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遠這樣的表現，武藤志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武藤志雄要的就是這一份效果，“肖途”這一個人武藤志雄想要徹底掌控，那他就得將其的退路斬斷。
同時也希望以此來讓得“肖途”有所改變，真正一心一意地為他做事。
本來這一次即便趙忠義的情報準確的話，他還是逃不過去這一死的。
不過那時候自己的“肖君”應該會更加沒有後路了。
畢竟按著趙忠義原本給的情報，這一次不僅學聯活動策劃之人方漢州會在，他們背後的高層也會派人前往。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肖君”今日之後身上除了殺害“愛國學生幹部”還會與紅黨徹底走上對立。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紅黨高層沒有因此落網，明天關於“肖君”的報道終究還是少了點實際的東西。
但是即便如此原先該有的戲碼還是要上演的，七分真三分假，如今的“肖君”應該會有一些他想要的改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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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是個不錯的東西，他總能讓人變質，利用好仇恨往往便能更好的掌控一個人。
只可惜有一張王牌他還是沒有把住，被陸軍給搶了先，不過有了這一份禮物，武藤志雄相信“肖君”還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而武藤志雄的得意已經全然落入了寧遠的眼中，只不過寧遠的臉上依舊沒有“平復”。
不過他的心中卻在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說起來他的閒子倒也沒白費。
當初趙忠義在背後攪動風雨時，寧遠可沒少幫他，而魯樹仁這個筆名，寧遠也透過了一些特殊的方式給了他。
當年在寧遠打算讓“魯樹仁”這個名號徹底沉寂時，寧遠發現在他沉寂不久後，上滬報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魯樹仁”。
對此寧遠自然是探查過的，而結果便是趙忠義假借“魯樹仁”的名頭來抨擊“肖途”。
對此寧遠自然順手推舟了，直接讓趙忠義如願了。
想來當時的趙忠義應該也很懵，畢竟寧遠而後將證明筆名的證據傳遞給趙忠義的方法確實有些讓人驚奇。
但“魯樹仁”這個名頭對於那時的趙忠義來說或許真的很有吸引力吧。
所以他竟然真的按著寧遠想的將“魯樹仁”這個筆名全盤接下了。
在寧遠去往東瀛之前，看著“魯樹仁”還在發著仿寫的抨擊“肖途”文章時。
寧遠便知道趙忠義徹底成了一個新的“魯樹仁”了，不過寧遠也沒有再多管他了。
寧遠只是給了他一個多的選擇機會而已，而趙忠義的選擇也並沒有出乎寧遠的意料，
如果趙忠義能好好利用，寧遠這個“魯樹仁”的名號給他也就是了，左右不過一個名號，能推進一下革命事業那也是好事。
可惜趙忠義還是沒能改變，所以便到了今日這個局面。
本只是想著留個閒子，沒想到作用還不是一般的好。
至於趙忠義的死，寧遠卻很平淡，革命總是伴隨犧牲的。
或許當初趙忠義確實是一個愛國者，但後期的背叛就是事實。
寧遠即便不會針對他，但當他的死有著特殊價值時，寧遠也不會捨不得要他的命。
這一出好戲的開始也算是趙忠義最後真正做出來的一點事吧。
只不過在這些想法的過度時，寧遠的表情依舊如一，一如一開始的茫然。
好似真就有些不知所措一樣，一股子理想破滅的樣子。
似乎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的遭遇竟然是有一股勢力的操控而導致的。
武藤志雄自然不會幹看著，只聽得他說道。
“肖君！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你放心，雖然這一次讓那一群人跑了，但我還是知道了針對你的勢力的線索，相信我，只要你好好開展你接下來的工作。”
“你的仇我會為你報的。”
可他的話語卻沒有立馬得到寧遠的反應，直到一會之後，寧遠才說道。
“武藤君，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我有點累了，你說的事容我再想想吧。”
而對於寧遠的話語，武藤志雄也沒有意外，有了這個由頭接下來的事自然好辦了。
所以武藤志雄也只是對胡一彪說道。
“胡隊長，等下就由你送肖君回去吧。”
而後胡一彪自然欣喜，畢竟多一些時間與自己的財神爺相處，他可是樂意至極的。
自然是利落地領著寧遠出去了。
而在寧遠走後，武藤志雄自然開始讓人來部署接下來的事了。
起碼明天的新聞還是得做出來，別的不說“魯樹仁”那種汙人清白的方法還是很對武藤志雄的胃口的。
“愛國學生被肖途殺害”這種訊息，武藤志雄也是樂意看到的。
……
“父親，趙忠義真的是叛徒嗎？”
一間無名小屋子裡，已然有些成熟起來的方敏對著方漢州說道。
而對於這個疑問，方漢州也只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沒錯，這一次的測試不說明了一切嗎？一個假消息，東瀛人便蜂擁而至。”
“不是他洩密還能是誰呢？”
而聽到這句話，方敏還是相信了，疑問的原因也只不過是不想這世上多出一個漢奸而已。
即便趙忠義的作風，因為某些原因一直不被方敏喜歡，但方敏也不想原本一個“愛國學生”就這樣成了“漢奸”。
不過事以至此，方敏也只是有些感嘆而已。
不過她更好奇，自己父親是怎麼得到訊息的，畢竟趙忠義是叛徒這件事他們都很難看出來。
不過她還是沒有問出那些問題，畢竟自從方漢州跟她坦白身份並讓她入黨，她便已經知道自己父親有著自己的情報渠道。
而後想了想，方敏又說道。
“父親，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得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畢竟趙忠義是叛徒，那麼您的身份應該已經暴露了。”
因為這樣一個臨時的躲藏地點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而方漢州也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提前得到訊息，他應該真的沒辦法這樣全身而退。
雖然他不怕犧牲，但如果真出事了，犧牲的可不止是他一個人。
其後產生的影響更是可怕的，畢竟作為情報人員，他們除了探求情報外，自己的腦子裡也裝著不少的情報。
如果真出事了，保不齊就會有人把一些事說出來。
所以對於自己的那個學生，他也更多了一些感激。
想到這些，看了看時間，方漢州發覺自己也該和自己的這個有些多年未見的學生再見一回了。
所以他對方敏說道。
“小敏，我還需要出去一趟，轉移的事我會安排的，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你小心點。”
說完方漢州便直接離開了，只留下方敏有些好奇自己的父親要見的到底是誰。
而從這偏僻的臨時小屋出來，方漢州自然也沒有多做停留。
該有的掩飾做好之後，他便向著自己與學生約定的地方去了。
上滬郊外的某處老房子前，方漢州看著這熟悉的屋子不由有些追憶，不過他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按著約定好的方式敲門，大門緩緩開啟，正如他想的一樣，那是一張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接近五年了，自己終於再一次和這個自己從小教導的學生重逢了。
雖然這個學生總是隔一段時間會隱蔽地傳遞一些訊息給他，但真正的會面，這還是第一次。
而看到方漢州，寧遠自然也有些欣喜，將其代入屋內就坐。
而方漢州卻一時間沒有想出來說什麼，也許是有些太高興了，又或許是疑問實在是太多了。
方漢州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好似是察覺到了方漢州的疑惑，寧遠也笑著說道。
“方老師，你一定有很多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