今天我收到遼陽一個八百裡加急的禮物,開啟一看,卻是柴國柱那個廢物的腦袋,想殺那小子,難啊!”
一聽魏忠賢這麼說,客氏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也不說話,開始自顧自地穿起衣服來。
魏忠賢見狀,頓時慌了,忙討好似的拉住客氏的手臂,求道:“你也知道那小子太難纏,讓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客氏似乎有點心軟了,摸了摸魏忠賢的腦袋,柔聲道:“我也不是要難為你,只是這個人不死,一定會壞我們大事的”
魏忠賢點點頭,忽地眼前一亮,道:“我想起一件事來,陛下看上了一個叫張嫣的女子,聘禮都下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女子今天突然對教授她宮廷禮儀的女官說,如果葉不來迎親,她就不嫁了,聽說了這件事後,我覺得有些不對,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件事上做些文章?”
客氏也是一愣,她白天忙其他事去了,並不知道還有這麼個插曲。
皇帝迎娶皇后是朝廷大事,客氏也是無法阻攔的,但並不妨礙她對這個新皇后下手,起碼這個皇后是別想給皇帝生孩子就是了。
沉吟一下,道:“小皇帝這麼說?”
魏忠賢笑道:“小皇帝現在最恨的人就是葉,誰提這個名字他都急,聽了女官的回報後,直接就命人把女官杖斃了,然後就氣呼呼地回了後宮,至於最後怎麼定的,目前還沒有訊息傳出來”
客氏點點頭,陰陰一笑,道:“一定要想辦法促成這件事,小賊不離開遼東,我們根本無法下手”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先帝剛駕崩兩個多月,小皇帝大婚,怎麼也還得一年時間,這期間我們可以從容安排了”
“但願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對了,你說張嫣為何偏要葉小賊去接親?莫非他們倆也...咯咯...”
女人的八卦之心永遠都那麼充盈,殺葉的大計沒研究完,就突然轉到葉和未來皇后可能存在的私情上了。
“應該不會吧!據我所知,那小子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太監”
“你不也是個死太監嗎?”
客氏看向魏忠賢的眼中彷彿能滴出水來,聲音也欲發柔膩起來。
魏忠賢見狀,那還不明白客氏想幹什麼,頓時也露出一個淫蕩的笑容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