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以一件一件問的，雖然有些事我還是不能直接告知你，不過大體的東西我還是可以說一說的。”
聽到這話，方漢州也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終於還是開了口。
“肖途，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的，比如趙忠義的事又比如你要我小心的那些人。”
而寧遠對此，還是說道。
“老師你也知道如今我的身份並不是那麼簡單，這些訊息都是我經過檢驗的，所以才能直接告訴老師你。”
“但是有些人我也沒辦法全都知曉，只是老師你的身邊應該還是有不少沙子的，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況不就是如今這片土地上三方焦灼的形式嗎？”
“每一方勢力都在其他的勢力內部落子，我相信黨也同樣有相應的部署。”
“所以老師你能做的只是甄別，然後選擇自己能相信的人，而我能做的也同樣是這樣而已。”
而聽到這些話，方漢州也知道自己學生的意思了，他自然會小心自己這個學生所提到的那些人的。
畢竟這個學生所說的不少事情他都得到了驗證，他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的身份具體為何，但他隱隱約約還是猜到了一些。
畢竟另外兩方潛伏的情報寧遠都能知曉，顯然如今寧遠是兩邊都吃得開的人。
東瀛方面的資訊已經是半公開了，畢竟特務委員會委員的名單方漢州還是知道的，只不過藍黨當年的事方漢州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學生不告訴他也有自己的理由，畢竟這些東西他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處，只是想到自己學生如今的身份，方漢州還是說道。
“肖途，可是你的黨內身份怎麼辦，你可還沒有入黨啊！你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而對於這個疑問，寧遠卻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麼要證明呢？只要幹實事黨自然會知道的，況且老師如果你讓我直接留下證明自己身份的材料，不同時也是讓我身份出現紕漏的可能嗎？”
“只要心不變，黨自然不會忘記我的。”
而看著寧遠這樣的說法，方漢州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畢竟他記得當年自己這個學生最想做的事便是入黨。
可現在卻沒辦法如願了，確實如自己這個學生所說，由於此時三方錯綜複雜的關係，留下證明材料對寧遠來說就是一個證明材料。
不過寧遠說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留有後手的，畢竟真只做不說很容易出事情。
只不過這些部署依舊不能更方漢州說，不是寧遠不相信方漢州，只是告知了無用，反而會有出現紕漏的風險。
他只想讓方漢州放心他的身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已，但他還是沒辦法將自己的情況全都說出來。
畢竟從下而上的傳遞信息屬實容易洩露，作為老情報人員的寧遠更喜歡直接從上層傳遞信息。
畢竟他所知不少的東西對於黨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而在寧遠思緒翻動的時候，方漢州又說道。
“肖途，正如你所說的，小敏確實沒什麼問題，以前是我想多了。”
而寧遠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老師的擔心確實是有必要的，但有些事與其去猜還不如去驗證，畢竟方敏是您的女兒，您一直瞞著反而會出現問題，要是真出現什麼後悔莫及的事情，豈不是太可惜了。”
而對這句話方漢州也點了點頭，在寧遠走後，方漢州才發現他對自己女兒的關懷實在是太少了。
甚至有時候還想著提防自己的女兒，要不是自己的學生提醒自己，或許他還會一直保持下去。
現在想想，即便沒有從小培養，但有些事還是可以產生共鳴的。
這也是後面方漢州測驗出來的東西，方敏也在寧遠走後正式入黨，並參與了部分情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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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寧遠在東瀛的時候也是知曉的，畢竟寧遠雖然人在東瀛，但是國內的部署和安排，寧遠可沒有到不管不顧的程度。
不過關於方敏更具體的，寧遠也無從知曉了，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像一朵花一樣將方敏保護在室內。
在這樣一個動盪的年代，如果出現變故方敏可能真就接受不了。
所以這也是寧遠提出讓方漢州試著去試著相信乃至於讓方敏接觸一部分工作的原因。
同時在寧遠離開以後，方漢州最親近的後輩也只剩下方敏這個親生女兒了。
所以有些事自然順理成章了。
可能是提到了方敏，方漢州又對著寧遠說道。
“肖途，你不見見方敏嗎？你的事她雖然不完全知道，但她一直還是很想你的。”
“她總是向我打聽你的訊息，我也按著你說的適當透露了一些資訊給她。”
“可就是如此，她貌似對你有了更多的思慮，不過我還是沒讓她直接聯絡你。”
“可你這次回來，我們卻要轉移了，你不想見見她嗎？”
想了想，寧遠還是搖了搖頭，畢竟見了貌似也沒什麼大用處了，對於方敏，寧遠是真的想好好護住的。
可這樣一個時局，即便方敏參加了部分情報工作但就在上滬這一個大漩渦中也保不齊出什麼事。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寧遠還是希望方敏能去後方。
而這一次轉移很顯然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這個時候在想見，寧遠怕出什麼不好的轉變。
所以他拒絕了方漢州的提議，不過寧遠還說了一句。
“老師，方敏我還是不見了，你們還是得趕快轉移的，不過如果她真的問起了，老師你可以幫我帶一句話。”
而方漢州也有些好奇了，於是便問道。
“什麼話？”
寧遠接著說道。
“只要她還願意相信，那麼那個肖途依舊不會變的。”
聽到這句話，方漢州好似也明白了寧遠的心思與顧慮。
其實當初如果沒有戰爭沒有這動盪的時局，或許他們兩家可能直接會……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如今神州這樣的情況毀掉的又何止他們這兩家。
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會有更多的家庭被毀掉，如此他們又有什麼時間去感嘆呢？
自己這個學生和女兒的事方漢州也很無奈，但他也明白這個時候的寧遠，如果自己的女兒湊過去了，不僅會有危險還有可能導致寧遠的暴露。
所以他也只能點點頭，然後對寧遠說道。
“我會幫你把這句話帶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