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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六丁隱遁與白日做夢

第三十九章六丁隱遁與白日做夢

柳絮飄盡,夏日炎炎。

“枝上柳綿吹多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看著王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溫文拍了拍王牛的肩膀。

誰知溫文這隨口一句前世記憶中的詩詞,卻激發了傷透心的王牛的詩意。

“夏來撫平南柳”

“冬回疏掛牽牛”

“胡楊弄風柔”

“吹徹牛寒透”

……

溫文仔細品讀,猛然發現這詞中還包含著王牛對鍾離平的心意。

前兩句“夏來撫平南柳”“冬回疏掛牽牛”,看似在寫景,可是如果換一種斷句方式。

“夏來撫平南柳(難留)”,卻有一種惆悵感,慨嘆鍾離平難留在王牛的身邊。

第二句倒著讀:“牛牽掛疏回冬(孰會懂)”。這句卻是在問蒼天吶,大地吶,我王牛對鍾離平的心,誰會懂啊?

忍不住看了一眼王牛,沒想到這子還有為賦新詞強愁的資質。

這一眼,突然驚奇地發現,王牛悲傷吟詞的過程中,他身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星光,似在與諸天星辰溝通。

“難不成這子要於悲傷中突破?”

誰知,他這一首《如夢令》,不知真是被胡楊弄的風給寒透了心,還是文才不夠,吟到一半,卡殼了。

溫文連忙思索,頭三層血雲浮現,回想起前世最愛的一些詩詞,猛然想起秦觀的《如夢令》,幫王牛接續道:

“依舊,依舊。”

“人與綠楊俱瘦。”

王牛隨之喃喃。

剎那間,溫文頭血雲中飄出一座古樸的宮殿,金光閃閃,飛入王牛丹田。

一瞬間,天降星光三丈,將王牛籠罩。

隨著星光的吸收王牛的境界自問星境中期直接跨越後期,突破問星境巔峰瓶頸,一步照星成文宮。

自此,王牛棄道,從儒。

溫文有些驚訝,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變故。

他卻不知,在大牛客棧中,石良含恨一擊突破瓶頸,若非文根已斷,可以剎那塑文宮,步入照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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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被溫文斬殺,那虛無飄渺尚未成形的文宮被殺將之星七殺星吸收,在剛才幫王牛接續《如夢令》之時,將這個文宮贈送給了王牛使之剎那塑文宮。

王牛沉浸在文宮初成,牛宿中的主星牛星亮文宮之,頓時,破愁容為笑容。

雖然牛宿不像溫文七殺星所在鬥宿那般特殊,只要將南斗六星悟透,鬥宿中其他諸如天雞星、狗星等星辰都會自動歸位,但能夠亮牛宿中的主星牛星,日後悟透整個牛宿成就聖星的機會也比亮牛宿中其他諸如“天田星”等星辰要高出數籌。

“溫兄,多謝!”王牛笑逐顏開。

誰知當他看向溫文時,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剛健有力的拳頭,朝他面門一拳捶來。

嘭!

“你幹嘛?他.媽真捶啊你?”

王牛捂住腫起來的臉皮。

“你他.娘的,是爺們兒麼?學人悲春傷秋的,跟娘們兒似的,還‘夏來撫,平難留’,‘牛牽掛,誰會懂’,那出息!”

這是恨鐵不成鋼的罵,不打不成器的打。

溫文,這次不儒雅。

原本有些氣惱和不知緣由的王牛,聽了溫文的打罵之語後,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像是做錯事了的孩子被人發現了似的。

“呵呵,被……被你給看出來了……”他憨憨地笑道。

其實,溫文心裡有些不平衡的,自己突破到照星境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第一次還差走火入魔,而王牛卻如此輕易就進入了照星境。

何任芝、鍾離貌才、胥道風、公羊家四兄弟、石家也有天才三名,還有各種各樣的世家、門派,似乎這個時代,天才有些多。

大世將至麼?

猛然間,溫文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絲靈光。

“七殺星出,喋血仙路。”

或許跟七殺星根本沒有一關係,或許只要七殺星一出現,必將是一個大世,至於這個大世是大治還是大亂……

透過鍾離平婚姻這麼件事能與漢唐結盟扯上關係,可以管窺全豹,齊雲宗迫不及待想要吞併餐霞宗亦可見一斑,恐怕是一個亂世將臨。

大唐積弱,道門式微已久,這次亂世能撐得過去麼?

溫文忍不住嘆了一聲。

做人難,做修士更難,壓力山大,而且還是層巒疊嶂如浪濤般壓來。

近有與公羊家四兄弟的鬼廟之戰;

中有與何任芝之間源於師命的賭鬥,以及星符師賭鬥;

遠有亂世將臨,與生靈塗炭中自保的遠憂。

如此多大山的壓迫,若不奮鬥,何談出路?

好在,溫文活在當下,比較腳踏實地,沒有被這些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反而鬥志昂揚。

連命運都不怕的人,怎麼會怕區區磨難?

溫文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出路——變壓力為動力!

思索間。

溫文彷彿不在無華觀中,

而是在一片荒原,艱難前行。

身後,有三隻形態各異的妖怪,前後不一,茹毛飲血,

呼嘯著瘋一般地追逐自己。

“怎麼辦?”

荒原上一片光禿禿,無處可藏。

不經意間,

一道冰藍光芒自手中飄出,

正是那丁卯玄女,竟在沒有命令之下自行飛了出來。

那雙冰藍深邃的眼神,如同極北之地裡出產的兵星爍石,美極了,真像——冷如冰的那雙眼。

“溫文,快,六丁隱遁術!”

聲音清爽、冰脆,沁人心脾。

“還愣著幹什麼!”

身後三隻妖怪越來越近,最近的那只模樣已經依稀可見,是一隻四首食人魔一般的怪物,渾身是如同松針粗細的黑毛,手裡提著水缸粗細的大棒槌。

四隻頭顱的怪物嘴裡還不停地怪叫:

“我要吃了他!”

“不,我要喝了他!”

“我要蒸著吃!”

“不,我要炸了喝!”

四頭的話亂七八糟,聽得溫文頭皮發麻。

對!六丁隱遁術。

可是為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

四首巨怪的面目愈加清晰。

聲音愈加洪亮,溫文回頭一看,那四顆腦袋的麵皮生得有些好看。

“公羊家的福、祿、壽、喜?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

溫文哪裡有時間思考,隨便選了個方向,抓住丁卯玄女,就是一陣狂奔。

“六丁隱遁術!”

丁卯玄女口中發出是冷如冰焦急的聲音,讓溫文心煩意亂。

“靜!靜下來!”

心靜則智生,心亂則愚起!

星元之力自左手中湧出,化而成形,其形渾圓,好似圓月彎刀,以象天圓;

右手以食指為符筆,以虛空為符紙,畫了一四方九宮格,套在五指之中,以象地方。

彎刀與四方圖同時幻化而成,溫文感覺雙手之間似乎不再透過自己的大腦與骨骼、經脈的間接聯絡,而是如同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通道,兩者之間能都相互感知,渾然天成,彷彿便能了一隻手似的。

那種感覺,不出,道不明。

與此同時,丁卯玄女與溫文一般,也作出同樣的動作。

“我看到他了!”

“不,我也能看到他了!”

“殺了他!”

“不,懟了他!”

四頭魔怪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音如在溫文耳邊作響,心亂如麻。

溫文不需要回頭,背後那種溼潤潤的呼氣,讓人汗毛倒豎,已經是在時刻提醒著溫文,那四頭怪物,近在咫尺!

如果再不隱遁,必將死無葬身!

可是溫文此刻沒有被恐懼與死亡給攪亂心境,依舊繼續按照冷如冰破解的秘術,努力結印。

“溫文,快!”

冷如冰的聲音再度傳到溫文的耳中,那聲音有些真實。

“給我結印!”

溫文怒喝一聲。

此時此刻,如有溫文與丁卯玄女身邊有人在關注的話,會驚奇地看到,溫文左右手中血色星光亂舞,每當有一絲星元閃爍,就會在其雙手之中形成淡淡的一個。

若將這些星合到一起去看,儼然一個未成型的“遁”字。

而丁卯玄女雙手卻是在捏著完全不同的手印,其手心也有藍冰一般的星光閃爍,在其雙手之間留下星痕跡,合起來,卻是一個未成型的“隱”字。

一心兩用!

而且竟然這般熟練。

死亡,確實該死。

可是有的時候,死亡卻也有其獨特的作用。

置之死地而後生,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隨著“遁”與“隱”兩字越來越明顯,溫文心中也越來越澄亮。

難怪自己能想出以類似“賭石”“淘寶”的方式,推廣符籙的售賣;難怪自己多次在煉製星符命懸一線卻拼命一搏以期在困境中溯流而上;難怪自己在突破的時候,一再要跟七殺星索要煞星元力凝聚成煞雷。

或許,在骨子裡,溫文確實有一顆賭徒的心。

無時無刻,不在與命運賭博!

並非因為溫文生性不穩,相反,認識溫文的都知道溫文性格比較沉穩,只不過在穩中求激進。

他之所以如此賭命,是因為:命運不公,自己先天的籌碼太低!

白了,其實溫文就只有一恩賜:重生。

這一,溫文就已經心存感激了,也自認為憑藉這一就能夠拼一把,去拼搏,去續命。

正如自己的那句話:畢竟能活著,就是極好的。

就在“隱”“遁”兩字同時凝聚完畢之際,從兩個篆體文字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無色的光芒。

一下子將溫文籠罩住,收入了丁卯玄女體內。

這是一種陰與陽渾然一體的感覺,陰含抱陽,陽反哺陰。

如同兩條相互追逐的陰陽魚,形成了一個宛如天成的整體。

六丁隱遁術第一重:丁卯隱人身。

“呃?我看不見他了!”

“不,我也看不見他了!”

“是你們把他給藏起來了!”

“不,是你們把他給藏起來了!”

“我懟了你們!”

“不,是我懟了你們!”

這算是白日做夢麼?

這個夢,有些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