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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異變

ps:又是接近4000的大章,可是河還是沒有水,對,就是這麼拼,就是這麼任性!

第六十章異變

“散了!”口中輕喝一聲。

話音一落,倒懸在食人魔肉傀上方的血色雷蓮如同冰塊受了溫熱,緩緩融化,變成了葡萄美酒一般的液體,在空中鋪展開來。繼而蒸騰成濃濃的紅霧,將食人魔肉傀團團籠罩在內。

與此同時,公羊四兄弟所化的食人魔肉傀恰好破石而出,八隻眼睛全都佈滿蛛網般的血絲,就跟著了魔一般。

四隻頭顱不停低哞著憤怒的吼聲,就如同得了牛瘟的老黃牛一般。

可是當他們看到周圍的景象時,頓時一愣,怎麼全是紅霞般的濃霧?

溫文呢?鍾離貌才呢?何任芝呢?

公羊福有一種感覺,紅霧中,似乎有濃濃的酒香氣。彷如墮入了寒冬三月,坐在火爐旁,兄弟四人一邊看著火爐上正在加熱的新醅綠蟻,一邊交流修行經驗暢談。

公羊祿卻發現紅霧中,似乎還有絕世佳人的倩影。那倩影不像何任芝那般淡然出塵,更像是紅塵花樓,幽靜最深處,豪華閨閣中,起舞弄騷影的花魁一般驚豔。

公羊壽雙目精光一閃,那紅霧中竟有金銀珠寶無數,散落在一條星元石隕星礦脈之上。礦脈深八千尺,方圓佔地有萬里之遙。這麼一座礦脈,簡直能夠讓齊雲宗瘋狂開發千年而不枯竭。

公羊喜目中卻沒有絲毫變化,他什麼都沒有嗅到,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好像突然整個世界都在嘲笑他,都在朝他嘻嘻冷笑,就連他的三個好哥哥都在冷眼旁觀,臉上盡是玩味之色。

突然,夢想自己站在星元石礦脈之上的公羊壽腦海中閃過一絲質疑,怎麼會發現這麼大的一座礦山?

哪裡來的?會不會給齊雲宗帶來麻煩?對公羊家在齊雲宗地位的鞏固又有什麼好處?怎麼才能將公羊家的利益最大化?

可是想著想著,他再度繞回到了第一個問題:這礦山,究竟是哪裡來的?

“不好!這是酒色財氣四方四象陣的幻陣!竟然想用酒色財氣四毒來破我兄弟四人的福祿壽喜,好毒辣的手段!”

公羊壽猛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少年,看起來像個喜歡舞文弄墨的文人,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公羊壽竟然認定這毒辣的手段肯定是溫文的餿主意。

老話果然得對,名師出高徒。有冷如冰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高人,溫文豈能不是一個狠人?

“大哥,二哥,四弟,還不快快醒來!”

公羊壽聲音踏實,如洪鐘大呂,醍醐灌,強行將公羊福、祿、喜三人從幻境中提了出來。

後三者醒來的那一刻,同時哇地一口鮮血呈血霧裝噴出,特別是老四公羊喜更是流下了兩行血淚,也不知其“氣”之幻境中受了什麼心靈創傷,竟然差動搖了道心。

四人緩過來之後,相互看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深深的恐懼。

“溫文!我兄弟四人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公羊壽怒吼一聲。

迷霧中的溫文臉上肌肉一陣抽搐,一都不紳士地罵了回去:“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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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這一聲回應,理直氣壯,底氣十足。

公羊壽聽了都是一愣,忍不住信了三分:“難不成真不是溫文出的陰招?那能是誰?胥道風?”

胥道風自然不知道,溫文一句推卸責任,讓公羊壽將其列為了第一嫌疑人。

他在嘆息,嘆息公羊四兄弟從幻境中醒來,那麼這一場基本上就算輸了。因為己方四人特別是他和鍾離貌才都基本上已經是強弩之末,那一招火雷蓮花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破!”

這時,公羊四兄弟雙目再度通紅,彷如暴跳如雷的人猿,嗓子裡擠出了一個刺耳的音節。

只見四人所化的食人魔肉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帶著四人滿滿一肚子的怒火狠狠地噴了出來。

這一口呼氣,化成肆虐的狂風,帶著濃濃的口氣,與深深的憤怒,將紅色的迷霧,漫天的雲霧都吹得乾乾淨淨。

雲出霧散,天空已經合上了夜幕。

沒有星星。

食人魔肉傀上的四個頭顱如同牛馬一般同時噴著響鼻,寒風吹過,將其撥出的氣體凝結成霜白的水汽。

它再度看到站在祭壇附近已經有氣無力的溫文四人,雙拳緊握。

溫文麵皮微微抽搐了一下,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要懟了他們!”

“不,我要滅了他們!”

食人魔肉傀發了瘋一般,掄起拳頭就朝四人一步踏去,每走一步,都會讓大地微微做顫,似乎是在向大地展示它究竟有多麼憤怒。

“已經盡力了!”何任芝喃喃自語,言話裡是道不盡的遺憾,就差一不定能夠翻盤。

“讓我們同赴死吧!”

鍾離貌才輕嘆了一聲,面對死亡,竟也能玉樹臨風。

“可惜啊,輸給了齊雲宗,這公羊家的四人真是太強了!”

胥道風嘆道。

過了一會兒,他們猛然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就像是吃了一道上好食材做的美味,可是一嘗,卻沒有放鹽。

三人一頭黑線,同時轉頭,卻看到溫文所在的位置哪裡還有一個人影?!

不知道為什麼,三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哥、大姐都同時在心裡把溫文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攜手同赴死。

此時,食人魔肉傀已至,一拳朝三人擊去,拳風呼嘯,風似長在拳上的利刃,鋒利如刀。

鍾離貌才三人緩緩閉上眼睛。

可是就在眼睛將合未合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冰晶鎧甲的身影,站在食人魔肉傀與三人中間。

手裡握著三張已經吸收了足夠靈氣的二星星符。

如果他們能夠看得足夠清楚的話,會看到那三張二星星符上都有一條細如絲的龍在星符上遊動——龍游淺水——入品級二星星符!

“又想要自己耍帥拯救世界麼,還搞自殺式襲擊?就算你成功地捨己為人,我也不會領情的。”胥道風苦笑,忍不住用神識溝通溫文,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冷嘲熱諷。

鍾離貌才與何任芝眼中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絲期待,一絲希望,如果溫文真的能再一次將公羊四兄弟炸死的話,那麼……翻盤可期!

可是就在這時,溫文回頭朝三人微微一笑,嘴角露出的牙白光一閃。忽的,他將身上最後一絲靈力用光,將星符激發,而他的人卻直接靠著這一絲靈力,跳出了戰圈。

“拯救世界?”

“捨己為人?”

“明明是在拿我們當誘餌,引公羊三兄弟上鉤!”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吶!”

鍾離貌才、何任芝、胥道風三大天才欲哭無淚,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溫文之肉,方能解心頭之恨!

“好熱啊……”

“不,是很熱!”

“不,是燥熱!”

“不,快跑!”

公羊四兄弟永遠都忘不掉在中路剛剛擊殺胥道風之後,要圍殺何任芝的時候,那一炸。

“溫文!我四兄弟必將生啖汝肉!”

火光乍現,地火噴湧,火蛇亂舞!

鍾離貌才、何任芝、胥道風三人在咬牙切齒中,閉上的雙眼。

公羊四兄弟知道這一劫又是無處可躲了,戰局難道又要被逆轉?

七殺星,七煞孤星,明明是我四兄弟的命中剋星!

四兄弟也在不甘與咬牙切齒中,閉上了雙眼,直面死亡。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就連寒風都停了,隱藏的信天翁也沒有再出來叫一聲。

如果現在有人將一根針丟在地上,所有人都能清楚地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

可是,過了許久,當七人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詭異!

刀兵相向的七人同時轉頭看向已經破隱現身的溫文,卻只看到溫文臉上也是一臉的不解與疑惑。

因為溫文剛剛眼睜睜地看著己方的祖廟祭壇上,裂開了一道細縫,一下子將三張二星星符施放出來的火蛇全都吞了進去。

順著溫文驚訝的眼神所看到地方,鍾離貌才等人又將頭轉了過去,只看到己方的祭壇上裂開了一道大約有一張長的裂縫。

裂縫中黑暗幽深,深不見底。

不知為何,任何光芒射入這道裂縫都如同被吞噬了似的,根本無法看清這道裂縫中到底是什麼東西。

溫文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嗓子有些幹。

“快跑!”

乾澀的嗓子裡擠出了兩個音節,朝著餐霞宗三位同門以及公羊四兄弟喊道,顯然這鬼廟秘境出現了某種異變!

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何任芝,她貝齒輕咬,拼盡全力,往溫文所在飄去。

就在這時,從那道裂縫中飛出了一道道黑亮的枝椏。這些枝椏像是燒焦的老樹樹枝,靈活地延伸、伸長,又像是枯老的藤蔓。

藤蔓似的枝椏的速度極快,沒等公羊四兄弟以及鍾離貌才兩人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黑色枝椏攔腰纏住。

何任芝眼中閃過一絲絕決,眼疾手快,透支了體內靈力,摻雜了一絲靈魂之力,嬌喝一聲,六條五色彩練從其腰間如離弦之箭飛出。

看似平常無奇的五色彩練,竟鋒利異常,竟直接將纏繞住鍾離貌才、胥道風、公羊福、公羊祿的枝椏斬斷,然後纏住四人往後一把拉回。

也不知是這五色彩練消耗的靈力太多,還是那黝黑的枝椏太多詭異,每當何任芝斬斷一根枝椏,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等到將四人救出的時候,她已經脫力,昏昏欲倒。

她抿了抿嘴,奮力控制著最後兩道彩練要去斬掉纏繞公羊壽與公羊喜兩人的枝椏。

可是彩練未到半路,猛然有一根枝椏從拿到黑暗的裂縫中伸出,速度竟比先前幾根還要快許多。

它順著彩練的來路,直接來到了何任芝身邊,一個閃爍就將後者捆住,迅速向裂縫拉去。

在空中,原本被何任芝拽回的鍾離貌才四人,看著何任芝被擒住,都伸出手想要將其拽回。

心懷感激的公羊福更是拼盡了全身剩餘的力氣,卻只抓到了一縷彩練,攥在手中,眼中竟然盡是感激與悔恨之意。

“這妮子,跟誰學的這麼捨己為人!”遠處的溫文目睹了這一切,心急如焚。

“救還是不救?!”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間腦中閃過冷如冰的話,一跺腳,銀牙一咬。

“溫文,你要幹什麼?!”鍾離貌才注意到了溫文的動作,喝止道。

“不許去,太危險!我以隊長的名義,命令你!”

溫文回眸一笑,面無表情:“我拒絕!你們趕緊去把對面的祖廟祭壇拆了,或許還能讓鬼廟判定公羊兄弟一方輸了,將幾位傳送出去!”

著,轉頭看了一眼那道正在緩緩變大的黑暗裂縫,舔了舔嘴,仰天大笑:“胥道風,我會替你照顧好你師妹的!這道裂縫,雖千萬人,吾往矣!”